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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說好的掌上明珠說好的疼我愛我呢?! 文 / 繁朵

    況青梧被驚鴻一瞥勾起無限心緒之際,秋曳瀾正在阮家安撫阮慈衣:「表哥真沒事兒,就是進城不久被薛相喚去了,想是有什麼功課上的考校?他不是常被薛相喊過去的嗎?」

    阮慈衣半躺在榻上,神情懨懨的,道:「那你呢?聽說你在外面染了風寒,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全好了。」秋曳瀾賠著不是,「都是我不好,害表哥耽擱了回來的辰光,叫您擔心了。」

    「一家人還說這些話?」阮慈衣笑了笑,又蹙起眉,「趁純峻他不在,我問你件事……你可得給我說實話!」

    秋曳瀾心裡一驚,強自鎮定道:「你說!」

    她心想要不要說實話……我可沒答應啊,得看你要問什麼才成。

    阮慈衣也沒逼著她一定承諾下來,垂下眼,道:「這次我擔心你們,原本是不必去勞煩凌小侯爺的。只是我想打發下人出城去找一找,他們卻說純峻吩咐過任何人都必須守妥了宅子……是不是因為他怕派人出城去了,我會有什麼危險?」

    秋曳瀾思索了會,道:「這個我沒聽說,不過表哥少年高中,欽點翰林,嫉妒的人向來不少。」

    「……是嗎?」阮慈衣若有所思,「那你們在城外可遇見什麼麻煩?」

    「就是去踏青那天,江家兩位小姐也不知道聽了誰的挑撥,故意跟我過不去。」秋曳瀾輕描淡寫道,「好在純福公主主持了公道……那兩位倒是命好,當天被純福公主訓得下不了台,直接回了城,竟躲了這場風波。」

    淮南王妃意外身故的消息這時候京裡已經無人不知了,阮慈衣歎了口氣:「秦王妃,我以前在京裡時也不陌生,為人是極和藹的,不想就這麼去了。」

    秋曳瀾見話題順利轉開,暗鬆了口氣:「原來淮南王妃姓秦?我倒不知道。之前在錦繡坡上碰見,聽純福公主和和大小姐,都直稱王妃娘娘的。」

    阮慈衣道:「那時候就她一位王妃,不加姓氏顯得親熱……說起來秦家這兩年人丁凋敝得厲害,也不知道濮陽老太妃知道這消息會不會出什麼事兒,畢竟濮陽王那身子骨兒已經夠她操心的了,如今親侄女又走在了前頭,唉……」

    「濮陽老太妃?」雖然經過邵月眉兩年調教,秋曳瀾卻還算不上合格的大家閨秀,蓋因貴女們從小背起的姻親關係,她到現在都是雲裡霧裡——旁的不說,單是江家的親戚就夠她茫然的了。

    此刻搜腸刮肚也就想起來濮陽王好像也是開國傳下來的異姓王,不過這一脈遠不如西河王一脈顯赫——主要是他們幾代以來都沒什麼出色的子弟,基本上守著爵位過日子。但也因為這種想惹事都惹不上的狀態,倒是一路順風順水的傳位下來。

    記得現在的濮陽王是極年輕的……

    果然阮慈衣見她不甚明白,介紹道:「就是秦老太妃,淮南王妃的嫡親姑姑。之前淮南王娶秦王妃,還是秦老太妃牽的線。」

    「早先秦家很顯赫嗎?」秋曳瀾好奇的問,「姑侄兩個先後都做了王妃?」

    「倒也不是。」阮慈衣搖頭,「在京裡權貴看來也就中等而已,只不過秦老太妃是公認的賢惠,所以她的侄女們普遍嫁的比較好……那時候淮南王要娶正妃,宮裡問他的意思,他說想要個賢惠的,就擇了秦家女。」

    說到這裡一歎,「我外祖母,你大舅母的母親,其實也姓秦,雖然跟秦王妃還有秦老太妃都不是一個房裡的……」

    秋曳瀾想起來自己那大舅母談夫人是自.殺殉夫的,趕緊把話題引開:「我之前在江家莊子上住,也聽莊家小姐她們提到一次濮陽王,彷彿說身體不是太好?」

    「據說是胎裡就先天不足。」阮慈衣頷首,「我離京那會他大概才兩三歲吧,但已經把藥當飯一樣吃了。這兩年偶爾聽人提起,說還是那副樣子……但人倒很聰慧,所以濮陽王府的老太妃跟太妃都替他操碎了心。」

    秋曳瀾心道本來親生骨肉身體不好就夠叫人心疼的了,偏偏還特別的出色,能不叫長輩格外揪心麼?

    「這麼說來他才十五六歲?」秋曳瀾算了算,「那濮陽老太妃給濮陽太妃年紀也都不大呀?」

    阮慈衣苦笑道:「做了祖母跟母妃的人了,年紀大不大還有什麼所謂?子孫好才能好啊!」

    秋曳瀾心裡歎了口氣,知道她肯定又想起了夭折的子女,正要出言勸解,外頭下人來報,說秋靜瀾回來了。

    「哥……表哥他回來了?」秋曳瀾顧不得阮慈衣,忙跳了起來,跑出去問,「薛相都跟他說了什麼?」

    「毛毛躁躁的,像什麼話!」下人還沒回答,剛剛邁上迴廊的秋靜瀾先訓斥了一句,對於秋曳瀾又是打手勢又是作口型的催促視而不見,施施然入內給阮慈衣請了安,又慰問了一番——完了才告退出門——這時候秋曳瀾已經恨不得揪著他衣襟問話了:「薛相跟你說了什麼?!」

    秋靜瀾再次訓斥:「要處變不驚!到了書房你自然就知道了,急個什麼!?」

    結果秋曳瀾一句話讓他當場抓狂了:「剛才況青梧帶著鎮西軍把我攔下來……」

    「他竟然帶鎮西軍去找你麻煩?!」秋靜瀾臉色鐵青,一把抓住她手臂,「你有沒有事?!」

    「要處變不驚,到了書房你自然就……」秋曳瀾小心眼的當場報復。

    只是她話沒說完,就被秋靜瀾狠狠一眼瞪得耷拉下腦袋:「凌小侯爺恰好要找你,給我擋了下來。後來十九趕到,把他隨從都殺了,還用分筋錯骨手把他虐了一番……之後他家下人找過來,做低伏小的賠不是,又拿了一萬兩銀票給我,這事才算了。」

    「江十九居然比凌醉到得還晚!?」秋靜瀾習慣性的挑准妹夫的不是,冷笑道,「他之前在做什麼?!」

    「下人看他在練字就沒稟告,回頭那下人肯定不落好。」秋曳瀾不以為然,「不說這個了,哥哥,薛相是不是知道你身世了?」

    秋靜瀾皺眉道:「怎麼況青梧也告訴江十九跟凌醉了?」

    「那倒沒有。」秋曳瀾道,「但他話裡就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明說。我瞧十九跟凌醉並沒有聽出來。」她心念一轉,「果然,薛相知道了,是太后告訴他的?」

    秋靜瀾嗯了一聲:「其實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好在梅雪那三個我雖然信不過,但他們當真宣揚開我的身世,也沒什麼憑據——我抵死不認,太后也不可能就這麼把『天涯』栽贓到我頭上!」

    這樣對他不利的只有太后黨,而且為了防止鎮西軍那些部將人心浮動,谷太后這邊肯定是希望把他悄悄的解決掉——悄悄解決掉的意思是,太后會盡量不在明面上下手。

    「但即使谷太后在對付你的時候還有許多束縛,終究不可小覷。」秋曳瀾皺眉問,「對了,薛相怎麼說?他生氣了麼?」

    秋靜瀾道:「沒有,不過他不想摻合,已經跟我攤牌了。」

    秋曳瀾歎了口氣:「哥哥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梅雪他們走了,如今誰給你打理『天涯』?若被太后抓到把柄……都不用出面的,那些被『天涯』幹掉的人的親眷……」

    「這個我心裡有數。」秋靜瀾含糊道,「眼下緊急的還是你的事,梅雪做的手腳,非但沒有殺死鄧易母子,甚至還把江十九派去的人擋了下來……我剛才拜別薛相後,去了一趟西河王府!」

    秋曳瀾莫名其妙:「你這會去找他們做什麼?」

    「我試探出來他們雖然也從太后那裡知道了我的身世,卻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證據恢復秋姓。」秋靜瀾淡然道,「當然即使是太后,估計也吃不準我能不能認祖歸宗——總之他們非常惶恐我恢復身份去搶西河王之爵,所以我跟他們做了個交易,他們負責解決你跟鄧易的婚約,我以父王母妃在天之靈立誓,任何情況下都不會繼承西河王府!」

    秋曳瀾愣道:「你何必這樣做?那兩個人你還不清楚?骨頭軟得跟什麼似的,那鄧易背後有廣陽王府與谷太后,他們哪來的膽子去解除婚約?!」

    「就算他們沒這個膽子,但至少給了他們一個保住爵位的指望。」秋靜瀾平靜的道,「免得他們惶恐之下,狗急跳牆對你不利。」

    「其實我就算住在王府,也未必怕他們不利——難為這兩年他們就安過好心嗎?」秋曳瀾一撇嘴角,「再說你要真不放心,我可以住過來陪大表姐嘛!」

    秋靜瀾看了她一眼:「姐姐她其實不大喜歡你來你沒發現?倒不是說她不喜歡你,而是她如今的心緒不喜歡常有人在她跟前晃!」

    秋曳瀾正要點頭,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道:「你之前都巴不得我住過來,怎麼現在倒趕起我來了?!難道你知道阮家如今不安全了,不希望我來?!」

    「你想多了。」秋靜瀾皺眉,「我手裡有『天涯』,怎麼可能連暗箭傷人都防不住?!」

    「是嗎?那我住過來也沒什麼。」秋曳瀾哪裡肯信,當下就道,「大表姐她不喜歡人在她跟前晃,那我不去打擾她就是!反正阮家這麼大,不差我一個院子吧?」

    秋靜瀾沉下臉:「胡鬧!你給我回去!」

    「果然你心裡也沒底,不然怎麼會不讓我留下來?」秋曳瀾堅決說不,「我才不走,我留下來幫你!」

    「你不走?!」秋靜瀾冷笑,開始挽袖子,「以為隨便教了你幾手,就能違抗我的意思了?信不信我直接扔你出去?!」

    秋曳瀾撲上去抱住他胳膊使勁搖,喊道:「說好的掌上明珠說好的疼我愛我呢?!」

    「長兄如父!」秋靜瀾一句話噎得她半晌無語,「邵先生怎麼教你規矩的?你不聽我話還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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