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 / 方子衿
這表姐,糊里糊塗的真要害死人了。
莫子璧那帶冰的冷漠目光看得人全身寒毛直立,看他步步逼近,白佳昕想起他雙手持槍對付那些黑人的拚命三郎景象,馬上像甩瘟疫似的迫不及待的把胡莉菁自懷中朝他推去。
莫名其妙的胡莉菁在莫子璧懷中抬起頭來,「子壁?」赺
他冷冽的目光依舊鎖著對面的男子不放,想到胡莉菁方才依偎在他懷中的模樣就令他火冒三丈。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胡莉菁不解地問:「子璧,怎麼啦?他是佳昕啊!你見過的。」
一旁的白佳昕急得跳腳,這表姐幹嘛說話不講重點,她難道不知道她的同居人的目光可以殺死人嗎?
在莫子璧距他只有一步之遙時,他伸出雙手阻止他再繼續前進。「我我是佳昕啊!我是她可愛的表弟,別誤會呀我和白豫恆、白少華一樣都是她可愛的表弟啊!不是外人,別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看我,我會怕……不信你問叔叔。」
他的手一指,莫子璧詢問的目光也隨即轉向白謹浩。𠒑𠒑
「都是自己人嘛怎麼了嗎?」搖著頭,白謹浩不知有哪兒不對勁。𠒣
莫子璧這才將一口悶氣逐漸舒緩下來。「為什麼從來沒聽你說過有這號人物?」他依舊對白佳昕持有懷疑。
胡莉菁一頭霧水,然後她想起先前種種後,輕輕綻開笑靨,「子璧,你在吃醋。」赺
「廢話。」不顧週遭還有那麼多的觀眾,莫子璧就這麼深深的吻住她不放。
就是吃醋怎麼樣?誰規定他不能吃醋的?
一吻結束,居然有人拍手。胡莉菁羞紅了臉,只想挖個洞鑽下去,她可沒辦法像他一樣若無其事。「我看你們兩個早點把婚事辦一辦,孩子都有了,還不快結婚。」老闆之一的趙佳平發出驚人之語。𠒣「孩子?」叫最大聲的是白謹浩,身為莉菁的舅舅,這般天大地大的事為何沒人告訴他?𠒒
「哇哥哥好浪漫呀」天真的莫子琮話一說出口就被人摀住了嘴,她不明白的眨著眼睛看白豫恆。
「我想在下個月結婚。」關於婚期,莫子璧在一夜深思之後,連日子都看好了。
「我不要。」結果發出抗議聲的居然是女主角。
莫子璧瞇著眼睛,危險的盯著她。「為什麼不要?」
她低聲囁嚅著:「你又沒求婚……」
莫子壁指著廳上依舊開得嬌艷的玫瑰花怒道:「那是什麼?」
「玫瑰花……」她的聲音愈來愈小。
「五十七玫瑰花,五十七朵。」他再次提醒她。
哪知她卻一臉迷惑,「五十七朵是什麼意義?」𠒑
莫子璧差點腿軟,連他這個第一次買花的人都知道,而她竟然還不知道「五十七朵,願你為我妻,明白嗎?你收下花就表示答應求婚了,不准反悔。」他忍不住吼了她。赺
這下輪到胡莉菁說不出話來了。五十七朵玫瑰竟是這個意思
一向把感情放在心底深處的莫子璧居然做出了如此深情的承諾,教她如何不為之動容。
淚水,又慢慢的在她眼眶中凝聚。
擁著她,莫子壁的深情表露無遺。「你會嫁給我吧!?」他不甚肯定的問著。
「我和都一起嫁給你了。」𠒑𠒑
兩人十年的深情守候總算有了圓滿的依歸。𠒣
尾聲
婚禮前一天,白家很熱鬧、很忙碌,大夥兒都忙著算錢,形成白少華一人賠眾人的景象。
「我不要啦」現在他居然想賴帳了。「你們都串通好騙我的錢。」
白謹浩的拳頭立刻出現在他眼前,「誰騙你的錢?」𠒒他敢怒不敢言。而最高興的莫過於莫子琮。
她最愛的哥哥不但順利娶了美嬌娘,連她也因此發了一筆小財,真可謂事事順心。
看到白少華不服氣的神情,她忍不住問:「少華,我贏了,照理你該當我的傭人三年的,但我要你到我哥哥那裡去工作」𠒒赺
「去你哥那裡工作?」他像個女孩般失聲尖叫。
輸了錢不打緊,還得去她那嚴格的大哥那裡工作?真是夠悲慘的了𠒒
「很多人想進都進不去的喔」白豫恆故意取笑他。
「不然你就得『嫁』到西班牙。」白佳昕也湊熱鬧的取笑他。
話說自從白少華狠狠的打了卡羅琳後,她居然認為少華充滿了男子氣概,轉而對他愛慕不已,甚至一心一意想要嫁給他。
「娶那個卡羅琳我才不要。」麻煩精、惹禍精。
「以後就是皇親國戚了,有什麼不好?」一群人異口同聲。
白少華忍不住尖叫:「我還不如離家出走。」𠒣
不管往哪兒走都前景堪憂,他決定還是在表姐的婚禮後趕快收拾包袱,三十六計走為上策。𠒒
【本書完】
◎關於薛敦敏和馬麗的愛情故事,請看非限定情話《戀戀吾妻》
◎關於薛敦誠和鄭明琳的愛情故事,請看非限定情話《收買一夜情》
◎關於白豫恆和莫子琮的糾葛情事,請鎖定非限定情話《冷面羅剎》
番外篇
女主角的獨白胡莉菁
我捧著束東京地圖,在密密麻麻的都會地鐵中,去尋找我們一起度過的東京歲月。
音樂裡傳來劉德華的歌聲--寂寞好像一場暴風雨,吹痛你我的眼睛……
凌晨一點三十分,在氣溫只有二度的東京街頭,我們並肩走著,寂寞不只像暴風雨,更像是一場狂風暴雨,無端襲入我那已被凍僵的腦中。我們倆默默的走著,因為找不到一個可以「鐵了心愛你」的理由,一片真心不知該放在哪裡,忽然覺得這樣的散步像在突顯自己的脆弱。
愛是折磨人的東西,讓人心碎卻又著迷。因為想不透為什麼,所以一個人在零下十七度的雪地裡,跋涉五百多公里上了藏王高原……恰恰遇上了剛好也來襲的暴風雪,那個時候我居然再也想不起他的容顏。
為什麼等在季節裡的容顏和蓮花的開落再也晝不上等號?風雪過後,我突然明白,原來他不是個過客,原來他竟是個錯誤。
中巫啟賢唱著--說過的話已不重要,可是我從不曾忘掉……時光荏苒,年華似水悠悠,所有屬於我們的青春點滴漸漸遠去,但你說過的話我不曾忘掉。
明治天皇府中的寒梅依舊燦爛的開放,彷彿聽見你的聲音飄揚在風乎。上野恩賜公園裡,那條落英繽紛的大道上,猛一回首,我看見了織田裕二正在拍戲,透過圍觀人群的光影交錯中,似乎看見我們的過去再一次的重新上演。
我從東京鐵塔上看向慶應大學,恍惚中看見年輕的你向我招手,再眺望橫濱方向,我們的歲月同步前進薔,繁華的都景中,逃不開的淨是共有的回憶。
於是,我回到家中。
那個距離新宿都心電車車程一個多小時的鄉下小鎮,濃濃的傳統氣息像多年以前的士林,讓我毫不懷疑自己的所在。之所以稱它為「家」,是因為我們曾經共有的點滴盡在其中。
後來我搬到這個距離八王子很近的地方一段時間,自從和你分手後,我不敢回。𠒒
這個種田人口比從商人口多的小城市裡,常常看見西武棒球隊的球迷守在宿舍門口不肯離去,一如我心中始終有你的影子般。鎮上可口可樂的煙囪高高昂首,每次看到它,就想起以前一起逛超市買東西的景象。住家附近的車子都掛上多摩市的車牌,當電車急馳過多摩市時,心中突然不期然的浮上沈從文的一段話--
這個人也許明天回來,也許永遠不回來了
或者有那麼一天,我們能再相見,可以一起捧著密密交織的電車圓,細數曾經共同經歷的東京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