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劫後重生 第007章 靈性小蛇 文 / 百燭

    就在陸天胡亂猜測的時候，老頭拔開葫蘆的塞子，手一抖，幾滴酒從葫蘆嘴裡飛了出來。另一隻手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對著每滴酒屈指一彈。

    「噗！」「噗！」「噗！」

    ……

    陸天看到一塊剛劈好的鐵木就直接被洞穿！！！那鐵木可是號稱連子彈都無法完全打進去的木材啊！

    陸天愣住了，這時候老頭說：「從今天開始，我親自助你修行。新的修行項目我想好了，就叫『滴酒不沾』，準備好了嗎？」

    「啊？？？」陸天被師父的話嚇了一跳，躲那些威力比子彈還大的酒滴？

    「師父，如果沾了會怎麼樣？」

    「那塊鐵木啥樣你就啥樣。」

    「…………」

    老頭神秘兮兮地看著他：「一開始不會那麼快的，我會循序漸進地加快彈射的速度，讓你能有適應的時間。」

    「好，來吧！」陸天心一橫，為了成為師父口中的強者，干了！

    「我待會兒會從不同的角度向你彈射酒滴，注意躲避。」老頭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陸天注意力高度集中，身體的感官系統興奮度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咻∼」

    微弱的破空聲在背後響起，陸天一個側身躲過，酒滴「啪」地射入積雪裡。

    隨後又有兩滴酒從不同的角度射來，陸天一一躲過。

    接著是三滴，然後四滴，五滴……一次彈射的酒滴數越來越多，速度也越來越快。在陸天躲避一共十二滴酒的那一次不幸被射中左肩，鮮血立馬濺了出來，酒滴擴散在血洞裡，痛得他齜牙咧嘴。要知道師父的酒可是很烈的。

    老頭出現在身邊，伸手在陸天左肩點了幾下，鮮血就止住了。

    「屋裡準備了藥水，去泡泡吧。第一天就能一次成功躲掉十一點酒，比我想像地要好。修養兩天繼續，劈柴一隻手用力就可以，不要落下。」

    陸天用手捂著左肩，點了點頭說：「是的，師父。」

    就這樣，陸天在之後的時間裡每隔兩天都會受傷。

    一個月後，陸天能成功躲避十八滴酒的齊射。半年後能躲避六十四滴，一年後能躲避九十六滴。

    兩年後的某一天，陸天同時被三滴酒射中，鮮血淋漓。那是師父一次彈出一百零八滴酒，陸天已經使出渾身解數了，但還是被最後三滴酒將走位的空間封死。

    師父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獸皮大衣，「嗯，還行，等你能夠完全躲避一百零八滴酒的時候，我就可以教你瞬影步法和殺人之技。」

    陸天笑了笑，「滴酒不沾」，自己用了兩年的時間去修行，能夠躲避一百零五滴酒的封鎖。但是，陸天有一種感覺，最重要的便是最後三滴，如果自己能全部躲開，肯定會上升一個境界。

    就像一個人想要成功，在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時，那最後一步往往是最重要的。邁過去便是功成名就，邁不過去則是暗無天日。

    在木桶裡一覺醒來，身上被酒滴射透的傷口已經結痂了，這恢復速度令人驚歎。五年來，陸天的成長太迅猛了，當然付出的鮮血和代價也是讓人無法想像的。

    穿好獸衣扛起大斧出了門，陸天朝森林裡奔去，在地面和樹上不斷跳躍騰挪，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十幾分鐘之後，陸天來到了一處懸崖上，雲霧繚繞，把下面的視野擋完了。

    在懸崖邊上來回走了走，看見地上三顆石子排成一字。陸天走過來，站在懸崖前，深吸一口氣後縱身跳下去。

    「呼呼呼∼」

    風聲灌耳，身體極速往下掉，陸天看著巖壁，將大斧一揮。斧刃砍進岩石裡，火星四濺。緊緊握住斧柄，借助大斧與巖壁的阻力減緩下降的速度。

    不久，一個山洞出現在下方，陸天鬆開斧柄，身體在空中一蕩，躍進洞中。

    這個山洞是不久前採藥時發現的，洞壁平整光滑，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洞裡有一條奇異的小蛇，身上不見一片蛇鱗，而是鎧甲。

    當時小蛇受了傷，腹部開了一條口子，正流著綠色的液體，應該是小蛇的血。

    小蛇看到陸天十分警覺，下半段身子盤起圈，上半段身子疊成「s」型，昂著頭，張嘴露出尖牙，發出「咭！咭！」的聲音。

    陸天被小蛇奇異的樣子所吸引，身上長著鎧甲的蛇他可從來沒見過。

    他正想靠近一點仔細觀察，卻遭到了攻擊。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小蛇彎曲疊成「s」型的上半段身子突然變得筆直，「飛」離地面向陸天咬來。

    虧得陸天修行「滴酒不沾」鍛煉出來的反應，一手捏住小蛇七寸。亮黑的身子纏住陸天的手臂，越纏越緊，奈何它還太小，力道不大，不能對陸天造成傷害。而腹部的口子卻因此裂得更長了一點，陸天感覺到小蛇冰涼的身子在顫抖。

    陸天動了惻隱之心，他想救它。從手臂上扒下小蛇，抬腳將它的頭和七寸全部踩住，以免不小心被咬到。

    用手把剛採到的草藥搓爛，撕下袖口的一片獸皮。將草藥敷在傷口之上，用獸皮包好，又扯了幾根頭髮當做棉線，將獸皮綁在小蛇身上。

    弄好之後，陸天往後跳去。小蛇立馬直起身子，盯著自己身上包著的獸皮，動了幾下。似乎發覺疼痛減輕了不少，小蛇扭著身子爬到山洞的角落裡，遠遠地看著陸天，目光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凶狠。

    「還通人性！」看見小蛇的一系列表現，陸天得出這個結論。記得師父說過，在戈西裡凡是有靈性的動物都不簡單，有的戰鬥力極高。陸天所知道的小力就是。

    自那次之後，陸天就每天都到山洞裡來給小蛇送吃的，但小蛇的傷勢總是不能痊癒。一天天過去，小蛇不再和陸天保持距離，和他的關係也日漸親密。

    有一次陸天偷偷將自己療傷改善體質的藥水裝了一小盆，將小蛇按在裡面。

    開始小蛇死命地掙扎，本來柔和的目光又變得凶戾起來。陸天並沒有因此放開手，他知道泡這藥水時會歷經刺骨的冷和滾燙的熱兩種感覺，小蛇以為自己在害它，有這種反應也正常。若它真的很是通人性，在泡了藥水，傷好以後知道自己是在幫它，那最好不過。如果還是以為自己想害它，變得敵視自己，那就當做了一件好事罷了。

    令人慰藉的是，小蛇在泡了藥水之後，知道泡藥水是有巨大好處的，凶戾的目光再次柔和起來，比之前更溫順。

    陸天會心一笑，自己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幾天過後，將小蛇身上的獸皮解開，發現那傷口已經癒合，只留下一道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