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夏娃
「昊!」她幾乎燒紅了耳根,一張燙紅的臉兒羞得幾乎跟著埋進被子裡。
「呵……你臉皮可真薄,剛才跟我索生日禮物那份勇氣上哪兒去了?嗯?」他吻著她粉嫩的頰,迷人的臉上儘是滿足的笑意。
她疑惑地紅著一張臉望著他,不曉得跟他要求生日禮物需要什麼勇氣?倒是猜到他一定又胡思亂想,她故意不答話。
他把一雙長腿提上了她的腰鎖緊,一雙手捧住她熱紅的美麗臉兒,凝視她的眼神「電力」十足,充滿挑逗,「你不是要我提前為你獻身嗎?」
她瞪大一雙驚慌的明月眸,臉色漲得更紅,「李昊——」
「怎麼難道不是?」看她的氣急敗壞,他也該曉得不是了,頓時深深地掃興地歎了一口氣,「雖然我遲早是你的人,不過你既然還不想用,就別一大早的來挑逗我嘛。」
他鬆開了她,把被子翻回自己身上蓋,轉個身又閉上了那雙迷人眼。
朱梓桂急忙爬下床,離得他遠遠的,終於有一些賭氣,「算了,我……我自己去!」
她才轉個身,李昊馬上從床上翻下來,從身後一把抱住她纖腰。
「梓……」他低喃著她的名,火熱的吻落在她的耳後。
她紅著臉,轉過身望著他,本來還生氣的,但望著他深邃的深情的眼光,脾氣本來就好的她也就消氣了,再說她還有求於他,「昊,我不敢一個人去,你陪我去好嗎?」
瞅著她認真的臉兒,他緩緩揚起嘴角,「天涯海角,我亦相隨。」
她終於淺淺一笑,「你好不正經哦。」
他攢眉,「我可是很認真。」
她還是笑了,卻望著他赤裸的上身臉紅,「你快穿衣服,我到樓下等你。」
他卻拉住她,捧起她的臉,「你怎麼臉皮這麼薄,天天讓你看,你還能臉紅,這樣怎麼讓我做你的人?」
她的臉更紅,拍掉他的手,轉身去幫他整理床鋪,「你還好意思說,睡覺又不穿睡衣,天天賴床非要我叫你,壞毛病一大堆,我才不要你呢。」
「是嗎?口是心非,我天天保養你的眼睛,都還沒叫你答謝我呢。」他一雙手又纏住她纖細的腰,要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
「你別這樣啦。」她真是不知道該把眼光放哪兒,差點兒就要叫他暴露狂了。
「你臉好紅哦。」一張俊臉儘是笑意,手指輕輕摩擦著她眼角下浮起的丹桂,那是一片粉嫩的觸感,總是讓他捨不得放手,「吻我一下,我就放你。」
「不要,你沒刷牙。」她頭往後仰,還拿嫌惡的眼神睇他,就差沒直接把「你好髒哦!」說出口。
「你敢嫌我?」事實上她已經嫌了。他瞇眼瞅住她,一隻手把她纖腰抱得更緊,俊臉兇惡地逼近她,「你要付出代價!」
「不要!你放開我——啊!你別過來,我不要你吻——嗚……」早晨燦開的一朵鮮花,下場還是逃不過一隻沒刷牙的惡狼吻。
下樓的時候……
「我以後再也不叫你起床。」她下重語。
「你每天都這麼說。」他可一點也不介意。
「我這次是說真的!」
「你昨天也是這麼說。」所以他不介意。
「那……是因為我今天有事情嘛。」
「哦?那你明天肯定也有事。」
「好,我明天絕對不叫你!」真是不甘心被他看得這麼扁,明天絕對不叫他起床。
「那真是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他側過身親她一口,還是不介意,他的梓沒有那份狠心腸。她是那種被人家欺負了還為人家哭的典型,唉,他還真希望她心腸別太軟。幸好有他保護她,他是不許任何人佔她便宜的,能佔她便宜的也只有他而已。
她突然想起來,明天學校有考試,要是真不叫他,他是真的會睡到黃昏日落天塌下來也不管的……她忽然有些惱,感覺她這輩子好像被他吃定了似的。
她還真的是不能不理他,唉。
雖然是假日,一早李傳鴻已經約好了打球出去了,李渢一向獨立,兩年前就自己出國唸書了,所以這一早,除了一群下人,也只有他們兩人在家。
李昊換好衣服下樓,坐下來吃早餐時,他問了她打算去哪裡,她彷彿礙於管家在一旁,回答起來閃閃爍爍,只說中部。等到出了門,一同坐進車裡,她才把實話說了,是擔心管家知道了她要回父親的故鄉,會傳進伯父的耳裡,她總是有顧忌,又想一償夙願。悄悄地去,再悄悄回來是最好的方法。
李昊比她早出生四個月,兩個月前已經拿到駕照,自己有一輛車。
一聽她要去的地方,李昊就後悔答應得太快,其實對她出生的地方,他也有濃厚興趣想去看看,但他想得比她多,不會忘記只要提起她的出生地或者她死去的父母,他那老頭每每繃緊神經,收斂的臉色。
老頭對她保護得緊,比他這親生兒子還緊張,生怕她受一丁點委屈,既然不願提起,想必是有原因,他不想貿貿然就帶她去。
但是他一猶豫,就看見她兩眼直盯著他,眼底明明白白透著一股決心,他是清楚她的,她內向害羞,性情是柔順,個性卻挺固執,這一會兒如果阻止了她,怕她要甩開他自己去了,這可不好。
勉強答應了她,開車往中部去,心底倒是很篤定,他是不會讓任何人或事傷害到她的,他能保護得了她。
一路上看她開開心心的,不停跟他說她有多少的叔叔伯伯嬸嬸,等見到了不知道該怎麼叫人,不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樣?她應該也有好多堂、表兄弟姊妹吧?
瞧她緊張又興奮,平常都不曾這麼多話,彷彿一下子把一整個禮拜的話都說完了,他才知道這件事情對她竟是如此重要,他實在有些吃味了。
朱梓桂一直沉浸在滿心的歡喜裡,喋喋不休,直到好半天才發現李昊難得這麼「專心」在開車,疑惑地望著他。
「昊,你不高興啊?」
「我很高興啊。」他還特地拉開嘴角,扯起一弧大彎月。
分明是皮笑肉不笑,那「專注開車」的眼神都還死死的。兩人相處從小到大道麼長時間了,他不悅時候的表情她豈會看不透。
「你怎麼了?」她蔥白的玉手伸向他,輕輕搖他的手臂,整副飛出去的心思全回到他身上了。
他望她一眼,她認真的表情和凝視,才讓他的眼底重新注入暖意,拉起她的手貼近他的唇一吻。
他柔軟的唇明明涼涼的,她的指尖卻熱燙起來,一下子連臉兒都紅了,整顆心怦怦直跳。
「你要認親戚可以,但不許把他們搬到心裡去。你的心裡只能住我,眼裡也只能有我。」就是說,她不能有一秒鐘忽略了他。
她瞪大了澄澈的眼睛,眼光呈現一片錯愕。早明白他的獨佔欲很強,這可說是世界公認的,她到現在甚至不曾牽過其他異性的手,都歸功於他的「保護」,他總是在她身邊虎視耽耽地盯著每一雙驚艷的眼睛,只要有一人當著她的而做出流口水的舉動,他冷酷式的笑容就會出現,然後用那雙刀芒般的眼神「盯」得人家落荒而逃,再不就是拿人家來練他的鐵拳,等到再也沒有人敢接近她,他才滿意地抱胸對她微笑。
她有一些惱,他實在吃醋吃得太過分,「惡霸」到她喘不過氣了,她抽回了手,「昊,你真的得改改,我不是你的東西,你不能連我的思想、我的一舉一動都要掌控。」她的聲音柔柔的,帶不出威脅力。
她微皺的眉兒看在他的眼裡,別有一番迷人和美麗,情人眼裡出西施嘛,何況他的情人還是絕色佳人。
「可是你掌控了我的思想,我的目光,還包括我的一顆心,這怎麼說?」他也不過是要求公平嘛。他沖看她揚起迷人的微笑。
她的臉又紅了,明明知道他是狡辯,她就是應付不了他的甜言蜜語。
「我要是真能掌控你,你就應該是完全聽我的話,不是老是欺負我。」她軟軟地抱怨。
「我有嗎?我這麼疼你,怎麼可能會欺負你。」他把手一勾她的玉頸,拉過來又是一個狼吻。
「你——你這不叫欺負我叫什麼!」她的臉又滾又燙,好不容易才扳開他的手臂,「你認真開車好不好?」心願未償呢,她可不想跟他殉情。
「嗟,怎麼說是欺負呢,我這叫疼你,外面多少女孩想讓我疼,我還不屑哩。你都不知道我為你多守身如玉。」他說的可都是實情。
她被他一句「守身如玉」給逗笑,卻也同時羞紅了臉。
「你還敢說,是因為你一直把我看得牢牢的,才沒機會的吧,如果讓你有分身,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女孩子慘遭摧殘了。」他不是對其他女孩不屑,是分身乏術,還以為她不瞭解,他那些死黨都已經跟她說過了,男生都是一個樣。
他瞅她一眼,「你在抱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