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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入場 文 / 過橋米線

    在執事的帶領下,齊弦等一批修為達到戰天四重天以上的修者來到了太虛場,太虛場各個區的甬道外都已經佔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各色的衣服,格外絢麗。來到丑區外的通道處,兩名守衛的人員攔住了執事,問道:「請問是哪的弟子?!」

    齊弦循聲看去,這兩人和昨天出來時看到的那兩名守衛不同,不禁微感詫異。

    執事聽到守衛的問話,有些不悅,進入太虛場,從來沒有過這種驗明正身的規矩,這兩天卻不知怎地,來到這裡總會被攔住詢問,昨天執事還為這件事和守衛弟子大肆爭吵了一番,能夠帶領齊弦他們等四重天以上修者參賽,說明這位執事在執事中地位不低,哪能被幾名弟子攔住。

    今天,看到守衛者竟然是三長老的親信下屬,雖不是他的弟子,但也算是三長老的心腹了,執事雖然有氣,但也沒敢發作,只得很不滿的淡淡的回道:「東院。」

    守衛的兩人中右邊攔住執事的那位高挑男子道:「請執事大人恕罪,奉長老之命,請入場的格外出示玉牌。」果然。執事暗想,這長老之命,肯定是三長老的意思。只是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他不得而知,昨天查看了一番玉牌後,眾人都順利通過了,又何必如此費事呢?執事又哪裡知道昨天是因為少了一人的緣故。

    執事冷哼了一聲,側過身子走入甬道,然後站在甬道邊,等待弟子的核實。弟子們都是從各分支中來的,不清楚太虛門的規矩,人家讓出示玉牌,就出示玉牌罷了,也沒覺得什麼,跟在他身後的弟子紛紛拿出了參賽玉牌,遞給兩位守衛。

    那兩名弟子一個個仔細著查看著玉牌,齊弦頗有些納悶的意思,想到昨天的事情,他猜想這兩個人肯定是要查他的身份,阻止他進場的。昨天因為將兩個守衛打了一頓,才得以進去,今天有這麼多人在場,再出手怕是有些不便,可是不出手的話……

    猛地,齊弦想起了守門者說的那句話,奉長老之命,哪個長老?齊弦心中瞭然,定然是三長老利用職權所做,想到自己並未違反太虛大賽的規則,就算三長老有心要阻止他參賽,也無濟於事。

    兩名守衛查詢的很快,只眾人把玉牌遞給他們,他們只是看了眼玉牌上面的名字,就會將玉牌遞還,齊弦思索間,還有兩三人就到齊弦這裡了。齊弦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將手裡的玉牌遞給右邊的那名守衛。果不其然,一直無事的那名守衛看到齊弦的名字眉頭微皺了起來,道:「你不具備參賽資格,請到旁邊等待。」

    此話一出,盡皆嘩然。齊弦參加了兩次比賽有不少人看見了,怎地現在不具備參賽資格了!齊弦也不動,冷笑道:「你憑什麼說我不具備參賽資格?!」

    沒等男子回話,齊弦道:「三長老說我不具備資格就是不具備資格了?既然他這樣說,我倒想跟他當面對峙一番,何以他自己不出來,卻讓你們兩個弟子出面?!」

    齊弦此話的意思明顯是在說三長老跟他算是平等,他們兩個不配跟他理論。兩人又怎會聽不出來,不禁面色陰沉了下去。右邊身形高挑的男子道:「在太虛門,還是不要得罪三長老的為好,他說你不具備資格,就是不具備。」

    「哈?!」齊弦冷笑,道:「是他的狗可以聽他的,我憑什麼要聽他的?」

    齊弦必須要參加太虛大賽,這是肯定的,無論誰阻都會被他視為敵人,在白門,他可以為了參加太虛大賽險些屠門,在這裡,他依然可以。況且他這次是帶著金焱的希望,齊弦不相信事情鬧大後金老會置之不理,有金老這個超級強者撐腰,齊弦會怕太虛門三長老才怪!他現在沒有直接動手將這兩個戰天六重天的守衛打倒,只是冷言相諷就已經很留情了。

    其他通道的弟子都已經進入了甬道裡,唯獨齊弦這支還有一半人沒進去,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讓得這些本就高傲的弟子心裡升起了許些火氣。有怨齊弦的,守衛讓他靠邊站就靠邊站麼,還非得擋著人們,也有覺得守衛者太傲的,一時間人們心裡都敲起了小鼓。當人們聽到齊弦罵兩人是狗的話,哄然大笑了起來。

    兩位守衛者臉色如變臉般由青轉白,由白轉紅,三長老只說讓他們兩個找借口阻止齊弦參賽,卻並沒有說讓他們武力阻攔,現在被這樣冷嘲熱諷,兩人心裡憤怒,卻不敢貿然出手,暗暗後悔當時該想一個好計策,他們兩人原以為這些弟子只要一聽到三長老的名諱還不很聽話的服從,哪曾想齊弦根本理都不理,這下讓得兩人一時束手無策了。

    齊弦道:「既然兩人無法證明齊弦不具備參賽資格,三長老也不敢出來跟在下對質,還望不要擋著大家的路,若是為此延誤了我們參加太虛大賽,只怕你兩位承擔不起。」說著,齊弦踏步向甬道走去。

    聽到齊弦這話,那名執事一想,他是二長老派來帶領一干弟子參賽的,萬一有一位弟子延誤了參賽,而導致失去了參賽資格,那二長老首先要怪的肯定是自己!想到這裡,抬頭對兩名守衛道:「老夫在這太虛門二十餘年,還從未聽說過有這等規矩,這些人有沒有參賽資格哪是你兩個守門者所能管的,快退下吧!」

    看著齊弦即將過去,兩人心裡更是心急。三長老交代時沒有交代清楚能否用武力相攔,這時執事又出言喝問,話音雖不重,但言語間頗為嚴厲,他兩個的身份與執事相比卻低下很多,但想到完不成三長老交付的任務,一咬牙,右邊的那位身材高挑,穿著一件錦白色長袍的男子伸手攔住了與他處於一條線上的齊弦。

    齊弦在邁步走來的時候已然想過要是兩人出手阻攔,定然會給二人一番教訓。右邊男子伸手阻攔時,齊弦一拳就欲砸在對方毫無防備的肋骨上,稍一猶豫,一枚銀色簪子躍過眾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中了男子,男子登時只感全身酸麻,身體竟一動也動不了了。

    齊弦瞥了眼男子肚臍以上插進一半以上的銀簪,心道:「我不是已經拿了她的簪子了麼,怎麼還有!」

    不再理會僵住的高挑男子,一步就要邁出,只是一步還沒落下,身子又被一個手臂橫向阻攔住了。齊弦右手倏地探出,剛要使用九子連環印,耳聽得嗖的一聲,又一枚銀簪射在左邊男子相同的部位。

    齊弦微有些吃驚,女子不禁出手迅捷無比,采穴更是奇準,這一簪,又將左邊男子的行動限制住了,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女子的冷傲容貌。這個容貌剛剛浮現,齊弦猛地一驚,腦袋急向後看,那副平靜中掩飾不住冷傲的面容上有著一絲極隱晦的嫵媚,這不正是嫣靈變身成人時的清純版麼!

    這一看之下,心中登時思緒萬千。如果她真是嫣靈的話,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難道是在記恨自己那次跟她的告別,還是想要給自己一個驚喜,或者戲耍自己一下?可是,嫣靈乃是魔獸,當日和她分別時嫣靈只相當於戰天八重天的戰力,這樣的實力,如何能夠逃過眾多長老的探查!還有,當日和嫣靈分別時她和大鵬鳥在一起,按照大鵬鳥對嫣靈的喜歡程度,要是這裡有嫣靈的話,他肯定會伴其左右,何以並沒有任何異常。

    思索間,齊弦腳下的步子並未停止,將那兩位被定住的礙事的守衛移開,一行人在執事的帶領下無阻的順著甬道進入了太虛場。太虛場內人頭攢動,大部分人已經落座。執事將他們帶入這裡之後,見比賽尚未開始,鬆了口氣,道:「你們按照玉牌背面的座位入座等待吧。」

    齊弦剛坐下,他身旁的仙天若有所感的看了過來,不過看到坐下的人正是齊弦的時候,臉上寫著十二分的驚訝,就連他旁邊不苟言笑的精瘦男子看到齊弦,也不禁大感詫異。齊弦只感覺作為四周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仙天搖了搖齊弦的胳膊,拍了拍他的肩,驚奇的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齊弦淡笑,答:「毅力。」

    「放屁。」仙天極不明的道,「你現在身上跟正常人似的,哪還有傷,狗屁的毅力吧!」說完,仙天胳膊搭在齊弦肩上,壞兮兮的笑道:「跟天哥說說,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寶?」

    齊弦無語,他這樣子的表情詢問,旁人就算是有也不敢說啊。被仙天的模樣逗樂的齊弦煩悶的心情舒暢了許多,眨著眼睛,一副我說的是真話的表情,道:「當然有見不得人的法寶了,不然敢參加太虛大賽麼!」

    「什麼法寶,讓天哥瞧瞧來!」仙天一聽,頗喜,道。

    齊弦怪笑道:「見不得人的法寶天哥要瞧瞧?那豈不是說天哥不是人?」

    聽到這話,周圍笑聲轟響。原來,齊弦一落座人們的注意力就都投注在了他身上,仙天又問齊弦是因為厲害的法寶麼,眾人更加想知道,於是傾耳聆聽,聽到齊弦拐著彎說仙天不是人,不禁笑了出來。

    仙天摟著齊弦,笑道:「小子,別讓天哥在比賽時碰到你,碰到你我一定搶了你身上的法寶,把你衣服扒光,讓你圍著太虛場跑圈,才能抵消你讓我出的醜。」

    齊弦轉頭看著仙天,道:「奉陪。」

    兩人談笑間,長老席後面,太虛門掌門風黎宣佈了太虛大賽淘汰賽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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