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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8章 姻親之緣 文 / 衡水溪

    「小七!」蘇漫緊盯著應想想,眼裡滿是擔憂之色,短短一頓飯的時間,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走神。在她們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應想想不得不去找寧楚暮,可是,她昨天早上去找他,今天下午才回來。蘇漫是什麼人,情場高手,因此,她不用花多點心思就能猜透寧楚暮的目的。所以,應想想一回來她就將她攔住,拉往自己的房間,強行去解她的衣服。果然!儘管應想想極力遮擋,她還是看到了,那一片片的青紫痕跡,視線所及,觸目驚心。

    「嗯?」應想想沒有焦距的眸子漸漸的聚焦,停留在蘇漫的臉上,看她的表情,想是又為自己擔心了。她勉強勾了下唇角,想讓她寬心。

    蘇漫放下筷子,面色凝重,「想想,你和寧楚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說,他除了對你禽獸外,還提出了什麼其他的要求?」

    應想想聽著蘇漫的話,思緒又開始,為了救因她而在牢裡,不日將問斬的襄陽,她別無他法,不得不跟寧楚暮……她當然知道她這麼做寧楚暮會有多傷心,可是,是他親自把她逼上絕路,她無路可走了。然而,儘管他那麼痛苦,他還是沒有傷害她,他的動作極其溫柔,就是在那種情況下,他還在討好她,她知道的。然後,他的動作突然就瘋狂起來,眸裡閃著嗜血的光,似是痛苦到了極致。後來的後來,直到他將她胸前的那條鏈子和婚戒碎成粉末,她才知道致使他發狂的原因。那個戒指,是襄陽跟她求婚時送的,那時,她也以為她會在不久的將來嫁給他,所以,她收下了。儘管過去那麼久了,她還是不能忘記襄陽當時的表情,他哭了,一個大男人,在餐廳裡,哭得像個孩子一樣。那個優異的男子,她此生見他哭過兩次了,還有一次是他在古代和她重逢的時候,這兩次,全是因為她。那個戒指是襄陽親自給她戴上的,他說,那是他自己賺的錢買的,雖然樸素了點,先把她套住,等他們結婚的時候,他重新給她買。所以,她一直都沒有取下來過,直到……她愛上了寧楚暮。那時,她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那麼情深義重的戒指了,她將它取了下來,用鏈子套上,掛在脖頸,等以後有機會,還給他。可是,他千里迢迢追來古代,她怎麼忍心,她還沒有那麼冷血,她開不了口。她想等他們都回現代後,再跟他說明白。

    寧楚暮,他們這次歡愛,他沒點她的穴道。他在床上極盡可能的挑起她的**,她本來就深愛他,怎麼受得了他如此對待,她在他身下哭得嗓子都啞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所以,她如他所願,一次又一次的求他,所有尊嚴,全部沒有了。他跟她在床上纏綿了一天一夜,天要亮時他才肯鳴金收兵。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當她第二天下午醒來時,他坐在她床頭盯著她的睡顏看,見她醒來,他極溫柔的朝她笑笑,就好像他們從來就沒有分開過一樣。

    想起他們昨日裡的那些事,她的臉先是一紅,然後就面無表情。她轉過臉,強迫自己冷聲道:「現在你總該願意放了襄陽了吧。」

    他原本溫柔的臉色陡然一變,急促的呼吸幾聲,他看著她,笑得有幾分冷漠,他說:「那並不是我的條件,是你自願的。」

    應想想瞪大藍眸,彷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這個房間,她再也呆不下去,立刻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然後提步就走,就好像後面有鬼在追趕一樣。在別院門口,他追出來,緊緊抱著她,不住道歉,他說:「對不起,對不起小應,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在嫉妒,我在嫉妒……」他語帶哽咽。

    她任他抱著,沒有任何動作。於是,他轉過她的身子,讓她看著他,他用與她商量的語氣說:「我們成親,你答應嫁給我,我明媒正娶,然後我就放了他。」

    「小七!」蘇漫提高聲音,臉上的神色已經不是擔憂,而是急躁了。才說不到兩句話,她又走神!

    應想想回神,她看著蘇漫,語氣輕得就像一縷風,「漫漫,我要跟他成親。」

    「什麼!」蘇漫猛地從椅上站起,動作幅度太大,桌上的餐具「叮噹」作響。

    應想想也不看她,眼神飄向別去處,「他說,我嫁給他,他就同意放了襄陽。」

    蘇漫美目瞪圓,咬牙切齒,「寧、楚、暮!」她轉身就走。

    應想想極瞭解她,知道她這是要去找寧楚暮,她忙起身拉住她,「別去了,沒有用的,我已經同意了。」她除了同意,也只有同意。

    蘇漫震驚的看她,「什麼!」她愣了愣,「可是我們……」她還沒問,她明知道他們沒有結局,她接下來要怎麼辦?

    應想想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打斷她,「我們會一起回去,等成親後,他把天玄鏡給我,我們就走。」

    蘇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剛剛以為,以應想想對寧楚暮的感情,她跟他真正成親後,她會不顧她那些直覺的提醒,會留在古代,會跟他在一起。現在,突然之間,她又有點同情寧楚暮了。那個男子,還真是固執,愛小七愛到這個地步,她都不知道是應該感到可悲還是可歎了。

    末了,蘇漫問:「可是,離襄陽行刑的日子只有一天了,你們成親也來不及呀。」

    應想想道:「他說,他會延緩刑期,等到我們成親之後。」

    蘇漫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果然權勢這個東西,在哪裡都好使。」她的面上,極盡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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