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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27章 如果沒有她 文 / 月光曬穀

    放手吧,以免以後的那些更大的傷害,他深深的閉了閉眼,他會用強制自己離開、強制自己放手來自我懲戒,相信這也是她最想要的,不再糾纏……

    收拾齊整了,站在門口,莫青軒看了一眼外面的雷閃交鳴,背對著屋子低聲一句,「對不起,放心,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平靜的生活!」然後轉身大步向外面去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高大背影看似驕傲挺直,但卻在沒人看的見的地方,俊眸裡有一片晶瑩淌下,小貓,恨我嗎?那就恨吧,恨總是好過愛而不得!

    小貓,我會孤獨終老,用一生的時間來彌補對你的那些傷害,希望在沒有我的日子裡你能夠好好生活。

    你不願意忍受寂寞了,也可以邀個伴,你是個好女人,相信會有很多人真心愛你,哪個都好過我,希望……你能快樂……

    外面雷雨交加,屋裡的晉賢賢靜靜地躺著,臉上的淚已經乾涸了,睜大的雙眼凝視著天花板,良久,終於閉了閉,立刻有兩滴大大的眼淚又順著臉頰滑下。

    抬手擦掉臉上的淚,她沒有再躺下去,而是拉過床單,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去了浴室。

    看著鏡子中女人潔白的身體上那一塊塊的青紫的吻痕捏痕,她不由緊緊握了拳,低罵了一聲「禽獸」,然後打開花灑,再次用溫水沖刷自己的身體。

    看著那順著腳掌滑下的水流,一陣悲傷又禁不住從心底泛上,剛才這一室還是濃情蜜意,可是此刻卻是悲涼蕭瑟。

    那個男人,不會再回來了吧,她想。

    和自己玩了一場**才結束,將自己弄得幾番死去活來,他也應該不虧了吧。

    清洗完畢之後,她又拖著酸疼的身體回了臥室,然後躺在大床上,準備繼續安睡,但是不知不覺的淚又落下來。

    外面的雨繼續瓢潑而下,她就躺在哭,哭了很久很久,累了,慢慢的就睡著了,夢中也是如外面的雨夜一樣,一片雜亂。

    只不過剛睡了沒一會兒,她被母親叫醒了,瞄了一眼頭上那指向凌晨的掛表,她很不滿的咕噥著,「媽,你幹什麼?大半夜的。」

    「賢賢,快起來……」趙慶雲一把將女兒拉起來,當目光落到女兒脖子上和裸露的肩頭上的青紫痕跡時,不由一愣,但很快又緊盯著女兒問道,「青軒是不是走了?」

    一聽這個名字,晉賢賢還是不由一陣委屈,沒說話,只是垂眸點了點頭。

    女兒的一個動作,卻讓趙慶雲花容瞬間失色,一把抓了女兒急切的道,「走了多長時間?」

    「有會工夫了吧。」晉賢賢一愣。

    「賢賢,你不知道,村後面的那條山路前一段時間塌陷了一塊,墊了兩車浮土,湊合著走的,遇上這大雨,一定又塌陷的,村裡人都知道,沒人這大雨的晚上去走的,可是問題是……是青軒是外地人,不知道呀,他要是……要是真走到了哪兒,黑燈瞎火的又看不清,一定……一定凶多吉少的……」說完,趙慶雲已經急得淚快落下來。

    「啊……」晉賢賢瞬間呆了,只覺得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快打電話,讓青軒回來,這大雨朝天的,你怎麼能讓他走呢?」趙慶雲又趕緊催促女兒道。

    「呃……」晉賢賢立刻機械的抓過手機,快速的按下一串熟悉的數字,但是臨到最後一刻時,卻又給了母親。

    趙慶雲瞪了女兒一眼,然後拿過來,緊張的聽著。

    晉賢賢也忍不住湊了過去,但是話筒裡傳出的那個優美卻冰冷的女生,「你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粉碎了母女倆最後一絲希望,母女倆的臉色瞬間不由一跨。

    「賢賢,青軒竟然關了機,這……這可怎麼辦?」趙慶雲急了。

    晉賢賢明眸裡也滿是淒惶和緊張,她看了一眼外面那還在繼續的大雨,然後站起身來立刻去衣櫃邊抓衣服來換。

    「賢賢,你幹什麼去?」趙慶雲趕緊問。

    「媽,替我打附近出租車的電話。」她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母親道。

    「呃……」

    趙慶雲也即刻明白了女兒的意思,趕緊撥電話,但是她找了好幾家,除了無人接聽的,就是關機的。

    小村鎮不像城裡,好多人都是以車代步,這車還是較為稀缺的,趙慶雲一通忙碌之後,最終也只是一臉愁雲的向女兒攤了攤手。

    「媽,你把二爺爺放在我家車棚裡的那輛三碼的鑰匙拿給我。」晉賢賢沒有再讓母親打電話,而是凝眉思索了一下對母親道。

    三碼是一zhong馬力較大的農用車,很適合山村小鎮這種地形,為了適應這鄉村的生活,兩周前晉賢賢和趙正理家的大舅舅學了開三碼,而為了方便她學,趙正理家的那輛三碼一直放在她家,這些日子一家人忙著工程的事也沒空開回去,這會晉賢賢自然就想到了這輛三碼車。

    「可是……」趙慶雲聽完女兒的話,卻立刻蹙起眉,「你、你才剛學會沒幾天呀,我還是去喊你二爺爺家的大舅舅起來,讓他來吧。」

    「媽,大舅舅你肯定是要去喊得,但是現在來不及了,等安排我走了,你再去喊他,讓他們多帶幾個人跟過去,現在我必須先趕過去看看。」晉賢賢卻對母親道。

    「這……」趙慶雲自然不放心女兒,猶豫著。

    「媽,快點!」晉賢賢一邊從架子上拿過傘,一邊催促母親。

    趙慶雲只好點頭去照做了,五分鐘後晉賢賢已經坐上了那輛三碼的駕駛座,一踩油門,那晃著燈光的車就在一陣「噠噠——」聲中駛出了家裡的大門,在滂沱而下的夜雨中馳行而去。

    夜深、雨大、路滑。

    晉賢賢緊緊盯著前面那片被雨霧籠罩的深沉黑暗,心裡翻湧著滿滿都是焦慮、緊張、擔心、恐懼……等多種複雜的情緒。

    她雖然恨莫青軒的利用,狠心離開了,更恨他剛才那麼粗暴的在她身上肆虐,甚至發誓永遠不會原諒他,但是卻真的沒想過他有任何不測。

    相反,她希望他好好的,健康長壽,畢竟他給她那麼多的寵,給過那麼多的包容,給過她那麼多的溫馨和感動。

    儘管她不願承認,不敢承認,但是內心裡卻明白的很,她,愛這個男人,而且也許從四年就愛了……

    離開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不能愛!

    雨刷頻繁的擺著,但是雨水卻仍將車前玻璃打得一片模糊,前路在這片模糊裡愈發的看不清,晉賢賢手握著方向盤,不是不敢,是不能將車開太快。

    她的心頭一片急,在心裡默念著: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

    念完之後又求各路神明的保佑,腳上的油門踩得越發深了,車子加大了馬力,沿著崎嶇的山路快速的行進。

    但是行了很久,卻也看不到任何人影車影,難道他真的已經到了那塌陷的地方,她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無人的夜路中,寂寞的風雨中,她機械的握著方向盤,臉上的淚終於滑落了下來,車子一點點的前進,她的心也一點點的變涼,但終於停在了母親所說的那處,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沉落了谷底。

    遠遠地就停了車子,快速的打開車門,踉踉蹌蹌的從車上爬下來,在雨中深一腳淺一腳的奔了過去,舉著手電筒四處探尋者。

    本來就不太寬敞的山路上,靠著崖溝的一面還陷落了半面,那塌陷的地方滿是鬆動的黑土和積流的雨水。

    再望了一眼一邊那深不見底的崖坡,她直覺的渾身一陣無力,已經掉下去了嗎?不然怎麼會看不見人影呢。

    「青軒,莫青軒……」她禁不住高呼了兩聲,但是回答她的卻只是空谷的迴響。

    「青軒,莫青軒,你在哪兒?」她再次大呼著,卻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回聲。

    她終於癱坐在泥水裡,哭出聲來,「青軒,莫青軒……」

    雨聲喧囂,山風呼嘯,再加上一個女人的嗚咽,在這凌晨的荒郊曠野裡,真是說不出的詭異淒迷。

    但沉浸在巨大的悲痛裡的晉賢賢卻絲毫的不覺,感覺不到恐懼,更感覺不到那如鞭子般的抽在身上臉上的雨點擊打的痛苦,只是一個勁的低聲哭,心如刀割般的痛。

    忽然身後傳來幾聲車聲,她快速的回頭,但看著那停在她身後的一輛三碼和一輛麵包,臉上的希望瞬間又被凍結,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她要找的人,而是趕過來的大舅舅趙慶元等人。

    趙慶元是一個四十多歲、身材魁梧的壯年漢子,拿著手電筒和帶來的那幾個老鄉一起跳下車奔了過來,看見泥水中的她之後,立刻吩咐人將她拉了起來,然後就和一個有經驗的老鄉一起去崖坡邊看。

    「應該是已經掉下去了,沒希望了……」趙慶雲沒說話,但是那個老鄉卻搖了搖頭道。

    晉賢賢聞言,渾身一軟就暈了過去……

    聽說莫青軒無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晉賢賢禁不住身形一軟,趙慶元和兩個老鄉趕緊上前扶了她。

    「賢賢,你別這樣……等雨小一些了我會帶人去山下看看,說不定還有希望。」趙慶元安慰她道。

    但很明顯他這話說的底氣不足,這崖坡這麼高是一方面,莫青軒又開著車子,墜落時必然是連人帶車,就是摔不壞,也會被車壓壞,這根本就已是九死一生的事。

    晉賢賢卻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一張清麗的臉上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一片模糊的,顯得狼狽至極。

    眾人看她這副模樣,不由得都暗暗搖頭,有兩個人就開始埋怨政府不重視問題,這路的事早就報上去了,可是到現在都沒人過問,如此才釀成了今日的大錯,其讓人聽了也都紛紛附和。

    聽了這些,晉賢賢卻是越發悲傷了,趙慶元見了,立刻制止了眾人,然後就勸晉賢賢回去。

    晉賢賢卻只是一個勁的搖頭,穿著雨披,渾身竟然濕透了,瑟瑟的抖著,卻依然蹲在雨裡,看著山下那漆黑的深淵發呆。

    趙慶元看了歎息一聲,於是便和那個最有經驗的被人喚作魯叔的老鄉商量了一番,決定先沿著一邊的一條小山路下去看看。

    雨勢依然不減,「嘩嘩」的下著,泥濘的小山路上又黑又滑,兩面滿是大青楊和灌木,幾人舉著手電筒小心的走著,一回頭卻發現晉賢賢竟然也跟了下來。

    「賢賢,你回去等著吧,這山路你走不慣。」趙慶元見了,便扯著嗓子對晉賢賢喊。

    晉賢賢沒有說話,只是越發堅定的快走幾步,跟了上來。

    趙慶元便沒再說什麼,只回身把手裡的一截鐵杵給了她,幾人便又在雨裡蹣跚的走著。

    雨水落在已經濕透的身上,沁心的涼,灌木上的荊棘將褲管刮破了,傷到了腿,一陣陣的刺痛,可是晉賢賢卻毫不落後的走著。

    只要是尚存一絲希望她都會赴身前往,她只希望能在第一時間看到他或者得到他的消息,不管是生是死,誰讓她……愛他呢……

    「慶元哥,你看那邊——」忽然一個老鄉指著山坡突出的一塊峭壁道。

    眾人聞聲立刻看了過去,竟然就發現依附那塊峭壁而生的一棵松柏上赫然掛著一樣東西,恍恍惚惚的,好像是個柔軟的形體。

    「啊……」眾人立刻瞪大了眼,湊過去,用手電筒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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