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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令人意外的背叛! 文 / 繁朵

    秋曳瀾跟著阮清巖進了新購下來的小院,三出三進的四合院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第二進的庭院裡一株高大的烏桕木,枝繁葉茂的遮了大半天空,讓主屋都昏暗起來。

    先安排過來收拾的侍衛很是能幹,這麼會功夫原主人已經搬走不說,裡裡外外都已經拾掇了個七七八八。

    「兩次見到秋風是怎麼回事?」兄妹兩個在堂上坐下,阮毅忙指揮人沏茶上來。

    阮清巖接過呷了口,問道。

    秋曳瀾才跟江崖霜鬧翻,這會心裡亂七八糟的,興致不怎麼高的道:「昨天是他跟尋羽溪還有黎絢向凌醉借了獒犬出來,不想獒犬脫韁後嚇著了純福公主的獅貓,被莊蔓揪著不放,恰好我回去看到給他們解了圍;今天卻是他找上門來說親眼看到有人謀害了淮南王府的莫側妃,且懷疑是我那康表姐請了『天涯』的人。」

    「那怎麼可能?!」阮清巖皺眉,脫口道。

    秋曳瀾道:「我起初也懷疑呢,康麗章她怎麼可能知道『天涯』?但秋風說也許是『天涯』知道她手裡的私蓄頗豐,故意找上她的。之前她給淮南王做妾也是迫於秋孟敏夫婦,依她的性.子,能有機會做側妃哪裡肯放過?」

    歎了口氣,「不過這次她居然信誓旦旦是出來見我的!」

    阮清巖的臉色很不好看,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是她要見你,又不是你要見她——這事怎麼論都賴不著你……」說到這裡他眼神恍惚了下,道,「我忽然想起來點事情,得立刻回城,你今晚就住這裡吧,我留了人保護你,不必擔心。」

    秋曳瀾意外道:「怎麼了?」

    「沒什麼。」阮清巖敷衍的道了一句,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秋曳瀾追到門口,卻見他的馬已經牽出來了,正喊了兩個侍衛要說話,看到自己出來,匆忙交代一句:「守好了門戶,不要讓人打擾郡主!」

    就輕責秋曳瀾,「你出來做什麼?回去歇著!」

    「這會回城,天黑之前哪裡趕得到?」秋曳瀾憂心忡忡的道,「天雨路滑的萬一掉到水裡去怎麼辦——對了,什麼事你這麼急?」

    阮清巖沒有回答,而是道:「回去吧。」說完就翻身上了馬,只帶了阮毅等數人,就這麼冒著雨,催馬走了。

    「……到底什麼事這麼急啊?」秋曳瀾一頭霧水,問旁邊的侍衛。

    侍衛卻皆稱不知。

    秋曳瀾皺著眉頭回到正屋,沉水過來道:「郡主看看屋子嗎?被褥都是新的,好像是表公子從城裡帶過來的。」

    「就在外面住個兩三天,居然就要買個院子!」秋曳瀾感慨著阮清巖的大手筆,「連被褥還帶出來……果然表哥才是真土豪,要我過日子怎麼都想不到這樣花費的。」

    沉水笑道:「表公子疼您……不過好好的就這麼從江家莊子上搬出來,會不會……讓純福公主殿下她們不高興呢?」

    秋曳瀾心煩意亂的揉著額角:「管不了那麼多,剛才表哥的臉色你又不是沒看見。再說江家幾次三番猜疑我,我也受夠了!」

    這時候蘇合等人也過來了,同他們一起來的有江綺箏跟前的大丫鬟夢桃:「公主殿下說您這院子才置辦下來,恐怕缺了不少東西,所以讓婢子送些過來。」

    秋曳瀾目光一掃,見都是些簇新的用具,思忖了下還是拒絕了:「多謝公主殿下好意,不過表哥從城裡過來時都帶齊了。」

    夢桃也不堅持,寒暄了幾句就告辭而去。

    回到莊子上稟告給江綺箏,江綺箏好一陣咬牙切齒:「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早先夥同阮純峻在莊子前掃了十九的面子,這會還要給我拿架子!」作為江家的掌上明珠,她自認對這個准弟媳夠體貼夠維護夠忍讓了!

    剛才派夢桃去送東西,也是表示對錦繡坡上試探的彌補,結果秋曳瀾拒絕的這麼乾脆,這叫她臉往哪擱?

    和水金勸她:「那位向來被阮純峻寵著慣著,十九又什麼都依著她,也難怪有點脾氣。只怪我之前旁敲側擊的過於明顯,叫她心裡積了怨。回頭咱們慢慢哄吧!」

    「哄個什麼!」江綺箏冷笑,「我就不信了,區區一個郡主,還敢跟我橫……」她霸道了一句話,就又沮喪的低了頭,「明兒讓人再送些點心去吧……誰叫十九偏喜歡她呢?」她就江崖霜一個胞弟,實在不忍見他傷心難過,說不得,對準弟媳再忍無可忍,看在弟弟的份上也只能從頭再忍了!

    和水金苦笑點頭。

    村落裡秋曳瀾可不知道她把江綺箏得罪慘了,這會她正召了春染跟夏染盤問城裡會有什麼急事。

    春染跟夏染卻是一問三不知:「婢子們自從伺候您之後,表公子那邊的事就沒再沾過,哪裡曉得?興許是城中鋪子有什麼麻煩?又或者怕表小姐擔心?」

    「肯定跟秋風有關係!」秋曳瀾皺眉道,「表哥雖然沒說,但我覺得,他就是聽了我兩次見到秋風後察覺到什麼……你們真不知道?之前讓我去攔江崖霜,難道真就怕連累了表哥?沒有其他內情?」

    「婢子委實不知表公子為何急著回城!」春染跟夏染異口同聲,斬釘截鐵。

    秋曳瀾狐疑的看了她們會,因為也不知道阮清巖急於回城的緣故是好是壞,而且春染、夏染伺候她這兩年非常用心,總不能為了懷疑就把她們拿下去動家法。因此旁敲側擊一番無果後,她只得放她們下去。

    這一日到天晚都無話,卻是半夜裡,秋曳瀾被搖醒:「秋大姑娘跟秋二姑娘過來了,正在前堂,說有要事稟告您!」

    「她們怎麼會來這裡?」秋曳瀾驚疑問。

    蘇合道:「婢子也不知道……看秋二姑娘的樣子非常急,她懷裡抱了個匣子,自己淋得濕透,卻把那匣子護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是否跟其有關。」

    「匣子?」秋曳瀾一頭霧水,一邊起身一邊喃喃自語,「我想不起來跟她說過什麼匣子的事啊?」

    她匆匆收拾了下趕到前堂,果然秋波跟鞦韆兩人濕漉漉的站在堂下,嘴唇都凍得烏青。

    看到秋曳瀾,秋波禮都不及行,劈頭就道:「郡主,您之前提過的東西,我僥倖收到些,知道事情重大,趁夜拿過來給您!」

    秋曳瀾愣了愣,卻見鞦韆朝自己做了三個口型,正是「幽眠香」,不由一個激靈,看向她懷中之匣:「就是這匣子裡?」

    「能到裡面說嗎?」秋波焦急的問。

    秋曳瀾點頭:「快進來……蘇合去取我衣裙來,你們進去後邊換邊說!」

    進了內室,秋波擦了把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讓鞦韆把匣子拿到桌上,一面打開一面道:「您說過的那種香,不燒起來是不打緊的,所以直接可以拿在手上看。」

    說話間秋曳瀾已經看到匣中靜靜躺著一方猶如硯台般的香塊,色澤烏黑透亮,要不知道的怎麼也不會認為是香料。

    秋波雖然說可以直接拿在手上看,她卻不敢碰,低下頭細細打量,道:「原來如此?所以沒點時是這種淡淡的蘭香嗎?真不知道它點起來會是怎麼個綿長悠遠法?」

    忽聽秋波格格一笑:「錯啦郡主!我說的是您說過的那種香,這種烏蘭香麼,它不用燒就能起作用……郡主您不覺得頭暈乏力麼?」

    秋曳瀾聽這話不對,趕緊向旁伸手想抓住離自己最近的鞦韆——然而鞦韆早在秋波笑出聲時就機靈的幾步滑開,與秋波並肩而立,輕笑道:「郡主不要擔心,這烏蘭香要不了您的性命,畢竟我們還指望拿您跟阮清巖換我哥哥的前程與性命哪!」

    「秋聶?!」秋曳瀾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彷彿潮水般遠去,這麼幾句話功夫她竟是連站都站不住了——蘇合驚呼著想上來扶,卻似被鞦韆抓住後擊暈,不讓她驚動外間的人——秋波見狀吩咐鞦韆:「你出去交代下,多瞞一會是一會。」

    跟著鞦韆出去脆聲吩咐:「瀾姐姐要跟我姐姐徹夜長談,讓你們都散了。等阮公子回來時再稟告,此外有什麼事兒都推掉吧,瀾姐姐這會沒心思理會旁的!」

    她回來後,看到秋曳瀾已經無力的跌在地氈上,神智清醒,卻癱軟如泥,問秋波:「扶她上榻?」

    「過會再說。」秋波好整以暇的在繡凳上坐了,給自己倒了碗熱茶,笑道,「忘記你哥哥說過,這位郡主武功可不低,烏蘭香雖然霸道,別她這會還能撐,等咱們靠近了來下狠的!」

    鞦韆全然沒了在西河王府閨學裡的安靜嫻,放肆的笑出了聲:「喲,多厲害啊?殺過人沒有?能有我厲害?」說著從袖子裡抽出一柄匕首比了比,「我倒更稀罕她這副月貌花容,從前以為咱們兩個算頂尖美人了,到底被她比了下去!」

    秋曳瀾這會手足酸軟,口不能言,只一雙眼睛冷冷望著她——秋波呷了口茶水,笑道:「你不要你哥哥的命了?她完好無損才能跟阮清巖談條件,那一位的手段你還不清楚?秋風替他賣了那麼多年的命,都被他瞞得死死的……這位可是他唯一的弱點了,你最好等會就把她抱上榻,連跟毫毛都不要動,不然把阮清巖逼上絕路,咱們都要玩完!」

    鞦韆悻悻的收了匕首:「知道知道,嚇唬下她呢……膽子倒不小,居然還敢瞪我!要不是得留著你去威脅阮清巖,再瞪我,就把你這雙眼珠子剜了!」

    「她往常對你還是不錯的,至於這麼凶她嗎?」秋波詫異問。

    「你知道什麼呀?」鞦韆啐了一口,「西河王府那閨學,上得人都要瘋掉了!看到她我就想到那位邵先生!」

    秋波笑:「你習慣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套,去學那些大家小姐學的東西,還真是頭疼。尤其那邵先生才華橫溢又心思縝密,你在她跟前不露馬腳確實痛苦……但還是少惹她罷,別忘記她可不止被阮清巖寶貝,三里外莊子上那位江小將軍,可也把她慣得跟什麼似的,仔細回頭被江崖霜惦記上!那位在皇后跟前可不是一般的得寵!」

    「怕什麼?」鞦韆滿不在乎道,「反正哥哥都投在太后門下了,無論得罪不得罪江家,以後橫豎跟江家是死敵!」

    正說著,忽然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郡主小心,秋家姐妹……」

    門「匡啷」一聲被推開,春染領著滿身雨水、泥水的阮毅,愕然看到秋波跟鞦韆一左一右,各執一柄匕首架住了秋曳瀾的咽喉,朝他們投來一個戲謔的笑:「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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