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42 文 / 那風
方雪怡知道什麼意思,嘴角發出的微笑是悲痛的掩飾。葉文清對她好她知道,錯在方式而已。當初不也走過來了,剩餘的難道要一個人去承受。方雪怡不願意,依偎在他身上的身子有點顫抖,越想眼淚越不爭氣掉落在她的臉上,淚水使她無力支撐身子,嘴巴還可以堅強說著話,「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為了我寧願一個人去面對。我感激你,可我不想你找理由拒絕我留在你身邊。是不是我做得不好?怕我連累你?」
葉文清心裡難受,「不是我不想把你留在身邊,連接下來的路怎麼走我都不知道,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而放棄你的職業。」
方雪怡的淚與傷心等價,不知還有多少從臉頰兩旁流走,猛用力掙開了懷抱,淚眼看著葉文清,「你能狠心把我留下,卻不能狠心帶走?!你說過會對我好,我可以與你同甘共苦,我可以!我可以的!」
看見了淚,才知道此刻方雪怡傷心欲絕,葉文清意志再好也不能讓她的淚水肆意流走,伸出的雙手如水電站洪水來襲堵也堵不住。諾言葉文清記得,還當別人的面說過。卻為一已之私有意傷害了方雪怡的心,心滿感愧疚,鑄成的大錯不知如何彌補,只好怨恨自己擁有無情的念頭!看來相愛的兩人不能說離別,不負責任的人才有離別的理由,葉文清怨恨那個人是他!
葉文清托著方雪怡的臉蛋說,「我們一起走,不要哭了。」
方雪怡凝視片刻,表情能多雨轉晴,雙手捶打在葉文清胸口上,嬌嗔說,「你個沒良心的,欺負人家哭了才答應,早答應不就成了,白白害我哭死了不知多少細胞!」
葉文清突然有種上當的感覺,自認語氣委婉,她怎麼就不經意流淚了?想來拋開她是不可能了,獨立學不會,人還怎麼自立?也許換個環境,就不會這麼想了。
跟方金生和林雅道別後,前往北方的途上,方雪怡問葉文清,「我們這樣算是流浪還是旅行?」
葉文清涉世未深,」[看書網免費)了,縱使偶爾想起,卻說身不由已。有些回憶,停留住了,不想找回了。
出了高鐵站口,熙攘的人群中站立著兩個戴著眼鏡的男女,乍看是有為青年。葉文清領著方雪怡來到兩人面前,叫:「表哥,表姐。」
眼鏡男子叫陳文謹,身材高,眼鏡度數也高,似乎很有理性,是少廢話的那類人。看著葉文清似不敢相認,問出的話連自己都懷疑,「你就是葉文清?」
女子叫陳嵐,眼鏡與她般配,顯得有點高深莫測。中等身材,也許受時代影響,培養一副擁有骨感美的身材花了一個青春時期,終於得到自己認可,成了羨慕別人的同時還可以羨慕自己的活標本。幾年前陳嵐在葉文清念初中時見過,到如今相見,略有印象,笑道,「他就是二舅的兒子,都長這麼帥了,不是你叫的話,我們都認不出來。你哥文進長相變化不大,我們一眼就認出來了。」
看見葉文清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陳文謹腦海中浮出的親戚太多,瞇著眼也看不出這個人來自哪路親戚,看年齡與葉文清相仿,說:「這位應該是表妹了。」
陳嵐沒見過這位表妹,記憶中有血緣關係的表妹有幾個,長得水靈白嫩比她好看的還真沒有,問葉文清,「她是?」
葉文清說,「她是我女朋友,叫方雪怡,在來之前沒有跟你們說清楚。」
陳文謹不看好早戀,以身作則多年。如今年近三十,仍不為婚姻所誘惑!曾對幾年前在親戚中流傳擅長英語的葉文清有好感,如今好感漸失,也就放下了栽培的心思。看向葉文清多了幾分陌生語氣說,「坐了幾個時辰的車應該餓了,去吃飯吧。」
陳嵐是個已註冊結婚的女子,與大多數的青年男女步入婚姻殿堂後再到婚煙註冊所登記不同,她還沒步入婚姻殿堂,卻已有結婚證書!接受文化思想的天秤傾向西方較多,卻信奉佛教。陳嵐有自己的主見,葉文清有女朋友她沒有權利阻止,更不關她的事,像個旁觀者的心態暗笑——「這表弟有了對象,這當表哥的思想停留在自己的認知中,有表弟在,表哥有了負擔,才會好好想想人生。」瞥見她哥陳文謹淡淡的表情,心笑憋不住轉移臉笑說,「兩小口,走,去吃飯。」
來到北方一角,葉文清沒有想像中興奮,地處平原,總覺得缺少了自然,人為景物居多,建築群與南方差別不大。人群中的身材的確比南方人高挑,不愧是遠離赤道的好處。街上的商品明碼標價,足見北方人對討價還價要比南方人敏感一出,由此似乎也能分辨來自何方——南方人有個特點看見標價仍會有討價的常識。路兩旁的高檔車已不顯眼,低檔車能以稀為貴,人力車佔盡了風頭,又高又胖的體態是發福的象徵!
陳文謹一直走在前面,想跟上他的步伐要回到婦女的裹腳步法的年代練習,才可以追逐。陳嵐對葉文清說,「你表哥他走得快,讓他先去點好菜,我們到了就能吃上了。」
葉文清說,「表哥他一直是這樣的嗎?」
陳嵐為這個問題發笑,歸結為情感方面導致心態不好,說:「他呀,有壓力走路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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