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54 文 / 那風
聽著曹瑜瓊的每句話,方雪怡感到有點激動還有點興奮,話說總有那麼一個人會讓你魂不守舍的,可誰又能學到曹瑜瓊對陳文謹的那樣癡戀並等待下去?只有曹瑜瓊吧。所以她羨慕,因為她沒嘗試過,她與葉文清的愛情沒有那麼刻骨銘心,沒有那麼轟轟烈烈,沒有那麼感動至落淚,有的是單純、簡單、直接!
葉文清兩兄弟驚訝陳文謹變化過快之後,取而代之的是笑容。這時代變化得快莫不在於人變得快,往事雖如風如塵,卻都告知將有事發生,陳文謹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啟明他們四個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表情中看到了無奈,很多年前曹瑜瓊就已心有所屬,現在曹瑜瓊不過是找到了歸屬,卻叫人似有種不甘不捨的感覺。啟明不懂得假裝的表情,臉畫著不甘,連同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不甘——「既然瑜瓊選擇了你,希望你好好待她,如果讓我們知道她難過受委屈了,這個地球不大,馬上就可以找到你,那時就別怪我們不留情面了!」
「文謹你聽聽,如果你對不起我,同學們都會去找你!」曹瑜瓊的話說得理直氣壯。
「嗯。」陳文謹應了一聲當是給了答覆,猶如路上的汽笛聲一響即過不留餘音。
四個同學看向陳文謹的眼神略顯不滿,沒有說話。
葉文進舉起一杯酒,見狀,葉文清也舉起一杯酒,然後說,「表哥表嫂,我們敬你們一杯。」
曹瑜瓊的臉有些許紅霞,今天最開心的人無疑是她,所以酒量特別的好,造物主給了她臉犯紅暈的裝飾,誰也分辨不出是喝多還是害羞。
葉文清有過經歷,見陳文謹仍沒有蠢蠢欲動的意思,把結婚的祝賀詞「早生貴子」「白頭偕老」當作了敬酒的藉詞,硬是敬了幾杯,不得不佩服兩人的酒量太好後,怪他表哥木訥、「酒桶」,曹瑜瓊沒小女人的味道,不懂扮醉!
秦亮問了陳文謹的成功經歷後,肖海這人對現實感興趣總算憋出一句與現實話題相關的深奧的問題,他說,「現實如此,人亦如此,你是怎麼看待現世及你自己的——」說到此,肖海百思不得下文,給頓住了!
「關於現世的看法——一下子難以說清——拿我們在大學看到的榴蓮樹來比喻說吧——」陳文謹喝了口酒潤嘴,想了一下,說:「開始很欣賞那些榴蓮樹,在開花的季節,一樹的花骨朵掛滿樹桿,花開得很美麗。但能夠長出果實的卻沒幾個,果實長熟了,無需採集,便會自然掉下來!」
「這不難令我想起這關係複雜的社會,一棵一棵的榴蓮樹,一條一條的關係鏈,能夠吸取養份壯實自我的,最終都會脫穎而出,擺脫母體,終成正果!而那些曾經貌似開得很漂亮的花,只能夠在季節中輪迴,擺脫不了被凋零的宿命,一地都是……」
「我想我能夠說些什麼,至少我不會是被凋零的那一朵,一樣可以修成正果,有所作為。」
「好有戰鬥力,滿滿的正能量。」曹瑜瓊呆看著陳文謹說。
「傳遞給你,伸出雙手讓我們掌印相貼,傳你三成功力。」陳文謹笑說。
「三成那麼多,你會筋疲力盡嗎?」得到心上人的開心感染,曹瑜瓊也笑說。
「會的,你要日日熬湯給我喝。」
曹瑜瓊羞澀帶笑地低頭下去,默認了。
肖海問出的問題得到解答,自己頓悟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感到愧疚。青春飛逝,一轉眼便幾年幾年的過去了,總想留下點什麼,卻始終沒有留下,而能夠做的,又顯得微不足道,始終覺得有所虧欠自己逝去的那些青春時光!長大了,就不再是純粹的人……
相比肖海的愧疚,陳文謹這種如蚊子的半成功人士嘗到了甜頭,落幸沒被拍死,還敢逗留下來——攀手搭在曹瑜瓊的肩膀上笑著站起來說,「來,大家,乾杯!」
這一次曹瑜瓊想改為了品茶喝法,回到淑女時代,可她四個同學不願意了,說前後矛盾,沒有道理的。
陳文謹呼籲見真情,想拿過曹瑜瓊那杯酒,她見到以為他擔心,說:「沒事。」
「我們一起喝。」陳文謹說著自倒一杯。
「喝交杯酒吧!」葉文清突然來這一句。
「是啊。」方雪怡笑著附和。
「要的,要的。」葉文進豪放地說。
「對,喝交杯酒——」那四個同學說。
陳曹兩人相視對笑,完成了一系列交杯動作後,葉文清又開口了,「親一個!親一個!」
使得他身邊的方雪怡的臉跟曹瑜瓊一樣刷的一下紅起來。曹瑜瓊低著頭,陳文謹兩手放在她的胳膊上似做好了吻的準備,這個時候卻看見曹瑜瓊在盯著他,下不了嘴,下意識說:「請原諒我不夠成熟,但也請你相信我!」說完喉結滾上滾下,飢渴度看在曹瑜瓊眼裡,有瞭解渴之心,微微閉上了雙眼——陳文謹也不是個傻子,低頭就親,親了一下覺得跟英國兩性-交換的友好問候方式一樣親不出感情,於是學考古學家有一挖再挖往深裡挖的挖掘精神,奈何曹瑜瓊似有呼吸困難的節奏,幾度想推開陳文謹,話說挖掘之事都是請工人而不是勞駕考古學家,所以陳文謹寧願無賴也要學工人往深處挖掘……
曹瑜瓊推開不如說陳文謹放鬆了緊抱的雙手。曹瑜瓊胸口起伏明顯,頭髮披在肩兩旁、臉蛋紅潤把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姿色撩人了,完全跟剛進門時紮著馬尾的她成了對比。陳文謹仍在抱著曹瑜瓊,眼睛直盯著她,連他本沒感覺的心態能一下子反轉心態,加上喝了酒誇她說的話也有了幾分詩意,「你的美麗如靜夜明月,引人無限遐思,令人猝不及防。」
曹瑜瓊聽了這句,溫柔至不好意思地環視了下周圍,發現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們,更不好意思了,說:「放開我啦,都在看著呢。」
「都是自己人。」說了這句,笑著打量了一下周圍,看見眾人也在笑,陳文謹放開曹瑜瓊後,坐到座位上,就說,「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最幸福的一天。從前總覺得『漂泊何處不人生,人生何處不漂泊』『前進沒動力,後退沒支撐』的,現在,不再那麼無趣的認為了。有了瑜瓊,我不再欠缺,感覺生活一下子多了幾分精彩、樂趣。」
這話說者痛快,聽者惆悵,特別是陳文謹的四個同學。看到了陳文謹對待感情不虛偽的表態,曹瑜瓊心意及芳心所向,四人感慨良多。
葉文清和方雪怡則彼此相視露出幸福的笑容,彷彿這一場你情我願是他們二人上演……
葉文清的堂哥則神情恍惚,此刻也直呼——如果有那麼一個姑娘,如此鍾情待他,或許馬航不會失機,中東沒有戰事,日本嫖娼不會合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