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15 文 / 那風
葉文清又惱又喜地叫上馬志雲一起走了出去。「我家人就是這樣的，別見怪。」葉文清對馬志雲苦笑說。
「你奶奶挺有意思的。」馬志雲的心情想笑笑不出，哭是不可能的，表情只能勉強一副肉臉笑心不笑的樣子。馬志雲的家人，馬老和馬母兩個都是來自冬天的，馬老和馬母只能說一個是冰一個是霜，吵起架來冰上加霜，相互不能融解只能越來越僵！
「人老就是這樣。」葉文清說。
馬志雲對葉文清的話認同與不認同各佔一半，馬老與馬母二人性格像座死火山，葉奶是座活火山，這兩座都是火山，不同的是一座憋著氣難受一座不憋氣了痛快，這兩種人關鍵時刻都想爆發，但由於本性問題，處事也不一樣了！馬志雲認為人老是一回事，老與不老又是一回事，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人就是這樣！
來到了三角地，葉文清問馬志雲，「你喜歡吃哪種青菜。」
馬志雲不知道喜歡吃什麼青菜，馬母炒什麼就吃什麼，學校食堂有什麼就點什麼，總之吃到嘴裡不好吃就扔，懶得管是什麼。「這種吧。」馬志雲說。
葉文清從小到大吃青菜吃到沒了感覺。在學校食堂點了肉，青菜謠言有菜蟲，要不要已無所謂！
「你會不會炒菜？」馬志雲突然問葉文清。
「會。」葉文清說。
「連炒菜你都會？！」馬志雲神情驚訝，說。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在這裡三歲小孩都爭著拿鏟子下廚了。」葉文清說。這對馬志雲來說是個奇聞，三歲他玩遍了遊樂場裡所有東西，三歲他可以唱國歌、跳舞，三歲他會認人民幣、數幾張人民幣了……進廚房，馬志雲不敢想像！「那你豈不是個大廚師了！」馬志雲說。
葉文清聽這句話橫七豎八感覺馬志雲在諷刺他，又感覺當他在說謊！難以捉摸的是馬志雲的表情竟然驚訝，沒有絲毫嘲弄的意思！「那是不可能的！」葉文清不管馬志雲是什麼意思，總之不管在哪裡，給自己弄頓吃的沒問題，做廚師，葉文清沒想過。
「怎麼不可能了？」馬志雲眼神複雜，複雜在於在他眼裡一切似乎皆有可能。
「我沒想過。」葉文清說。
「那你想過將來要做什麼嗎？」馬志雲的話中有別的意思。
「沒想過！」葉文清有想過將來要做什麼，可是想過不代表將來要做什麼。
「這樣啊？！」馬志雲不清楚葉文清是什麼樣子的人，也可以說清楚葉文清是什麼樣子的人。
「那你呢？想過將來要做什麼嗎？」葉文清問。
「還不確定，畢業再說。」馬志雲說。
「呵呵——也是啊，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准——呵呵——」葉文清一笑馬志雲學會了虛偽，二笑馬志雲的半真半假半假半真真真假假應了商場半
』看書網男生大還是文清年齡大？」葉爺和別人交流心得不會直切主題，如今和馬志雲亦如此。
「葉文清大幾個月。」馬志雲說。
「你有女朋友了嗎？」葉爺笑著問。
「早就有了！有幾個！」葉爺不是女的，是男的，馬志雲在同性面前不需要掩飾。在女生面前有了說沒有，那是很正常的！
葉爺聽馬志雲玩世的態度輕鬆地回答，臉上微笑頓失，一副嚴肅神情看破蒼穹似的看著馬志雲說，「有幾個不叫有，叫玩玩，對待女孩要專一。」
馬志雲以為在同性面前表示有幾個女朋友是件光彩的事，不料遇到消失光彩的葉爺，馬志雲的光彩隨著暗淡，不得不為自己說話，「不知道誰對我真心。」
「那要看你對誰真心。」聽到馬志雲的回答，葉爺說話的語氣輕了下來。以葉爺的眼光，這個時代，不管是男是女，擁有雙腳就決定了去留。卻不知像馬志雲這類人的心既不留下也不離去，心飄來飄去，真心或有或無！馬志雲的真心沒放在女生上，所以看不到女生對他的真心。有幾個女生「等」了很久，感覺不到馬志雲的真心，心自然開始了淡忘。
馬志雲只認為自己想要女朋友的話，隨時都會有。馬志雲不太去想這些，也沒有心思去想。
葉爺沒有聽到馬志雲說話，以為自己簡潔的話語竟然讓馬志雲陷入了煩惱之中，於心不忍，停下了手頭活兒，決定要把馬志雲拉出煩惱。但不知怎麼拉，葉爺不懂現在年輕人的事情，若是幾十年前，那不叫事情！於今，算是什麼，葉爺弄不清楚！
「我家文清學不了你，看他性格就知道他不喜歡交往了。」葉爺對馬志雲說這話別有用意，一個意思是想從馬志雲嘴裡知道孫子文清的事情。另一個意思馬志雲為感情的事煩惱，而孫子文清真的沒有女朋友的話，馬志雲不值得煩惱，畢竟論公平，不公平的是文清。
「文清可能是不想——我也不是很清楚。」馬志雲知道葉文清是個失戀之人，但讀書期間，早戀不宜在老人家面前開口。馬志雲說第一句話就看到葉爺神情不對，連忙停止了說下去。
葉爺聽在耳朵進在心裡感覺到話中之意，「不想」是不行、沒能力，——要說在學校，男生沒個女朋友，走起路來只能東張西望。葉爺感覺到孫子文清的可憐，但不能讓文清的同學看扁，只好說，「學生階段應以學業為重，先學好知識，填充自己，才不會辜負青春！」
馬志雲沒有想過對不起自己，像那些決心，以為無法改變，最終什麼都變了！進入了這個變化多端的腐蝕世界，走一天青春彷彿流逝了一年，誰的心裡敢說沒有辜負呢？
葉文清走出門口聽到葉爺那句話，心裡一陣難過，也許這世道懂了冷暖自知仍不夠還應懂得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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