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遇人 文 / 養命

    玄鶴說完，硬是推開楊肆，楊肆一時也是手足無措，只是任由他推開，玄鶴仍在叫楊肆離遠一點。楊肆被「自爆」二字驚到了，同時楊肆也知道自己呆在這裡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耽誤了老者的重要之事。思念至此，楊肆一退再退，直到老者玄鶴不再囉嗦才住。楊肆雖然懼怕那什麼「自爆」，但是也的確好奇那究竟是一番怎樣的景象。楊肆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偷眼瞄去，只見得玄鶴那處地方被一片白光所籠罩，看的久了，楊肆眼睛都有些花了。楊肆只得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未知的情況發生。

    一會兒，待楊肆睜開眼來，卻發現玄鶴處什麼也沒有，連一點渣滓都沒有。玄鶴便在這悄無聲息中仙逝了。楊肆趕緊跑上前去，看看遺跡也是好的……然而，楊肆在地上什麼也沒找到。他失望地走開，忽然發現那群武者身上還有一些有用的物品。這讓楊肆欣喜若狂，他趕緊急急忙忙地趕過去，一個人一個人地挨個兒翻······

    倒地的武者身上有的有腰牌，這東西楊肆不敢拿，發現了不好解釋。還有的武者有些瓶瓶罐罐，楊肆都小心地包起來，以待後用。其實多數武者身上帶的還是錢，楊肆在此好好地發了一筆橫財。這份喜悅心情也沖淡了一些玄鶴身死的悲傷情緒。楊肆明白這裡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便收拾好繳獲物品，趁著夜色一步一步的繼續走向碎源城。現在的楊肆不僅要去應試趕考，還受老者玄鶴所托，得去凌霜茶館一趟，將玉符交給一個叫王立的人。楊肆想想自己這幾個時辰的遭遇，實在是莫名其妙，好在自己還活著。

    順著官道，楊肆來到碎源城南門。楊肆因為怕路上有變故，走得快了些，此時南門尚未開放。楊肆就坐在道路旁邊的茶攤上，花著死去武者們的錢，品著上好的香茗。事實上，一個路邊小攤能有多高的格調？不過是楊肆聊以自#慰罷了。正在楊肆喝茶的功夫，桌旁來了兩個同是趕路來早之人。其中一人道：「你知道不？剛路上死的那幾個我當時沒說是誰，其實，都是內衛。」另一人顯然被嚇到了「內衛？！靖常大人？」「噓——，你是要作死啊？別那麼大聲說。」這兩個人雖然極力控制，但是別人聽不到，楊肆坐的太近，恰恰聽到了，想不聽都不行。前一個壓低聲音道：「那靖大人估計生氣了……」那人見楊肆也湊過來聽，警惕地把聲音壓得更低了，這回楊肆就聽不到了。也正在此時，南門打開了。

    楊肆見此間無趣，起身就進城了。現今距考試尚有一段時日，楊肆便全力去找那家凌霜茶館。問了幾個人，就輕輕易易找著了。但是，楊肆進去後發覺，這家茶館根本不像一家茶館——太奢華了。楊肆這樣一個俗人進去，與周圍環境頗不相搭。楊肆也顧不得許多了，找來小二，詢問王立這個人。小二一臉笑容：「客官，您是找東家呀，來，樓上單間請~~」小二的聲音抑揚頓挫，最後的一個字拖得老長。楊肆這會兒見得奇事多了，就也麻木了。小二見楊肆氣定神閒，便想這位一定是東家的大主顧，可得侍奉好。楊肆被小二領上二樓的一處清幽單間，聞著茶香，耳邊飄過悠揚的古琴聲。楊肆一時也是醉了……

    正在楊肆微醺之時，進來一人。這人瘦瘦高高的，兩個顴骨突出，一副奸商面孔。「這位小弟，鄙人王立，不知兄台尋我何事？」楊肆喜道：「你就是王立啊，幸會幸會。」「好說好說。」楊肆接道：「不知王兄可識得，玄鶴？」楊肆此言一出，王立臉上神色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