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劫後重生 第008章 瞬影初成 文 / 百燭

    「絲絲∼」

    在山洞中睡覺的小蛇一看陸天來了，直起身子吐著蛇信爬過來。

    坐在地上，把小蛇拿在手裡，「小蛇，以後我就不能經常來看你了。為了學習師父的步法和真正的殺人之技，我必須抓緊時間修行，早日能成功躲避一百零八滴酒。你如果還在這個山洞的話，我有時間就會來的。」

    「絲絲∼」

    小蛇盤在手掌之上，晃來晃去地盯著陸天，然後陸天驚訝了。小蛇纏上陸天手臂，頭銜尾，一動不動，配合身上的鎧甲，就像一件奇特的飾品。

    「你是讓我帶著你嗎？」陸天驚喜地問。

    「沙沙∼」小蛇抖動著身體，表示肯定。

    「太好了，我們走！」陸天高興地奔出洞口，右手抓住巖壁凸起的地方，左手握住斧柄，將大斧抽出來，再狠狠往將斧刃砍進上方的巖壁裡。左手用力一拉，身體便被帶了上去，不斷地重複這個動作，陸天就慢慢向上爬去。

    陸天在林中狂奔，還要趕回去劈柴，他可不想被師父說自己在偷懶。

    速度越來越快，現在是春天，上躥下跳地驚起了不少飛鳥。在這期間，偶爾會有一兩隻猴子跟在陸天身後，齜牙咧嘴地叫喚著。但跟不了一會兒就沒力氣，被陸天給甩開了。

    由於之前經常在這片林子裡給小蛇掏鳥蛋，林子裡的猴子對陸天也是有些熟悉。自從有一次掏鳥蛋被一隻猴首領看見了，結果後來一群猴子都學會了掏鳥蛋！從那之後這片林子裡就不時會傳來鳥兒痛失鳥蛋的悲鳴。

    「回來了？」

    陸天剛跑上山坡就看見師父在坐在木柴上喝酒。

    「嗯，師父今天怎麼這個時間就來了？」陸天心虛地問。

    老頭站起來，一個踏步來到陸天面前：「不用掩飾了，把手伸出來。」

    陸天大驚：「師父怎麼知道的？」

    「怎麼知道的？要不是我時刻盯著你，你都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想想也是，有幾次自己在和強大的動物搏鬥時昏迷，醒來後發現自己在泡在藥水裡。特別是一個月前，陸天心血來潮跑去力拼一頭鬼面猿，右手被打斷，全身多處骨折。在師父的照料下，修養了十多天才好。鬼面猿，是一種變異的人型猿，面目猙獰如鬼怪，故有「鬼面」二字，臂力驚人，能裂虎撕豹，可開石碎巖。

    遲疑了一下，將雙手伸了出去。師父看了看，伸手向那纏在陸天左手手臂上的小蛇抓去。

    一動不動的小蛇突然揚起腦袋，露出尖牙咬去。

    小蛇雖然速度極快，但又怎麼能傷到陸天的變態師父？輕描淡寫地抓住小蛇：「嘖嘖，鐵玄蛇！好難得一見，還是剛破殼不久的。這可是上古凶物啊！」

    「師父！」陸天一聽老頭說小蛇是上古凶物，以為要把小蛇怎麼樣，急忙叫道。

    「鬼叫什麼！看樣子這鐵玄蛇跟你關係不錯嘛，嗯，也好，免得我去瞎忙活了。」老頭揪揪鬍子，滿意地點點頭。

    陸天放下心，不解地問：「額，師父要忙什麼嗎？」

    「我本來是準備給你挑一隻寵物的，要能和人心意相通又能和你完美配合，條件太苛刻了，我已經找了幾年了。這條鐵玄蛇卻是正好，哈哈，此乃天意！」

    「那師父說這鐵玄蛇是上古凶物又是什麼原因？」陸天繼續追問。

    老頭一邊觀察著小蛇一邊說：「戈西裡地勢奇特，加上沒有受到外界的破壞。有些上古異種的後裔經過再變異和進化，便在這裡存活了下來。而這鐵玄蛇便是最稀少的一種，從破殼到成年只需三年，如果運氣好還能進化！這是大自然最完美的傑作！」

    「進化？怎麼進化？」

    老頭不緊不慢地說：「普通的蛇一生要多次蛻皮，而鐵玄蛇最多只會蛻皮三次。第一次蛻皮後會變成銀色，這時已經不叫鐵玄蛇了，而叫銀玄蛇。第二次蛻皮成功變成金色，叫金玄蛇。第三次如果蛻皮成功就會變成紫金色，叫玄蛇王。據說進化成玄蛇王后就會將存留在體內的蛟的血統激活，身長千米，能興大水，凶蠻無比。但只要一次蛻皮失敗就不能再進化了，而且蛻皮的條件也極端苛刻，有的鐵玄蛇一生連第一次蛻皮的條件都達不到。」

    陸天聽得一愣一愣的，要怎麼一個龐然大物才能配得上「身長千米」？

    「那我不是撿到寶了？」

    「那可不一定」，老頭臉色一正：「這鐵玄蛇不進化還好，一進化成為銀玄蛇後，其凶性大增，如果沒有極強的心理素質和強大自制力就會被它影響心性，時間久了便會喪失理智，只知殺戮。」

    老頭轉過頭盯著陸天說：「如果你想讓它成為你的夥伴，就得修身養性。等它成年後，我有五分把握能讓它進化成銀玄蛇。」

    「謝謝師父！」

    「別高興地太早，以後每天的修行完了之後，再到那棵樹上去靜坐三小時。」老頭著一棵附近最高的鐵木杉說。

    「是的！師父！」

    「我以後每天會給你點時間來看看鐵玄蛇，它剛破殼不久，你又救過它，因而對你產生了依賴。這是將你的影子印到它腦海裡的最好機會。」老頭捏著小蛇消失了，陸天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提著大斧去砍樹。天下又有幾個人偶然發發善心卻救了一條上古異蛇，並且還因此獲得了異蛇的好感呢？

    日落月升，月落日昇，週而復始，一年的時間轉眼而過。陸天終於能夠躲避一百零八滴酒的齊射，三斧就能砍倒一棵鐵木杉，一個半小時就能把整棵鐵木杉劈成一小座柴山。

    在躲過了一百零八滴酒的瞬間，陸天的身影模糊了！他終於知道了師父的用意，那是一個臨界點。

    只要身體在短距離內的挪動速度快過人的視覺神經的傳感速度，那麼就會出現影像模糊化甚至瞬間消失的錯覺。

    「瞬影步法其實是一門輕功，練到最高境界可以瞬出九道殘影，達到惑敵的效果。無論是進攻或者逃跑都能起到很好的效果，當然要瞬出九道殘影速度必須至少快過神經傳感速度的九倍！」

    人的感官神經的傳感速度有多快？（查了資料，是5到120米每秒，這裡為了好記就取100米吧）100米！

    那麼要出現九道殘影的話，速度必須不少於900米每秒。這是人能達到的速度嗎？

    「師父能瞬出幾道殘影？」

    「七道。」

    「為什麼不是九道？」

    「人老了，身體承受不了那麼快的速度。」老頭拍了拍陸天的肩膀說：「只有全部躲避一百零八滴酒才能在修煉瞬影步時事半功倍。」

    「開始吧！」老頭對著地上的木柴拍了一掌，幾十塊木柴紛紛豎立在雪地上，擺放的位置極為講究。

    「練好瞬影步的第一要素，穩！上去，踩在木柴上，躲避酒滴，不能把木柴碰倒了。」老頭拿著葫蘆搖了搖。

    陸天點點頭，縱身一躍踏在兩塊木柴上。一滴酒射來，陸天一腳踩在另一塊木柴上，輕鬆躲過。兩滴酒、三滴酒……速度越來越快，直到二十四滴酒齊射，陸天為了躲避酒滴，終於腳下失穩，木柴倒了。

    「師父再來！」將倒地的木柴豎好，陸天對著師父喊了一聲，再次踩在木柴上。

    三個月後，陸天能踩在木柴上躲避一百零八滴酒了，但是並沒有就此停止練習。還得在成功躲避酒滴的基礎上加快速度，要快，更快！

    又過了一個月，陸天在木柴上行走挪移時，已經有一道淡淡的影子滯留在身後，修煉瞬影步初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