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大肆購置軍火 文 / 金墉

    由於清國局勢凌亂，外**火商的軍火生意一直不錯。只是近幾個月來，橡膠股票市場突然興起，整個上海的資金似乎全都瘋狂地湧入，生意一下子不好做了，囤積很多軍火，令他們著實煩惱。

    米國租界內，雄霸天、二虎一行十人走到一個商行門前頓足下來。雄霸天身穿西裝顯得精神十足，二虎其餘九人清一色黑衣著裝，腰間佩戴手槍面色肅穆。

    守門的米軍士兵見來人有點緊張；「請問先生有事嗎？」

    「麻煩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是求購『黑貨』的來訪。」

    「福斯先生，外面來人說要求購『黑貨』。」

    「嗯？黑貨？」福斯眼睛一亮心中大喜，立即道。「快請……不，我親自去迎。」

    「你好！福斯先生，見到你很高興。」雄霸天一開口就是親切的問候，口音十分純正，頓時福斯覺得心裡熱乎乎的，距離無形中拉近不少。

    「您好，我的朋友，見到你也很高興，這邊請！」

    福斯來到上海快有兩年了，見過不少會英語的清國人，但語言如此流暢，甚至還帶著米國本地人的口音，令他驚訝不已。

    「雄先生。你想購買一批黑貨？」親近歸親近。但生意還是最重要地，福斯迫不及待的把話題轉向正軌。

    雄霸天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的，我需要03式7.62mm步槍，還有勃朗寧03式手槍。另外我還要訂購馬克沁重機槍！」

    步槍、手槍、還有重機槍！需要地如此齊全。福斯下意識地猜測，他可能遇到了大財主了。

    「雄先生，步槍和手槍都不是問題。只是馬克沁機槍貨源可能會有點問題。另外，不知道您需要多少？」

    「我需要步槍八千支、手槍六百支、馬克沁重機槍八十挺！另外配套地步槍彈二十個基數，手槍彈六萬，機槍彈也是二十個基數。此外我還需要無線電報接收機三十台。」

    福斯嚇的猛地從椅子上跳起，八千支步槍！這是什麼概念？要知道他自從經營黑貨開始，賣出去的貨物總數，也沒有這麼多啊，這個數量絕對不是他可以一口吃下的。

    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到底是誰？難道是某地督撫的親信？他有能力一口吞下如此大量的紅貨？還是別有其他目的？

    出於謹慎，他忍不住問道，「尊敬的先生，請允許我問出心中的疑慮。在貴國，毛瑟也很好啊，那你為非要買我們的呢？」

    「我喜歡米國，米國這個國家是我心中的聖地！這個理由可以嗎？」

    「當然，米利堅合眾國，的確是個容易讓人喜歡的國度。不過說實話，本行店小，無力接下如此大單，如果先生不介意，我可以為先生引薦一家大公司。如何？」

    「哪家公司？」對於是哪家公司接下這個單子，雄霸天並不介意。他只需要獲得武器，並且可以借此交易，與洋人搭上根線。在清末，洋人的地位堪比皇帝。

    「花旗銀行！」

    雄霸天一驚，對於花旗銀行實力十分清楚。從在中國開設之初，他就是美國在華的金庫代理人，可以想像的出花旗銀行的背景是多麼的強大。

    福斯以為華飛在考慮，接著道，「雄先生請放心，花旗銀行的副理吉爾先生乃是我的朋友，信譽絕對不成問題。明日我們舉辦大型聚會，到時雄先生與我同去如何？」

    好！雄霸天心中大喜，表面卻故作思慮一會，應道，「好吧，明日再見，告辭！」

    外國人的聚會，半年一次，某種意義上說，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當吉爾收到福斯的信息時，立馬就把這個神秘的年輕顧客，安排到到貴賓席位。

    「歡迎你，我的朋友，來來來裡面請！」

    雄霸天剛到，迎來的就是吉爾熱情的問候，這倒讓他有些意外。

    「吉爾先生，見到你是我的榮幸！」雄霸天用還算標準的英語，立即讓吉爾好感度大增。

    雄霸天曾是德國、島國、米國等地的地下王者，對於洋人們這種貴族式的情調，當然不會陌生。聚會上，雄霸天左右逢源，禮貌而得體的態度，當即贏得聚會上許多米國商人的好感。尤其是對米國的熟悉程度，更是讓他們驚訝不已。

    酒過三巡，吉爾與雄霸天走進一間寬敞的房間。

    「雄先生，據我的老朋友福斯說，您想要購買一批槍械？」

    「吉爾先生有何疑問嗎？」

    「哦，沒有，沒有！」

    吉爾暗道我這嘴啊怎麼這麼多話呢，萬一買賣談崩了我豈不是虧死了。尷尬的笑了笑就開始直接報價。

    「03步槍八十銀圓一支，勃朗寧手槍一百銀圓一支，馬克沁重機槍，恐怕需要三千多銀圓，子彈另算！至於三十台無線電接收機，就當贈送給閣下的見面禮，如何？」「成交，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成交？不還價？要知道這個價格，絕對含有不少水分的，著實令他想不通；「有什麼條件，雄先生但說無妨！」

    「我需要你幫我再買幾套槍械修理的機器和三整套子彈火藥生產設備。」

    「您要建造槍彈廠？」吉爾心中猛驚，這小子野心不小啊，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啊，在亂也是清朝亂這才符合我們的政策不是？

    想到這裡哪裡還去關心其它，賺錢要緊管他是什麼身份，只要有得生意可做，大家就是好朋友。當下讓下人計算，很快接過單據道。

    「步槍，一共是六十四萬銀圓。手槍，一共是六萬銀圓，八十挺馬克沁重機槍，算你二十萬銀圓，加上子彈，不過你的子彈要的太多，一共約需一百三十萬銀圓。」

    雖然吉爾曾做過不少大生意，但一百三十萬銀圓的單筆數額，根本就沒遇到過了！如果可以順利完成交易，那可是有豐厚的獎金提成呢。

    「至於先生所提的修理廠及槍彈廠，我會盡快為您採購運送過來。至於價錢，等我們聯繫到貨源，再派人告訴你如何？。」

    「另外為了方便閣下的修理廠和槍彈廠最快運轉起來，我們還會派來相關技術人員，直到閣下的工人，學會使用為止。」

    「很好！」雄霸天笑的非常愉快，又道；「不知用橡膠股票，預付三成定金，貨到轉付現金，怎麼樣？」

    「沒問題。」橡膠股票，現在可比現銀還要要管用。

    「合作愉快，如果這次貨物迅速抵達的話，我會再次光顧的。」

    「雄先生請放心，我花旗銀行的信譽，絕對值得信賴。」聞言，吉爾笑的更加合不攏嘴了，連連保證道。

    剛送走雄霸天等人，吉爾立刻就回房得意的哈哈大笑。獎金啊！自己至少也能獲得30%的提成，現如今的一個美國士兵的年薪，也不過五百百米元而已。

    巨大的利益驅使下，使得吉爾迅速收拾行裝，他要親自回國，處理一切事務。他可不希望出現一點差錯，從而失去這隻大肥羊。

    雄霸天回來不久，他與吉爾做了筆大生意的消息，就在當天參加聚會等人的圈子裡，小範圍傳開，於是不少洋商一有聚會，就邀請華飛參加，這倒是令雄霸天十分歡喜。

    1910年三月初，這一天雄霸天正院子裡訓練家丁，見兄弟們的身體素質煥然一新，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少爺，又漲了，又漲了二塊五！」幾個月來，雖然橡膠股股價天天在漲，漲的大家都見怪不怪了，聽到管家的喊叫聲還是很開心的，畢竟錢越多越好嗎。

    平日裡對管家興奮充耳不聞的雄霸天，這次竟然走過去，盯著日曆沒頭沒腦地道了句，「又一年過去了啊，時間過的真快呀。」

    「是啊少爺，弟兄們離開家都有半年多了，不少人都開始想家了。」二虎附和道。

    「大虎，報下賬目！」雄霸天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接命令道。

    「回少爺，我們先後用股票抵押，從各大銀行錢莊一共借得一百三十五萬銀圓，現在賬面上的股票價值總額，已大概有近有兩千萬的規模。除去錢莊的借銀和利息，我們還可余得一千六百萬左右的銀圓。」

    這些月來。大虎幾乎所有地時間都用在計算股票上。所以雄霸天剛問，他很快就報出了數字。

    「時機已到，可以動手了。」想了想吩咐道。「張叔，立即開始迅速拋售所有地股票。注意拋售要分散數額要小，不要引起洋行地注意。二虎你帶上幾十人，從旁協助。」

    「是，少爺。」二虎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嚴肅躬身應道。

    管家雖然迷惑，但是他知道少爺要是火了，自己都膽顫心驚。

    「大虎，你負責統計好銀圓後，分別把錢存入上海各大外國銀行，所有家丁訓練停止。協助二虎保護銀圓地安全。」

    幾天後，股市的危機已經悄然來襲，雄霸天知道再不快點的話自己也難免吃虧。

    「張叔，價格最高的那些股票，全部拋售完了嗎？」

    管家無力地擦了擦汗，回道；「拋完了，少爺。」

    雄霸天立即吩咐道，「從明天開始，改變策略，給我集中拋售。只求最快速度把股票拋掉，哪怕因此會折價，也要拋。」

    「是，少爺！」反正都是拋售，集中拋售還會輕鬆許多。管家如此想到。

    「大虎哥，這次要麻煩你去趟報館了。」對於這個年長他一輪多的憨實大哥，雄霸天對他還是很尊敬的。

    「報館？少爺，讓我去報館做什麼？」

    「投稿！」雄霸天拿出一張寫好的稿紙道，「我不論你採取何種辦法，必須讓這份稿件明在上海各大報紙頭版頭條。」

    「是，少爺。」大虎愣了下，立即保證道。

    「我只需要特別注意，我的身份絕對不許洩漏，懂嗎？」說完，雄霸天仰頭望著天空，希望因我死的人能夠少點吧！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