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一章 替天行道 文 / 過橋米線
「娘,對不起。」劉子光歉疚道。
齊弦在旁適時出聲道:「伯母,光頭哥是去找我,要不然的話,就不能討公道了。」
「怎麼?」劉氏看著齊弦疑道。
劉子光連忙道:「娘,我這朋友有我們門派分支長老撐腰,他現在跟我回來,就是要找段淳算賬的。」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這個惡霸不除,我們古德鎮永無寧日。」劉氏高興道。
齊弦見此,道:「既然如此,那伯母,不如我現在就和光頭哥去除這個鎮裡的惡霸,你看怎麼樣?」
剛才他從劉子光那裡瞭解到段淳的一些情況,這段淳也是一個修行中人,一身實力比之段暄更是高了不少,已然臻至順天九重,更有一門非同一般的法寶,乃是奪命連天劍,法器十品。
在不久前,齊弦知道自己萬物煉化訣有一個弊端,那就是不能信手拈來,可是這個是相對的,例如像在白定蒼或是行天散人他們腦中的重要記憶,儘管和其龐大的記憶一起進入他的腦海裡,這些重要記憶不會沉澱在他的腦海中,而是會被重點認知!
段淳有奪命連天劍,他則有白定蒼的青天劍,還有行天散人的逍遙扇,青天劍乃是靈器三品,而逍遙扇則是靈器一品,無論是那一件法寶,隨便祭出來,都不是段淳這種人物能夠擋得了的,也因此,齊弦才會向劉子光娘親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是他有所持,二是他雖然自小就在社會上處事,可是他終究是少年,是少年就會有少年的一份衝動!
「這是最好不過了。」劉氏應聲道。
劉子光豪氣道:「既然如此,娘,我背你去,也讓你親眼看到這個惡霸的下場。」
劉氏恩了一聲,張嘴想說話,不過體內一虛,整個人又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這一咳,還咳出血來,劉子光見此,當下就要去輸真元給他娘調理下身體,旁邊的齊弦見此,連忙道:「光頭哥,我來吧。」
他一時靈動,知道相關的狀況,那就是劉子光借助真元幫助劉氏調理身體,不過這只是調理,治標不治本,而若是他出手就不一樣了,他一身功力深厚,體內又積聚著大量的靈氣,利用靈氣滋潤劉氏的身體,倒是能令其體內的傷勢康復。
劉子光也知道此時的齊弦,不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齊弦,因此也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側開了身子。
「怎麼?」劉氏此時略微緩過氣來,看到齊弦走了過來,不由疑道。
「伯母,我幫你調理一下身體。」齊弦說明道,他伸手搭在劉氏的肩上,然後開始查看劉氏的身體,卻是內腑被打傷,他連忙調出體內的靈氣輸入劉氏的身體裡,然後輔以真元催化,這麼一弄,劉氏只覺一股清涼之意在體內瀰散開來,整個人變得愜意了起來。
看著自己母親的神色越來越好,劉子光心中不由感歎連連,曾經那個在他面前聽到一點修行中事情就兩眼放光的新丁,現在儼然有了一介高手的風範,真是讓人想像不到啊!
不一會兒,齊弦停了下來,而劉氏整個人的氣色完全恢復了過來,不但如此,還顯得精神抖擻,仿若整個人年輕了幾歲。
劉氏雖然早就聽說過修煉的神奇,如今被齊弦這麼一療理,不由朝齊弦驚奇道:「想不到齊弦你這麼厲害,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齊弦笑道,心裡頭卻不由生起了一股小小的成就感。
古德鎮的鎮中心有一個廣場,平素,這裡是鎮民們有大小事宜聚集的地方,不過自從古德鎮由段淳當任鎮長之後,這裡鮮有鎮民聚集的情況,但例外的是,今天這裡卻聚集了大量的人流,卻是東邊一干鎮民聚眾趕了過來。
這群人數有二十多人,他們的出現,讓附近的鎮民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跟著圍觀,也因此,使得最近一直頗為冷清的鎮中心又破天荒的熱鬧了起來。
附近的鎮民們通過相互間的瞭解,大抵知道了相關的狀況,那就是這群聚眾而來的人,是來找段淳這個鎮長討要說法的,因為在他們所居住的鎮東區,也就是附近的長嶺山下有礦藏,而礦藏工隊的人在挖礦藏時,結果把這群人所住的地方給挖塌陷了,可是相關負責人卻只給一個極低的價錢賠償。
賠償的錢根本就少的可憐,眾人心想可能是中間被苛扣了一些,於是乎就來找段淳。
「鎮長正在休息,你們先在這候著吧。」一群人來到鎮祠堂處,一名相關人員就一臉愛理不理道,然後渾然無視眾人,直接在那和另外幾人玩著牌九。
一群人雖然看這人不順眼,不過卻也沒有辦法,唯有在旁邊等著,而這之中,鎮祠堂大門突然嘶的一聲打了開來,段淳和兩個侍從從裡面走了出來,鎮東區的一干人見此,連忙迎了上去。
「鎮長。」最前的一人叫道。
段淳看著那出聲之人,冷淡道:「怎麼?」
「鎮長,我們是鎮東區的居民,我們來找您,是想請教一下您關於賠償的事情,礦藏負責人說給我們每人每戶只賠償三兩銀子,不知道這是真的嗎?要知道隨便一間房子,都至少要四、五兩銀子才行啊!」
段淳滿不在乎道:「你也說了至少要四、五兩銀子,你們那的房屋,都是老舊房屋,不給你們三兩,難道還要給你們七、八兩?」
「這!」那出聲之人不由語塞,然後道:「鎮長,話不是這麼說,如果可以,我們也不要銀子,只要您能給我們安排好這樣的房屋居住就行,不知道可以嗎?」
「可以個屁!」段淳冷笑道:「你以為你是誰,敢跟老子談條件,銀子你們要就要,不要就不要,再在這囉嗦,老子把你關監牢裡去。」
說完,他沒有再理會面前鎮東區的一群人,直接帶著人朝旁邊走去。
眾人看到這,心裡面滿是怨氣,當中一名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忍不住氣道:「哪有你這樣的鎮長!你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這名少年一說完,旁邊一名中年人臉色就不由為之一變,而這之中,朝一旁走去的段淳停了下來,也不等他出聲,他身後的一人身形一起,直接一按就把那名少年按在了地上,然後伸手一揚就給了其一巴掌,喝道:「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跟大人說話!」
旁邊為之變臉的中年人此時站了出來朝段淳賠笑道:「鎮長,小兒年少,不知道世事,胡言亂語,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家小孩計較。」
「爹,我有說錯嗎?他身為鎮長,不為我們鎮民辦事,還如此專橫霸道……」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再度響起,卻是被少年喚作爹的人給了其一巴掌,中年人喝道:「你懂什麼,還不快跟鎮長道歉!」
「遲了!」段淳冷笑道:「敢對老子出言不遜,我就讓你以後成啞巴!」
眾人聽到段淳的話,心中都不由一冷,隨即便感到一絲不岔,可是他們儘管不滿,卻也沒有人敢說出來,生怕自己落得和出聲的少年一樣的下場,
「堂堂一個鎮長,居然如此狠辣,虧你還是太虛門的人,真以為無法無天了?」一個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眾人循聲看去,卻見兩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婦女從旁邊走了過來。
旁邊的鎮民們看到來人,都不由議論紛紛了起來,因為他們認出當中的一人是最近和段暄糾葛上的劉子光以及其娘親劉氏,而另一人,自然是齊弦,而且這出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弦。
齊弦他們並不是剛到,事實上,剛才的一幕齊弦和劉子光母子倆都看在眼裡,眼見眾人對於段淳是敢怒不敢言,他這才和劉子光母子倆一起現身。
段淳看到劉子光和其身邊的齊弦,朝劉子光冷笑道:「我道是什麼人,原來是劉子光啊,怎麼?想管閒事?」
他滿臉的不屑,似乎根本沒有把劉子光放在眼裡。
劉子光看向了齊弦,後者笑道:「不錯,我們就是想管閒事,段淳,你雖然是古德鎮鎮長,可是古德鎮不是你們家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更何況,你身為我們太虛門的人,居然敢如此肆意妄為,若是讓門中知道,你認為你會如何?」
段淳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齊弦,道:「我說你們怎麼有持無恐呢,原來是這樣,嚇唬誰啊,門派內我早就打點過了。」
說著他話語一冷,道:「反倒是你們,該好好擔心下自己的狗命吧!」
話音還未落盡,他伸手往懷中一掏,然後伸手一甩,一柄長劍突然顯現,然後破空朝齊弦和劉子光襲了過去。
眾人看到那長劍破空襲向齊弦和劉子光,感覺到騰騰劍氣的他們,心神都不由為之一緊,眼看著那劍就要把齊弦和劉子光淹沒時,忽然一道青光閃現,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叮」的一聲脆響傳出,那襲向齊弦和劉子光的長劍已然被齊弦一爪給硬生生抓住了。
「那不是鎮長的奪命連天劍嗎?」
「是奪命連天劍啊,想不到他居然直接用手抓住了這劍,他不過是太虛門的低階弟子啊!」
「是啊,這太讓人吃驚了,難道他有什麼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