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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追上門 下 文 / 狂想症

    黃埔破凡也絲毫不讓步,道:「少來給我裝,你們的那個白老頭有膽保他卻沒膽承認?」

    當面直呼「白老頭」,而且口氣中全然沒把白煞琦放眼裡,可是黃埔破凡有足夠的資本這麼做。

    白煞琦心中當然有怒,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可以亂說話,一切交由門主處理。白煞琦名字裡有個「煞」字,脾氣也可用「煞」來形容,不過如果這時候再犯」煞「那就是」傻「。白煞琦當然不是傻子,他就是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無視黃埔破凡的當面不敬,自也不會回應黃埔破凡的任何疑問。

    白煞琦又怎會不明傲天盟所指之人,他心中自有算計。華塵可利用的價值越來越小,不若棄之。就勢力範圍的攻堅也可選佟子衛,佟家在鄭國也不算小家族。佟子衛潛力無限,扶助佟家正是一石二鳥。鄭國紛亂也不是一兩天的事,再多出個分權的勢力來也不奇怪。

    黃埔破凡自然得不到任何答案,他繼續不依不饒地道:」什麼不捲入國家政事,那新國二王子是怎麼回事?「

    柳垂風這時可沒什麼好臉色,道:「我門內的事還輪不上傲天盟來指點,新國在我四喜門勢力範圍內,談不上政事,就如你傲天盟坐擁楚昭國。「

    黃埔破凡也沒怎麼聽,繼續咄咄逼人地道:「秦穆,把人給我揪出來。「

    「你敢!」柳垂風怒吼一聲如雷霆驟降,整個殿堂都似一震。

    秦穆有黃埔破凡在身邊壯膽,早已目光落在了佟子衛處。白煞琦對佟子衛的器重四喜門內無人不,可秦穆非四喜門之人又怎知道這層關係。他對佟子衛的認知還停留在御前侍衛,他的想法也簡單的很,手到擒來揭穿身份,到時再看四喜門如何抵賴。於是乎,秦穆當著眾人面,便毫不客氣向佟子衛出手。

    白煞琦的忍耐也要看人看地看時,秦穆仗著背後有人但他身後可多的是人,而且這還是在四喜門。剛欲下手阻擋,氣勁從他臉龐劃過帶強烈的撕裂感。是的,四喜門門主柳垂風已出手。只見柳垂風腳未移手未動,光憑氣勢便讓秦穆的那雙手懸在空中,放下不得。

    「堂堂柳門主,與我傲天盟一小輩出手,可笑至極!」黃埔破凡冷笑道,只見他丹田黑,赤,青,白四色亮起。

    其實秦穆可不是黃埔破凡的小輩,論年紀可比他還大。但誰讓黃埔家族勢大,傲天盟內只要修為必他低的,黃埔破凡一律視為小輩。

    四喜門的人此時都心生不屑,四喜門門主柳垂風五階圓滿,怎的區區四階圓滿也敢上前叫板?差距擺在那裡。難道有後手?就算黃埔破凡魯莽之輩,卻也不該來四喜門魯莽,難道來之前就無人囑咐?毫無疑問,黃埔破凡必有準備,四喜門上亦有對策。

    只見黃埔破凡閉目間,氣勢居然瞬間拔升,猛然超過四階圓滿,而且還是遠遠的超過。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任誰不敢輕視那僅僅是四階圓滿的黃埔破凡。未見柳垂風指示,四喜門的人不便動手,就怕落下個以多欺少的罵名。柳垂風看似不動色聲,但實一場沉默的比試已經開始,因為四喜門遭到了**裸的挑釁。

    白煞琦無比失落,他自知同是四階圓滿卻遠遠不是黃埔破凡的對手。此時的黃埔破凡已經是渾然一體的青色,甚至連丹田都是青色,再無內丹。這是一階後期?鬼才相信黃埔破凡會是一階後期,這是五元歸一術,黃埔家族的傲人絕學。

    五元歸一術就是將五元暫時化為自身親和最高的屬性,從而達到一種極致的狀態形成徹底的壓制。黃埔崇天和黃埔拜天兩人的五元歸一金火合力,號稱五元正宗攻擊最強,這也是傲天盟強盛的根本原因。當然黃埔破凡的五元歸一術還沒到那份上,既便如此他已然表現出其傲人的天賦。在源源不絕的木元力的支持下,黃埔破凡以四元圓滿的修為硬撼柳垂風。儘管柳垂風未盡全力,甚至都未釋放出內丹,但已足夠震撼。

    修為到了他們這般,修為即便只差毫釐,戰鬥中差距卻是千里。

    「竟已觸及五階的門檻,真不愧是天才中的天才。」柳垂風說得相當輕鬆,五階圓滿的他當然有這個自信。同時,柳垂風毫不吝嗇地敬佩道:「哼!以四階圓滿悟得你黃埔家的秘法確屬難得,但這裡是四喜門!」

    氣勢攀升到頂點的黃埔破凡直接承受著來自的柳垂風的壓力,這時已是連話都說不上。

    毫無硝煙的比拚還在繼續,空氣似乎都為之慢慢凝結,不知不覺間黃埔破凡居然足足支撐了一炷香的時間。四喜門四堂主的臉上已經極不好看,因為柳垂風的丹田處已然有五色的隱現,這可是五階圓滿的力量。隨著隱現的五色逐漸明亮,黃埔破凡的臉色也終現苦澀之色,眼看是快支持不住了。但其實黃埔破凡已經贏了,因為他竟逼得柳垂風認真對待。五元歸一術果然不同凡響,黃埔破凡的天賦比外界流傳的更可怕,四喜門四堂主面面相覷。

    黃埔破凡雙眼佈滿了血絲,太陽穴上青筋暴現,臉色赤紅。若不是柳垂風控制得當,恐怕黃埔破凡早就口噴鮮血傷及本源。五元力的隔空比拚一般情況下極少出現,因為往往將導致弱勢的一方經脈寸斷甚至暴斃,柳垂風也未料想到黃埔破凡竟會選擇這種方式。若傷及黃埔破凡的本源,那時事態便不可控了,柳垂風不得不收手。就在收手的那一瞬間柳垂風後悔了,頓時他的丹田五元內丹光芒大盛。

    柳垂風如此明亮的內丹分明就是生命受到了威脅,他已不顧一切使出了一百二十分之力。這一變故令四堂主已顧不得許多,不約而同使出全力。可即便是四大堂主有心相救卻也是力有不逮,因為就當他們釋放內丹時竟然驚愕地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同一時間都被禁錮。

    豆大的汗珠從柳垂風額頭上滾落,他已經許久未有感受過生命的威脅。現在這個感覺又來了,它是那麼的突然,毫無徵兆。柳垂風處亂不驚,拚命抵抗著恐怖威。同時,他已經鎖定了來源,黃埔破凡身後的那個灰袍老頭。

    柳垂風卯足了勁,很艱難地開口,「殷——田——!」

    作為黃埔家族最衷心的奴僕,殷田即便是在黃埔家族裡也有一席之地,他曾經先後服侍過黃埔家族的兩位家主。因其忠心無二,便被傳授了一身的五元正宗,更破例被准許加姓黃埔。他自稱黃埔殷田,連黃埔破凡都尊敬地喊他為「殷叔」。

    柳垂風五階圓滿都尚被逼至命在旦夕,黃埔殷田的修為定是到了五階圓滿之上的五元化嬰,那是傳說中的境界,縱觀整個五元正宗,達到此修為者寥寥。難道四喜門人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門主被人欺凌?如果換了是小門小派,恐怕還真沒半點辦法,五階圓滿已然是夢寐以求,五元化嬰無異於癡人說夢。

    可是這是在四喜門,有著萬年傳承的四喜門。

    淚峰之上,蒼老之音,沒有殺氣,沒有霸氣,甚至連情緒都聽不出,但是它就是給人以無比的信服。

    「殷奴,老夫可還在吶!」

    殷田,先後服侍過兩代黃埔家家主屬於大器晚成。但在那一輩人眼中,對於這個後起之秀卻無不直呼其為奴,一來他的確是黃埔家的奴才,再者也因為他曾經的一些奴才行徑。

    話音剛落,餘音尚在山間迴盪。四大堂主已然感覺身上一輕,隨後他們內丹盡現,上前圍住了柳垂風。此時的柳垂風雖然臉色蒼白但並無大礙,他遙望了一下背後的淚峰之巔。

    顯然,殷田已收了神通。

    「殷奴,我四喜門可不是你眾黃埔豎子可以來撒野的地方!」

    任誰都看得出殷田的畏懼,他不得不從秦穆,黃埔破凡等人身後走上前,他故意放慢了腳步,顯然無比謹慎。殷田直面柳垂風以及四大堂主,但他的聲音卻傳到了淚峰之巔:「枯榮道翁,四喜門似乎不再講道義了,都開始欺凌晚輩,我只是幫你約束下門人。」

    殷田還未說完,便臉色頓時發青,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這是何其駭人,便似傳說中虛無縹緲的殺人於千里之外的手段。

    「殷叔!」黃埔破凡見這突發的一幕,忙上前扶住殷田的胳膊。

    殷田也是手捂心口,忍痛道:「枯榮老道,手段不減當年,護教法陣名不虛傳。」

    滅其心,誅其志但卻未撕破臉,又明擺著護短,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之後,淚峰之上再無話音。

    殷田雖怒雖恨但卻也不敢再挑起事端,遂憑空傳音給黃埔破凡,讓其不用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權當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要人。畢竟殷田也不是吃素的,他此行的目的無非就是壓陣和試探,現在已經達到。

    柳垂風卻也不糊塗,己方已然得了便宜便也不再斤斤計較。事情總歸是要平息下去,既然對方還要談,那便繼續談下去。傲天盟想要人,四喜門也要看看想要誰值不值,權衡利弊之後,談判自然會有結果,但時間上他可要多拖上個幾天。數天的時間,足夠華塵遠離四喜門,甚至跨過衛國邊境。

    誰說常魁的報信就不是有意為之?此時常魁和仁舉早已策馬奔騰,走遠了。

    衛國邊境就在眼前,常魁也是時候要離開了。常魁交待華塵暫去新國西北大營,西北大營的指揮官是都他的親信。到時只要出示金令,西北大營的人自會打點好一切。離別前常魁還不忘特別叮囑華塵萬不可踏入深入北上,北邊是個廣闊的迷林被叫做遺忘森林,那裡是禁制之地有去無回。

    鄭國北方邊境的十萬大山,新國的北方邊境是一片叢林,沒人知道叢林裡面是什麼,但凡踏入其中那便幾乎沒有再出來的可能性。無數年間能出來的只有一個例,也僅僅是虛無縹緲的傳說。據說有人曾在叢林裡度過了三天三夜,最後雖然出來但從此精神恍惚,整日都念叨著被無數百雙綠色的眼睛監視著。

    四喜門的大戲還未謝幕,柳垂風這幾天可是將「賣萌」演繹到了極致,硬是把一個簡單的問題繞了個暈頭轉向。黃埔破凡點名索要之人就是鄭華,曾經是鄭國的大王。柳垂風當然失口否認,並且還刻意反問鄭國的檄文上寫明了鄭華已然駕崩,同時他就這個問題還扯到了鄭國先王,太后,丞相還有已拜入傲天盟的太師,但最後結論依舊是沒有這個人。黃埔破凡是恨得牙癢癢的,明知對方在裝糊塗可又沒辦法。要論天賦,柳垂風確是不及黃埔破凡,而且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可論做表面功夫,他們的差距猶如天塹般不可跨越,八面玲瓏的柳垂風足夠秒殺黃埔破凡數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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