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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進入修道院 文 / 劍亦心

    「就是這樣,你……瞭解一些了嗎?能嘗試想起來什麼嗎?」賽恩看著我這個「被掠奪的居民」,問道。我點了點頭,因為認真聽的緣故,所以賽恩說的我也基本把重點記了個大概。只是我內心中感覺我不會是這個世界裡的人,因為我始終對賽恩口中的兩位創世神抱著質疑的態度,我無法相信是有神的存在,這是一種源自於生理的反應,不知道是為什麼,卻自然而然地產生。

    我乾脆躺在草地上,感覺背後有草掃過脖子的扎扎的感覺,我注意到了籠罩在頭上的這棵巨大的烏黑色大樹。「這棵樹?看起來好硬啊。」我說道。

    賽恩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說道:「當然了,這可是這個世界上天命最長的傢伙——世界之樹了。」說完,還走到世界之樹的旁邊,重重地拍了兩下。

    「天命?是什麼東西?」我坐起來,扭過來身子,問賽恩。

    賽恩聽了我的話,拍了一下腦袋,說道:「哦,忘了給你說了。看這個。」賽恩退後一步,伸出一隻手,將手放在世界之樹的樹幹上,口中默念:「thegreatcreationofgod,pleasesatisfymydesireforknowledge.(偉大的創世之神啊,請滿足我求知的心願吧?)」光逐漸在塞恩的面前聚集,最後變成一個正方形的透明狀態欄。

    塞恩的手控制住狀態欄,想我的方向一劃,將狀態欄丟到我的面前,說道:「這個叫做聖提亞斯之窗,從上面可以看到你打開的事物的名稱,年齡,天命值,天職以及疲勞值等等。」我看到面前賽恩口中所謂的聖提亞斯之窗,嘗試著用手控制住它,目光審視著上面的內容。的確,上面記錄了關於名為世界之樹的事物的一切基本內容,我的目光最終還是停留在了天命一欄,其餘的內容我都可以理解,但只有這一個,我始終無法理解。

    賽恩走過來,重新拿過來龍骨斧,說道:「『天命』就是相當於記錄事物的生命的一個數值,當天命歸零的時候,事物便會消失,成為自然界裡的各種元素。當然,不只是受到傷害會削減天命,像異常狀態,就比如生病、中毒等等,還有就是被詛咒,年齡的衰老,也會導致天命的減少。總的來說,生病、衰老是人們天命削減的主要原因,而對於動物、樹木來說,當然是傷害造成的天命削減最多了。」

    聽了賽恩的話,我明白了天命的意義,心中一直浮現著一個類似於聖提亞斯之窗的框體,相像但又不同,無論怎麼回想,我也想不起來心中浮現的框體是什麼。

    賽恩轉過身去,揮動手中的斧子,說道:「要想召喚聖提亞斯之窗,就可以像我那樣,然後詠頌出正確的口訣,就可以召喚出你想要知道的事物的聖提亞斯之窗了。對了,你既然失憶了,那肯定就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了,那要不要去我們村子,先住在我家吧,反正你也沒地方住了。」

    聽到賽恩的邀請,我考慮了一下,後來想到也沒什麼考慮的,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自然身體、心裡都沒有什麼要牽掛的,所以當然是欣然接受:「好吧,打擾了。」聽到我答應了,賽恩微微一笑,手中斧子更加有力地砍擊在世界之樹上。

    我走到賽恩身邊,看著賽恩手上的動作,問道:「你這是幹什麼?」賽恩瞥了我一眼,手上動作仍然不停:「這是我的天職,我自然要完成。」

    我拉過來賽恩剛才打開的世界之樹的聖提亞斯之窗,穩定在世界之樹軀幹上的缺口處,發現賽恩的每一次砍擊,都會使世界之樹減少150點的天命值,當然這150點天命值看似很多,但在世界之樹高達60000000000多的天命值的巨大基數面前,卻如同滄海一粟一般微小了許多。

    賽恩也看到了世界之樹減小的天命值,說道:「是不是覺得6000000000點的天命值每一次得到150點的傷害,一天下來我也可以砍300000點的傷害很厲害,不久就可以砍倒這棵世界之樹,但實際上,你卻忽略了一個更重要的能力值,看這個。」賽恩停止了手上的砍擊動作,指著聖提亞斯之窗上最下面的一個能力值:生命回復。不得不說,世界之樹的生命回復能力與天命值相比,不知道要恐怖了多少。

    正常來說,生命回復值都是每秒回復多少,更強一點的就是每五秒回復多少,但世界之樹的生命回復值竟然高達:每半小時回復23000點!一晚上按6個小時計算,就能恢復276000點!賽恩努力一天的工作下來,第二天真正達到的傷害才24000點!在總體的值來看,根本是微小到了極點。

    「我擔任的伐木工的天職是10歲繼承的,30歲退休,所以我一輩子即使工作時間不休息,才可以完成兩億的傷害,到我這一代,是第五代,才達到了現在的是世界之樹減少了六分之一而已。真是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賽恩揚起龍骨斧,感歎道。

    我縮手成拳,發現剛才賽恩叫我關閉聖提亞斯之窗的方法我已經掌握了,世界之樹的聖提亞斯之窗果然關閉了。我仰起頭,將緊貼著我身體的胸甲脫下來,丟在一邊,說道:「那我來幫你吧。」賽恩扭過頭,明顯被我的話嚇了一跳,精緻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問道:「你可以嗎?」

    我點了點頭,表示願意嘗試。賽恩懷疑地將手中的龍骨斧遞給我。我伸出右手,接過龍骨斧,卻發現,我完全低估了它的重量。龍骨斧重達100公斤,是真的用飛龍的骨頭製成的,屬於半聖器。

    武器分為六個等級:凡器,寶器,靈器,半聖器,聖器,以及神器。越高品質的武器對使用者的要求就更高,力量值不夠的根本無法使用。

    我感覺手上重量一沉,險些把持不住,閉眼沉氣,雙手使勁一提,勉勉強強地將龍骨斧舉了起來。看到我竟然可以將龍骨斧舉起來,賽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明顯並沒有意料到我可以提起來龍骨斧。也是,我看起來並不強壯,手臂上也沒有多少的肌肉,但竟然可以提起來重達100公斤的龍骨斧。

    雖然只是不到十秒鐘,我就把龍骨斧丟在了地上,但是賽恩的臉上仍然是一臉的驚訝:「你竟然一下子就可以拿起來龍骨斧,我當年也是費勁了一年的時間才可以熟練運用龍骨斧的!」

    賽恩撩開袖子,露出來不多卻很結實的肌肉,一使勁,就好像一塊富有稜角的石頭一樣。他又伸出手摸摸我的手臂,發覺根本沒有多少的肌肉的時候,臉上的驚訝更濃烈了:「你、你是怪物嗎?」

    我苦笑了一聲,說:「不可以,太沉了,根本不可能堅持長時間,你能堅持每天砍擊2000次,在我看來才是真正的怪物呢。」

    賽恩搖了搖頭,說道:「我是鍛煉了五年多才可以這樣的,你可是第一次啊!」說完,更是重重的搖搖頭,從地上撿起了龍骨斧,歎了一口氣,瞥了一眼我,說道:「怪物!」

    我滿臉黑線,撓了撓頭髮。「今天下午真是得不償失,連500下都沒有完成,恐怕昨天的也要虧回去了。走吧,跟我回去,回村子。」賽恩見太陽漸漸發散出紅色的光彩,並且開始西傾了,也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我幫忙提著賽恩的籃子,跟在賽恩身後,走回去村子。

    到達賽恩所在的雅塔村,賽恩看到村長與教堂的管理人——修女拉亞緹娜小姐正站在村口,等待著。賽恩帶著我,快步走過去。

    村長看到賽恩回來,快走幾步過去,拉著賽恩,說道:「賽恩,你今天應該是遇到一位『被掠奪的居民』啊?」賽恩點點頭,指了指身後的我,說:「沒錯,就是他。」村長掃了我一眼,看了看我身上布衣的被劃破的痕跡,轉過身子,說:「拉亞緹娜小姐,沒錯,您說的沒錯。」

    聽到村長的話,我的視線也到了他嘴中的拉亞緹娜小姐。不得不說,拉亞緹娜是一個很好看的女性,週身都流轉著我說不出來的神聖的光彩,給人以極其吸引的感覺。後來,我從賽恩口中得知,拉亞緹娜小姐竟然已經四十多歲了,歲月的痕跡絲毫沒有在她身上得以體現。

    拉亞緹娜板著一張美麗的臉,臉龐之上帶著嚴肅,她向著村長點了點頭,又轉向我,說:「你失憶了麼?」我點了點頭。「你什麼也不記得了?」我點了點頭。「不知道從哪裡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又點了點頭。拉亞緹娜閉著秀氣的眼睛,想了一會兒,說:「那你以後就來修道院居住吧,平常在修道院與教堂幹一些雜活,修道院會給予你食物與生活用品的。」說完,轉身就要走,絲毫沒有停頓。

    「為什麼我要跟你走?」我將籃子遞給賽恩,對著拉亞緹娜的背影,問道。聽到我的問題,拉亞緹娜扭過身子,一雙美目盯著我,說道:「為什麼?你敢質疑我?」在賽恩與村長的眼中,拉亞緹娜眼中充滿了被質疑的驚訝與憤怒。

    「當然是你,剛遇到你就說些我不知道頭與尾的話,我當然有權利進行詢問了,如果你把我賣了,我到哪裡說理去。」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質問這位在亞塔村無人敢違背的人物,當然,我也是在陳述事實。

    拉亞緹娜小姐顯然是第一次遇到了敢於與自己對抗的人,胸口起起伏伏,好一會兒才伸出修長的食指,指著天,說道:「這是光明之神巴爾德爾的意思,他告訴我你的降臨,要我來帶領你,走入神聖的修道院,接受光明的洗禮與淨化,淨化你的被污染的心靈。」

    我被拉亞緹娜小姐的話惹怒了,大聲喝道:「怎麼了?我失憶怎麼了,為什麼我失憶就要被你說成心靈被污染啊!你有什麼權利啊!」拉亞緹娜小姐顯然沒有料想到我會這樣跟她說話,一愣,臉色瞬間垮了下來,想要走過來教訓我。

    這時候,賽恩擋在了我的身前,向著拉亞緹娜小姐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拉亞緹娜小姐,請原諒他吧!他畢竟已經失憶了,已經是不幸了,還請您見諒!」村長也在一旁打圓場,大概說的也是不必要生氣,對方不過是個孩子。拉亞緹娜小姐重重地呼吸了幾下,總算是把心中的氣氛平息了下去。

    賽恩扭過身子,說道:「好了你,也不要跟拉亞緹娜小姐頂嘴了,她今天會特地來村口迎你,說明真的是光明之神巴爾德爾大人降下了神諭,你跟她回去修道院後,生活一定會跟我去我們家生活好得多,所以,乖乖去吧。」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很認同賽恩的話的,同一個意思的話從賽恩口中說出,與從拉亞緹娜小姐口中說出來我的感覺就不一樣,說不定,我已經把他當做了我的朋友了。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賽恩露出了笑容,將我拉到拉亞緹娜小姐身邊,向著拉亞緹娜小姐點了點頭。拉亞緹娜小姐掃了我一眼,看來還是沒有完全消氣,扭過身子,自顧自地向村裡面走去。賽恩推了我一把,意思要我跟著拉亞緹娜小姐。我撇了撇嘴,無奈地跟著拉亞緹娜小姐走去修道院。

    修道院位於村子最裡面,是一棟很簡樸卻給人以極其神聖感覺的建築。拉亞緹娜小姐進入修道院,喊道:「賽露卡!過來。」「是,拉亞緹娜小姐!」一聲很清甜的女聲想起來,沒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修女服的小女孩從樓上跑了下來。

    拉亞緹娜小姐對著賽露卡點了點頭,指了指我,說道:「他就是那個『被掠奪的居民』,他以後會在我們修道院生活,你帶他去他的房間吧。」賽露卡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

    我跟著賽露卡走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賽露卡拿出鑰匙,將房間門打開,推開房間門,笑道:「請進!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了!請多多關照哦!」

    我進入房間,大致環視了一下房間。房間不大,鋪著深紅色的木地板,只有一張床與一張桌子與椅子,還有一個小小的衛生間,一個陽台,其餘也沒什麼了。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感覺著床的柔軟,忽然心裡閃現出「家」這一個字。

    賽露卡也走入了房間,做到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漂亮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說道:「怎麼樣?還喜歡嗎?」我點了點頭,說:「很不錯的房間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很喜歡。」

    賽露卡上下擺了擺頭,撇開她修女的身份,就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不知道為什麼會來修道院,成為一名修女。

    「那你先洗個澡吧,你應該很久沒洗澡了吧。我去給你那一套男性的僧侶袍,你先穿著,修道院裡也沒別的衣服了,你要白色的還是黑色的?」賽露卡問道,我抬著頭,看著賽露卡,說:「黑色的。我喜歡黑色。」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可以說出我喜歡的顏色,當被問及時候,它就直接蹦了出來,也不知道來源是哪裡。

    等待賽露卡出去之後,我脫掉衣服進入衛生間,關上門,開始洗澡。花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才洗去了身上的疲勞感,神清氣爽,穿上褲子,便走了出去。

    看到床上放著一件黑色的僧侶袍,我知道那是賽露卡拿來的,拿起來,正要開始穿,卻發現門開了,賽露卡走了進來……

    「你要不要吃東西……啊啊啊啊啊啊!!!!!」

    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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