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劫後重生 第003章 拜師修行 文 / 百燭

    「誰？」

    環顧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那剛才誰在說話？

    「你是在找老夫嗎？」

    陸天剛轉過頭來就看見一個頭髮雪白，長鬚飄飄，披著一身獸皮的老頭子站在自己面前。那枯槁的嘴唇差點就和自己親密接觸了，驚得陸天急忙往後退了一步。

    高手！這是陸天對這個老頭子的評價。

    「小娃娃，反應倒還不錯嘛。」老頭子捋了捋那近半米長的鬍子笑著說道。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陸天現在急著想弄清楚這個問題。

    老頭子似乎不滿陸天說話的語氣，故意等了幾秒鐘才開口：「當然是老夫把你救到這裡來的，難不成你自己跑來的。」

    「那麼老先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戈西裡的『冷熱域』嗎？」老頭並沒有直接回答陸天，而是反問陸天。

    「聽說過，在戈西裡有一個奇特的地域，半面寒冷，半面酷熱。這個區域呈環形，將戈西裡分為兩部分。環外為邊緣區，環內為核心區。」陸天想了想回答道，對於這種聞名世界的未解之謎，稍微有點常識的都知道。

    「嗯，這裡就是了。」

    「難道這裡就是『冷熱域』中酷熱的那一面？」陸天非常驚訝，自己怎麼就出現在了戈西裡。

    「小娃娃，你膽子不小啊！就這點本事也敢往『冷域』跑，要不是老夫趕巧路過，恐怕你就變成一座冰雕，永遠立在那裡了。說不定幾百年後科技發達，有人能發現你，把你運到博物館放在玻璃櫃子裡當文物。」

    「謝老先生相救，剛才老先生為何威脅不讓我離去？」

    「好你個小娃娃，怎麼說話的？我好言相勸，你竟然說我威脅你，真是氣死我了！」老頭吹鬍子瞪眼，耍起了脾氣。

    陸天目瞪口呆地看著獸皮老頭，心裡突然竄出一個想法：那所謂的戈西裡「獸人」，該不會就是眼前這隻？

    「老先生勿氣，在下無知，還請告知。」

    「哼，老夫就告訴你。那『冷域』中的白霧裡有兩種物質，一種是毒素，會麻痺人的神經；另一種則像是化學藥劑，附著在物體上便會迅速凝結成冰。」

    老頭用眼角瞟了陸天一眼繼續說道：「『冷域』的情況想必你已經有深刻體會了。而這『熱域』中不僅酷熱難耐，也有一種火毒。火毒進入體內能灼傷內臟，燒干血液，直至變成乾屍，端的霸道無比。」

    陸天聽到這裡心中骸然，警惕地看著老頭，把自己帶到『熱域』究竟有什麼企圖？

    「別用那眼神看著我，要不是老夫想找個人嘮嗑，怎麼會費這麼大的勁兒救你，好心被當驢肝肺！」

    老頭嘮叨了一會兒說道：「說也奇怪，凡是在『冷域』中中了毒都可以到『熱域』中來解，反之亦然。」

    「所以老先生帶我到這裡來是為瞭解寒毒？」陸天聽了老頭的一番解釋終於明白了。

    「對啊！不然誰會跑這鬼地方來受罪！」老頭又用手捋捋鬍子，翻了翻白眼說。

    「老先生在這裡不會中火毒？」現在陸天看獸皮老頭已經不再用看高手的眼光去看待了，而是變態！

    「我會中毒，不過我有解藥，嘿嘿！」說完老頭伸出手向陸天抓去。

    那手圓潤結實，一點也不像老人的手。出於殺手的本能，陸天扭動身體想躲開，但是卻不偏不倚被拍個正著。

    老頭用手在陸天身上從頭拍到腳，「嗯，肌肉完全沒有僵硬的感覺了，寒毒應該排得差不多了，趕緊走吧。」

    陸天跟著獸皮老頭在巨石裡穿行，慢慢地，周圍的巨石越來越少，前面就是森林了。

    陸天一邊走一邊問著一些問題，「老先生對這裡好像很熟悉啊！」

    「那是，老夫在這裡已經住了幾十年了。」

    「……」再次在心中肯定老頭是變態。

    突然，陸天想起了什麼，趕忙問老頭：「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一個盒子？」

    「看見了，和你的衣服一起放在我住的屋子裡，小娃娃當時把那盒子拽得可緊呢。」

    「呼∼那就好。」陸天鬆了口氣。

    「那東西對你很重要？」

    「嗯。」

    老頭瞧見陸天似乎心情不好，也沒有多問。兩人你不言我不語地只管趕路。

    四周都是用堅木拼成的牆，屋子中央是一個土炕。旁邊有一個坑，裡面是柴火，火苗不停地在跳動。坑上面支著三角架，一個砂鍋掛在三腳架上，裡面煮著什麼東西。

    陸天將早已烘乾的衣服穿在身上，想起剛才赤裸裸地在山上走了那麼長的路，臉上就在發燒。還好，這裡只有自己和獸皮老頭。

    「好酒！哈∼」

    老頭一到屋就拿著他的葫蘆一口一口地喝起來。看見陸天穿好了衣服，嘿嘿一笑：「小娃娃，要不要來一口？」

    「我不喝酒。」陸天搖了搖頭，隨口應了一聲。他此時正在想以後的打算。

    老頭被拒絕了，覺得有點掃興：「人生得意須盡歡，一個男人不喝酒算什麼東西？你都沒有心跳，說不定哪天就死了，何不趁著現在有機會好好享受享受。」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沒有心跳，按理說我應該已經死了，可是卻又變成現在這不死不活的樣子。老先生見多識廣，知道這是怎麼造成的嗎？」陸天之前把盒子放進衣服貼身處時觸摸到自己的胸口，那時他發現自己沒有心跳，一時間接受不了，便發狂飛奔，誤入『冷域』。

    「我哪裡知道你怎麼會沒有心跳。」老頭難得面色凝重地說，「或許你可以把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告訴我。」

    陸天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事告訴了老頭。

    老頭一邊喝酒一邊聽，完了之後起身拍了拍陸天的肩膀：「跟我來。」

    陸天不明所以地問：「去哪兒？」

    「老夫餓了，帶你去打獵，不然吃什麼？」

    陸天歎了口氣，剛剛還在跟他講自己的遭遇，現在這老頭卻要去打獵，看來他也沒有辦法，所以找個借口岔開話題。

    陸天心不在焉地跟在後面。

    「過來！」老頭躬著身子貓在一棵大樹後面，看著陸天指了指。

    陸天來到老頭身邊，順著他所指的方向向遠處看去，是一頭羚羊正在吃草。

    「想要知道原因嗎？那就自己去尋找！想要知道是誰下的毒嗎？那也得你自己去查！垂頭喪氣的，還殺手呢，我看你就像個娘們兒！」

    「嘖嘖，今天晚上吃羊肉。」老頭白了陸天一眼，從腳下撿起一片枯葉，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對著遠處的羚羊甩手一置，然後對著陸天說：「去，把它抗過來。」

    陸天正沉浸在老頭剛剛說的話中：對啊，想要知道這一切就得去尋找，答案不會自己出現。

    「快去啊！發什麼愣！」

    「好。」

    陸天有點奇怪，剛剛老頭對著羚羊比劃了一下是幹什麼？一邊想一邊輕手輕腳地靠近羚羊。

    正在低頭吃草的羚羊突然抬起頭來四處張望，耳朵也在轉動著，陸天被發現了。

    羚羊轉身想跑，剛一發力，後腿卻有血流出來。它哀叫一聲，一瘸一拐的挪動著身子。

    陸天快速跑過去，直接擰斷羚羊的脖子，幫它脫離了痛苦的折磨。低頭觀察羚羊的後腿，發現上面有一片枯葉嵌在腿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