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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 實在想不出來誰會這麼做? 文 / 繁朵

    江崖霜安撫了妻子,吩咐江檀出去打探消息時,拿著汪輕淺貼身之物上門鬧騰的人已被京兆府拿下了獄,但准魏王妃與人私通的謠言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了。

    現任京兆尹葉之儒略一審問就擦起了冷汗:「汪小姐自從當年隨母上京起就未離開過京中。這些上門鬧事的既然是外地人,又怎麼個跟汪小姐私通多日法?可見是污蔑!只是廉家、汪家門楣雖然不高,汪小姐背後卻站著江家十九少夫人寧頤郡主——那位如今還懷著身孕,據說是連秦國公都親自關照的——敢得罪寧頤郡主,還是這眼節骨上,除了江家人之外還能是誰?!」

    他一個小京兆怎麼敢捲進江家內鬥裡去?

    偏偏職責所在,想不管都不行!

    左思右想之下,決定,「先把人關起來,不上刑也不讓他們死……且等著江家的消息吧!」於是馬上捂著胸口裝暈,被抬回後衙裝病……果然沒等多久,江檀拿著江崖霜的名帖上門來過問案情進展了。

    聽說葉之儒得了急病,江檀跟隨江崖霜多年,見慣宦場手段,哪還不知道他為何而病?要擱平常他一定要給足葉之儒臉色看,但今兒個江崖霜等著消息,他也不多生事端了,將代葉之儒出來回話的師爺盤問了一番,吩咐誰也不許見那些犯人,便揚長而去!

    回到國公府一五一十稟告過了,順便上眼藥:「葉之儒向來健朗,怎會病得如此之巧?分明就是心裡有鬼!」

    江崖霜哼了一聲:「這人你回頭敲打一下!不然外面恐怕以為我們四房離了軍中就一無是處了!」他也知道江檀這麼講是在告狀,葉之儒的本意應該是兩不得罪,否則早就把人打死來個死無對證了。不過,此人居然連他心腹小廝去了也敢不親自見,也太沒眼色了!

    傳了出去,這不是輕視四房在朝堂上的勢力是什麼?江崖霜自要殺雞儆猴,告誡朝野以後辦事都小心點!

    江檀應下,又提醒:「關於准魏王妃的謠言……是否需要闢謠?」

    「自然要的。」江崖霜臉色陰沉道,「不過當務之急是把那批人幕後指使者找出來!」頓了頓,「一定要是真正的指使者!」

    雖然秋曳瀾懷疑施家,但江崖霜覺得施家應該不會這麼沒眼色——秋曳瀾有孕在身,江綺箏才傳噩耗,四房跟三房的關係空前緊張中,秦國公跟濟北侯忙著給兩房人勸和都來不及呢,施家這會蹦出來添油加醋,一旦被查出來,分分鐘被秦國公拍死!

    他覺得大房更可疑:「借施家的名義污蔑汪氏,讓我們主要針對三房……」

    不過,這計劃也太粗疏了。

    跑到廉家鬧事的人都是才從外地來的,單憑這一點,傻子都知道是在胡說八道了。

    大房至於這麼看低施家人的智商麼?還是此事確實是施家人所為,故意做的破綻處處,圖的就是事發之後可以據此自辯,同時也能栽贓大房?

    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審一審放心,不然兜兜轉轉的不定被誰當了槍使呢?

    這麼想著,他回到後頭叮囑了秋曳瀾一番,便換了身衣裳出門去京兆府了。

    他一走,前頭才信誓旦旦會乖乖在家安胎的秋曳瀾也喚蘇合給自己換出門的裙服。

    蘇合驚訝道:「您要去哪?公子不是讓您在家裡待著,什麼都別操心嗎?」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能不去趟廉家嗎?」秋曳瀾蹙眉道,「本來廉家的門楣就不是很高,汪表妹被許給魏王雖然是好事,卻也極招人嫉恨——如今被人污蔑,不定多少人幸災樂禍呢!雖然十九親自去查清幕後指使之人了,但總要些時間,這段時間裡,誰知道會有些什麼風言風語傳進廉家?我過去一趟,安安他們的心,也免得表妹想窄了。」

    「可您剛才不是答應公子,派婢子的祖母走一遭就算?」蘇合訥訥道,「萬一公子回來知道您這樣勞動肯定會不高興的!」

    「所以我們速去速回,搶在十九回來之前就回來,不讓他知道嘛!」秋曳瀾陽奉陰違玩得嫻熟,不以為然道,「再說即使抓到了難道他還能揍我不成!」

    蘇合暗吐一口血:「公子捨不得動您但他會給婢子們上規矩啊!」

    「有我看著呢,不會拿你們怎麼樣的!」秋曳落催促,「快去快去!別耽擱功夫!」

    拗不過她,蘇合只好給她換了衣裙,又喊了車馬。

    如此到了廉府,那邊才送了周媽媽出來,就見秋曳瀾親自到了,又吃驚又期盼,只道案情有了進展,趕忙迎了她進去。

    這麼一來周媽媽當然也走不了了,夾在人群裡進門時狠掐蘇合一把,低聲怒叱:「什麼了不得的消息竟要少夫人親自來?你們的腿都是斷的?!」

    蘇合委屈道:「什麼消息都沒有呢,少夫人非要來!」

    這光景秋曳瀾已被迎到堂上落座,左右一顧不見汪輕淺與汪廉氏,知道母女兩個多半在閨閣裡互相安慰,便與廉建海夫婦直言來意:「十九親自去京兆了,這事必然要給表妹個交代的……我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想著表妹年紀小,乍遇見這樣的污蔑怕她受不住,所以過來勸她幾句。」

    廉建海夫婦聞說案子還沒審出個結果來有點失望,但見秋曳瀾這麼關心汪輕淺也是件好事——這說明秋曳瀾還是很看重他們這門親戚的不是?

    於是寒暄了幾句,廉建海夫婦一起送了秋曳瀾到汪輕淺住的小樓下——原本廉家就疼外甥女,汪輕淺被許給魏王后,她的住處又被擴建跟重新修繕了一遍,如今這座小樓看起來倒也頗有氣度。

    秋曳瀾前來的消息早已傳到,汪廉氏親自出來給她開了門,廉建海夫婦順勢告辭:「曳瀾既然要跟淺兒說話,那我們就不進去了。」

    汪廉氏則紅著眼拉了秋曳瀾的手:「給你們惹麻煩了!」

    「姑姑說的哪裡話?卻是我們照顧不周,叫表妹受委屈了!」秋曳瀾安穩了她幾句,兩人走進去幾步,汪輕淺就從屏風後閃出來行禮:「我如今不敢見舅舅、舅母他們,恐怕招了他們傷心。怠慢表姐了!」

    秋曳瀾哪會跟她計較這些?忙拉了她起來:「你好好的就成,不必管這些虛禮!」

    她本來以為這表妹遭遇了這樣的變故,還不知道會被打擊成什麼樣——尤其從廉建海夫婦到汪廉氏,這三個做長輩的哪個不是如喪考妣?

    但仔細一打量,汪輕淺雖然也是眼紅紅的哭過,神情倒也沒有很絕望,不由暗鬆了口氣。心想這表妹不是多愁善感的性.子實在是件好事。

    接下來她寬慰了汪輕淺一番,見她確實沒有強顏歡笑,就試探著問起事情經過。

    汪輕淺爽快道:「這事其實怨我自己,之前見丫鬟石竹精明能幹,就把諸事都托付了她——我原也是個不仔細的人,她悄悄拿了好些東西出去,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等人鬧上門來,有伺候我的丫鬟墨竹喊出裡頭東西確實是我的,這才曉得!」

    汪廉氏在旁補充:「石竹跟墨竹都已經被一併拿起來了。如今都押在柴房那邊,由家裡幾位老僕看守。」之所以不交給京兆,顯然是怕被滅了口,讓汪輕淺百口莫辯。

    「那現在倒是可以送去京兆那邊了!」秋曳瀾頷首,想了想又問,「我懷疑這事同我夫家六嫂有些關係,卻不知道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對頭會作這事?」

    冷靜下來想一想,三房確實不似如此不智。

    汪家母女兩個對望一眼,都搖頭:「實在想不出來誰會這麼做。」

    汪廉氏又說:「無論淺兒還是其他人,待石竹跟墨竹縱然不能說有多好,但怎麼也算寬厚了。」

    「既然人都拿住了,不怕審不出來!」秋曳瀾沉思了會,道,「姑姑跟表妹千萬不要被那些風言風語所惑,那可就如了那些小人的意了!」

    接下來她又說了些寬慰之語,看看時間不早了,便告辭而去。

    回到國公府,才進院門,就見江崖霜負手立在門內,面無表情。

    秋曳瀾不意他回來的這麼早,暗叫不妙,趕緊笑嘻嘻的蹭過去:「十九你在等我麼?」

    「如今天還冷著,誰叫你出去的?」江崖霜沒好氣的質問,「我走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我在家裡待久了沒意思,又擔心表妹……」秋曳瀾自知理虧,挽著他胳膊撒嬌,「而且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見江崖霜還要訓斥,她眼珠一轉,「我渴了!」

    「……」江崖霜知道她是在岔開話題,但到底心疼她,恨恨的轉身,「我叫小廚房裡燉了冰糖燕窩,這會應該剛剛好!」

    回屋之後燕窩端上來,秋曳瀾見江崖霜還是冷著個臉,就遣散了下人,膩著要他喂——這麼一番糾纏下來,江崖霜才舒緩了顏色,刮著她鼻尖喝道:「下次敢不敢了?」

    下次?下次再說嘛!

    秋曳瀾心裡嘀咕著,面上則一本正經的保證:「下次一定聽話!」

    江崖霜哼道:「真是這樣就好了!」他算是明白秋靜瀾從前的心情了!

    「京兆那邊怎麼樣?到底是誰在害汪表妹?」秋曳瀾一見已經過關,便懶得再接再厲,推著丈夫的手臂問,「你這麼早回來可是都弄清楚了?快說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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