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34 文 / 那風

    這年代，羽翼長不長全的人是不能飛，飛來飛去的是良心！給良心個理由，什麼需要不需要，都只是借口，只因擅長偽裝而已！

    金錢底下，人可以墮落，流落街頭的老頭子老婆子在搞戰備，小姐在床上搞創收！快要過節了，想方設法找個借口說為了生活！人是這樣，命太貴不行，太踐也不行，出了自尊心是人之不幸！做小姐是不幸了，華麗背後的辛酸——淪落風塵又怎樣，要生活，事業之心，誰與爭鋒？乞丐的高尚，如生如死，肚子沒有保障，還能活著，是對人的生存的極限挑戰，證明了人的生命力的頑強，揭露了人及人性的「進化」的大不幸！

    葉文清的歸根地在他長大的故鄉，一個小鄉村，有一條河繞過，山一年四季總是長滿綠色，是與世無爭的人嚮往寧靜的好去處。外界如何進化、退化到了這種地方就不進不退了。人在他鄉生活有諸多煩瑣，故鄉雖然在山旮旯，卻是你解開心鎖，心裡暢然的自然靈丹歸宿地。所謂的借口，所謂的理由，都可以隨風而去。吸一口故鄉氣息，原來人生還有這麼一個美好的地方。

    葉家二老還健在，幾個月過去，白頭髮似乎多了，人也慈祥不少。葉家沒有名義、實際之分，誰進廚房，誰是一家之主。二老守家門有方，不像流落街頭的老頭子老婆子兩眼一閉還要提高警惕，多大歲數了，落個無家可歸！二老見多世面，卻也瞧不上這種「不幸之人」！平時閒著無事，少不了給他鄉歸來的學子也好遊子也好兒子、孫子更好來個全面思想教育，把儒家、道家、墨家等家概括起來，二老也有主見說，「一個家庭沒有老人不像個家；在外漂泊該回家的不回也不像個家；年齡不小該結婚的不結也不像個家！」

    二老理想中的家庭是兒孫滿堂，可惜舊時代條件不允許，只生了兩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小女兒不幸少年夭亡，剩下三個

    』看書;，網玄幻」自命不凡！從此，先立業後成家成了他的目標，帶著目標走了祖國的四分之一國土，視野廣闊了，心大了，性格更是孤傲到認為是他邁進成功的無形動力。二老的思想回想在腦海裡，彷彿過眼雲煙，如風吹過回味起來，又是往事。放下了心，人輕鬆了不少，骨氣有所增長，無所謂中不忘叮囑堂弟葉文清不要學他，有婚就結，不用考慮過多。

    叮囑完事，覺得言語之意似要出家當和尚，又恐家人胡思亂想，附加了句加以安慰：堂弟成家之後，他自然會成家！

    有志向是好，二老讚賞之餘，對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大孫子有期望！認為大孫子缺的是目標，方向不明確，心不定性。這也就罷，想什麼事總一個人放在心裡，如果能與家人溝通，物質上多少也會支持一下。

    葉文進明白心意，心也孝順，即使少了溝通存在間隔，也不會打主意，更不敢去想家人用血汗換來的那點積蓄。久而久之，成了村裡的孝子，僅限於自力更生不問家裡要錢。

    榜樣到了葉文清那裡，學會了不問，因為家人會過問。給錢了不拿是傻瓜，拿錢不拿齊是虛偽。葉文清寧願虛偽來換取家人的歡心，況且虛偽的背後還可以得到別人誇獎他懂事，有什麼比拿了錢還得到誇獎來得歡心？葉文進學不來，人看起來老實就算了，討取歡心不如踏實做人！

    現在葉文清的讀書時代已成過去，老天爺似乎也憐愛這孩子，文憑證書沒帶回卻帶回了個女子。

    葉家看在女子的份上，肚子裡早準備好罵葉文清糊塗「不讀大學怎麼行、豈不浪費多年精力、不為將來著想、一意孤行……」的話不便當面指責。來了個兵分兩路，男性全在客廳，女性全跑到房間。

    結果客廳陽氣太重，開口第一句話「為什麼不跟家人商量」大有葉文清不交代清楚不罷休之勢。

    看向幾人的眼神，葉文清被逼得走投無路，考試學會了作弊，繼而學會了撒謊，編個謊話又是理虧——什麼家庭困難，形勢所逼，跟外人講還可以，跟家人講行不通！不說不行，氣氛會僵硬——「都出來了，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葉家的希望已成失望，不管葉文清活得再好，總是遺憾。代代相傳，傳到葉文清這代，本以為離有識之士不遠了，卻也沒那命。兩個孩子都沒耐心，做事衝動，老大葉文進還好，拿了畢業證書，叫到大學報到人不知所蹤！老二葉文清這些年太寵了，以致到了叛逆程度，讀書讀出思想了，人有主張了，做事果斷了，不用聽話了，翅膀沒硬想飛了！飛出了學校，家也不回，看來過年回個家也是勉強……

    葉文清有脾氣，聽不下去，離校很簡單，解釋太複雜。高高興興回個家，把人弄得體無完膚，多少有點傷悲。這一路是走過來了，終是走不出糾葛！

    是路太窮，不想繼續爭執，葉文清跟幾人告別後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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