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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入雲峰 中 文 / 韋笑猴

    魔族薩滿把手中的祭杖橫向舉起隨即、蔚藍的天空驟然雲浪翻湧飛出一支巨大的雷電箭夭直射向傷痕纍纍的罪吻。罪吻深知這樣的攻擊避無可避於是把滿是鮮血的兩指往額頭一點:「轉生術」「啪」背上的木棺突然打開,從木棺裡走出了一個身披赤紅盔甲手持長劍盾牌的戰士。這名從木棺而出的神秘戰士迎著飛來的雷電箭夭手上的盾牌猛力一揮,「轟」的一聲巨響雷箭又被彈開飛向了天空,但強力碰撞所發出的氣浪卻把罪吻和魔族薩滿逼得連連後退。

    「咳咳…」「噗…」表情痛苦的罪吻連咳幾聲後噴出了鮮血。「你的精神力量不夠,維持我的存在會令你的生命快速流逝。」這個從棺材中走出的赤甲戰士居然會說話,但他帶著覆蓋式的戰盔沒人能看清其面貌。罪吻:「那就在我死之前幫我把對面那敵人殺死。」「一招足以」赤甲戰士疾風般衝向魔族薩滿的同時擲出手中的盾牌,魔族的薩滿故技重施在面前打開一個時空漩渦但是,此時的赤甲戰士已經消失於敵人的視野中,「啊」的一聲慘叫,魔族薩滿被突然出現在背後的赤甲戰士砍下了唯一的一個頭顱。「啪」,赤甲戰士返回了罪吻背上的木棺裡頭。

    罪吻看著跑來的影說:「那巨型劍魔被你殺死了?」影:「沒有,被他跑了,這裡的路徑過於複雜我沒有追。」他看了看癱坐在地下的罪吻說:「你受傷了。」罪吻:「我認為沒有,走吧,我們去找木素兒他們。」

    木素兒的戰鬥依然還在繼續著,負傷的木素兒和敵人是戰得難分難解。一旁趕來的白凜等人正想出手援助,不料木素兒卻向後五指一伸說:「不用,請不要從一開始就把我變成拖累你們的爛泥。」語氣是那麼堅決與強硬,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木素兒。木素兒:我要改變自己,而且是現在。魔劍士迎面而來,木素兒緊盯敵人劍尖的瞳孔確定了這一劍會刺向自己的心臟,劍刃雖細,但自己的心臟依然會因為這樣的創傷而失去供血能力導致自己死亡。木素兒雙手緊握飲血沙重重地插下腳下的地面,四周突然劍氣橫生,就連相隔近十丈遠的影等人都感到利刃割肉。這是「破天劍陣」,縱使木素兒從來沒有成功施展過此招,但她依然不會因此而背叛自己的決定。就在敵人離自己僅有一丈遠是,一道道凌厲的劍氣破地而出氣勢霸道不已,木素兒突然眼前一黑,她倒下了。

    木素兒慢慢的張開眼睛,看見旁邊篝火的影等人正在烤熊肉才發現,自己餓了。罪吻:「素兒,你醒了。」木素兒晃了晃腦袋說:「額,今天下午的事我很抱歉。」罪吻一臉愕然的看著木素兒:「老大,你睡了很多天了。」「怎麼可能」一旁的影又說:「你失血過多已經昏過去六天了,我們現在都快到入雲峰的半山了。」木素兒想了想又說:「那你們一直帶著昏迷的我往上走啊?」罪吻把一塊熊肉遞給木素兒說:「回答你這個問題顯得我智商低,但我可以告訴你,白凜怕把你嬌嫩的小臉碰花了人家可是把盔甲都丟棄了。」白凜把手上的水袋遞給木素兒說:「先喝點水然後再吃東西。」木素兒:「對了,那天跟我對決的那個魔劍士最後怎麼了?」罪吻:「自己的戰鬥還要人家告訴你結果,這世界還能有更荒唐的事嗎。」「哈哈哈…」

    這個晚上影等人把這幾天的所有事情跟木素兒說了一遍。木素兒得知這幾個相識不久的男人在多次命懸一線的戰鬥中依然帶著昏迷不醒的自己,一陣感動之餘還有更多的是愧疚。但他們也已經得知這座入雲峰盤踞的是一個叫做「血寧子」的魔將,雖然還沒有露過面但從其麾下戰士的能力可以判斷出,這敵人很難對付。但引用一下影說過的一句話「我們找的就是這種角色。」

    太陽升起了,陽光照在雪山上發出銀白色的螢光美得讓人陶醉。他們繼續往上走,入雲峰的半峰以是處於雲海之中,空氣的稀薄讓道路變得越來越崎嶇。罪吻說魔氣已經越來越重了,或許就在他們附近隱藏的洞窟有無數雙眼睛緊盯著他們。

    在接下來的十幾天時間裡,他們一邊與突然出現的魔族戰鬥一邊向著入雲峰的更高處前進,他們適應了在空氣稀薄的入雲峰應付各種各樣的戰鬥:三五成群的突襲、聲勢浩大的人魔混戰、夜裡突飛而來的冷箭等等。就在眾人傷痕纍纍的時候木素兒說了一句很激勵人心的話「我已經掌握在負傷情況下戰鬥的訣竅了。」

    而在山谷村子裡的亦谷還等人看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讓人倍受煎熬。一天夜裡刀奴痛苦發出的呻吟驚醒了正在熟睡的亦谷還,亦谷還再也沒法容忍這樣的夜晚了,於是他背起冥河刀連夜離開了村子徑直走向入雲峰的方向。但我懷疑他是否認識路。

    三天後,影等四人看到遠處隱隱約約有一塊從入雲峰主峰向外伸出幾百丈的巨石,在入雲之處雕刻出此等奇景,除了大自然之外還有誰會做這種傻子事情。罪吻:「看來那塊伸出的巨石就是血寧子的老窩了,明明是魔卻找了一個像仙境一個的地方看來那傢伙很狂。」白凜似有擔心的說:「我們貿然對上如此強敵,真的沒關係嗎?」影:「你以為我們還能轉過身往回走嗎。」白凜:「你的意思是?」木素兒:「血寧兒一直沒有出面阻攔我們就是想讓我們來到這裡然後無法活著離開入雲峰。」白凜看了看周圍的迷霧雲海,心裡不禁一冷。罪吻:「走吧,素兒,把你的劍拔出來。」

    他們往前走了一段之後前方不遠處的道路一側出現了一個山洞,山洞口站著一個手持長戟的魔族戰士,烏木色的盔甲上那一道道痕跡告訴了眾人他對戰鬥的渴望。那傢伙拋了拋手上的一個小瓶子說:「最後一瓶「磨骨之髓」,其他的我全毀了。讓一個人跟我來,如果我聽到有兩個人的腳步聲這瓶也別想要了。」說完後轉身走入了身旁的洞穴。

    影:「我去吧。」罪吻:「這種事情你別指望我會跟你爭。」或許木素兒想說一些「請小心」之類的關心話,但她還沒有開口影已經飛奔進了洞穴。罪吻:「那我們怎麼辦,在這裡等他回來嗎?」木素兒怒眼一瞪。「別揪耳朵痛痛頭髮也不行。」

    他們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到之前看到那塊伸出的巨石,並沒有想像那樣出現重重地圍殺。石塊伸出的盡頭擺一座巨型石椅,石椅上臥著那個赤毛紅眼、純色紫黑的傢伙想必就是血寧子,兩側還站著幾個手拿武器面目猙獰的魔族戰士,其中就包括曾在山腳交過手的那名巨型魔劍士,另外的也不是泛泛之輩。木素兒:以他們的呼吸判斷任何一個我都沒有完勝的把握、而那個血寧子更是深藏不露。

    三百步、二百三十步、一百五十步、七十步、四十步木素兒長劍一揮、一道劍氣直直射向臥在石椅的血寧子。萬萬沒想到木素兒會直接攻擊的罪吻一邊跑向敵人一邊喊道:「素兒你怎麼突然地就開打啊。」衝在最前面的白凜說:「你還要請他們吃頓飯嗎。」

    面臨強敵的罪吻也沒有猶豫,一開始便使用的血祭咒術「轉生術」,木棺裡出來的赤甲戰士是他最強的殺著,但耗費的精神力量也龐大。咒術所需的精神力並不像氣一樣可以隨時吸納補充,必須要經過較長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所以罪吻必須根據形勢的判斷該使用怎麼樣的咒術,而這一次他覺得應該孤注一擲。

    白凜面前的巨型魔劍士「吼」一聲咆哮,逼人的氣浪使得白凜睜不開眼睛,隨即白凜也向前一個弓步「喝」一聲迸出全身的氣勁。如此高的地方兩股氣勁的衝撞令到附近狂風直捲,戰場變得越來越有趣了。一把巨劍直劈而下,但對於白凜來說根本沒必要為此而挪動高貴的身軀,他左手一舉,直接抓住了敵人的手腕,然後用力一甩、敵人那巨型的身體居然被他扔出了近兩丈遠。白凜的力量之大確實出乎了筆者的意料之外,假若剛才他是把敵人往邊緣甩的話,那接著下來的戰鬥就可以免了。巨魔劍士爬起來就向著白凜一頓的狂砍猛劈,白凜也是毫不相讓,揮舞的戰錘敲出了一段段動人而又美妙的樂章。這將是一場力量與意志的較量而白凜,作為一名軍人從來就沒打算後退半步。

    木素兒的對手相對於她來說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公平的,因為對方是女魔,但數量上就有點吃虧,因為敵人是兩個。四把匕首在木素兒的身邊飛來舞去,木素兒擅長的以劍御氣完全無法發揮。但是,雖然木素兒的近身鍵鼠算不上決定,但也不至於讓人輕易奪走性命,最起碼二十幾個回合下來她依然能夠和敵人平分秋色。只是靠的太近,武器之間那強烈的擊打聲讓她耳朵有點受不了。

    罪吻依靠赤甲戰士的猛烈攻擊加上自己的遠程咒術,戰鬥從一開始他就佔盡了優勢。拿著兩把戰斧的魔族戰士在看見赤甲戰士一劍劈穿腳下那兩丈多厚的石板後就再也不敢站到赤甲戰士長劍能觸及的地方,他還能在十個回合後活下來的原因是他比赤甲戰士要更靈活一點,但是這優勢續命的效果很有限。察覺到地面熾熱的雙斧魔快快向左側一個翻滾,躲過了一記神火咒後突然後腰猛然一陣劇痛,但赤甲戰士明明就在五步以外,耳畔是他最後聽到的話「哼,你完了。」他最後看到的畫面是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份離了。

    解決戰鬥的罪吻跑向木素兒大聲喊道:「素兒,需要幫忙嗎?」應接不暇的木素兒怒喝:「廢話,當然要。」罪吻:明明上次就是自己不讓別人幫忙的。罪吻的參戰戰場上變成三個打兩個,木素兒和罪吻幾乎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赤甲戰士把面前的兩個敵人殘忍的殺死。罪吻:「精神力塊耗盡了,熾修羅你先撤吧。」「啪」赤甲戰士又回到了罪吻背上的那副棺木。木素兒:「血寧子好像還不打算出手。」罪吻:「嗯,看來他喜歡被動,我們先去幫白凜吧。」話剛說完「彭」的一聲,一個巨大的屍體直摔在木素兒二人面前。扛著戰錘走過來的白凜搖搖頭:「呼,你們居然比我更快解決對手,我必須更加努力領悟毀滅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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