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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0章 60 文 / 洛神雲

    隨後眾人便是看見兩個人影挨在了一起。

    雖然沒有在電視裡看的那種花哨打鬥,但是這拳腳相撞發出來的聲音卻依然讓得在場的花花草草心情激盪澎拜。

    那些花花草草雖然也幻想過自己能是葉孚甲,可知道自己的武力值就是一個渣渣。

    每個男的都幻想自己會是大話西遊裡紫霞仙子口中的那個踩著七彩祥雲的英雄,可誰又知道英雄這兩個字桎梏了多少人?

    倒不如葉孚甲這般痛快,說完就開打。

    一拳一腳的實在比所有花哨語言都來得有震懾力。就如此時葉孚甲的一個反身踢然後加一個背靠,將那位教官摔在兩米開外這種場景,很自然的就讓在場眾人發出噓聲,很顯然,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看著有些瘦的男人居然有這麼變態的武力值。

    「八極?」巴圖看見之後眼睛一緊,然後接著放出一種類似於謝千軍的眼光來。

    而至於那位教官,被放倒在地後卻是一掌拍地,起身,脫下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背心,露出他的那渾身黝黑的肌肉。

    「好小子,倒是我小瞧你了。」他邊脫邊說,話中有著一絲興奮。

    隨後腳一蹬,騰空而挪,一腳踢向葉孚甲,看這勁,就是軍隊裡常用的軍體拳。

    葉孚甲曾經聽蒙江爺爺說,軍隊裡的軍體拳是外家拳,由中華武術百家拳演變而來,雖然沒有說的那麼誇張,可要是真正的大家來用,一招殺人之術根本不在話下。

    雖然這教官練的軍體拳沒有到蒙江爺爺說的那種地步,可葉孚甲還是嗅出一絲凶狠的意味。

    這葉孚甲十來年下來,在蒙江爺爺和自家的瘋癲老爺子的熏陶下,還是會點莊稼把式,用蒙江的話來說,要是葉子真動起手來,他都不一定能贏他。

    葉孚甲右手伸出,格擋了一下,再來一次背靠,這就是八極拳中的撞靠勁,顯然這一次葉孚甲不僅僅用了靠勁還用了撞勁。所以結果不言而喻,那教官再一次的被摔倒。

    這牲口練了十多年的八極拳,可是靠斷了好幾顆碗口粗的樹。雖然這個教官的功夫能對付一般人,但是顯然葉孚甲並不是屬於那類人。

    這裡的教官倒下之後,其餘的教官上前,似乎是要集體攻擊葉孚甲,而葉孚甲也是擺出了一副只要你們敢來我就敢接的姿態,讓得他在某些女生心中又是留下了那一抹風騷無比的風情。

    「別,我輸了就是輸了,別他媽幫倒忙,真丟臉。」教官躺在地上,用手摀住胸口,大聲的吼著。

    打架是什麼?市井小民之間無聊時候切磋的把式。打鬥是什麼?略懂拳腳的人之間的切磋。

    所以葉孚甲與這位教官的的爭鬥我們可以稱之為打鬥。

    當一個事實發生之後,人們才會意識到這是真的,而這個事實是顛覆之前的一切推測,那就更有一種類似於地震的感覺。

    兩人打鬥之初,絕大數人根本不相信葉孚甲這牲口能打贏這個看似很猛的教官,一致認定他會被虐的很慘,可是生活這婊,子給他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輸了就是輸了,還賴著不認賬不成?」他貌似是有些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

    然後左手捂著肚子,右手垂放。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吃了很大的虧,受了一點小傷一樣的。

    他看著葉孚甲,臉上的那點憤怒早已不見,對於強者,共和國這些當兵的人,從來不會吝惜哪一點佩服。

    然後對著那位偏瘦略黑的男生彎腰,當著這操場上近五千來人能做出這般舉動,倒是不折不扣的真漢子行為,然後對著他說:「對不起!」

    做了之後,他並沒有任何不適或者不悅之色。

    而那位男生此時卻是很不爺們的流出了眼淚,或許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得到這般幫助,然後還有人為自己贏回了那一絲他苦苦撐著的尊嚴。

    葉孚甲看著偏瘦男生那捏成了拳頭得雙手,也有幾絲感慨。

    當一個人,想要拼盡全部來維護自己所想要的東西的時候,這種感覺恐怕誰也不能切身的體會,但是那種情緒可以感染絕大多數人。

    但是,他們最怕的是拼了命的珍惜,到最後卻什麼也得不到。

    而很顯然,葉孚甲這一次維護了這個人想要拚命珍惜的東西。

    至於謝千軍和李言這兩人倒也沒有什麼要這教官道歉的想法,因為葉孚甲一個人,就代表了321的尊嚴。

    一場很拉風的事件在全校師生的注意下平平淡淡的結束了,各位教官也繼續的回去訓練這些祖國的花花草草,不過後來據說這些人的訓練力度比之前面還加大了幾分。

    而很顯然,那個叫葉孚甲的學生在這次事件之後成為了這個學校中新生最拉風的,這件事也成了這十幾天下來,這些學生的談資。

    只是作為此次事件的主角,葉孚甲可以不再軍訓,然後還照樣可以拿學分,僅憑這一點都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學生。

    雖然那次事件後他的輔導員,學校的領導都找過葉孚甲讓他注意處事的方式方法之類的話,而有一個領導更是說要對葉孚甲進行處分,但是因為此次來軍訓的總領隊的出面,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這十幾天,這些學生都沒見過葉孚甲了。

    因為他多了十幾天的時間,就出去找兼職,要記得這牲口的學費都是貸款來的。

    在學校周圍逛了逛,最後找打一份他最為滿意的工作。

    那就是在某個名為hld的ktv找到當送酒生,每天下午六點到十一點,工資按提成計算,依他的計算,一月下來也應該有個千把塊。

    要知道在03的時候,這一個工資著實不算少,對於他這種一個月生活僅計算在五百塊以內的人來說,這確實能算得上一是個不錯的工作。

    要知道他為什麼能選擇這個工作,因為這個時候,ktv這個行當還算得上是一種新興的產業。

    他研究了一下,在這裡能接觸到一些不同工作的人,有老闆有當官的,還有白領學生工人等等,總之他認為在這裡能學到很多東西。

    而他能被應聘上,還多虧了他的身高和一副長得還算過去的臉蛋。

    也就從那事件之後的第三天開始,他也就正式上崗了。

    每天下午五點在食堂草草吃了點飯之後,在學校裡閒逛半小時,就去上班,所幸的是他工作的地方離學校也就十五分鐘的路,不算遠。

    他習慣性的早到,到了這裡換上工作服之後,出來在大廳,等著領班訓話。

    一個人的習慣,是在長時間中養成的,葉孚甲這廝的習慣也是,比如他每天都要起來晨練半小時,不管是跑步還是打拳,他都會在這半小時內做。

    他站在大廳裡看著這似乎可以與金碧輝煌掛上鉤的裝修,想起了他來面試的時候的場景,不由得感歎自己真是一個土包子啊。

    這個就連進入升福樓那種地方也會躡手躡腳的男人,在剛進入這裡的時候雖然沒有當時的那種拘束感,可難免還是有幾分忐忑之意的。

    「要能想著向上爬,那你才會向上爬。」葉孚甲嘀咕著。

    有些人為了生活,一天奔波勞碌,為了那點油鹽醬醋茶,東奔西走。

    而有些人,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從沒擔心過吃穿。

    顯然葉孚甲屬於前者,但是他從沒有不平衡過,雖然會羨慕,但從不會怨天尤人,那些只會怨天尤人的人,從沒有想著自己為什麼會過現在這樣的日子,從沒。

    六點,準時,這裡的所有人都集合在大廳訓話,因為這家店的規模不算小,所以這裡的人也是有些多,而葉孚甲來這裡也聽人說,這是某位大人物的場子,一般來說這裡還算得上安全。

    大人物,對於葉孚甲十五歲之前來講,就是自己的老師以及學校的校長還有村裡的村長。

    十五歲後進入縣城,知道所謂的大人物大概是類似於李建東那類人物,而他現在所工作的這裡的所謂的大人物,自然也是類似於李建東那類人。

    在江縣,因為亮子的緣故,葉孚甲還是進過幾次ktv,不過那裡的裝修趕起這裡來,確實是不能比。

    在領班的訓話之後,各部門的人都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熟悉ktv的人都知道,這裡門道規矩頗多。

    現在這個時候,人還不是很多,也就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學生群體組團前來。葉孚甲學校所在的位置是大學集中的地方,這裡的主要消費群體也就是學生。

    不過因為這裡是學生聚集地,晚點的時候,這裡會出現一些成功人士,這些成功人士都是來這裡獵艷的,而有些女大學生也心甘情願的被獵。

    葉孚甲在這裡來往的送著酒,看著這些來聲色犬馬的人,心裡沒有鄙視,也沒有羨慕,有的只是一肚子感歎。

    人都有野心,野心這玩意造就富可敵國的商賈,成就權勢彪炳的政客,同樣可以創造黑白通吃的大梟。

    葉孚甲看到這裡場景,心裡在琢磨著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李建東的提議,應該打一個讓人羨慕嫉妒的天下。

    「土地下埋有屍骨,還葬有野心。」葉孚甲在空閒的時候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想著事。

    他想著他那瘋癲老爺子死去的時候,依然在念叨這句話,而且亮子爺爺在死去的時候,嘴上掛的也是這句話,當時的葉孚甲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現在啊,見得多了,也就有了想法,也就慢慢的明白了。

    「川渝地區數一數二的袍哥,這不是癡心妄想是什麼?」葉孚甲此時的神情像極了一個在沙漠中尋找水的人的樣子。

    沒有背景只有背影的草根憑什麼去追逐那兩個字?

    難道只憑他一身還算得過去的變態武力值不成?這個時代早已不是**十年代的時候,憑藉著一股子狠勁或許能爬到一定地位,可是絕對不能站在金字塔頂端。

    「小葉,給234包房送兩箱啤酒過去。」葉孚甲還想著什麼的時候,吧檯前的服務員卻是叫了他一下。

    然後葉孚甲去倉庫裡拿了兩箱酒往著包房去。

    「長得好看有啥用?還不是得乖乖的拎酒去。」看著葉孚甲離去的身影,在這的一個領班一副指點江山的姿態說著葉孚甲。

    「是啊,聽說還是渝大的高學歷人才,還不是來當提酒的。」一個跟在那領班身邊的人,拍著馬屁附和著。

    然後那個看著年齡不過三十來歲的領班滿意的叼著一根煙離開了這裡,留下那個彎腰曲背的馬屁精。

    葉孚甲來到了包房區,沒花多大功夫就找到了234,這麼快的速度全得益於這廝那份細心了,剛來的時候他就在這兒熟悉一下,一來避免發生什麼緊急情況不好逃走啥的,二來為了方便工作。

    有幾人能做到葉孚甲這份細心,不說十**歲的年紀有著這份常人難以相比的心思,那些二十三四的也未必有這份心思

    推開房門,裡面並沒有出現什麼**不堪的場面,坐在包廂裡的幾人,全規規矩矩的劃著拳喝著酒。

    可是葉孚甲還是注意到這包廂裡的不尋常。

    他將酒提在桌子上,問了一下要不要開酒,他們看都沒看一眼就說,開十瓶就離開。

    葉孚甲照著他們的意思,速度不快的開了十來瓶酒,一一放在桌子上。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看見包廂角落的沙發上,有一個男人雙手似乎是被綁住了。

    他的兩邊還有兩個男人坐著,似乎是在看著他。

    不過他的這一切根本沒有被那些喝酒的人看見,很自然得就退出來了。

    「真不知道那234的人怎麼不叫人去陪酒,十來個爺們佔著那麼大的包房,有啥意思?」等葉孚甲出來在廳裡,聽見幾個包房公主聚在一起嘀咕。

    他尋思著那包房是不是有啥事要發生。

    不過不關他的事,他雖然嗅到了一絲不太對頭的苗頭,但是他還沒有傻到去要改變那一絲不尋常。

    這個世界太多小人物衝冠一怒,但是那之後的代價是什麼,只有小人物自己知道。

    而他自己知道他不是沒有動心,只是因為他現在看到的價值與風險是不曾正比的,這一刻的葉孚甲就像一個精明的商人,在計算著得失。

    此時不過七點半,那234的人卻已經喝下第四箱啤酒,要知道這一箱啤酒可是二十四瓶,照這樣下來,雖然人均才四五瓶,可這也是有些了不得數據了。

    在吧檯第三次叫葉孚甲送酒之後,葉孚甲也是有些意動了。

    因為他前兩次進去的時侯隱約聽到了一些事情。

    然後他知道了,這些漢子佔著這個足以容納二十人的包廂,是在等一個大人物來。

    大人物是什麼?值得這十來個渾身充滿彪悍氣息的漢子等的大人物,自然不是一般的大人物。

    「來來,最後一次了,別他媽再喝了,晚點吳老大來了,可不罵死我們。」坐在包廂沙發中最中間的一名漢子低聲叫著。

    「傑哥,擔心啥,反正這次哥幾個把任務完成了,哥幾個高興難道還有錯?」聽見那叫傑哥的說,有人拿著酒瓶灌了一口之後便是嚷嚷著,不過聲音有點小。

    傑哥瞪了那小子一眼,然後便是沒人再說話,各自繼續喝酒划拳。

    但是葉孚甲注意到,那被人夾在中間的人,在盯著他,似乎是想要葉孚甲這廝救他出去。

    可是葉孚甲雖然注意到,但並沒有遂了那人的願,而是淡淡然的開酒,再然後離開。

    就在他離去的時候,門口進來三個人,葉孚甲側身讓他們進來,然後彎腰離開,而這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距離葉孚甲下班也就還有一個小時。

    然後葉孚甲就在大廳裡坐了半小時,閒來無事琢磨著自己這四年該怎樣過,思考著自己應該找一個出路,要不然那對得起亮子和滿堂。

    可是十分鐘後,也就是十點四十的時候,他卻被這個ktv的老闆叫上一起趕向了234,當然,一起的還有ktv的保安。

    「匡」門被砸開,然後一群人直接進去。

    他們來這裡的時候,門是鎖著的,不過在據說是大老闆的示意下,被保安砸開。

    「吳人二,你他媽什麼意思,帶人來我這裡還躲躲藏藏的。」進門之後,這位給葉孚甲發工資的身穿西裝的主就開始大吼。

    「喲呵,陳哥。」被叫做吳人二的看著衝進來的這人,一臉笑意,喊了一聲陳哥,不過葉孚甲怎麼聽怎麼彆扭。

    「怎麼,你準備來砸我場子?帶人在這兒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不成?」這位作為hld的大東家此刻一臉陰沉,說話很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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