第14頁 文 / 梅貝爾(梅貝兒)
在兩人體內激發的火花,再也不是吻可以解決,就見敖俊一把橫抱起她,很快的穿入林中,雙雙倒進翠綠茂密的草叢中……
她睜開泛著春意的氤氳秀眸,「敖俊……」
「想阻止我已經太遲了。」這女人不曉得中途叫停會讓男人不舉嗎?「我不是……呃……」因巨大的推擠力量造成的不適,讓玉竹眉心微攏,卻又本能的拱臀,讓兩人更完美的結合。
敖俊繃緊臉部的肌肉,挺入得更深。「不是最好。」他雙眼如炬的俯瞰著她在他的衝刺下因承受不住而婉轉嬌啼,即使再平凡的臉龐,此刻也變得美艷無比。
「啊……敖俊……輕一點……」玉竹嗔叫。
他縱情的咧嘴大笑,「女人,你要投降了是不是?」
「我、我才沒有……」她咬唇瞪道。
「很好,這才是我的女人。」
「啊……你不要太過分了……敖俊……」
「你不喜歡?」
「不……啊……」
「再大聲一點,這裡沒有人會聽見·」他笑著慫恿。
「你是故意的……」
「沒錯,有本事就反擊啊!」
「別以為我不敢……」
雲雨過後,玉竹也恢復了理性,看著衣衫不整的兩人就這麼幕天席地的在草地上「打滾」起來,而且不遠處還躺著幾具屍體,眼看官兵就要到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這麼淫蕩的事來。
「哦!」她撫額呻吟。
敖俊肆意的親著玉竹白皙的裸肩,「什麼都別想,就算後悔也太遲了。」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變得這麼不像自己。「快起來穿衣服,要是被人看見不羞死了,」
她又回到那個拘謹守禮、凡事理性的蘇玉竹,快速的著裝完畢。
「看見就看見,夫妻恩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有什麼好害羞的。」敖俊自在坦然的展露健壯高大的身軀,「況且只有那些死人看見,半里之內沒半個鬼影。」
玉竹瞠他一眼,「誰跟你是夫妻?」
他登時大為光火,「你這女人到底要嘴硬到幾時?難道要我開口求你才願意跟我嗎?不要以為我會一直縱容你下去。」真想敲開她那顆死板的腦袋,看裡頭裝的是不是石頭,不然為什麼這麼固執。
「反正我已經把要說的事告訴你了,走不走是你的事,我要回去了。」她從不以為自己有這麼大膽的一面,也許是平常過於壓抑,沒想到卻被他引發出來,讓她一時無所適從。
敖俊無視她的抵抗,硬是將她拖回懷中,「我還是比較喜歡另一個你,她可是比現在的你可愛多了。」
「我就是我,沒有另一個。」玉竹幾乎要嫉妒起自己了。
他真想仰天長嘯,為什麼要讓他遇上這個冥頑不靈的女人?「好吧!我從來不求人的,特別是向女人低頭,現在我請求你跟我走可以嗎?」他還刻意強調「請求」兩個字。
玉竹一時語塞。「我……」
「好了,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帶你走。」說罷,敖俊便蹲下腰身,冷不防的將玉竹扛上肩頭,嚇得她哇哇大叫。
「啊……你要幹什麼?敖俊,快放我下去……」玉竹踢著雙腳,兩手使勁的往他背上打,「你這樣做跟土匪有什麼兩樣?放我下去……」
敖俊聽了不怒反笑,「罵得好,你要說我是土匪、強盜或是賊都可以,我們這些人的作風就是只要看中的東西絕不放過,你就認命吧!誰教你先『認賊作夫』。」
「我要回去……家裡還有女紅等著我做,我不能不聲不響的就跟你走……敖俊,快放我下去……」她又羞又氣的叫道。
他才不甩她,一臉洋洋得意的扛著她要離開釜山。
驀地,敖俊機警的低暍,「噓!不要出聲。」
玉竹微張小口,卻不敢吭氣。
「我聽到很多腳步聲,大概是那些官兵追來了,來得倒挺快的嘛!」他嘲諷道。
她聞言秀顏一白,「那你還停在這裡幹什麼?快走、快走!」
「這可是你說的。」他笑中帶著奸詐,「那我們走吧!」
「我是說你,不是說我們……敖俊……」玉竹氣得臉都扭曲了。
她後悔認賊作夫了可以嗎?誰來救救她啊!
無疆山原本只是一座荒蕪的山嶺,自從十年前位居高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老相國不滿皇帝荒淫無道,力諫無效,在心灰意冷之餘,最後以年事已高為由,奏請辭官退休,當今皇上體恤他多年來功忠體國,於是下旨將無疆山賜給他作為養老之用,在老相國的一干子女開墾下,終於有了另一番局面。
「這裡就是無疆山,也是我們以後的家了。」敖俊口氣中充滿驕傲,讓玉竹不由得側目。「還有義父……他就跟我親生的爹一樣,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不然你今天看到的會是個只懂得燒殺擄掠的惡鬼,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狂天四獸』是一幫強盜,而我黑豹子則是強盜首領,但是我們不濫殺無辜,就算劫來的貨物,也是為了招兵買馬,為了所有人的未來而準備。」
玉竹聽呆了。「招兵買馬?你們想做什麼?」
「現在的皇帝從來不顧老百姓的死活,大家已經痛苦太久了,所以我們決定擁立一個真正能帶給國家強盛、百姓安居樂業的人來當皇帝。」
她驚呼,「你們想造反?!」
敖俊目光熠熠,滿臉崇敬之色,「不是造反,我們的主公可是身上流著先皇血液的皇子,當年身為皇叔的皇上趁著先皇駕崩,眾皇子尚年幼,居然派殺手一一誅殺皇子們,並且圖謀篡位,所幸身為小皇子的主公讓義父所救,才得以逃過死劫,我們只是想將一切回歸原來的軌道,只有主公才是真正的皇位繼承人。」
「真的辦得到嗎?」她心存懷疑。
他黝黑的眸子盛滿自信,「可以的,只要老百姓站在我們這一邊,一定可以把這個狗皇帝拉下龍椅。」
玉竹沉默了片刻,待吸收了他的話後,對他又有另一種認識。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秘密?」
「有兩個理由,一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敖俊大言不慚的咧笑,「另一個則是,一旦知道這個攸關生死的秘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她一臉忿然,「你真卑鄙!」
「好說。」他臉皮夠厚,不怕批評。
「哼!」玉竹還在為他強行帶她來這裡的舉動鬧彆扭。她雖然不擔心家裡,可是從未離鄉背井過的她,來到陌生的環境,免不了會有一絲恐懼,可是她無法否認,這種因未知的冒險而產生的刺激,著實讓人興奮不已。
敖俊扳過她的螓首,重重的往她唇上一吻,「難道你寧願一輩子獨守空閨,過著狹隘空虛的日子,也不願嘗試一下完全不同的生活?」
「你又怎麼知道我想改變?」她用手背抹去唇上的烙印,白他一眼,「也許我就是喜歡平靜安定、一成不變的日子,至少很安全。」
他狂妄的睇睨她挑釁的目光,「你遺想騙自己多久?表面上的你的確是溫柔嫻淑,為了兩個妹妹可以犧牲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名節,但是,你從沒怨恨過上天對你不公?從沒想過掙脫世俗給你扣上的枷鎖,真正的為自己而活?其實你只是不敢面對內心真實的你罷了。」
玉竹眼神閃爍,不悅的頂了回去。「你不要亂說,我就是我,哪有什麼真的假的。」
「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把她挖掘出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其實我們是同一類型的人。」
「隨便你怎麼說,我不想跟你辯。」
握住她的柔荑,敖俊泛出詭笑,「走吧!一定有很多人等著見你。」
「見我?」
敖俊嘴角掀起大大的笑弧,「他們想看看是什麼樣的女人居然有辦法擄獲我,讓我心甘情願的成親。」
「你可不是心甘情願的。」玉竹吐他的槽。
他聳了聳肩,「反正我們的確是拜過堂的夫妻,只不過弄假成真,再說我年紀也不小,是該娶妻生子了。」
玉竹秀眸一瞇,「你這話的意思好像娶我只是順便的而已?」
「也不能說順便,只是剛好天時、地利、人和,這樣也不錯啊!」敖俊故意逗她,讓她反唇相稽,有氣就發,不要再忍氣吞聲。
「謝謝你的解釋!」她咬牙切齒道。
敖俊由胸腔發出渾厚的低沉笑聲,「你應該拿面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多自然、多真實,比起在家裡,被你那兩個妹妹欺負,卻一味的委曲求全,那副小媳婦的模樣可是好看多了。」
玉竹登時瞭解他的用意,不禁老羞成怒,「你……我愛當小媳婦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他聽了拉長臉,「你這女人真是不知感激!」
「你不喜歡我也沒辦法。」玉竹死鴨子嘴硬。其實她只是怕,怕潛藏在體內真正的自己。
「哈哈……你想激我對不對?」敖俊很快的識破她的伎倆,「不過這樣的你更具有挑戰性,我更不會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