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俠客令 文 / 秋長
一個長臉滿嘴鬍鬚的人趕著破舊的馬車由東向西緩慢前行著,這時正直中午,太陽較為濃烈,秋風肆意,卻也感覺不到熱,畢竟秋高氣爽。
馬車上坐著一老一小兩個人,身著一樣的青色長衫,明顯窮酸書生打扮的樣子,這自然是季秋長一行人。季秋長一直通過窗口向外張望,週遭林木蕭條,落葉飄飄,到處都是肅殺的氣息。他的旁邊是老張叔,由於舟車勞頓再加上他一直有隱疾傷了神在小憩,而季秋長確是睡不著,內心止住了對父母妹子的不捨,只有一路的塵土飛揚與無窮無盡的頹敗景物。
突然馬嘶叫不已,同時馬車猛地一頓停了下來,老張叔一不小心摔了一下呲牙咧嘴的趕緊探出簾子看前方發生了什麼。咋一看,嚇了一跳,濃重的腥味差點讓裡面的季秋長吐出來。更何況老張叔,他可是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無頭屍體,鮮血染紅了小道,駭人之極。更加恐怖的是還有一個背對著他們的黑衣男子,很明顯這一切是他所為。季秋長見老張叔抖動的雙腿有點軟了下來,趕緊上前扶了一把,這一下他也看到了那裡的場景,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強忍著恐懼與想要嘔吐的衝動將老張叔扶著坐下,但胃已經翻滾的厲害,也顧不了害怕趕緊下馬車吐了一地。車伕顯然是這裡最膽大的,快速下了馬車抱拳問道:
「英雄是誰,小廝這廂有禮了。」
然而接下來那黑衣人直挺挺的倒下了,從身上掉下來一塊黑色牌子,這時車伕才鬆了口氣,大嗓門的叫了幾聲老張,聽到回應才說你看看這鐵牌寫的是什麼字。季秋長已經吐完回到了馬車,努力讓自己適應空氣中那種味道,聽到車伕喊才推了下驚魂未定的老張叔,老張叔艱難的站了起來,囑咐季秋長不要下來,季秋長很老實的點了點頭,看著老張叔挪著身子下了馬車。
季秋長只看到老張叔拿起一塊黑色腰牌看了下,與車伕小聲嘀咕了幾句,神色凝重。
最終車伕走到黑衣人倒下的地方俯下身小心謹慎的將黑衣人翻過來,只見這人亂髮披肩,半掩雙目,渾身浴血,不只是死去那些人的還是自己的;手中緊握著一柄七尺青鋒,卻不見有血跡殘留。
車伕勉強鎮定的將手探入那如削的直鼻,驚喜的望了望老張叔,於是兩人互使眼色的將黑衣人小心翼翼的抬起送到馬車上。季秋長機靈的馬上騰位子,但還是有點不想看到那渾身血跡
看書:!;網,女生!該說什麼,只是對著季秋長微笑,整理了下思緒,便說道:
「孩子沒想到剛出門就碰到這樣的事,古人常說西方屬金,主殺伐之氣果然沒錯,這次西行有些難了。你一定很疑問我為什麼會救殘忍殺了這麼多人的黑衣者。」
季秋長乖巧的點了點頭,心中也不那麼壓抑了。
老張叔勉強笑了笑說道:「孩子,以前都是給你講外面美好的東西是讓你感到有希望,這樣一生才有意思。可是事事沒有絕對,你要學會守護住那些美好,同時適應那些邪惡。」
說著低下頭從腰裡拿出了剛才那塊黑色腰牌遞給季秋長,儘管上面沒有血跡但季秋長還是覺得在滴血,猶豫的接了過來。腰牌入手極重,是用黑鐵鑄造,上面赫然寫著「俠客三七」四個字。
季秋長已經漸漸習慣空氣中的血腥味和橫流的血跡,不再那麼膽怯了,稍稍直直身子,打量完畢黑鐵令,牌疑惑的看向老張叔,他從小以詩書為伴,關於這些卻不曾見有關書籍記載。老張叔知道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耐心道了起來。
只見老張叔鄭重道:「此時我也是多年前聽李公子說起的。他說『其實我並不喜歡讀書,反倒醉心武道,畢竟我火玄國以武治國,強者為尊。於是決定拜入無極門。無極門是火玄國四大宗門之一,與上清門,風雲門,九幽會並列。四大宗門是皇室也要忌憚的存在。其創始人是二百年前赫赫有名的無極尊者,聽說其功力已到化境,半步合道。他們招受弟子自然嚴格至極,須極有天賦,根骨上等,並通過一系列考驗才能入門。而我,也許天生無緣武道,最後於考驗中遭受變故,丹田被毀。』
說到此季秋長已是驚愕不已,老張叔從未給他講過這些,心裡還有一絲莫名的悸動,更加專注的聽他講下去。老張叔並未注意到季秋長的變化繼續說道:「
公子自此一蹶不振,但人總得活下去,只能讀書,好在家裡不差錢,現在也當上了官。公子常常說起俠客令,它是四大門派鑄造的。為的是選拔出各門派中的天才弟子,一共300名,並授予俠客令牌,以鋤強扶弱為目的,確實幫了不少民眾,所以口碑極好。今天我們救得就是一位俠客。
季秋長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這時馬車也緩慢停了下來,當然這並不是到了永寧鎮。車伕下了馬車來到車後給老張叔使個眼色,兩人便開始將黑衣人抬了下來。季秋長緊跟著下了馬車,他們前面是一個平靜深邃的湖,秋日依舊明亮耀眼。
季秋長看著遠處老張叔兩人再給黑衣人清理傷口,遲疑下便緩緩走過去。那人身上傷口密佈,交交錯錯,有剛留下的也有以前留下的疤痕,全身肌肉緊繃,手足面目具為古銅色。老張叔示喊他去拿水和舊衣服,季秋長便匆忙從馬車上取來遞給他,有一陣車伕和老張叔才消停下來,並喂黑衣俠客喝了些水。這是兩人都累了說是在湖邊休息下不讓季秋長亂跑,季秋長老老實實點了點頭,與他兩並排坐著。
「哼,連個重傷的人都收拾不了,門派養你們何用?今天都把命留下吧。」
一個提單刀,絡腮鬍子的壯漢猙獰的向對面五個驚慌失措的白衣人撲去。五人都驚叫道:"
馬師兄饒命啊。可是手起刀落,已有四人遇害了。剩下下的那人驚怒道:
「馬少白,你敢殺我們,難道不怕執法堂嗎,同門弟子禁止相殘!」
壯漢一愣,哈哈笑道:「螻蟻一樣的東西,門派會因為你們制裁我嗎。」說罷,寒光一閃那最後一個人也魂歸地府。
馬少白舔了舔刀上的血跡,自語道:「鐵之名你竟敢跟我搶女人,這是在找死,幸虧你得罪了暗閣,嘿嘿,還是讓我來親手了結你的性命吧。」
突然壯漢像是想到什麼可怕的是,從懷裡取出一個黃色的小鐘。鄰人驚異的是那鍾霎時發出濃重的煞氣,用肉眼可見的血紅身影猛地現形,往地上那幾名死屍上一撲,屍體瞬間乾癟,這時幽幽傳來尖銳的聲音:
「好劣質的血,不過老祖我修為倒退到這個地步也勉強過的去,小子趕緊多找幾個好的貨色來。」
壯漢渾身哆嗦,驚懼的連說:「是是是,老祖放心,我照辦。」這時血紅色的影子才慢悠悠回到黃鐘裡,最後慢慢飛回壯漢手裡,他心有餘悸的把黃鐘放入懷裡。心裡暗罵道:
「老小子等著我將你的神通套來就是你的死期,現在你就得瑟吧,還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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