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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野鬼遊魂 文 / 曾文嬰

    哮天犬重現世間恐怖災難,吞噬了蛇蠍怪所在的斷崖和整塊巨石峰,連同眾妖精的**一併抹削在天地間。訣術令的時限到了後,天狗狀態逐漸消失,黑色真氣形成的週身烈焰慢慢熄滅,暗物質和地獄火成漩渦狀吸回到哮天犬的額頭第三隻眼中,哮天犬的真身顯現。

    只見一隻體型巨大如雄獅的壯獒,棕毛橫豎,威風凜凜,氣宇霸道不凡。此體態即便是坐定不動,也是萬獸莫敢不從。

    哮天犬踩著空氣階梯來到六聖怪所漂浮的空中區域,俯瞰整塊大地。整個戰場形成了洪道和大片碎石灘,凌亂不堪。眾多碎石上還殘留九陽煉獄燒曬過後的焦灼痕跡,整片大峽谷地洞口的碎石灘都成深黑色。

    哮天犬鼻子動了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剛才蛇蠍怪被吞沒的斷崖處,抬了抬耳朵,突然後面伸來一隻彎曲形變的手臂,拉了拉哮天犬的尾巴。哮天犬搖了搖尾巴,知道是昏迷中的常昊,他平日裡跟哮天犬玩耍時,最喜歡拉它的尾巴。

    哮天犬巨大化,吞掉六聖的肉身,踏著空氣階梯回天宮二郎神府邸……

    二郎神將六聖放出,擺弄好六人授真氣輸救的訣式,開始為六聖的元神灌輸真氣。旁邊太白星看得驚訝又難過,沒承想,這蛇蠍怪法力和寶器運用如此厲害,梅山六聖居然也陷入苦戰。不過妖孽也虧得他們傾盡力量,終得以被哮天犬捕獲。

    作揖,太白星謝道:「這次真是麻煩了將神和六聖幫助,現既然妖孽已被抓獲,擋仙鏡和水晶屏結界已破,我當下界去尋得老君寶貝,完璧歸趙。」

    「哈哈,金星且慢,請留步。待我為六兄弟傳輸完真氣,元神歸位,我隨金星一道再去一趟,親自捉拿妖精。」楊戩攔住了太白金星,微笑的說道。

    太白金星聽得一頭霧水,「將軍所言是何意思?通過這天如鏡映射,你我皆看得真切,妖精不是已被哮天犬吞食捕獲了麼?」

    「哈哈,此節金星你有所不知。最後一道訣,天狗吞月,眾妖精和那斷崖石峰一併被吞滅在我哮天犬腹中不假。但法力神速,天狗傷及蛇蠍怪的性命之時,那天蠍在玉如意上設下的機關自發觸動了救命仙術。法寶玉如意召喚來的是山河社稷圖一角,戰場所處天地瞬間形成一幅巨大的實景畫卷。

    此為當年女媧娘娘的最強封印神技和幻象術,梅山七怪之首袁洪便是被永久封印在這山河社稷圖的一株桃樹上。此巨幅畫景為實物空間寫照,哮天犬身處其中,無法跳出幻象,繼續追擊天蠍怪和蛇精真身。

    但犬鼻靈通三界,氣味皆能察覺。雖視覺可以被蒙騙,嗅覺卻尋得妖精真身氣味,察覺了虛構的實景為幻象。捲回六聖兄弟本尊後,它便把意識傳輸同步與我了。」

    楊戩說到這裡,嘴角繼續微笑開來,「看來這兩孽畜頗有本領,有此實力,一般天神已經拿不住它們,我還是親自去一趟為妙。」

    太白星聽得冷汗直流,汗毛直豎,心驚不已。不是為妖精的法力和本領所震撼,而是最怕楊戩會親自出戰。但心一想,這楊二郎是見自己六聖兄弟折了面子,肯定得親自出馬了。這樣一來,就違背老君授意了。

    事已至此,他又不好再勸阻戰神將軍親自出面,畢竟現在已經不光是天庭顏面的問題那麼簡單,更牽扯到了兄弟情面,素來情義相重、豪氣蓋天的楊二郎,怎可能不為兄弟出頭?正難為間,老君親自登門來了,攔住了戰神穿戴戰袍與盔甲。

    「霍霍哈哈,將軍這是好久不舞三叉聖戟,卻要去哪裡耍兵器?」

    「不知老君大駕遠臨,小神失罪,失罪。」楊戩忙作揖。

    「將軍不必多禮,梅山六聖與那妖孽之戰,已驚動天神地鬼,老身在神殿也看得真切。妖精雖能耐,還不到勞煩戰神將軍親自出征。」說罷,老君湊近楊戩耳朵,耳語道:「將軍可知道,那孫猴頭也在管這閒事?」

    「哦?」楊戩詫異。

    「那孫猴子留了奇招在大巖山脈。治理妖孽犯上作亂,需如下棋博弈,心平靜氣,不可步步殺機畢露。現在我下了破軍,你又下了天狼,且看這猴子如何下一招七殺。你覺得呢,將軍?」老君捋了捋鬍子

    /?看書!網?言情、膽俱裂,若不是玉如意保身打開了女媧圖,用實景畫卷將天狗的吞噬變成了畫捲上的虛幻事物,如今兩人已經斃命於哮天犬的腹腔,被封印黑洞之中。

    「此戰不曾想如此激烈,梅山六怪實力著實強悍,老蠍我控制不當,連續使用了三次玉如意所藏創世神技,九陽煉獄和造峰填谷已讓我真氣耗竭,再加上最後一招「山河社稷圖」的被迫啟動,幾乎用盡了我幾百年道行所積蓄的所有力量。回到洞府後我需要閉關修煉,回復元神的小周天。此段時間週期為七日,此間只有依靠夫人邊養傷,邊統領眾妖王了。」

    蛇精接過天蠍怪遞過來的玉如意,攢緊在手中,雙眼放光。「大王請放心,一切由我照料,夫君只管細心調理養傷,恢復元氣。六聖傷得如此嚴重,天庭一時間也不會再派厲害的下界妖仙過來。但上界天兵也不敢發兵而來,一是不符合天兵出征律令,二是有傷天宮神權顏面,我們可以安心調理,如若真打來,戈壁灘如此大地,我們可以再換山頭。」說罷,將寶貝玉如意藏入了自己懷中。

    蛇精眼饞此寶貝已久,天蠍不是不知道,但是天蠍如此放心,皆因為玉如意的神訣和所需道行真氣,不是蛇精能夠催動的。天蠍入到石室內,開始閉關修養。蛇精也開始療傷,她命小妖外出捉小鹿、小兔等補品回來,她要回血運補丹田真氣。同時,她又放出兩條青蛇,去偵察海底石墓峰的斷裂緣由,追尋山神化人後的蹤跡。她認為,神葫蘆籽的消失,跟石墓峰的開裂,跟山神的逃離有某種必然的聯繫。

    兩條青蛇從洞府的地縫再度追尋而來,另一頭剛探出頭就被橫流的瀑布沖刷,掉落到涯底的深潭。兩條小蛇在深潭底部的溶洞處發現了人的手掌印,看到了裡面的煉丹寶爐。蛇精以水晶幻鏡投影了小青蛇所見,看到此火爐在水底依然紅通通發亮,使喚小蛇湊近一看,被週遭的熱水燙掉了蛇皮。

    小青蛇立即蛻掉蛇皮才脫險,同時也近距離看到了煉丹爐上的古老文字和雕刻紋理,蛇精確認無誤,那應該就是當年南極仙翁在此修煉時留下的煉丹寶爐。這寶爐雖也是稀世珍寶,但是溫度過高,又在深潭下的溶洞裡,要取出還需從長計議,誰也不知道這洞裡還有多少機關。

    於是兩小蛇游出水面,劃著水波游上岸來。岸邊的岩石上,老山神每日定期下來擔水的淤泥腳印清晰可見。但是攀爬的稍微高點後,腳印不再濕漉,蹤跡全無,找不到這老傢伙具體是走那條岔路上,得哪個斷崖的村落,著實難尋。

    這一頭,老山神種植的神葫蘆已經枝繁葉茂,每日悉心照料的老爺子,撥開葉子發現這株葫蘆籐上,已經有大大小小八顆葫蘆果,五顏六色。有朱紅,暗黃,柳絮白,墨綠,玉兒藍,葡萄紫,棕槐褐七色,皆暗自發光,時隱時現,怪異無比。唯有最小的第八顆葫蘆成正常的青綠色,不閃也不發光,在風中搖曳。

    老山神每日早起第一件事是朝向西天跪拜,求聖佛孫悟空再給指點,然後才去擔水和細心照料這株神葫蘆。這一日晚上,老爺子關好房門在茅屋內睡覺。穿山甲突然從窗戶外跳入,叫醒老爺子,大喊妖怪來了。

    老爺子警覺的拎起一把砍柴刀,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根鐵掀就翻身躲到門邊,準備防範。半天不見動靜,問穿山甲:「是和妖怪?怎麼找來的?」

    穿山甲回道:「不知道,我在雞窩裡睡覺,隱隱約約看到外面有一群人在斷崖村子口遊蕩,全部都沒有下半身,似鬼魂一樣在村口跟著夜風游擺,嘴裡還不時發出說話聲和哭叫……」

    老爺子聽罷,知道可能是村子裡以前的山民,被妖精殘害了後,成了無處投胎的野鬼。有的連魂魄和元神都被妖精吸食了,魂飛魄散;有的魂魄則當時抓去了煉製還魂丹。幸運些的,魂魄被嚇得四處逃逸,終歸找不到黑白無常的指引,迷失了世界,只能重回自己生前的故地來轉悠。

    老爺子之前當山神時,已經跟土地公公幾人幫助過一些沒有著落的魂魄,指引他們找到黑白無常的去處,引導他們到陰曹地府。但現在他凡人一個,沒有辦法施法聯繫通告閻羅王的使者,也看不見這些個魂魄,如何指引?

    老爺子悄悄打開窗戶,向外張望,雖然法術已失,但是竟然能看得清這些個魂魄,如同白絮一樣在旋風中集結,看來是極怨極冤或極煞的鬼魂,不好惹。正緊張間,突然聽得葫蘆籐蔓的枝葉裡,傳來了幾個嬰兒的哭叫聲。

    「不好,莫不是中了蛇蠍怪的邪術,驅使這些個鬼魂前來迫害神葫蘆?」想到這裡,也收起了心中的害怕,拎起砍刀和鐵掀掀開房門就衝出來,嚇得幾個鬼魂直衝入籐蔓中躲藏。老爺子擔心野鬼使壞,欲衝進去趕走這幾隻白鬼。

    剛抬腳就被一個人腿絆了一趔趄,差點把老骨頭摔個殘廢。滾將著爬起來往後一看,地上竟躺著一具披了白褂的屍體,在寂靜蒼茫的月光下顯得如此嚇人……

    剛才出來時分明地上沒有這麼一個人啊?正掉冷汗間,屋門口的穿山甲張牙舞爪的跳起舞來,朝老爺子直使動作。「不好,妖術?穿山甲也中邪了?」

    正要過來抱穿山甲,看到自己面前的地面上一串影子離奇的長,好似一根長棍,瘆得人直發慌。人的影子哪有這麼長,只有鬼才有如此狹長的黑影。

    轉身一看,一具漆黑的背影高出自己兩個頭,兩肩膀高聳似棺木兩角,頭頂還帶了一定尖尖的黑帽子,黑袍子、黑袖子直披到地上,看不見人腳……

    嚇壞了老爺子,本能的使足了吃奶的力氣,掄圓了一鐵掀掃過去,卻從那黑袍子腰桿中間穿了過去,黑袍子半點沒動!驚呆了的老爺子,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牙關已開始哆嗦。突然後面躺著的白大褂死人橫著跳了一步,挪到了老爺子的身後,棍子一樣直了起來,跟黑袍子一前一後把老爺子夾了個嚴實……

    老爺子被夾得死死的,頓覺前胸後背冰涼,雙腿如灌了鉛般,根本挪動不了,從腦門到腳板爬滿了幾萬隻螞蟻,咬得自己心發麻。「今日是真的見鬼了,還是中了妖精的邪術?」

    腦袋唯一還算清晰的思路,就是在思前想後,是不是那幾個野鬼魂魄搞的鬼。突然自己腳下的地面裂開一道歪扭的細縫,從裡面慢悠悠的伸出來幾縷黑絲,那東西越看越像女人的頭髮……老爺子這下是最後一點清晰的思維也嚇沒了,雙眼泛白,要暈過去。

    兩腿一軟,攤到下來的身體被黑白兩個袍子夾住,擠架著站立。那地上的頭髮越長越多,形成了一個球狀物。球在地上滾了一會,翻過來一張老人臉,面容褶皺,嘴角咧到了耳朵根,尖牙長鼻,額頭兩隻長角直戳戳的指向外邊。

    那人頭漂浮著升了起來,頭髮長豎到地上,蓋住整個佝僂的身體,但是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骨骼,歪扭著戳出黑絲發外邊。看到這幅景象,老爺子終於口吐白沫,徹底失去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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