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22 文 / 那風
「喂——呆子,呆子——」
「幹嘛?」一個手拍了一下葉文清的肩膀,打斷了葉文清的思路。
「怎麼是你?」葉文清吃驚的同時,想不到旁邊竟然坐著候車廳惹上的大姑娘方雪怡。
「是又怎麼樣?叫了你幾次都不回頭,發什麼呆?」是候車廳的那個蒼白的女孩方雪怡,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葉文清旁邊的位子上。
沒辦法,保持心靜是最好的包裝。不過,這個女孩幹嘛要坐在這裡?也許——對他有意思吧,成熟的女孩的對象首先要長得有安全感。說到安全感,葉文清是個美男子,應該不是成熟女孩心中的標準。這個女孩雖然是女的,年紀似乎比葉文清小,到底還是個大姑娘,說不上成熟,應該不存在其他想法。想應該是這樣,葉文清就不去多想。「隨便看看外面。」葉文清簡略說。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離開麼。」眼前的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不必挽留。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沒什麼好留戀的。大多數女孩都明白將要出嫁的那天,走起來都是那麼堅強,這一點比男孩透徹。在方雪怡眼裡,葉文清看外面有什麼好看的,男性除了會把漂亮的女性當作一道風景線之外,還有什麼值得他專注的,除非那是怪人!方雪怡繼續說,「你去哪裡?」
「藍城。」葉文清說。
「我也是,你去藍城幹嘛?」方雪怡問。
「能幹嘛?為事業,現實需要!」葉文清這麼一說,只是覺得很無奈、不光榮,在異性面前大談特談事業,是窮人才會用僅有的骨氣表達出來。這人是窮瘋了,說話沒理由不是瘋的。
聰明的女性選擇異性之前,不想聽到異性談什麼事業,畢竟事業衍生出來的金錢重要了女人也重要的話,往往被冷落的是女人而不會是金錢。古往今來,異性隨身帶的是金錢而不是女人。雖然說金錢沒有了可以再找,但女人沒有了同樣也可以再找。於今聰明的女人是不會隨意選擇男人了,都想知道是否是心中的標準男人,只看男人是否忍心犧牲金錢了。只有金錢在女人手裡了,才會讓男人明白其實誰重要!對於一個社會未婚的大姑娘——方雪怡,那是以後的事情,她沒想那麼遠,只需要知道愛情與事業兩空的男人重視什麼就行了。當初在學校,如今的知識總讓人感到莫名其妙,不知學為何用。直到有沒有知識對於有些學生來說已經不是個問題了,這是教育界的失敗。那個時候戀愛的學生是幸福的,至少真實地看到了在彼此心中曾存在的地位。看不見前景的知識,開始了淡忘。可以說是一場學業與愛情的較量,從大體來講,學業宣告失敗。
「你呢?」葉文清問。
「不知道。」方雪怡想了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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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藍城,去投靠親戚還是朋友?」方雪怡聽不到葉文清說話,乾脆開口問。
「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說著,葉文清有點為自己感到了不起。一下子,彷彿踏進了要幹大事的道路上,心情也隨著要幹大事了,如螢火蟲的光點一閃一閃的,不知是好還是壞。
「你膽子也太大了。」方雪怡說。
能不大嗎?都離開學校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膽子也大。」葉文清說。
「哪裡大了?」方雪怡並不覺得有什麼,膽子大,因為身上有錢,不是個問題。
「你一個女生就敢出來,換做別人是不敢的。」
「呵呵,隨便你說。」方雪怡不能當著男生的面逞強,也不想別人把她當女中豪傑看待,但事已如此,只能佯裝輕鬆回答。
「你去過藍城嗎?」葉文清問。
「去過——」方雪怡開心一笑說,「那是小時候的事了,長大了就沒去過。聽說我是在藍城出生的呢,後來因為我生病就回家了。小時候我很多病的。」
「怪不得你皮膚那麼白。」葉文清腦子裡,生病的人皮膚是白的,有生病的象徵性。
「什麼啦,你以為我皮膚白就是因為我小時候生病啊?不是的,自從高中畢業到現在都大半年了,我都是在家呆的,很少出去,所以皮膚就白了。」白,是城市女人的本錢,體現著這個女人的高貴,不代表營養不良,代表外在美。像方雪怡,像一張白紙,需要人去寫字,除寫字之外,畫畫、打印都得小心翼翼。
「呵呵,在候車廳看你的時候,還以為你營養不良呢!」葉文清笑說。
「你才營養不良呢——」方雪怡說到這裡,猛然想起自己坐到這個座位就是因為候車廳那件事,還要找葉文清算賬。此時經葉文清承認確有看她並且還有關心在裡面,方雪怡反而有些不自在。
「不跟你說了。」葉文清眼睛閉上要睡覺的樣子。
方雪怡還想說話,不能讓葉文清睡覺,找話說,「你到藍城哪裡下車?」
「不知道,看看再說吧——」葉文清神情自然,沒有睜開眼睛,說。
方雪怡有點失望的樣子,彷彿葉文清跟她聊天需要承受什麼壓力似的,竟然聊著聊著還能有精神睡覺,無疑沒把她放在眼裡,這有點傷她的心。怎麼說,方雪怡走在任何一條大路上——只要有人走,她就會像耀眼的金子吸引著別人的注視。除非黑夜,現在車子走在灰濛濛的道路上,車裡說話的聲音安靜了很多。方雪怡等了一段時間不見葉文清說話,也就算了,看了一下時間,看了一眼葉文清不清晰的臉廓,眼睛也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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