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章 來龍去脈 文 / 過橋米線
齊弦在旁看著段暄等人和劉子光的交手,初時還不覺得怎麼樣,可是看了一會下來,他就看出一絲端倪來,段暄四人之中,段暄的實力明顯是最強的,他的手下,在劉子光的猛攻下,根本應付不過來,而他則能和劉子光僵持,不但如此,段暄還極力幫助他的手下應對劉子光的攻擊與劉子光耗著,顯得沉著冷靜。
反觀劉子光,在段暄有意無意的『挑誘』下,整個人只是義無反顧的猛攻著,明顯是過於心急!
「旁觀者清,光頭哥若是這樣下去,也許不能手刃仇人,反而還會有危險。」齊弦心道,當下運功出聲道:「光頭哥,戒驕戒躁!」
聽到齊弦的話,段暄不由心中一涼,要知道這劉子光借助正反乾坤陣的幫助,攻勢強烈無比,確有可殺他們的能力,也因此,段暄才會盡量的和劉子光僵持然後等待機會,如今劉子光被齊弦一提醒,若是反應過來,他們……
本來猛烈進攻有若出閘老虎的劉子光在聽到齊弦的話,整個人心中一凜,反應了過來,手底下不再急功冒進,而是穩紮穩打了起來。如果剛才他是一頭出閘的猛虎話,那麼現在他則是一頭伺機而動的獵豹。
劉子光這一穩,場上整個局勢仗時僵持了下來,不過伴隨著劉子光借助正反乾坤陣八個方位的身形變動和攻勢,段暄四人開始有些招架不住了。
呃!一聲悶哼聲傳出,段暄的一個手下在應付不及中被劉子光一劍挑到了手筋,整個人痛苦了起來,無暇顧及其他,而劉子光見此,身形借助陣勢的方位一動,從其背後悄無聲息的揮出一劍,只見血水飄灑,此人就斷成了兩截。
這人一死,再加上其慘狀,頓時影響了段暄三人的心境,他們手底下都開始變得不淡定了下來,而劉子光趁勢而起,攻的段暄三人是整個招架不住,大有兵敗如山倒的感覺。
段暄的手下一個接著一個倒下,最後只剩下了段暄,只見劉子光一劍挑落他的劍後,刺中了他一劍,又一掌一拍,把其整個封印了起來,然後劉子光停下,面無表情的把劍架在段暄的脖子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段暄被劉子光的劍一架,整個人的臉色煞白,然後慌亂的叫了起來:「劉子光,是我不對,只要你放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遲了!」劉子光在段暄話還沒有說完時冷道,然後劍一抹,呃的一聲悶哼聲從段暄嘴裡傳出,段暄整個人就脖子中劍倒在了地上。
看著劉子光手刃了殺父仇人,齊弦不由鬆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他發現劉子光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整個人黯然了下來,他不由出聲道:「光頭哥,你怎麼了?」
劉子光歎了一聲,不無感傷道:「我只是忽然想到,就算我殺了段暄他們,我父親也活不過來了。」
「光頭哥,節哀。」齊弦勸慰道,心裡卻也不免有些感傷,因為他想到了自己那相依為命的過逝父親。
劉子光點了點頭,然後勉強笑道:「對了,齊弦,你得到了什麼際遇,居然變得這麼厲害了,還有,為什麼你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齊弦回過了神來,張嘴就想說出情況,不過話到嘴邊他又嚥了回去,改口道:「這個還是到時候再說吧,先把這裡處理一下,畢竟這裡躺著五具屍體,讓人看到,說不定會惹來麻煩呢。」
「也是!」劉子光應聲道,說著就和齊弦處理起場上的屍體來了。
其實處理這些屍體,對齊弦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只要他萬物煉化訣一個使用,這五具屍體,用不過幾息的時間就能全部化為靈氣飛入他的手掌之中,可是齊弦卻並沒有這麼做,這當然不是齊弦看不上段暄他們那些相對白定蒼他們這種人物來說是很小的靈氣團,而是他明白懷壁其罪的道理。
齊弦吸收了白定蒼的記憶,知道這萬物煉化訣,別說是白定蒼他們,就算是各大門派的掌門至教知道,也會為其爭的頭破血流,也因此,儘管他把光頭哥當朋友看待,卻也沒有想要把萬物煉化訣的事情說出來,免得招惹麻煩。
現在的他,還太過弱小!
在把屍體處理好後,齊弦和劉子光一邊交談,一邊朝山下的鎮子走去。
這個鎮子叫作古德鎮,劉子光的父母親是鎮裡的一戶普通鎮民,劉子光此次回來,他父母本想讓他跟其在年小時就訂立了婚約的林秋若成婚,誰想半路殺出了個段暄,這段暄乃是古德鎮鎮長的兒子,其父親因為勾結縣城官家利用本地的資源暴富,在鎮裡算是一手遮天,不管是誰,只要對其稍有不滿,就會遭受到強勢的鎮壓,而這個段暄深得老子的身傳,囂張跋扈。
某天,段暄無意在街上看到林秋若,垂涎其姿色,於是就直接追求,林秋若乃是小家碧玉,自然對段暄的追求加以拒絕,結果這段暄因此惱火,欲強行生米煮成熟飯,恰逢劉子光的父親出現,於是乎就出現了一個悲劇,那就是劉子光父親被段暄讓其手下活生生打死,幸好的是,因為此事,段暄也就放過了林秋若。
劉子光知道此事後,自然要找說法,他也明白段暄有家勢,並沒有去向鎮裡找要說法,也沒有去找縣裡,而是去向他們太虛門分支的人求幫助,誰想的到,這段暄是他們太虛門分支的內門弟子,而那相關人員和其熟識,劉子光求助無門反而被打壓,關進了牢獄裡面。
在牢獄裡,劉子光認識一人,對方知道其經歷後,傳授了他正反乾坤陣,並將其救出了牢獄,於是乎,就出現了剛才這一幕。
說話間,齊弦和劉子光已然來到了鎮子裡。
這是一個古樸的鎮子,街道並不熱鬧,齊弦和劉子光的出現,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更有人直接對著齊弦和劉子光指指點點了起來。
「那個也是太虛門的弟子,難道是劉子光請來幫忙的人?」
「沒用,你看那太虛門的弟子的服裝,明顯就是低階弟子,可能是剛好路過的朋友吧!」
「哎,我倒希望他是那種深藏不露的高手,段家的人太霸道了,真希望有人能好好管管,否則說不定下次劉子光的遭遇就落到我們的頭上。」
「是啊!」
……
齊弦已然今非昔比,儘管他沒有運功旁聽,可是路人的交談卻不由自主的進入到他的耳裡,從這些人的交談來看,這段暄家似乎很不得人心啊!
眼見齊弦不時瞥向旁邊的路人,劉子光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齊弦,你現在獲得什麼際遇了,你最好說一下,如果你有後台的話,那麼我想我們可以去找那段暄家和分支相關人員算賬,若沒有的話,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否則讓段暄父親到時候起疑心,我們就算想走都不能了。」
「不用擔心!」齊弦笑道:「有我在,我幫你把他們都清算一下。」
「是嗎?」劉子光好奇了起來。
齊弦點了點頭,道:「不過這個事情不好說,反正以我現在的情況,我相當於有分支長老坐後台。」
「真的嗎?」劉子光吃驚了起來:「你被分支長老收為弟子了?」
太虛門中,一個分支長老的地位,那可是相當於一方王候了,劉子光又豈能不吃驚?
齊弦笑道:「算是吧。」
關於內裡的情況,他也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說,畢竟真實情況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他也只能編造了,可是這個編造要編的合理,畢竟他不只是對現在的劉子光要說,對以後他們太虛門的相關人員也要說。
行徑之間,齊弦和劉子光來到了他們家,劉子光家並不富裕,房屋是一間有些老舊的民房,邊上帶著養家畜用的豬圈,和一個有著雜房的廚房。
兩人來到房門前,就聽到裡面傳來了咳嗽聲,本是和齊弦交談的劉子光聽到這咳嗽聲,停下交談,快步走進房裡。
在旁邊一間內房裡,躺著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婦人,老婦人咳嗽的整張臉有些發紅,劉子光坐到床前,伸手抓起老婦人的手腕就輸送起真元來,伴隨著他這一行為,老婦人緩過了氣來,整個人的精神也變得好了起來。
老婦人注意到了旁邊站著的齊弦,不由朝劉子光疑道:「子光,他是?」
「娘,她是我在門派中認識的朋友,叫齊弦。」劉子光介紹道。
齊弦連忙朝被劉子光扶起來躺坐在床上的娘親道:「伯母,你好。」
劉子光的娘親微微額首,然後看向了旁邊的劉子光,眼中泛著淚光道:「子光,你這幾天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娘和秋若時刻都很擔心你。」
「娘,孩兒知道。」劉子光頭顱一低,接著又問道:「秋若呢?段暄這幾天有沒有來找她的麻煩?」
「來了,不過她爹早就知道會有這個情況,所以先讓秋若去遠方親戚那藏了起來,也因此他們被段暄的人打個半死,現在雙雙躺在家裡面,你等下就去看看他們,也多虧了他們,要不然你不在的這幾天,娘怕是會病死在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