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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大鵬一日同風起 第027章 被隱瞞的證據 文 / 蘿蔔心煙斗

    (第二更,各種各樣厚顏無恥的求……感謝看書的各位書友大大!)

    「你確定你沒有親自,或指使他人殺害顧偉奇?」

    「沒有!當然,當時在茶樓顧偉奇剛走的時候,我因為看見陳姐的樣子比較慘,可能說了些氣話。即便那個時候,我說的也是以後見顧偉奇一次,打他一次……他一個癮*君*子,殺他我還嫌髒手呢!」司馬繼續撇著嘴大吹法螺,「嗯,但我不否認我當時確實很想揍他,也想幫陳姐把錢拿回來,所以才讓醉貓,不,沈宇濤幫忙找他。」

    譚敏再次暗自慨歎,也許事情真的是個巧合,和司馬沒太大關係。不過總的來說今天實在是一次失敗至極的問詢,這熊孩子根本是在耍自己玩啊。他歎了口氣,擺手讓孫豐偉把問詢筆錄交給司馬審閱簽押,自己則低頭喝茶。

    孫豐偉把筆錄交到司馬手裡,背對著譚敏向司馬伸出了一個大拇指,嘴裡也無聲的吐出了四個字,「哥們兒你真nb!」

    司馬笑呵呵的跟在譚敏三人身後走出會議室,客氣的和譚主任以及孫豐偉握手道別。這個場景驚呆了無數關注著會議室這次問詢的人——陪紀委喝茶啊!多大的挑戰,基本上接受紀委問詢、調查、訓誡的人,要麼壓根就不用出來了,極少幾個能出來的也是一臉呆滯。哪有司馬這樣的,一臉平靜的進去,笑呵呵的出來,反而是紀委的譚主任一臉的抑鬱和無奈,真當紀委是hellokitty啊?

    大家都想知道在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惜當事人緘默不言,另一個見證者方文明則是一臉的高深莫測,只是偶爾有人看到,平時一臉嚴肅的方專員看見司馬,經常性的露出古怪的笑容,更是增添了這次事件的神秘感——

    譚敏有些鬱悶的回到紀委,今天的經歷讓他難得的體會了一次「灰溜溜」的感覺。倒不是說譚敏變態到一定要把司馬如何如何,令他產生挫折感的主要原因在於,他今天始終沒能真正掌控住談話的節奏,一直被司馬牽著鼻子走,這實在是他職業生涯的一次挫敗。

    憑他的直覺,司馬似乎是向他隱瞞了一些東西,但偏偏他又從司馬的話裡話外找不到漏洞——比如陳瀅萱讓司馬放顧偉奇離開,司馬並沒有表示任何的異議,可隨後司馬卻跟發了癔症似的,火急火燎的滿世界找顧偉奇。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以及司馬找人的動機就是是怎麼回事兒,確實讓人感覺非常蹊蹺。但他相信,真實的原因,絕不僅僅象司馬所說,是為了幫陳瀅萱拿回3萬塊錢、或者揍顧偉奇一頓這麼簡單,這點錢在數億身家的司馬看來就是個p,至於說揍顧偉奇一頓更是脫褲子放p。

    他有種感覺,司馬隱瞞的東西很重要,而且對他和陳瀅萱是有利的。也許不能徹底抹平他的殺人嫌疑,至少能夠削弱一些他看似強烈的殺人動機。這讓譚敏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司馬打死不說,他也沒辦法。畢竟對司馬是問訊,而不是雙規,說了是人家配合,不說也是別人的權力。

    現在他只能寄希望於另一隊,由三室副主任帶隊去向陳瀅萱問訊的情況,否則這次他難逃一個辦事不力的評價。

    不一會兒,三室的余副主任也回來了。不過看他的一臉菜色,譚敏就知道調查估計也沒啥結果。果然,按照余副主任的說法,那個陳瀅萱就知道哭,一直哭,從頭哭到尾,把余副主任兩人算是徹底哭麻爪了。不過陳瀅萱邊哭邊說的過程,基本和司馬一致,連細節都差不多,至於說到顧偉奇的死,陳瀅萱除了堅決否認自己有參與外,還非常肯定的說,司馬也不可能做這個事情,至於理由……好吧,陳瀅萱寧願哭死也不願意說……

    這讓譚敏至少確認了一件事,陳瀅萱和司馬兩人有默契,他們共同隱瞞了一件對他們兩人很有利的證據……整件事似乎越發詭異起來。

    無奈之下,譚敏只好把初步的調查報告提交上去,最終的結論意見是「未發現有力證據,顯示司、陳二人存在明顯違紀行為,建議由公安機關深入調查後,來確定二人是否存在違法行為。」——

    盈香茶苑。

    陳瀅萱是在母親的陪同下一起來的。

    今天的陳瀅萱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昨天,陳姐姐雖然臉上挨了一耳光,而且心情也頻繁的大起大落,但得益於司馬安撫措施到位,至少在最後回家的時候,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有所改善,對於自己的未來也恢復了一些信心。

    可僅僅一晚上加一上午,陳瀅萱身上已經徹底找不到了那個曾經的「市府第一美女」的任何影子,原本柔順黑亮的長髮變的枯黃,整張臉似乎都浮腫了起來,一雙大眼睛毫無神采,只剩下憂鬱、迷茫、黯淡無光,眼眶更是象桃子一樣腫脹。

    雖然司馬能夠想到陳瀅萱昨晚得知顧偉奇殞命的消息,可能會比較煎熬,但他依然低估了整件事對陳瀅萱的打擊力度。顧偉奇之死,給她帶來的不僅是劇烈的精神衝擊,更是讓裸*照爆發的可能性無限增大,甚至有一刻她曾經懷疑根本是司馬安排好了這一切。雖然最終她強行從腦海中排除了這種可能性,但這種想法帶來的巨大心理負擔,還是讓她產生了極度的抑鬱;再加上今天上午紀委不斷的刨根問底,直接導致了陳瀅萱精神崩潰。

    見到司馬的那一刻,陳瀅萱剛剛止住不久的淚水,再次噴湧而出。昨天晚間對司馬無端的懷疑,雖然司馬本人並不知道,可是陳瀅萱自己卻無法原諒自己,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資格面對司馬。看著陳母手忙腳亂的撫慰著幾乎要昏厥過去的陳瀅萱,司馬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炸了。雖然他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更不會簡單的因為憤怒而去刻意的做一件事,可是這一刻,他真的非常想把顧偉奇的屍首從醫院的太平間裡弄活了,用最殘忍的手段,再幹掉他一次。

    「阿姨,陳姐被弄成這個樣子,我多少有些責任。我已經找了兩個律師,其中一個就當陳姐的代理人,如果您和陳姐信任我的話,整件事交給我處理您看如何?陳姐只需要簽一份代理協議,其他的由我來和律師溝通……您放心,我不僅會為陳姐追回公道,也一定會讓那些傳播不負責任消息的人付出代價!」陳瀅萱現在的狀態讓人揪心不已,司馬心底最柔軟的一部分被觸動了,他不想再讓已經崩潰了的陳瀅萱,去面對一次次重複的詰問,索性自己一個人把事情扛下來算了。

    陳媽媽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司馬,似乎想看穿這個小男孩兒是否值得信任和托付。

    昨天晚上女兒帶著紫紅色的掌印和一臉淚痕回到家裡,和她說起了這些年來的遭遇和下午發生的種種,陳母的第一反應就是拿起菜刀,去砍了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陳瀅萱拉住了她,把下午和司馬在一起所發生的事情,以及司馬的安排都講了一下。

    誰知,陳瀅萱在說到司馬時候臉上不由自主帶出來的那種情緒,不但沒有讓陳母放下心來,反而瞬間把司馬放在了和顧偉奇同等危險的水平——僅僅一個下午,就能夠讓女兒幾乎毫無保留的信任他,這該是什麼樣子的一個偷心大賊?即便是陳瀅萱百般解釋,依然不能讓有些疑神疑鬼的陳母釋懷;而當顧偉奇被殺的消息傳來的時候,陳母的這種懷疑達到了頂峰,如果不是陳瀅萱幾乎要以死相挾,估計昨天半夜陳母已經打上了司馬的家門。

    今天司馬給陳瀅萱電話,說來見一下律師。陳母毫不猶豫的跟了過來,一是要照顧一下女兒,再就是她要仔細看看,這個司馬究竟是什麼鳥變的。

    當陳母剛剛見到司馬的時候,印象相當負面——這次司馬帥的有些過分的臉,給他加的完全是負分。直到雙方正式接觸之後,陳母的態度才有所改善,因為以她的閱人眼光,司馬的情緒和心態都非常坦然,對女兒的態度看起來並無異樣,確實只有朋友之義,而無男女之私,這雖然還未徹底打消她對司馬的疑慮,但是至少質疑的態度緩和了許多——

    司馬坦然的面對著陳母銳利、而且多少有些苛責的目光。對於陳母的情緒,他非常的理解,任何母親在猛然得知,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遭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打擊,都會天然的對出現在女兒周圍的任何人持保留態度。

    陳母和陳瀅萱在五官上很像,但是氣質卻差異相當大。可能是因為在單親家庭長大,陳姐姐性子比較柔弱,略顯內向;而陳母則明顯比較精明強悍。想想也是,她一個喪偶的寡婦帶著一個女兒,而且母女倆都很漂亮,如果做母親的不強勢潑辣一些,兩人估計早就被人吃的渣都不剩了。

    「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阿姨,我也不矯情,只和您說最現實的理由。現在我和陳姐在事實上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如果說麻煩,我只會比陳姐更大,很少有人懷疑過陳姐殺人,最多懷疑是和我串謀,而且操刀的也是我。從昨晚上到現在,已經至少有3撥人,曾經非常正式的問過我這個問題,其中兩個還是我非常好的朋友。單單是為我自己著想,我也會不遺餘力的把這件事情徹底解決。至於網上的那個帖子,真相找到了自然就雲開霧散;而陳姐和您最擔心的那件事情,我打不了保票,估計也很難有人能確定的告訴您,絕對不會出問題,但我可以保證的是,我會盡力將事情的影響控制在最低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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