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倪淨

    「那我教你。」他話一說完，就低下頭去含住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將舌探入，與往常一樣品嚐她的甜美。

    他略帶懲罰性的吻充滿霸道及蠻橫，教她有些不能承受地直想避開；當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無法呼吸時，炎月這才緩緩地離開她的唇。

    「吻我。」他第三次命令著，但看到她輕咬下唇，那副猶豫又不安的表情讓炎月益發慍怒。

    「為什麼？」

    她一直都順著他，而他也總是不強求，為什麼今晚他要這樣對她？她不懂，真的不懂。

    「因為我要你吻我。」

    炎月心想自己做事向來沒有過多的理由，柬可兒與他相處了一段日子，她應該瞭解他的個性。

    「不要強迫我。」柬可兒委屈地說。

    因為她的拒絕，炎月開始在她頸間放肆，將她給困在自己的鐵臂中；帶著懼意的她只能縮著頸子想要避開他，遇到這樣的反抗，他惱怒地在她細白的頸間用力咬了一下。

    那力道教她痛得緊咬下唇，她真的不明白今晚的他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事！當初她住在這裡的條件是不得有任何異性朋友，她也遵守了，除了他之外，她從沒有與其他異性交往，那他的火氣從何而來，她實在想不通。

    「會痛是嗎？」

    無視於她委屈的表情，炎月硬是要她與自己四目相對，「不准躲開！」她的無動於衷教他耿耿於懷，不過他一直都隱忍著：但今天，他對於她毫無反應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

    「炎月，我很不舒服。」被他這麼壓著，她覺得自己呼吸很困難，頭也開始有些暈眩。

    「吻我。」

    他仍堅持要她主動吻自己，因為她習慣地隱藏情緒，讓他的心意得不到熱切的回應，他真的很厭惡這種感覺。

    柬可兒無奈地盯著他，她知道自己若是不照他的話去做，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瞭解他的脾氣，也感到很害怕，因為她無法去掌控及安撫這樣的脾氣。

    為了讓炎月放開自己，柬可兒只有順從他；因為不知該如何吻他，她只好緩緩地吻上他的唇，輕啄他的唇瓣，這是她唯一會做的，她以為這樣就夠了，沒想到炎月要的更多，因為當她停下那吻時，她看到他的不滿盡寫在眼底。

    炎月這回不再吻向她，而是伸手在她柔軟的身子不停地游栘，那力道不算強勁，可因為被他這麼箝制著，她根本無法反抗。

    就在他的手想要探進她的衣服時，她發顫地將雙手放在他臉龐，再次吻了他；這一次，她知道該怎麼做了，她輕輕地覆上他的唇瓣，微啟朱唇，小心翼翼地探出她的舌至他口中，與之糾纏。

    到這個吻結束，炎月氣息不穩地急喘著，她發現自己與炎月之間似乎已不像過去般的單純。

    不過她還是弄不清，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當初因為他的一句我喜歡你，再加上自己無處可去，所以她決定留下來：可是現在，她已經習慣在他身邊，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這樣的轉變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炎月在平穩氣息之後，才翻身離開她的身子，他覺得自己必須去沖個冷水澡。

    「明天什麼時候考試？」他突然記起柬可兒明天要甄試。

    「早上十點。」她要參加學校的甄試，若是幸運的話，那她就可以不用去參加大學聯考。

    「我陪你去。」

    炎月鬆開她的身子，起身走向浴室。

    「我可以自己去。」

    她不想依賴他，怕自己會養成習慣，那麼以後就會離不開他；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待在他身邊多久，更不敢想像炎月會疼她多久，所以她一直都有心理準備，隨時都有離開的打算。

    但炎月並沒有回應她，根據自己對他的瞭解，炎月如果不理會她的話，她多半只能順從他的意思：他在某些方面會順著她，可是某些方面卻又總是霸道得很。

    柬可兒沒有再多想，趕緊下床，她知道此時想什麼都是多餘的，唯有認真看書還比較實際，她告訴自己一定要通過甄試，才可以申請獎學金，這對自己日後的經濟有很大的幫助，她不想要炎月一直在為她支出。

    第三章

    炎月與柬可兒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已走了一年多。

    那一年在她考上大學後，原本以為與炎月之間的感情應該會斷了，畢竟兩人是念不同的大學。

    可她錯了，炎月非但沒有改變對她的感情，而且還更霸道了。

    她與炎月的感情並沒有公開，可多少還是會有人知道，不過，她並不在意這些，她的感情問題不需要有人去瞭解。

    上了大學之後，柬可兒優雅的氣質使她才一入學馬上就成為眾所皆知的人物，想要追求她的男生很多，但卻沒有人敢採取行動，因為他們都知道她已經名花有主了，而對方則是隔壁學校赫赫有名的炎月。

    這日，下課後，柬可兒看了看手錶，已經四點了，稍早炎月打電話告訴她，他可能會晚一點過來，他今天有個研究會要開，所以她決定去找他，反正兩人的學校離得很近。

    平常都是他到學校接她上下課，她還沒有機會到他學校去，這次，碰上他要開會，正好可以過去看看。

    沿途中她不斷思索他們目前的關係。

    她與炎月的感情一直沒有改變，她很相信炎月，只是她害怕會再出現像以前那樣的親密接觸。不過炎月之後都沒有更進一步的要求，他仍然只抱她、親她，偶爾還會摟著她入睡，這讓她十分安心。

    對於男女之間的情事她不太懂，她也不想去瞭解，有炎月在身邊就夠了，她知道炎月會守在她身邊，他一直都會在那裡。

    來到炎月的學校，柬可兒一身清麗的打扮十分引人注目；由於她並不曉得炎月的教室，因此她問了好幾個人，過了半個鐘頭後她才找到那間教室。

    柬可兒本來打算給炎月一個驚喜，今天是他的生日，她想要為他慶祝，也買了份生日禮物要送他，這是她的心意、也是情意；她知道自己的被動有時教炎月很失望，不過她沒辦法改變自己的個性，可今天不同，她想要讓炎月開心。

    等了十多分鐘，一直都不見他出來，她好奇地走近教室，就在這時，她看到炎月正好背對著她，他的背影她一看就知道，因為那背影給了她很大的安全感，她更清楚靠在那背上的溫暖感覺。

    一見到他，不知為何她就會感到很溫暖，那是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在第一次見到炎月時就有這種感覺了，直到現在依然不變。

    看了看教室並沒有其他人，柬可兒才放大膽子輕步地走進教室，她知道炎月一定會因她的出現感到很驚喜，所以她並沒有出聲喊他。

    就在她才邁開一步時，教室裡匆地多了個女孩，一個打扮得十分入時的女孩，這突來的情況教她有些措手不及地停下步伐。

    她看到那女孩走到炎月面前，雙手勾在炎月的頸間並吻上炎月。

    柬可兒以為炎月應該會拒絕，可是他沒有；這樣的結果教她愣住，她驚訝地往後退了一步，對炎月的情意也在此時消失了，還有那原本將敞開的心房，也再次緊閉。

    在裡頭的兩人還沒有發現她之前，她默默地離開，她知道這樣的驚喜不對、這樣的出現不對，而她小小的心意也錯了。

    許久不曾出現的眼淚在這時流出眼眶，柬可兒發現自己在哭，她竟然為炎月哭了？自從家變後她就告訴自己不准再流淚，而如今卻難過得哭了。

    她無法阻止自己流淚，而且她的心好痛，像是有把刀在割裂似的疼痛；她努力地往前奔跑，要自己忘了剛才那一幕，可是她忘不掉，怎麼也忘不掉。

    原來，那個自己全心全意去信賴的人，那個最能給她安全感的人，其實也和她的親人一樣，背叛了她，那她還在期盼些什麼？一切根本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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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兒？」

    在柬可兒發呆時，炎月來到她面前，他擔憂地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

    她回到自己學校後，就靜靜地等在那裡。她不想讓炎月發現她的異樣，所以當炎月來時，她只是安靜地看著他；以前她總會習慣性地去牽炎月的手，那帶給她安全感的手，可是此刻她硬是強忍住那習慣動作。

    「你來了。」

    她的臉上並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像平常那樣地看他，可是炎月就是覺得不對勁，因此他直盯著她。

    「你怎麼了？」雖然她看起來很平靜，但他就是覺得出問題了，因為她的眼神有些茫然。

    「沒有。」柬可兒搖搖頭，她起身淡笑地說：「要回家了嗎？」

    她突然覺得好累，剛剛進洗手間照鏡子時，才發現哭過的她顯得很憔悴，一點精神都沒有。

    「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炎月哪裡肯相信，他瞭解柬可兒，她的沉默態度一直都是他所擔心的，他明白她藏了心事，而他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