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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03章 銀子打水漂(1) 文 / 風間雲漪

    緊接著就是曬場,曬場是收稻的最後一個環節。忙活完前頭的事宜,吃了飯,趁著陽光正好,曬場的人就開始行動起來,弄稻草的,抬的抬,放的放;弄稻穀的,翻的翻,掃的掃。

    稻穀也好,稻草也好,都要趕著太陽曬,所以怠慢不得。稻穀勻勻地鋪攤下來了,稻草鬆鬆的放下來了,曬場人才鬆口氣,幹點其它事。但每隔半個小時,曬場人就翻一次稻,翻一次草。在曬場人的翻動下,谷子變得金黃了,草變得鬆軟了,到處散發著濃郁的稻穀香,沁人肺腑。

    如此忙和大半個月江家終於把屬於他們的稻子全收進了倉,見大傢伙都累了大半個月了,江雲漪決定放大家一天假,讓大家好好鬆鬆筋骨,到時侯才能繼續忙和。

    宣佈給在大傢伙放假後,江雲漪就回了書房,她準備將這幾天農忙的事寫下來,算是做一個總結。

    其實她這大半個月來也真的累壞了,可她答應過端木陽會每天給他寫一封信,今兒她總算把大半個月一直重複寫一件事給做了個了結,心裡自然也鬆了一口氣。

    不過對於她來說,農忙並沒有完全結束,因為荷塘的蓮藕也到了收穫的季節,而暖房裡還有不少藥草沒有收上來呢。

    「端木,見字如面!……呵呵,我說你還挺有閒情給人家寫信,難道你不知道朝延要頒賞給你的事兒已經落到你那些親戚身上了麼?我估計啊,過幾日聖旨就要下來了,到時你怕連哭都找不著地兒呢!」

    溫逸邊說邊細細地看著江雲漪信裡都寫了些什麼,邊看邊讚歎江雲漪寫了一手好字,只是越看他的眉頭皺得越緊。

    這都寫了些什麼莫名奇妙的東西啊!難不成這丫頭天天給那傢伙寫信,就寫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

    溫逸不死心地上下翻動著手中的信紙,甚至還想拿著信紙去沾水,好看看其中是否有其它玄機。

    翻了半天,使盡各種手段,這信中的內容還是沒有變,溫逸有些惱了。暗想著,那奸詐無恥的傢伙到底教了這丫頭什麼密法,才瞞過他的法眼?

    「溫逸!?」

    江雲漪寫信寫得認真,卻不防溫逸功夫好,無聲無息地潛入她的書房,直接搶了她剛寫好的信,還當著她的面念出來。

    這個人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出現在這裡?還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江雲漪滿肚子的疑問,一時忘了追究溫逸搶她信的事兒。

    「你快告訴我,這信中到底有什麼秘密,你是不是背著我勾搭別人去了?做人要厚道哪,我們的約定可是還在呢!你怎麼可以在有婚約的情況下,還跟其它男人你情我儂,親親我我,這實在太不像話了。」

    溫逸有些抓狂地繼續翻著手裡的信紙,好看的眉峰糾成一團,心裡不知道有多鬱悶了。

    這一次他可是好不容易把江雲漪身邊的那兩隻跟屁蟲引開,才找到機會從江雲漪手裡搶到信,哪想到信上儘是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兒。

    「溫逸!」

    江雲漪撫了撫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幾乎咬牙切齒地吞出這兩個字。這個男人是不是搞錯方向了,他們現在談的是這個問題麼?

    「呵呵,媳婦兒,你別生氣嘛,大不了我不追究你給別的男人寫信還不成麼?可是你的心裡至少也得裝著我啊。你不能只想他,不想我啊!你說我走了這麼久,你也沒給我寫過一封信,可你天天給他寫。我妒忌,我妒忌你知道不?」

    溫逸拿著手中的信紙指控道。他哪一點比端木陽那傢伙差啊,憑什麼江雲漪單單想著他,卻不想他呢?這實在太不公平了!

    不行!他得為自己多爭取一點福利才成,不然他豈不是要被端木陽那傢伙給比下去了。

    「姓溫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個傢伙明明知道她現在沒功夫跟他扯這些,他還偏扯,分明就是想氣死她!江雲漪咬著唇,死死地盯著溫逸。

    「要不我們打個商量吧,以後你給他寫信,也得給我寫信。」

    溫逸好似完全沒看出江雲漪已經在爆動邊緣,依舊想著怎麼才能跟端木陽先打成平手,然後再徹底打敗他!

    那個傢伙不就是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麼,他溫逸長得也不差啊。所以他就不信他會輸給他!

    「溫逸,你再這樣,我們的約定立刻取消!現在,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江雲漪覺得自己沒法跟這個傢伙交流,因為這個人絕對能有把死人給氣活的本事。

    她怕再跟他磨蹭下去,她不被他氣死,也會被他給bi瘋!

    「這麼容易生氣可不好!」

    溫逸看著真被他惹毛的江雲漪總算收起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微笑著不慌不忙地坐到椅子上,眸子裡全是笑意。

    讓一個人記住你的方法有很多種,但能讓江雲漪記住他的方法他也只想到了這一種。

    雖然他還可以用很多方法來慢慢打動她,可那些方法太慢了。他怕他還沒有打動她,她已經當先被端木陽給拐跑了。

    那他白忙活一場不說,偏偏還要再輸給端木陽一杖,如此豈不是要把自己氣到內傷?

    「剛才那些話什麼意思?」

    江雲漪知道這個人已經玩夠了,深吸一口氣暫時忘記這個人差點把她氣死的事兒。

    近日她寫的信都是通過端木陽特別留給她的鷹兒傳送,可如溫逸先前說的事兒她卻半點消息都收不到。

    這個溫逸應該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卻不知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讓阿大和阿二幫她查查,查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查到,現在叫他們,他們也不出現,否則她哪用得著受溫逸的閒氣。

    「什麼話?」

    溫逸眨了眨眼,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他很想看看江雲漪會忍他忍到什麼時侯。

    在心中輕歎一聲,果然花費點時間把那兩跟屁蟲弄走是明智的,否則他哪有機會看到江雲漪被他氣得差點吐血的模樣呢。

    這丫頭一定不知道她生氣的模樣比她小小年紀卻故作老成的樣子有味道多了。

    小孩子麼,裝什麼老氣橫秋!應該多一些小孩子應有的表現才正常,否則多不好玩噥。

    「我數一、二、三,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一……」

    江雲漪突然有一種初見端木陽的爆燥感,只不過這二人有一個不同的地方,就是端木陽是莫名奇妙對她死纏爛打,而這個人是上天專門派來想氣死她的。

    「別生氣!別生氣!我說,我說還不成麼?」

    溫逸這下知道他玩過火,這小女子真生他氣了。這可不是他想要的,若這個時侯這小女子真心不理他,他不得後悔死啊。

    「不要再耍花樣兒,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原本江雲漪是想著讓這個傢伙知難而退的,沒想到她想的那些招數還沒用上,這傢伙在約定的第一天人就不見了。

    她還想著指不定這傢伙找到更好玩的事兒,不想跟她再浪費時間,誰想她剛把這傢伙忘到九霄雲外,他人又出現了。

    今兒他敢把她氣個半死,明兒他若還想呆在清漪園,她不把他整個半死她就不是江雲漪!

    「開個玩笑而已,何必當真!」

    溫逸展開笑容,向江雲漪告饒。他相信若不是他還知道一些江雲漪想知道的事兒,這丫頭一定會讓人把他趕出去,不!也許還會動手揍一頓。

    「你要是再不說,小心姑奶奶揍你!」

    江雲漪現在看溫逸是百般不順眼,這傢伙是不是太閒,沒看到她剛忙完,想要偷兒閒,這傢伙就來招惹她,招惹完了還想她給好臉色,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我只知道你爺爺、奶奶、嬸嬸賣地賣宅子湊了不少錢收賣了府城來的那幾個官差,接下來不用我再說了吧。」

    這丫頭聰明是聰明,就是處事經驗太淺,對府城來的人也不夠熟悉,所以才著了他們的道。

    可如果不是他把阿大阿二引開,憑阿大和阿二的能力一定能看出那幾個官差的不對,從而提醒江雲漪做好防範。

    不過現在一切都晚了,浣州知府給江家寫好的折子現在定然已經到了京都,他很想阻止,但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先報給江雲漪知曉,免得到時聖旨下來,江雲漪沒被他氣死,也一定會被那道聖旨給氣病。

    「你是說**家的人並沒有死心,而是背著我賄賂了府城的官差,讓他們把我家的請封名單給換了?」

    江雲漪要極力地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才能壓住聽到這個消息後的憤怒,她緊緊地咬著唇,秀致的眉峰緊緊地糾結在一起,一張小臉兒陰雲密佈,隨時都可以下起大爆雨。

    「換了!在那幾個官差回到府城之後就直接換了,你若是不信可以找人去打聽打聽,或者你根本不需要打聽,也許你的那幾房親戚很快就會在你面前把這事兒給捅出來。」

    溫逸也是回來之後才知道府城的人來過,而且是來跟江家人要請封名單的。

    江雲漪在平江水患之時,把手上所有的糧食和物資全交給端木陽賑災的事兒,他也知道。

    就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想來豐澤屯會會江雲漪,看看她有沒有三頭六臂。沒想到倒讓他查到了不少有趣的事兒。

    比如江雲漪跟江家本家不和,早已經徹底分出江氏一族,卻總是斬不斷,理還亂。

    比如江雲漪原先的性情並沒有現在這麼剛烈,而是柔中帶剛,大多數時侯還特能忍,一般情況下都是稟行退一步海闊天空的原則,少有跟**家的人發生劇烈衝突。

    至於剩下的,他和其它人一樣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江雲漪一個小小的農家女到底是如何走到今天這種地位的?

    她的風姿,她的氣質,她的遠見卓識,還有她的超凡脫俗,等等都讓溫逸抱以萬分的好奇心。

    江雲漪的這些特質連京都的名媛貴女都比不上,可她一個小小的農家女到底是如何擁有這些的。

    溫逸來此,本是刻意要給端木陽不爽快,要翹端木陽牆角的,可當他越查這些,他越覺得江雲漪全身上下就是一個謎。

    而這個謎已經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所以他讓人拖住阿大和阿二,又吩咐手下人管理好一切事務,便再次跑來豐澤屯,為的就是一探究竟!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他們不來向我炫耀才是一件怪事。這件事,我真是太大意了!」

    江雲漪被氣得胸口疼,可漸漸地她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事已至此,她若生再大的氣也不過是傷自己的身,那**家的人豈不是更如意。

    但她決不能忍下這口氣,否則這些人一定會得寸進尺的!可是她要如何才能出這口惡氣呢?

    「其實折子到京要經過好幾道程序,然後確定封賞,要封什麼賞也是有講究的。說不定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只是給獎賞而已!如此你也不必糾結了。」

    從發折子上報到京都來來回回順利的話也要一個多月,如果過幾日這聖旨沒下來,那就是京都那邊卡在了要如何賞的問題上。

    也許他發回去攔截這封折子的消息還有用也不一定。溫逸暗自思量,見江雲漪被氣得不輕,心裡微微有些愧疚。

    若不是他橫cha一腳,這封賞就算落不到江雲漪頭上,至少也會落到她的至親身上,絕無可能讓**家的人佔了便宜。

    「把我的信留下,我想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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