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結識 文 / 養命

    楊肆見王立如此緊張，便知定然是他無疑。王立急忙壓低聲音道：「兄台，請借一步說話。」楊肆看看周圍，知道關係重大，也無異議。王立帶著楊肆穿堂過屋，來到凌霜茶館的後面，乃是一間不起眼的平房。王立先進去，對著裡面說道：「小嫵，沏一杯銀毫。」套間內傳出一聲「嗯」，便再無聲息。王立轉身讓楊肆也進來。楊肆進來，只見屋內擺設與那凌霜茶館的規格迥異。房子中間就放了一張桌子，另加幾把椅子。桌上乾乾淨淨，木紋清晰可見，楊肆暗暗叫奇。

    王立道：「請坐。」楊肆趕緊上前抽出一把椅子，見王立坐下，方才安心落座。「王兄，我此次前來，乃是受玄鶴所托，他讓我來找你。你看……」楊肆剛說到這裡，王立便急急打斷他「玄鶴死了？」楊肆先是一驚，轉念一想，玄鶴既然讓自己找他，那麼這倆人肯定有過約定。思念至此，楊肆就和盤托出;「對，他是死了。」王立臉上閃過悲痛之色，但轉瞬又恢復了那副奸猾面目，平靜地問道：「他怎麼死的？」楊肆見他對玄鶴十分關切，楊肆便也一臉悲痛地說：「我也不知道那群武人是誰……」接著楊肆便把當晚自己遭遇武人，玄鶴相救，以及玄鶴臨終所托之事，全部說了出來。只是略去了自己拿了武者們東西的事跡。

    王立聽罷，默思良久，頹然地歎了口氣道：「唉，你，你把那群武者全都引來了。」「嗯？你怎麼知道？我問過玄鶴，他說過我沒有危險的。」楊肆不信地說。王立默然不語。

    這時，套間的門打開了，頓時飄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一位素裝女子靜靜地走至桌旁，將手裡的茶盤緩緩放到桌上，又用芊芊玉手把兩杯茶遞給王立和楊肆。楊肆本來聽得自己引來了敵手，正自愁苦，忽然間見到這位美麗女子，楊肆霎時間就醉了……「公子，請用茶。」一個溫婉的聲音傳入楊肆的耳中。楊肆一時也知自己失禮，只得訕訕一笑，對那位女子道聲謝，舉杯淺淺地呷了一口，閉目享受一番。「啊，這茶真是好茶啊，茶香凝而不散，入口柔滑，細膩一線，現下我是滿口芳華啊。」楊肆讚歎道。王立不屑地瞧瞧他，言道：「這種凡茶也就你會讚歎了。」楊肆一本正經地說：「的確很香啊。難道不是嗎？」旁邊的素裝女子掩嘴嗤嗤地笑起來，楊肆感覺有點難堪，就說：「其實，茶香倒在其次，此茶主要在於紅袖·添香，使人為之傾倒。」王立眼睛一瞪：「請注意你的言辭。」楊肆見王立突然如此嚴肅，便不再言語。王立轉頭向那名素裝女子說：「小嫵，你先下去。」「嗯。」小嫵依言輕挪蓮步轉身退下了。

    王立見小嫵下去，這才說：「你把那塊玉符給我。」楊肆正在回味方才小嫵的身姿，結果猛然被王立叫到，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塊玉符。

    楊肆從自己胸前的口袋中掏出玉符，小心地遞給王立。王立拿著玉符，閉上眼睛，冥思了一會兒，對楊肆道：「你講的果然是實話。」楊肆一聽，原來人家半天並沒有相信自己，但這人居然可以從玉符中看到信息！可見不是泛泛之輩。那麼，楊肆就更加期待他給自己的回報了。

    這時，王立對套間叫道：「小嫵，出來吧，這位公子不是外人。」小嫵在楊肆的期待下款款走來，最後立在王立身後。「這是我的養女，小嫵。他叫楊肆，是我那個傻師兄玄鶴叫來幫忙傳遞消息的。」王立簡短的將兩人介紹給對方。「現在是這樣，內衛，也就是你所說的武人就快要來了，你兩個快點收拾東西跑路吧，我得會會靖常的人。」楊肆問：「靖常是誰？好像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