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暴虐的純血 文 / 墨玨王爺
春天總是顯得有些偷偷摸摸,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會讓人察覺,可在你發現的時候,往往它已經準備離開。安和我一切收拾著家裡的衣物,她穿著薄紗一般的襯衫,翹臀被牛仔褲包的堪稱完美。她正半彎著身子,整理沙發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她的心情似乎是格外的好,哼唱著阿牛的歌「春天花會開,鳥兒自由自在,我依然在等待,等待我的愛~~你快回來~~」她的聲音並不能說是什麼天籟,可她的聲音純粹、乾淨。我從背後環抱著她,呼吸……停留在她的耳邊,她的歌聲戛然而止。「阿洛…別鬧啦…唔……」她的身材好的讓我欲罷不能,我的手一點點向上,紗織襯衫的手感很好。但……不會好過她白淨細膩的皮膚,我一點點挑開襯衫的口子,她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她穿的是嫵媚的桃色,精緻的做工和柔和的色彩,襯著她羞紅的面容。我不禁吻上她微微被咬住的唇,她唇裡溢出柔媚的聲音。我解開她的束縛,手指挑弄著她柔嫩的顆粒。她的身體隨之顫抖,而我的腿抵在她兩腿之間。摩擦產生的熱量,讓她的理智開始消失……牛仔褲質的厚實,但並不意味著它有多麼的難脫……很快,她的身上就未著寸縷了。
吻上她的耳垂,享受著她身體的柔軟,她的姣好高峰讓我無法停下手來,那柔嫩的花蕊更是細膩如同布丁一般。她的雙腿漸漸的收緊,而我察覺到了濕潤……
停歇之後,她的身子背對著我,無論我怎麼哄,都不願意轉過來。最後我只好強行把她轉了過來,她的臉像極了熟透的番茄,神情羞赧,眼神四處飄就是不願意看著我。我固定了她的臉,她的眼神才終於對上了我。她的眼睛洩露了她的情緒……她像是累了,倒在了我肩膀上,一隻手在我的腹部上畫著圈。當我的身體給了她反應之後,她嚇得立刻就收手了,可惜,速度還是慢了那麼一點。再又一次之後,她是真的累了。閉上的眼睛顯得更加安逸,睫毛長卷,嘴唇微微嘟起,我可以聽到她可愛的呼氣聲。我躺著,盡可能避開從窗外曬進來的陽光,可她在我的身上,我不能動作幅度太大。於是…很快,我聞到了一股烤焦的味道,我的手臂焦了。疼痛的感覺像針一樣綿密的刺了進來,我能看見手臂變黑,變紅,然後變成血肉模糊的樣子。一絲絲的煙霧伴隨著奇怪的聲音,吵醒了她。她可愛的打了個哈欠「唔~~什麼味道?我們煮東西了麼?好像肉燒焦了呢……阿洛~~!該死!!是你的手,你怎麼不知道說,怎麼樣了?!好一點沒有?!」她手忙腳亂的拉上窗簾,盯著我的手臂,直到它完好如初,才鬆了口氣。我和她之間,又被沉默所替代。
「阿洛,我看過暮光之城,我記得裡面的吸血鬼都可以出現在陽光下的,他們好像就不會受傷,為什麼你會啊?」安的問題,我是真的無言以對,因為我也想知道,那怎麼辦?難不成去問暮光的導演?我還在糾結怎麼回答時,門外傳來了菲兒的聲音。打開門,我的視線有一瞬間的驚訝。雖然是初春,但天氣絕對算不上溫暖,她穿著一件棉質的長袖,外面披著一件斗篷似得短衣服。牛仔熱褲加上黑色絲襪,一雙平底的機車皮靴,少見的戴了一頂帽子。不過我注意到她的脖子已經有了犯黑的痕跡,我立刻一把把她拽了進來。她帶來的,是半夏的消息。
自從那次joanna出事之後,這個半夏彷彿是人間消失了一般,即便是我和無音幾次出入驅魔師本部,都沒有察覺到他一點點的蹤跡。而現在他冷不防的又出現了,他想做什麼?菲兒說,是沙克提議,建議我帶著無音和另外幾個家族裡的人一起去,以防萬一。我皺著眉,沙克這個老狐狸,我並不全然信任。因為joanna出事,其中一大部分的責任在於我,是我招惹的半夏,但另一部分則在於沙克。我從菲兒的嘴裡知道,凡是接近我的人,都在沙克的監視範圍內。那麼,joanna出事的第一時間,最先知道的應該就是沙克。可他沒有任何舉動,他眼看著一切發生。事後,洛克拉家族多了一名a級,而我和半夏之間也變成了不得不你死我活的局面,對他來說,倒真是一舉兩得。「菲兒,你這次不用去,替我告訴沙克,如果以後我身邊的人再出現這種事情,我會讓他陪葬!」菲兒咬了咬唇,點頭,恭敬的離開了。門外陸陸續續來了幾個人,只有無音是我熟悉的,其他人,都很陌生。安就在我的身後,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抱了抱我。
我坐在車上,想著剛才安在我耳邊輕聲的叮囑「我…等你回來。」坐在我身邊的。看書?網審美。詫異「給了你,死也不會丟的是吧~」他點了點頭,將戒指收好。
這一次,進入滴水湖後,空無一人。今天的天氣晴好,又是初春,不可能一個遊客都沒有,走進了,才發現周邊都有警戒線。我們朝著總部的方向走去,半路上已經有數十輛警車尾隨,直到一個人的出現,這個人我有印象——戴博恆。「這次……看樣子不是來做客的呢,不過我想你們也不會希望外界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這裡變成了現在的樣子,我想你不會反對吧,廢除公爵。」我有些驚訝於驅魔師的力量,讓一個如此的景點空無一人,也就是說背後有著太多太多的牽扯麼。「哦~對了,你是來找半夏的,我帶你去找吧,但是啊,廢除公爵,你該不會想讓半夏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以一敵四吧。所以,鑒於公平起見,希望你可以一個人跟我進去!」我愣了一下,不禁有些窘迫,對於血族來說,我是個棘手的對手,可如果只是針對人類的驅魔師,我只能勉強自保,我不具備任何的攻擊力。「或者……你孤身進入驅魔師本部的確不太安全,那可以帶一位陪同,但再多就真的不可能了……」戴博恆看似溫和的笑著,提出他覺得妥當的方法,雖然我總覺得他沒那麼好心,可眼下也的確只能按他所說的做。
滴水湖的風還有些涼,跟著戴博恆走了一路,終於再一個密封的圓球結節裡見到了半夏。怒意原本應該滔天的我,卻很冷靜,冷靜到沒有情緒。半夏是瘋狂的,但……不是這樣的。我眼前這個笑著的半夏像是失去了感情,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他的眼睛甚至沒有焦點,自言自語著。他……是誰?但很快我就沒有繼續思考的時間了,半夏手裡漸漸拿出了一大疊的照片,大笑著灑向天空。其中幾張飄落到我面前,我低頭一看,怒意無法克制的衝出了牢籠。照片裡是joanna……當我再抬頭的時候,半夏已經在我的眼前,他的眼睛裡沒有清明,手掌上浮現一把黑色的彎道,我雖然預見已經往後退去,可他的速度卻還是超過了我的估量,我的脖子上一陣巨大的刺痛後,鮮血蜂擁而出。脖子的撕裂口像是火再炙烤,我用手捂著,復原的速度異常緩慢。半夏一個轉身,退出去四五米「痛嗎?很痛吧,很痛啊~~你去過我的屋子了是不是,你打擾了我的爸爸媽媽,你……必須…死啊……啊哈哈哈,真可惜啊!!!」他在原地一頓,隨後消失,又快速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手掌裡的刀變成了尖刺,我雖然已經選擇了躲避路線,可還是被戳穿了肺部。巨大的撕裂,讓我有些直不起身子,這黑色的東西阻止了我身體的自我修復。無音來到我身邊,將我挪到一旁的石凳上。隨後轉身……
我的手才碰到那根黑色的針,它就消失了,我的身體一下子像是活了過來承受了所有的疼痛。戴博恆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邊「疼嗎?這是半夏自己研發的禁術,我不知道它叫什麼,我只知道,這針有劇毒,毒性很強……但只對你們這些血族起作用,你的傷口恢復不了的。廢除公爵,你的保鏢很快就要死了,你不看一眼麼?」我猛地抬頭,無音的身上已經遍佈了那種黑色的針,無音的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青黑色,他的嘴邊……有血。我坐不住,快速來到他身邊,將他撞到一旁,而半夏手裡的針朝著我的額頭快速的刺了下來,我預見了未來,我頭一偏,那根針插到了我的肩膀上,迅速消失不見。無音朝我爬了過來,被半夏一腳踢開,半夏手裡多出了一把精緻的小刀,那刀一點點刺進我的皮膚,隨後我的皮膚被他一點點的掀起撕碎「你看啊,你看看啊,多麼美麗的鮮花正在盛開,你看看,你已經是藝術了……完美的藝術,我叫你睜開眼!你沒聽到麼!!!」巨大的疼痛充斥了我的神經,我的視線已經一片黑暗,我睜著眼,可眼前除了黑暗就是黑暗,空無一物。我不知道無音怎麼樣了,半夏的刀像雨點一樣落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覺得到皮膚離開身體時的抽搐。我的腦海一刻不停的預見未來,當再一次他的刀接觸到我脖子的時候,我一把拽過了他,迅速找到他的頸動脈,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讓我的視線恢復,我看到半夏還在笑,瘋了一樣不知疼痛,被我咬到的地方是青黑色的,沒有血肉,碎裂的像是泥土捏造的。這個瘋狂的半夏居然……不是人?!我的毒液開始作用,他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他還在笑……之後的事情就像被人擦掉了,等我清醒的時候,已經在回去的車上。無音傷的很重,陷入昏迷。而後座的三個人,看我的眼神已經不再是敬畏,而是完完全全的恐懼。我動了動,他們的臉立刻慘白。我看見他們手上有一部dv,燈還是亮著的,拿過來一看,腦子轟的一聲像是被炸開。畫面裡的人,是我,是我……
雪兒像是丟了魂一樣,坐在那裡,不哭不笑。她的眼睛定格在了眼前的畫面上,畫面裡,一個男人把半夏身上所有的皮膚都剝了個乾淨,一口一口的咬在他的身上,每一口都帶走大片的血肉,甚至強行打開了他的口,用手…拽掉了他的舌頭,最後……拿走了他還在跳動的心臟,硬生生的用腳踩碎了。魔鬼……魔鬼…這個人是魔鬼……是魔鬼!!!
我的手顫抖著扔掉了那台dv,那不是我……那不是我,他是半夏,是個瘋子,可他還是個十六歲的孩子,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是我,不是!!不是……一定是什麼地方錯了,我不會這樣的,不會的!!!我沒有回家,沒有回店裡。我一個人四處漫無目的的走著,我手上的血洗了很久,很久……可我依然覺得上面還沾著血腥氣,我的胃不停的翻滾,噁心、嘔吐,什麼都吐不出來。我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蜷縮在一個廢棄的倉庫,我躲在厚厚的紙板箱裡,我……到底怎麼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孩子的聲音。我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前面有微微的亮光,我跟著光線走了過去,看到了只有七八歲的半夏,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女孩子。他們正驚恐的瑟縮在一起,而……他們面前倒著一具屍體,他們叫她媽媽……而殺死他們母親的人,被他們叫做爸爸,他們的爸爸拿著一把菜刀,不停的喃喃自語著「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是有了他的孩子,如果這兩個孩子是我的……我不會的,我不會的……」隨後,刀沒入了他的腹部,血……鋪天蓋地,半夏帶著滿臉的淚痕,瘋狂的笑了。
「阿洛!阿洛!!!你在哪兒,你在哪兒?!你出來啊!!!」joanna的聲音漸漸靠近,我最終被他們發現。沙克將我帶到他的辦公室,陰晴不定的看著我。
然後,他講起了廢除爵位一族的事情,每一代都會產生一名廢除爵位的主人,是男是女,他們都會繼承前代瘋狂的血統,殘忍暴虐喜怒無常,這些瘋狂的血統,就是一代代前代的怨恨痛苦、不甘,甚至是詛咒。這一切交織在一起,成為純血統的印記。起初我成為廢除公爵的時候,沙克還有些懷疑,可眼下,他不再有任何疑慮了「公爵大人,死的不過是個敵人,無需在意。」他見我不語,也就不再多說,很快退了出去。我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的是安,詢問我今天會不會回家。我從離開家,到現在居然已經整整隔了一天的時間。我飛快的回到家,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裡,我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我不敢將發生的一切告訴她,我在……害怕…
安明顯察覺了什麼,可她選擇什麼都不問。任由我緊緊的抱著她,她拍了拍我的頭,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不管你發生了什麼,做了什麼,你還是你,你還是那個阿洛,是我唯一愛著的阿洛。你比你自己想像的堅強,相信你自己……」是啊,即便是再殘酷暴虐的血統,那也是我身體裡的血,我還是我,那殘酷暴虐的一面也還是我,只要……只要我不再讓它出現,只要克制,就一定……
戴博恆看著畫面裡的景象,喝著紅茶。這個廢除公爵真是很對自己的胃口,他相信,這個人會是他劇本裡最好的角色。下一步是不是應該痛失哥哥的雪兒瘋狂尋仇了?雪兒太單純了,單純到可怕。廢除公爵,暫時讓你休息一會,劇目在等待中才會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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