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劫後重生 第004章 巨大差距 文 / 百燭
「這……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看來並不是胡謅瞎掰的啊。」陸天心裡震驚不已，以前他並不相信什麼不用遠程兵器就能夠於百米之外殺人傷敵。現在他信了，一片枯葉都能百步奪命，如果換成石子或者暗器又是什麼情況？千步斃命？
「嘿，小娃娃快走，待會兒血腥味把狼群引來，你想走都難了。」獸皮老頭在遠處喊著。
「就來！」陸天收起思緒，扛著獵物跑過去。
夜晚，大雪和老頭坐在火堆邊吃著羊肉。
「咕嚕咕嚕，哈∼」老頭砸吧砸吧嘴：「好酒！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真乃人間一大快事！」
陸天放下手中的羊腿，心中下了決定，「咚」地一聲跪在老頭面前。
「哎喲，小娃娃這是幹什麼？使不得使不得，快起來！」老頭趕緊去扶，卻被陸天制止了。
「請老先生幫我！」
「幫你報仇？」老頭看著陸天，歎了口氣。
「仇，我自己會報，請老先生教我幾招。」
「哈哈，有意思，想拜師就直說，什麼教你幾招，老夫雖老，但是不糊塗。」
陸天兩眼放光：「老先生答應了？」
「慢著！你可想好了？學習老夫的本領不是鬧著玩的，而且依我看，你要報仇並不容易。」老頭將手背在身後，一字一句地說。
「謝老先生成全！不對，謝師父成全！」陸天趕緊對著老頭磕了三個響頭。
「我都還沒同意，這就叫上師父了？嘿，你這小娃娃還真會反客為主呢。」獸皮老頭又來開始吹鬍子瞪眼了，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怎麼也得再露幾手絕學讓小娃娃目瞪口呆呀，那才有成就感嘛！
「師父，吃肉！」陸天把一塊賣相最好的羊大腿遞了過去。
老頭接過烤肉，順手把葫蘆扔給陸天，嘿嘿一笑：「老夫不收不喝酒的徒弟。」
「好！」陸天拔掉葫蘆上的塞子，仰頭灌了一大口進肚，臉馬上就變得通紅。
「這酒真烈，好辣！」陸天喘著粗氣，搖搖晃晃地把葫蘆還給老頭。
剛走了兩步，頭一歪就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哈哈哈！老夫的酒也敢那樣灌，這下得睡個一天一夜嘍！」老頭走出屋子，眨眼就消失在雪夜中。
陸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推開實木製的門，踩在厚厚的積雪上，活動了一下身體，睡了這麼久，陸天感到自己精力十分充沛。
「醒得比我預計的早。」
陸天一轉頭，發現老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若是普通人肯定被嚇個半死。
「師父，什麼時候教我本領？」
「哪有這麼快？基礎都沒打牢，怎麼學得好。」老頭頓了頓，「我知道你不服氣，可這是事實。你是殺手，普通人在你的眼裡不值一提。但是如果碰到真正的強者，你那點東西根本不夠看。」
陸天還是不服氣，好歹自己曾經也是殺手排行榜第三十五位，怎麼就被說得如此不堪。
「看你還是不服氣，唉，昨天拜師拜得那麼急，都沒給你露幾手，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差距！」老頭的樣子變得模糊起來，消失了！！！
緊接著，陸天便覺得勁風襲面，獸皮身影憑空出現，一隻拳頭瞬間出現在眼前。
「1！」
話音剛落，老頭再次消失，而後詭異地出現在背後，一腳暴起，直踢陸天後腦。
「2！」
「3！」
「4！」
消失，出現，再消失，再出現……陸天周圍全是老頭的拳影腳影，鋪天蓋地壓下來，讓人感到無可抵抗。
……
「35！」
一記手刀揮來，手掌停在距陸天頸部一寸處。
「36！」
陸天剛反應過來，老頭的身影已經回到最開始站立的地方。
「在剛才的三秒鐘內，你已經死了36次！」
老頭的話如利劍似霹靂，一道血痕出現在陸天頸部，抬手摸了摸，黏黏的。
老頭並沒有說大話，就在剛才的三秒鐘裡，陸天真切地感受到了幾十次死亡的威脅。自己引以為傲的速度在師父眼裡根本不屑一顧，這就是差距嗎？
殘酷的現實讓陸天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身為殺手的尊嚴和自信已徹底被擊潰。他曾經天真地認為，自己已是站在社會頂端的人，因為那些所謂的上流人物在他眼裡都如螻蟻，殺死他們輕而易舉。
現在看來，真正的強者看他，就如他看普通人一樣，螻蟻！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永遠要懷著虔誠的心態去看待，不然早晚會吃虧。」獸皮老頭一板一眼地「教育」著陸天，他就是要將陸天的尊嚴抹除掉，這種東西只有在成為強者之後才配擁有。
正因為老頭獨特的教導方法，多年以後，陸天的耳邊仍然經常響起那嚴厲地話語：「在成為強者之前，給我拋棄你那可憐的尊嚴！連自己性命都保不住的人，還妄談尊嚴？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忍，現在對自己仁慈，將來你會死得很慘。」
「師父，我想好了，重新開始！」陸天說出這句話後感覺輕鬆了不少。
「好！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訓練正式開始，你要做好準備，隨時都可能丟掉小命。」
陸天再次目睹了老頭大白天的玩消失，對於這個師父，他現在是又怕又敬。
夜晚，陸天手拿著狹長的盒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掀開被子下了炕，將衣服披在身上出了門。
地上的積雪映著朦朧的月光，陸天來到一棵樹下，用手刨開雪，挖了一個小坑。
「到最後我們終沒有在一起，現在的我是個活死人，和你的距離更加遙遠，以前的陸天已經死了。」
說完，陸天把狹長的盒子放到小坑裡，用土埋了起來，再在上面覆上積雪，一滴眼淚落了下來。
他可能不知道，師父正在遠處某個地方看著他微微點頭。
……
第二天清晨，陸天早早地就起來了，站在屋外等待師父的到來。
「喲，這麼早就起來了，給，把衣服換上。」老頭將手裡的獸皮大衣扔給陸天。
經過兩天的相處，對於師父的突然消失或突然出現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是師父做的？」摸著柔軟的獸皮，看著精緻的縫合線條，陸天懷疑地問。
老頭一臉得意：「自然是我做的，快換上吧。當然，如果你打算就穿著你身上的那套衣服在這裡度過十年的話，也可以不換。」
「十年？？？」
「十年算少的，如果你不每天刻苦訓練，時間還會更長。」
……
陸天換上獸皮大衣，感覺很合身，心裡不由得充滿了感激，也很佩服師父的手藝。
老頭看著陸天換好衣服，嚴肅地說：「從今天開始，你就得按照我的方法去修行，這當中肯定少不了會有生命危險，我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
「師父放心，我已經死過一次，就算身首異處也不怕。」
「嗯，今天修行的項目是力量！跟我來。」老頭轉身走下山坡，朝著森林中走去。
陸天緊跟在後面，直到現在才發現戈西裡的奇妙。一路走來，已經看見了不少稀奇的動物和古怪的植物。
老頭突然嘿嘿一笑：「就是它了！」
陸天定睛一看，不得了！是一頭棕熊，體型比普通的棕熊大上不止一圈。可能是由於戈西裡環境的影響，這裡的動物都比外界更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