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臨時抱佛腳 文 / 花花宮子
「臭丫頭,這麼猴急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趕著拜夫妻進洞房呢。」雖然嘴上這麼說著,沈浪還是順從的站了起來,被她的小手兒拉著,還真的很有做哥哥的感覺。
「壞哥哥,不許胡說八道。」閆菲菲使出「九陰白骨爪」,在他的手臂上不痛不癢的掐了一下,羞著臉罵道。
她倒是想急著拜堂成親進洞房,問題是你這個榆木疙瘩的大帥哥會同意嗎?
她扭捏著身軀往沈浪身旁一靠,大大方方的挽著他的胳膊,朝樓梯口走去。
「哎,丫頭,哪裡有關公廟啊?」這時,沈浪才突然想起這茬事來,「萬事俱備卻欠東風」,你說好笑不好笑?
「咯咯……」閆菲菲整個身軀都伏在他的臂膀上,笑的花枝招展春意綿綿,笑的四周的溫度驟然升高了10攝氏度。
「有那麼好笑麼?」沈浪扭過頭去,有些惱羞的橫了她一眼,儘管她那高聳的38c胸鋪壓著他的臂膀,舒服極了。
「你讓我突然想……咯咯……起『臨時抱佛腳』這句話來,沈哥哥,咯咯……你說好……好笑不好笑呢?」她依然無法約束住心中的那份快樂,像只跳躍在樹枝頭的百靈鳥。
「呵呵……」沈浪也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是啊,這「佛腳」到哪兒去抱呢?
「城西的武陵山上有一座關公廟。」下到樓底,閆菲菲也慢慢的從笑聲中平靜下來,嬌喘著說道。
「武陵山?是不是太遠了?」望著手術後依舊柔弱的閆菲菲,沈浪有些左右為難。
「去吧,沈哥哥,陪我出去散散心吧,整天關在家裡,我都鬱悶死了。」閆菲菲滿臉期待的眼神,兩隻小手拽著他的胳膊,不斷的搖晃著,小嘴兒撅著撒著嬌。
女人真是一個善變適應性很強的族群!閆菲菲突然間搖身一變,很快就扮演起妹妹的角色,而且還演得有滋有味有模有樣!
「這……你的身體吃得消嗎?」沈浪不無擔憂的說道。
「怕什麼,不是還有你這個哥哥嗎?」閆菲菲拍了拍他結實的背脊,圍著他慢悠悠的轉了一圈,儼然一副「伯樂相牲口」的神情,壞笑道,「妹妹就是在哥哥的背上長大的。」
看著她一副精靈搞怪的模樣,沈浪哭笑不得。
這丫頭,以前那成熟溫柔的氣質哪去了?難道真的是她在人前刻意裝出來的,在碰到沈浪這個自認為可以依靠的哥哥後,本性就慢慢的無拘無束的釋放了出來?
「去嘛,沈哥哥,這可是我第一次求你喲。」閆菲菲依舊不依不饒的搖晃著他那條被擠壓得有點透不過氣來的胳膊。
「那……好吧。」沈浪被她搖得有些心慌意亂的,那兩座高聳的38c巨峰,時不時在他的胳膊上碰觸一下,攪得他面紅耳赤。
他現在有些懷疑,閆菲菲那麼痛快的答應做他的妹妹,是不是還隱藏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哥哥,你真好!」閆菲菲的小嘴兒冷不丁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口,鈴鐺般的嬌笑著,飛速的往二樓跑去。
「臭丫頭。」沈浪有口無心的罵了一句,摸了摸被她小嘴兒碰觸的地方,心裡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不一會兒,閆菲菲身著一襲淺綠色的冬裝,高興的如同一隻青蛙,一步一跳急急的下了樓,拽著他的胳膊,說道:「沈哥哥,我們快走吧。」
沈浪苦笑著搖搖頭,跟著她往外走去。看樣子,這丫頭是快要憋瘋了。
武陵山,距離江城僅三十公里。
野草枯黃,西風蕭蕭。連綿的山嶺就像起伏的波浪,城郊一片荒蕪。
寶馬7系只能橫在山腳下等待主人。
一條彎彎曲曲忽高忽低的青石板小路,蜿蜒而上,看不到盡頭。
小路杳無人煙,不時看到被驚嚇的野鳥從樹林深處「撲哧」飛出。
沈浪健步如飛,幾乎是攔腰摟著裊裊娉娉的閆菲菲。
不消半個時辰,兩人便上得山來。
多年的日曬雨淋、風吹霜浸,關公廟面目全非,裡面破爛不堪,哪還有半點當初修建時的風采?
沈浪將關公的頭像清理一番,點燃三隻「芙蓉王」以作香火,閆菲菲則將事先準備好的水果擺上。
一切準備好後,兩人雙雙跪在關公的面前,閆菲菲跟著沈浪逐字逐句的說道:「關公在上,我沈浪(閆菲菲)與閆菲菲(沈浪)結為異性兄妹,今後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依,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哥哥!」
「妹妹!」
這一刻,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嘻嘻……沈哥哥,好好玩哦。」閆菲菲站起來,將兩個人膝蓋上的灰塵拍淨後,笑嘻嘻的說道。
沈浪看著她嬌美的容顏,一陣無語。敢情這丫頭是憋得難受,來這兒找消遣的?
閆菲菲似乎很熟悉這兒,拉著他的手出了廟門,逕直走到一塊乾淨平趟的巨石之上,她雙手做成喇叭狀,對著小嘴兒興奮的喊道:「喔,喔……」
遠遠的,大山傳來一聲聲「喔,喔……」的回聲。
「丫頭,你怎麼知道這兒有一座關公廟?」沈浪忍不住問道。這麼偏僻的地方,又是荒無人煙,女孩子是不會來這兒玩的。
閆菲菲的情緒似乎一下子跌入谷底,臉上天真燦爛的笑容瞬間消散。她走到一塊突兀的石頭旁坐下,向沈浪招招手,淡然的說道:「沈哥哥,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嗎?你過來我都告訴你。」
沈浪挨著她坐下,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如果回憶對你是一場痛苦,那就算了吧。」
閆菲菲輕輕的搖了搖頭,目光看向遙遠的山峰,平靜的說道:「都過去十多年了,我的心已經看得很開了。」
將自己的身軀靠入沈浪的懷裡,閆菲菲似乎在思索著該如何開口。
「十五年前,我十歲,有父親疼,母親愛。突然有一天,當我早上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她的眼神迷離,似乎在回憶當時是怎樣的一番情形。
「一場車禍,將父母親與我活活的分開。」淚珠像驟雨一般從她的眼眶裡掉了出來,她的身軀在沈浪的懷裡抖動著,心有餘悸一般的抽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