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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59 文 / 洛神雲

    「帷幄這話我贊同。」葉孚甲看著巴圖,也是點頭的說。

    帷幄,是那哥們的名,姓陳,名帷幄。陳帷幄,當時他自我介紹的時候,讓得謝千軍和李言這兩個大叫了半天,說這名字霸氣。

    然後這陳帷幄笑了笑,說這是他家老爺子取的,沒辦法更改,他能有啥辦法。

    幾人在這胡聊亂吹,看著操場的各種靚麗風景,指點江山,好一個意氣風發。

    要說這321,每一個人拉出去,絕對能讓被人一眼就記住,不說巴圖,單說葉孚甲這廝,一米八一的身高,加上那張隨便擱哪兒都算對得起觀眾的臉,還真不能讓人不記著,而那李言更不用說,一身潮裝絕對引領學校時尚,至於那陳帷幄,一身氣質絕對不能讓人小瞧。

    這一個寢室組合,在這操場絕對算得上惹眼。

    「唉,軍訓的時候就看不到這麼靚麗的風景了,苦煞我也。」謝千軍看著操場上那些穿著裙子短褲的女生,一陣牢騷,臉上的表情更是誇張。

    「···」

    「你這喪屍太喪屍了」李言說了一句。

    寢室的人集體點頭,然後起身,準備離開,回去準備幾天後的軍訓。

    可就在這時,操場上一陣騷動,不過騷動的大多數是男生。

    渝大這學校,男女比例絕對算得上是7:3,這種嚴重的失衡,女生絕對算得上珍稀了,而從現在這個情況來看,絕對是有校花級別的人出來了。

    這種情況在這幾天不是沒有發生過。

    本打算離開的幾人,在謝千軍這廝的帶動下,無奈朝著人流的方向去。

    然而走到哪裡之後,葉孚甲看見那人後,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因為這人就是那天在小路上問他哪兒有水賣的那個絕對算得上大美女的女孩。

    「這算是緣分?」葉孚甲看著他手摸了摸下巴,心裡這樣想著,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片刻之後便是被他丟棄。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戲劇不是沒有成功過,只是這份成功顯然比他一夜成名的幾率還來的小。

    這個世上就是有人喜歡白日做夢,幻想著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然後整日幻想下去,到最後接受不了現實,找不到生活下去的理由,然後自殺。

    好在葉孚甲這廝顯然不屬於這一類人,雖然有過想法,但是知道自身的差距,很果斷的就否定了這種想法。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葉孚甲感覺他在看她的時候,有種她也在看他的錯覺。

    雖是這樣,葉孚甲也沒有厚著臉皮上前說,我認識你之類的話。

    可是生活這婊,子,總喜歡開著一些玩笑。

    「陳帷幄,好久不見了。」葉南烏再一次聽見了那女孩的聲音,不過這一次不是叫他,而是叫他身邊的。

    「不巧,你啥時候到的?」陳帷幄看見這女的,臉上的表情還是雲淡風輕的,頗有些裝逼的嫌疑,讓得謝千軍這廝鄙視不已。

    「來了好幾天了,居然這麼久才看見你,還以為你不會來了。」那女孩談吐也是擁有莫大的氣質,讓得葉孚甲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個詞,典雅。

    「呵呵。」陳帷幄笑了一句便是不再說話,而那女的也不惱怒,顯然對於這種事情她已經習慣了。

    葉孚甲看這情況,知道這兩人肯定熟悉,看這樣子,關係還不是一般的熟。

    只是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陳帷幄似乎有點不情願,然後附在葉孚甲耳邊說一句快走,然後這一場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相遇就這樣散去。

    多少次的意外才能稱為巧合,多少次的巧合能稱之為緣分。

    葉孚甲這牲口從小到大在亮子爺爺的熏陶下,對這方面的東西可是信得很,雖然亮子和滿堂從不信。

    「是不是緣分?」葉孚甲走之前看了一眼她,又問了自己一句。

    「行啊,陳帷幄,你小子居然認識校花級別的人物,喲呵,快說,她叫什麼。」轉身離開後,謝千軍和李言就開始瞎起哄了。看著陳帷幄的眼神越來越不對頭了,特別是謝千軍的眼睛本來就亮,如今這樣,更加看的人慎得慌。

    這陳帷幄的氣質不同於葉孚甲的刁民氣質,也不同於巴圖的霸氣,他有一種似乎是用時間沉澱出一種高貴的氣質,拿著謝千軍這廝的話來說,似乎是類似於貴族的氣質。

    雖然陳帷幄從來沒有表現出不同,甚至待人待事都是溫和謙讓的,但是葉孚甲也不得不否認他身上的氣質,一般人著實裝不來,要學的話,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會。

    「她?說起來也算是老相識了。」陳帷幄不鹹不淡的說著,似乎這在謝千軍來說很震撼的事,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什麼?老相識?陳帷幄。今兒你不交代清楚,我跟你沒完。」謝千軍一如既往的誇張。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恐怕陳帷幄已經被他虐殺千萬遍了。

    「滾!」連巴圖都看不下去了,一腳踹了一下。

    「回寢室再說吧。」然後這一群人只留下了謝千軍在哪兒嚷嚷叫著裝可憐。

    等他們回到321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在寢室,陳帷幄給他們講了一下,因為實在受不了謝千軍的那股子賤味,這幾天下來,他謝千軍多了一個名,叫『小賤』。雖是這樣說,但是他們並不反感。

    不過沒有太過深入的講,彼此雖然熟識,但還沒到那種熟悉到掏心掏肺的地步。

    只是他說出那女孩的名字的時候,這屋子裡除了巴圖之外,其餘人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就連葉孚甲也未能脫俗。

    「蘇青折,這是她的名字。」陳帷幄說完之後便是不再多說,走到自己的凳子那裡,從櫃子裡拿了幾罐汽水丟給了寢室的幾個。

    他們驚呼不是因為這名字是明星之類的出名人物,而是因為這名字與那女孩的氣質太般配了。

    一股子的清秀中有著令人不可抗拒的陌生。

    還有那面容,今兒葉孚甲見過之後,又給了她兩個字的評價「妖孽」。

    「走吧,吃飯去,今兒我請。」等他們驚呼完,消化了他帶來的震撼後,陳帷幄說了這麼一句。

    因為寢室裡都知道葉孚甲這廝情況,就連學費都是貸款的,所以平日裡對他都多有照顧,雖然葉孚甲有些不適應,可還好,他不是那種固執到骨子裡人,對於他們這些的照顧,他記在心裡就行了。

    所以每次集體出去吃飯,這牲口都沒出半分錢,還理所當然的吃得香噴噴的。這用巴圖的話來說,就是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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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幾天,渝大開始了為期半個月的軍訓。

    在一個陽光刺眼的上午,校領導用了兩個小時講了一系列注意事項,什麼鼓勵話之類的,然後就有各自的輔導員開始講話,再然後就各自在從某個部隊出來的軍官帶走開訓了。

    大學裡的第一堂真正意義上的大課,就這樣在這些花花草草的哀怨聲中開始了,儘管他們極度不情願,可是為了那少的可憐的學分還是咬牙堅持。

    葉孚甲這一連隊有五十人,正巧他們寢室的幾個都在,而作為這連隊裡唯一一個魁梧壯漢巴圖,就在教官的口中成了班長。

    對於這個連隊裡,雖然有抱怨,但是這個連長教官很好,時不時的讓他們休息一下,太陽大了,訓練一會兒就休息一會兒。

    相對於其他的連隊來說,他們這個連隊確實是輕鬆得多了。

    「如果不是軍訓,不知道我們這些花花草草會有多少機會鍛煉。還抱怨幹啥,真以為生活物質條件好了,身體健康就會很好?」在休息的時候,葉孚甲幾個跟教官坐在操場上聊了起來。

    這個教官也年輕,不過二十二歲。

    「我們這一代人確實是比上一代的耗上不少,不愁吃不愁穿的,雖然小時候受過不少苦,可大多數都是家裡的小皇帝,父母疼愛還來不及,哪捨得讓他們鍛煉啥的。」這個名叫李明的教官也接了一句。

    「哪來那麼多的抱怨哦,人生不吃點苦,哪能嘗到甜的滋味?」這是巴圖說的話,這北方漢子學著渝城話說了這麼一句。

    眾人聽後,也是點頭。

    就在他們要集合的時候,在他們前面的一個連隊中有人被教官叫了出來。

    「你,給我滾出來,走路都是軟的,你他媽還算是個爺們?丟臉。」連隊中的教官顯然是受軍隊裡的影響,說話作風都是帶有軍營作風。

    然後葉孚甲幾個便是看見一個瘦弱的男生從隊伍中出來,那人皮膚黝黑,可能是因為被罵的原因,有些羞憤,不敢抬頭直視教官。

    那教官看見之後,更加氣大,走過去便是一耳光,說:「真他媽不是個爺們。」

    而這個隊伍的也是有些騷亂。

    「原地立正,誰都不許動,誰動一下,整個隊伍跑操場十圈。」那教官看見之後更是大聲叱喝。

    雖然學生們有怒言,但是學校裡的領導以及帶隊的軍官都是默認這些動作,這應該也算得上是一種潛規則。

    葉孚甲幾個看見之後也沒有大驚小怪,覺得這很正常。

    可是接下來那教官對那位黝黑偏瘦的男生又打又罵,還罰站那男生,別的都坐下休息了,就他一個人站在太陽下立正站著。而那男的卻又不敢反抗,默默的站在那裡接受懲罰。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就只能別人虐你,你就只能看著別人虐你,你覺得極度不公平,可是你那裡知道,這世上是從沒所謂的公平。

    共和國說要拉小貧富差距,可是越拉越大,富的越富,窮的不窮,還是在原地,你說這貧富差距拉小了?

    半小時之後,那個男生因為動了一下,那個教官又上前給了他一耳光,而那男生卻硬是撐著不說話。

    這時,葉孚甲他們又在休息,李言和謝千軍在這兒憤憤不平的,就連那巴圖也是看不下去,而葉孚甲倒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心裡還是有些同情的。

    這時,李言跑過去攔下了教官,謝千軍也是跑了過去,給那個男生送了瓶水過去。

    卻沒想到,那教官居然一腳將水踢飛,還踢倒了謝千軍。

    這個情況下來,葉孚甲巴圖等人也就坐不住了。

    有些人遇到一些事情,就會頭腦一熱,然後立刻上前灑熱血,沒有去考慮自己是否能承受這種灑熱血後帶來的後果。

    諸如李言和謝千軍兩人,站在操場上被那位教官一腳就熄滅了他們的熱血。

    所以有時候付出往往與收貨不成正比,葉孚甲這刁民或許會同情那偏瘦的同學,可還真沒有想去幫他的想法,這牲口在農村生活了十幾年,吃夠了苦,知道一句話叫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不叫冷血,這叫適應社會。

    在兩人去了之後,葉孚甲的想法就被生生的改變了。

    隨後,巴圖葉孚甲,還加上一個陳帷幄就起身一道過去了,他們相隔的距離也不過百米左右,自然花不了多少時間。

    而對於他們的行為,這個連隊的教官並沒有阻止,反而臉上還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這個社會上還有一些人的良心沒有被泯滅,他們存在時合理的。

    五千年的文化,雖然腐朽有,可是卻不能否認老祖宗傳下來的精粹,一味的否定也不能進步。

    「教官。」葉孚甲過去之後,沒有說過多的話,而是喊了他一下。

    正準備再次動手的教官,轉身看向發出聲音的這人。

    而對於突然出現的葉孚甲幾人,整個操場上都是有些沸騰了,畢竟這些也只是剛剛脫離應試教育中最為痛苦的高中,更何況作為一個標準的共和國人,骨子裡愛看熱鬧的勁豈是這些教官能壓下的?

    所以,接下來這些教官很有選擇的下令原地坐下休息,然後一道來到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對於這種算得上是出風頭的事,葉孚甲是極度不想做的,高中三年下來,他也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平平淡淡的過了三年高中。

    卻沒想到剛來這學校,居然會發生這檔子事。

    「生活啊,真的就是演戲。」他身後的陳帷幄這時候也說了一句。顯然,他看出了葉孚甲的無奈之色。

    巴圖過去一把拉起謝千軍,見他沒啥大事,也準備就這樣離開。

    可是顯然,這教官對於這幾個刺頭,是很不爽的,在軍營裡老兵最討厭的就是刺頭兵。

    「這麼快就想走了?」那位教官站在原地,瞇著眼看著他面前的這幾個新生。不自覺的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正準備離開的巴圖幾人,返身而望。

    「我來吧。」葉孚甲向前跨出一步,臉上的表情有幾分似他們村頭的那隻大狗。

    巴圖幾人怔了怔,因為他們潛意識中認為這種事情應該是巴圖出面解決,哪能知道這葉孚甲居然會出手。

    不過也就那麼一瞬間,巴圖看著那個有些孤單的背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葉子···」謝千軍還準備說點什麼,不過還沒說完,就被巴圖拉住了。

    「你是那個班的學生?」這下教官沒有冒失的進行教訓,而是問了這麼一句。

    「03級建築8班葉孚甲。」葉孚甲扯開身上的皮帶,將帽子丟給了身後的幾人。

    「呵,真以為是小說中的?出來軍訓了這麼多學生,倒是第一次看見你這種這麼有自信的學生,你想要跟我切磋切磋?」教官看著葉孚甲的動作,臉上露出了笑容,當然還有一絲惱怒之色。

    這個時候,在某棵樹下歇涼的一群人中,有一個人眉目流轉的看著那個稍顯孤單的身影,臉上流露出一絲情緒波動一樣。

    「葉孚甲。」她喃喃的自語,看著這個身影神情有些恍惚。

    「雖然你不是我這個連隊的學生,但是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只要你能撂倒我,你的軍訓就合格。」那位教官看著這個學生,似乎是有些氣不過,說話的語氣居然有一股子的氣急敗壞的味道。

    「好。」葉孚甲似乎是很有裝逼嫌疑的一個字,無疑將這裡的氣氛推向了**,就猶如一個火星滾落進油鍋裡,瞬間冒出的火星一般。

    對於這個自打識字起就只做過一件大事的葉孚甲來說,今兒這件事無疑使算得上第二件大事了,誰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就在三月前,還在一大群人面前被一個不相識的人逼迫著下了跪。

    而在葉孚甲說出這話之後,整個人的背似乎也直了一些,讓得在遠處那棵樹下的人,恍惚之色更濃了。後面的巴圖和陳帷幄看見之後,各自心思也是更不相同了。

    而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們有點嫉妒葉孚甲裝逼的同時又有點羨慕葉孚甲出風頭。

    「來吧,肉搏,看你的樣子,對自己挺自信的。今兒你要是能把我打趴下,我當著全校人的面給那位男生道歉,剛才說的話依然算數。」教官也是脫下帽子,解開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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