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第十章 狂刀屠戮 文 / 狂歌霸唱
漸漸出了城門,在城郊小路上,馬車緩緩行著,十一和十三在一旁靜靜地跟著,車行的不快,葉浮屠心情大好,些許離別前的惆悵皆如煙消雲散,葉浮屠心裡清楚,已經過去的不應留念,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葉浮屠探出身子,跟楓伯聊著,「楓伯,這三年你是怎麼過的,我只知你被派去了養馬,但卻了無音訊。」
楓伯只是一笑,「少爺,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你只需知道,楓伯永遠都是那個能為你遮風擋雨的老奴就是了,別的一些不打緊的東西不用放在心上。」
葉浮屠看著楓伯臉上深深地褶皺,越發顯得蒼老,知道這些年他過得不容易,想要瞭解,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作罷。
突然,馬車停了,楓伯原本笑著的臉上,笑意全無,眉頭微皺;十一,十三身上猛地爆發出深沉的殺氣,爆喝一聲,「什麼人!」葉浮屠也感覺到了周圍似乎多了點什麼東西,突地想起什麼,正要提醒;
只見楓伯,雙手在車轅上重重一拍,原本暮暮垂矣的身子,爆發出滔天的殺氣,一股濃重的血腥氣緩緩散發,聞之欲吐;血氣之濃烈,連「狼騎」中的二人都為之側目。
在靠近葉浮屠的這邊,一個白衣女子踉蹌著跌出,身周泛起漣漪,葉浮屠定睛一看,不由得笑了,擺擺手,示意無事,「我說你老在我面前玩這套,今日吃虧了吧!」正是「竹雅絲館」的柳如煙,只見她面色慘白,淒然一笑;
「不知前輩何人,還請原諒小女子的失禮。」柳如煙用駭然帶著敬畏的眼神看向楓伯;楓伯也不理她,只是收了身上的氣息,回復平淡,低頭安逸的坐在車轅上,葉浮屠搖搖頭笑了一下,示意已經下馬的十一和十三沒事,二人這才收了氣息,不過還是圍著柳如煙站著。
葉浮屠跳下車,來到柳如煙近前,「沒事吧!下次不要離我這般近,會讓人家誤會的,尤其是你的功法這般的詭異。」柳如煙慢慢的神色恢復正常,白了葉浮屠一眼,「我這『浮生若夢』也就在你身上屢次栽跟頭,真是我命裡的剋星。」
葉浮屠摸摸鼻子尷尬的笑笑,「有什麼事啊!讓你親自來一趟。」
柳如煙手上拿著一塊巾帕,上面隱隱有字,遞給葉浮屠,「你這人真是,走也不說一聲,霏羽那個傻丫頭,知道你已經走了,急的哭出來了,我看著心疼就替她跑一趟。」
葉浮屠眉頭一皺,接過來一看上面繡著四個字,——「等汝娶我」,葉浮屠心裡一沉,歎息一聲,「謝了,麻煩你給我帶個話……」
「不帶,你當我是什麼?信鴿嗎?有什麼話你自己去說,走了,」柳如煙轉身便走,走過楓伯時,略微躲閃一下,帶著忌憚,一會漸漸身形變淡,消失不見。
葉浮屠苦笑一聲,細細的將巾帕收好,貼身放在懷裡。轉身上車「走吧」
路上楓伯默不作聲,十一十三也不是多話的人,葉浮屠靜靜地平復心情,轉而對楓伯說,「楓伯,我們去西域,」楓伯應了一聲,揚鞭揮舞,車行的得更快了。
國公府,葉雲天書房,
「夫君,你就真放那小子出去,不怕養虎為患!」趙舒雅不解的看著葉雲天。
葉雲天神情冷漠,「養虎為患?笑話,不過是個半大小子,又能翻起什麼浪呢!我既然敢放他,就不怕他羽翼豐滿的那天。」
趙舒雅眉頭微皺,建議著「我以派人監視,至少也能知道他的去向。」葉雲天,不屑的一笑,「在楓伯那個,天人階·神遊巔峰的高手面前,安排監視,你到真是有心啊!」趙舒雅帶點歇斯底里,「那就什麼都不做嗎?」
葉雲天不去看她,狂放的一笑,「終究是蘇穎的兒子啊!我倒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登上那巔峰,那時才有資格讓我正視他……」
天色漸晚,葉浮屠一行,在一片樹林裡停下,「少爺,今日恐怕就要委屈您,在此歇息了。」葉浮屠一直在車內研讀《虎骨轉生經》,正陷入沉思,聽到這句話,才回過神來,打量下周圍的環境,「嗯,楓伯,出門在外,不必拘禮這些東西,你拿主意就是。」
楓伯點點頭,
看^書網武俠kanshu(,看向葉浮屠;
葉浮屠搖搖頭,不屑的說:「跟了一天,如今竟然得寸進尺,一群不知進退的東西,殺了,一個不留。」十一、十三點頭應是,轉身閃進樹林,楓伯留下坐鎮,葉浮屠卻只是靜靜地看書,一點不放在心上。
不一會,十一、十三就回來了,除鞋上粘著血跡,身上卻看不出什麼,「主子,處理好了,」「嗯,辛苦了。」葉浮屠又想起了什麼,又說道:「『十一』和『十三』終究不是個名字,從今日起『十一』你改名立軒,『十三』叫立輝,跟著我姓葉吧!」
十一、十三身子一震,對視一眼,「主子,這……」葉浮屠揮揮手,「就這麼定了,以後不要叫我主子,你們跟楓伯一樣叫我少爺就好。」十一和十三明白葉浮屠這是正式將他倆納入自己的嫡系,心下一時有些感動,他們縱然武力高絕,但終歸是家奴,唯有主家賜下姓名才真正有自己的身份。
一起齊齊跪下,「立軒、立輝謝少爺賜名。」葉浮屠走過去,將他倆扶起,「以後就是我葉浮屠的人了,還得給你們立一條規矩,我不喜歡我的人跪著跟任何人說話,記住了?」立軒、立輝嘴唇緊緊抿著,「記住了。」
「嗯,我不喜歡容易下跪的人,人這一輩子,有時候跪下了,就在也起不來了。」立軒、立輝眼中一片熾熱,他們知道終於有人願意把他們當人看了,而不是當作機器,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面紅耳赤的呆在那,
葉浮屠看著面前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的模樣,心下一陣好笑,「行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有什麼好激動的,忙你們的去吧!」立軒、立輝這才,執了一禮,隱在樹林中警戒去了;
楓伯只是靜靜地看著葉浮屠這一番舉動,無論是殺伐果斷間的輕描淡寫,還是收服人心的舉重若輕,都在說明;眼前的這個小少爺,再也不是那個在石橋上孤零零的等著月兒的小孩子了,而是能夠獨當一面,殺伐果決的掌權人。
楓伯想到這,心下裡一陣高興,面帶笑意的說,「少爺,歇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有老奴守著,你安心的睡就是。」葉浮屠想起以前想母親時,夜裡害怕的睡不著,楓伯總是在床邊一夜一夜的守著,也只有他在,自己才能安心,面上一笑,「嗯,楓伯,勞煩您老了,我先睡了。」說著進了車內。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葉浮屠醒來時天還沒亮,穿衣走下車時,只有楓伯一人守在車前,邊上篝火還有些許未燃盡,立軒、立輝兩人依在樹下,沉沉睡去,葉浮屠腳步很輕,走到楓伯身邊,楓伯悄聲說:「這倆小子,昨晚高興了一夜,要不是我壓著,還不肯睡呢!哎!」說著搖頭一笑。
葉浮屠,愣了一下,不知該說什麼好,搖搖頭:「楓伯,我來守著吧!您去休息一下!」楓伯搖搖頭,接著拿出一個長條型的物件,灰布包著,「少爺,我昨晚整理了一下東西,除了老爺的二十萬兩銀票,另外還有八萬兩銀票,在加上少爺自己的十萬兩銀票,一共有三十八萬兩,其他倒也沒什麼,但這東西不一樣,到是要跟你好好說說。」
葉浮屠好奇的看著楓伯解開灰布,露出底下那個黑色的物件,「我聽『三娘』說,這是他父親留下的『黑鐵玄刀』,想必是什麼兵器吧!」
卻見楓伯搖搖頭,待全部解開竟是一把巨型的重劍,刀把就有一尺多長,兒臂粗細;刀身厚有半寸,長約一丈,寬有成人三個手掌;單邊開刃,刀刃筆直到刀頂,刀背到刀刃存有落差約有三寸,使的刀尖尖銳異常。
葉浮屠驚訝的看著眼前誇張的兵器,這哪裡是什麼兵器,稱之為門板都不為過;楓伯知道葉浮屠的意思,也不多說,拿起一節未燃盡的枯枝,透著火光,光亮照在刀身上卻不反光,葉浮屠這才有些明白;
楓伯讚賞的說:「少爺,若說咱的全部家當裡,恐怕也就這刀,算得上至寶了。」葉浮屠滿臉不解,「哦!此話怎講?」「少爺,這刀通體呈黑色,又見光而不顯,尋常人都會以為是黑鐵所造;其實不然,我發現我握刀時用的內息越重,刀就越重,
而這世間之物,能承受內息的除了一些通靈之物,便只有一些草木了,剩下的也就是銀精、鐵母等珍稀之物,但這些都是增加內息的強度,卻不會改變本身的重量,據我所知,能有此特性的唯有——黑玄金。」
葉浮屠卻是知道「黑玄金」是什麼東西,這是一種只能用天外隕鐵,經高溫錘煉才能鍛造出來的珍貴金屬,世所罕見,就連皇宮中都不一定有多少,因為它的生成條件太苛刻了。
楓伯笑著說:「少爺,我想應該是一塊較大的隕石,正巧掉落在火山口中,不知經熔岩淬煉了多少年,才形成了這麼大的一塊黑玄金;碰巧火山噴發將其噴出,才能出現在人間,在噴出的時候,強大的衝力改變了原本的形狀,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後經世人發現,只以為是尋常的黑鐵,便找工匠打磨,成了現在的模樣;最可笑的是還取名『黑鐵玄刀』當真是暴殄天物。」
葉浮屠眼中發亮,一把拿起『黑鐵玄刀』,入手頗沉,約莫有上百斤重,尋常「煉皮境」就可力起三百斤,更何況葉浮屠已是「鍛骨」,加上其獨特的心法,雙臂能起一千二百斤;
葉浮屠嘗試向其灌注內息,發覺越來越重,在快要拿不住時才停手,葉浮屠,雙腳陷入泥土之中,現在他與刀的質量怕是要有上千斤重,而葉浮屠依然感覺遠遠沒有到這刀的極限,不由喜上心頭;
忍不住運起《虎骨轉生經》中的心法,一股股黑氣向他匯聚,漸漸纏繞整個刀身,一股暴虐、殘忍的氣息散發出來;驚醒了沉睡中的立軒、立輝二人,二人如臨大敵的翻身躍起,見是葉浮屠,不由的一陣迷糊;
葉浮屠在氣息最盛的時候,忍不住仰天一嘯,發出似牛似虎的吼聲,腳下爆炸般的力量爆發,整個人舉刀劈向面前三人合抱的大樹,「彭」的一聲巨響,那樹被切成兩截,上半截向後飛出了四五丈遠,才轟然倒地。
立軒、立輝驚駭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駭的說不出話,立軒甚至還用力捏捏大腿,感受到疼痛,才知道這不是在夢裡;
「哈哈!哈哈!好刀!好刀啊!」葉浮屠右手虎口開裂,鮮血順著刀柄直直滴落到刀身,最後滑落至地下,也不去管它,只覺心中有一股豪氣直衝雲霄,「如此狂刀,叫『黑鐵玄刀』當真是辱沒此刀,以後你就跟著我征戰天下,屠戮蒼生,就叫你——屠戮」葉浮屠放聲大笑,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楓伯瞧出不對了,幾步閃身在葉浮屠身後,一掌拍在他後心,葉浮屠轉身看他,雙目血紅,眼底全是殘忍、暴虐、殺伐。楓伯眉頭微皺,葉浮屠猛地吐出一口黑血,眼中漸漸恢復清明,正要說話,忽然倒下,不省人事;倒在楓伯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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