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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三英再聚 文 / 曾文嬰

    蛇精聽罷,驚歎道:「哦?七十二洞和四十九島!!?那傳說中我們妖族最後的淨土,得到釋迦牟尼佛大世的原諒和原始大天尊的界許,可以任由我等妖族魔怪肆意妄為的最後的聖地?」

    「不錯,就是那裡。不過摩羅國的四十九島在百慕達仙境,如來佛祖將四十九座妖島聳進了異次元神界的神隱大門,難以找尋和開啟。我看那婆娑國冰雪洞天的七十二洞,當是我的下一歸宿,那裡有七十二洞妖王勢力,局勢紛繁複雜,若能在那裡拔得頭籌稱王稱霸,我再向四十九島進發。」妖狐說道。

    天蠍和蛇精心中暗喜,他們也不想節外生枝,沒來由多一個妖皇競爭他們這處風水寶地,於是兩人連忙言語謝送這尊瘟神,陪臉笑道:「王姬娘娘本是上一元神妖大混戰中白蓮聖教的聖使,妖界公認的十大妖王之一,實力和血統高貴,對打天神也是戰功顯赫,在我妖界赫赫有名。又曾有緣追隨九天玄姆聖母天尊修煉道航,修為九天玄女之帝女玄心大心法,一道剪紙技藝本已是技壓群雄,稱霸妖界,現如今更是得到了妖狐一族最強的九道狐仙始祖力量,當是冠蓋天下群芳,區區七十二洞眾妖神,必然手到擒來!我等還是祝娘娘早日問鼎妖界,重回昔日王座。」

    天蠍和蛇精兩人的馬屁功夫已入化境,阿諛奉承張口就來,天花亂墜。妖狐見他們也沒有多留之意,心中嗤笑,言語就此謝過:「這回多是有勞了二位故友念及舊情,特來相搭救,感激不盡。承蒙天蠍大王和蛇姬娘娘吉言,待奪得一二芳桂天華之地,再來貴寶地拜喜,邀二位恩人前去相慶!」說罷,一道雲霧飛騰而去,散了話盤子。

    「這碧眼狐狸走得這麼急,看來是外面兵荒馬亂,此地不宜久留,一會五王的軍隊和語文共工的部隊還要再過來此地盤查,探尋水雲子的下落,我看我們也趕緊離開,以靜觀其變。」蛇精說道。

    天蠍點頭,看著地上的歐陽笑,滿臉皺紋,渾身血紋刀口,如同一具廢人,商道:「這歐陽蟒虎之子,我們該如何處理?」

    蛇精回道:「他是南極仙翁要找尋的弟子,我們還是少碰為妙,再說他已是廢人一個,又與我們無冤無仇,留在這礦藏區也鬧不出什麼花樣。他已被巫毒洗腦,忘記今日之事和自己的身體秘密,將來如同常人一樣,無需根絕後患。不過他身上有一把人魚骨劍,玄鐵流金打造,我可在他身上設下玄光水晶的玄術符式,將來可用東海龍宮的寶貝水晶隨時監視他。如若將來真的南極仙翁本尊前來,我等也可通過他探聽虛實,瞭解寶劍的秘密,說不定還能得知那玄鐵寶爐的位置和秘密!」

    天蠍大笑,讚道:「夫人果然妙計!好一著高棋,還是你看的真遠!」

    蛇精繼續說道:「現如今這礦藏區在發生天翻地覆的戰役,五王的勢力恐會牽動天下重洗格局,漠北和戈壁灘的馬賊勢力也在蠢蠢欲動,我們需吩咐各隊妖王,先靜觀其變,不宜過早出手干預。待到有可趁之機時,我等再坐收漁翁之利!」

    天蠍連忙點頭,於是兩妖也雙雙離去,留下歐陽笑獨自一人躺在巨大的天坑中心。

    此時一個蒙面的侍衛帶著一小隊人馬從天坑的外圍向下俯衝,奔著歐陽笑的方向揚起沙塵而來。那侍衛來到巨大的天坑中心,急速跳下馬背,四處張望查看,另外四個彪形大漢立即將歐陽笑扶著坐起,為他續真力療傷。

    「怎麼樣?什麼情況?」那侍衛問道。

    扶住歐陽笑的一個大漢回道:「好像是中了毒,脈象錯亂。體表有非常緊致的細紋刀傷,極其規則綿密,但又都只割透皮層,沒有傷及肉裡筋骨,看來是高手有意所為,具體意圖不明。」

    「能弄醒他麼?還需詢問他小主情況吶!」那侍從急道,忽見天空一隻倉鷹劃過,嘯叫聲何其空靈,那侍從連忙「噓」了一聲,示意其他幾人趕緊隱蔽,自己也鑽入了一處亂石堆中,藏起了身形。

    只見又有三隊人馬手執巨大的兵刃,塵土飛揚的趕來。為首的三個馬賊,刷的一下跳下馬背,也來扶起那歐陽笑,幾個高手也開始運功為他續命療傷,天空一隻巨大的倉彫落在了那馬賊首領的肩上。

    歐陽笑虛弱的身體開始逐漸暖和起來,感覺渾身真氣運鼓,氣流亂竄,丹田滿溢,好似精力一下子就恢復了一般。只見他逐漸的睜開眼睛來,看著眾人,為首的三個頭領連忙撥開眾人來到跟前,關心的盤問道:「歐陽少俠現在感覺如何?好點沒有?我們幾位大當家的和東方兄弟哪去了?可否也跟著你逃了出來?」

    隱藏在石堆後面的侍從聽到這,知道了原來這隊人馬是此地的寨子裡的馬賊,是東方祝融的埋伏在此的盟友,於是不再作聲。

    歐陽笑一看十幾個山匪圍著自己,手握稀奇古怪的巨大兵刃,各個滿臉帶血,兵刃上一股血腥子味兒,沖得鼻孔發毛。他來礦隊這麼久,何時見過如此場面和架勢,以為是打家劫舍的找上了自己,嚇得魂飛魄散,兩腿直打顫,連忙站起來就鋪地上叩頭,跪喊道:「各位爺爺,饒命!我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個在此地服窯役的礦山難民,身無分文!」

    幾個馬賊頭領看得雲裡霧裡,心想奇怪了,這歐陽大師的兒子,東方祝融行動前特意交代過的那個自己人,這次刺殺行動的關鍵一環就是他,東方祝融應該有再三跟他講清楚了彼此相互之間的干係才是,怎麼這會又不認得自己人了。

    正暈頭轉向之間,只見歐陽笑在胸口東摸西摸,感覺有一根東西戳著他,極不舒服,於是翻開礦工服內裡,只見『叮噹』掉出一把金鎖匙。那鎖匙樣式古老,純金打造,金光璀璨,鎖尾還吊著一根細細的金鎖鏈,嚇得歐陽笑連忙丟開,趕忙跪地在地上解釋道:「各位大爺,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敢情你們要的是這東西,我不知道它為何在我懷中,你們要的話就拿去,與我沒有任何干係!」

    為首的一個頭領撿起那根金鎖匙,細細查看,喃喃道:「哎?你身上怎麼會有皇城的東西?是從宇文城都那老兒身上拿下的嗎?他現在身在何處?是否已被活埋?他到底死了沒有?」那人問罷,便又把這寶貝遞給了旁邊一頭領,讓他也看。

    旁邊的頭領仔細一瞧,噗嗤笑道:「這一看便知是宮中之物。這老狐狸不知在那皇城聚斂了多少錢財,借權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有如此富貴稀罕之物!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的朝廷命官,就算我們不反,也會有人必反之!」說罷又呸了口唾沫。

    話音未落,一條細鞭飛速刺來,角度精準,如同一條充滿攻擊性的金蛇,一下子便纏住了那馬賊頭領手中的金鎖匙,只見它用力一拉,那馬賊頭領的手勁根本僵持不住,金鎖被瞬間奪走。眾人一驚,都抽刀回首一望,只見五六個彪形大漢從石堆中閃出身形,都手握宮中兵刃,護住當中一個侍從,那服裝和兵刃派頭,一看便知道是宇文城都的侍從衛隊。

    眾人皆緊張,情勢一下子危急起來,兩撥人馬就要準備廝殺,突然那朝廷大內侍衛的為首一人急忙喊停。他正是那宇文共工的侍從,之前就是他傳話與歐陽笑,安排陷阱,在礦洞深處各斷道石埋下爆彈,設置了反關妖狐的封印機關。

    「諸位且慢!各位英雄想必也是在此埋伏,準備刺殺宇文城都那老狐狸的吧!」那侍從問道,眾馬賊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叫「也」?難道他們也是……

    「不錯,我們也是在此地設埋伏,奉小主水雲子之命,在洞中設置機關,等待老狐狸進入我們布下的陷阱的『鬼』。諸位英雄有所不知,那宇文城都不是真正的『宇文丞相』,而是妖狐所幻化,在朝中淫武弄權,為禍天下百姓的。我們雖明裡是他的嫡系侍衛部隊,實則是跟隨小主宇文共工多年的心腹,受尉遲斟大將軍所托,打入了老狐狸內部親信部隊已有十年之久,隱忍負重,就為今日之計。」

    眾人聽得皆詫異,都是暈頭轉向,不敢相信,只有為首的一個頭領問道:「那現在那假的宇文城都在哪裡?是深埋地底了,還是粉身碎骨了?有沒有確認過妖狐是死是活?真正的宇文丞相又在哪裡?」

    那侍衛回道:「我等也是剛來,正要問這位歐陽笑少俠!卻見諸位也駕馬趕到,於是隱藏了起來。」

    歐陽笑此刻正欲趁著兩撥人馬對峙之際,偷溜之,不想話鋒一轉,自己又成「少俠」了,眾人的注意力又刷的一下,齊向他望過來。

    「他是今日小主設下陷阱的關鍵一環,只有他與我小主水雲子當時同在洞中,現在那妖狐是死是活,我小主人在哪裡,有沒有受傷,那礦洞裡發生的一切事情,應當只有他能回答了。」

    歐陽笑越聽越感覺莫名其妙,什麼亂七八糟的礦洞陷阱和計謀,根本不知他們所云,那什麼『水雲間』,宇文城府什麼的,也根本不知道是人名還是地名,一派胡言亂語,腦袋一片混亂。

    只見那群馬幫賊又一次將其團團圍住,不讓他溜走,為首的人拍著他的肩膀問道:「那老狐狸到底怎麼了?這等塌方,你是如何逃脫出來的?我們的盟友東方祝融兄弟上哪去了?是否也有逃出來?」

    歐陽笑越聽越糊塗,感覺腦袋裡一團漿糊,都要炸了,連忙吼道:「你們別問我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只不過是正巧在這附近的礦洞中幹活而已,怎麼就碰上你們了!你們說的那東方朔榮,西方吹雪,我都不知道,別問我了!」

    眾人皆歎氣,看來這小伙子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這麼大的地震和塌方,是人都得嚇出病來,看來他的腦袋是遭受了重創,還被人嚴刑拷打過,已是忘記了剛才洞中發生的一切事情。

    那個為首的侍從又走了過來,拿出那把金鎖匙,說道:「這把金鎖匙是我家小主水雲子交予你的吧!看來他是遇難了,否則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了你,再讓你轉交予我。不過,我們早知道,他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早有覺悟!」那個侍衛說道:「這把金匙便是開啟丞相府的地下天牢的庭門鍵匙,是關押真正的宇文丞相的地方!」

    眾人聽了皆一驚,那侍衛沖馬幫賊的眾人一圈抱拳,敬道:「還請各位將此物交予我,並不是方才再下有意搶奪,我願拿出與此物等值的金條和身上寶貝,與諸位好漢交換,只求我能拿到金鎖匙,盡快回去救出宇文丞相,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以慰我家小主在天之靈!」

    那群綠林馬匪一聽,幾個為首也抱拳道:「既是如此,人命關天,我等本應不拿此救命之物。我等雖是落草為寇者,卻也都是形勢所逼,並非是不明事理,只問錢財之輩,還望各位壯士莫看輕了我等。哈哈,今日結識,也算是有緣,還望各位速速回到皇城丞相府,救出真正的宇文丞相,讓真相大白於天下,還天下一個公道。」

    旁邊的另外一位當家的偷偷耳語道:「那東方兄弟怎麼辦?」

    他回道:「東方兄弟有一香爐,爐內點燈,他稱那香爐燈火便是他赤炎一族的元靈,燈在人在,燈亡人亡。他一生都是刀不離手,燈爐不熄。刀不見他常帶,小燈爐卻是常冠與頭頂,系與發臼之上,隱於高聳的髮絲之內。我方才看這歐陽笑的身上,有燈爐的香灰,那味道我識得,看來是燈爐已碎,燈火熄滅,否則燈爐裡的香灰不會潑灑出來。東方兄弟已是英勇就義,離我等而去,諸位兄弟勿用再強求。此時此刻,我等而當繼承他的遺志,遵守約定,等待時機揭竿而起,聽從尉遲將軍的遺志,扛起替天行道的大旗,才對得起東方兄弟和尉遲將軍的犧牲!」

    於是兩撥人馬互相告辭,就此別過。那侍從回到皇城之後,立即救出了真的宇文城都,但宇文丞相已被牢獄之災折磨得重病纏身,真相大白後,雖受到皇帝的召見和昭雪,恢復了一身清譽,但是老友尉遲斟已離世,一文一武,雙雄治世的盛世已不再,多有感慨,加之本來已被逼瘋的神經,很快他感知到了宇文共工其實也已離世,只是眾人不願告訴他而已,於是明白之際,心肌焦猝而亡。

    再說那歐陽笑,回到五王的礦藏區繼續服窯役,在礦隊負責探位爆破,開鑿礦洞礦道。機緣巧合,真的有幸讓他遇到了尉遲斟將軍的女兒,尉遲悲兒!真是東方祝融在天之靈保佑,雖歐陽笑已什麼都不記得,但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那歐陽笑知道了尉遲小悲的故事,很是同情,兩人心心相惜,互相照料,不想認識不到一天,小悲就遇難,被送去做了祭獻妖精的童女。歐陽笑後聞訊趕來,與妖精鱷魚怪一番武鬥,奔逃中無意間打開了地底礦洞中隱藏的南極真君的煉丹石室。

    戰鬥中炸翻了石室的寶鼎,女媧娘娘的玄鐵寶爐內,天外玄鐵流金全部湧出,熔岩般吞噬了整個洞府,將鱷魚怪和歐陽笑全部淹沒。由於歐陽笑曾被南極仙翁注入了南斗七殺星的五行金者星宿,命髓控金,骨骼脊柱內又有魚骨神劍——天縱雲劍的流金形變,同屬物質起了反應,頓時丹田內宇受到刺激,將寶爐內的玄鐵流金竟全部吸入了體內。

    由於歐陽笑還控制不住這強大的力量,老山神和兩個道童幻化的仙鶴,忍痛將歐陽笑又重新投回了玄鐵寶爐熔煉,歐陽笑命亡當場,魂歸九天。

    再後來,他和東方祝融、宇文共工的魂魄應召來到了斷崖之上,見到了黑白無常和孟老婆子,三人奇異投胎,魂魄融入了仙葫蘆果之中。等他們再次甦醒,看見的是祖師爺爺齊天大聖,身披戰佛袈裟,正襟危坐於蓮花座台之上,氣勢恢宏,諄諄教導著他們。

    「爾等今日緣分,投胎重返陽間,領了我七樣本領,又可以在我當年歷練的地方鍛身煉法,進修研習,必將開發習得諸多新的仙法神術。今吾以夜空十四顆主星中,個性最強的『七殺』為爾等命名,意為誅滅世間妖魔。南斗第六星的空缺現由爾等填補,切莫忘了汝等使命,誅滅妖孽,成為俺老孫的七殺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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