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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廢除公爵之名 文 / 墨玨王爺

    這個妖嬈的女人叫做洛克拉-菲兒。我跟老闆dive打了聲招呼,跟著他們出了店。我打量著這三個人,不得不說,洛克拉家族所選擇的基因都很好,尤其是外貌上而言。兩個男的身高都在一米八六左右的樣子,臉就像是古希臘神廟裡的雕塑,而這個洛克拉-菲兒就更不用說了,她就是個妖精。她見我打量她,對著我拋了個媚眼。於是,我收回自己的視線。我沒頭沒腦的想著既然都被稱之為洛克拉家族,那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著洛克拉的姓氏?那我該叫什麼?洛克拉-白洛?……很二……我很快就注意到了周圍掃來的視線,這樣的優良基因走在路上被人圍觀也不奇怪,問題是…我也被人圍觀了,這些指指點點,讓我難免有些不自在。

    「公爵大人,血族的美貌是上天給予的榮耀,何必覺得困擾。如果你覺得這些視線讓你不舒服的話,殺了他們就是了。反正魔都的人夠多,死一兩個也不足為奇。」我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這個女人……美女都是蛇蠍心腸麼?…他們走了幾步,忽然騰空而起,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我驚訝的抬頭,看見了只有電視裡才看得到的鏡頭,我很想說…有人在天上飛。才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們的身影已經遠了。我尷尬的站在原地,沒有人教過我如何飛行啊……這時,菲兒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公爵大人,只要你放鬆,想像著飛翔,就那麼簡單~~」簡單……個魂……

    好不容易我才終於離開了地面,這的確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無法想像,我的雙腳騰空著,下面沒有任何的支撐,平穩的懸浮在半空中。我順著他們的方向追了過去,腳下是魔都的燈火輝煌,一切都像是被縮小了數倍。風從四面吹來,我的心裡似乎也有了風過的痕跡。魔都夜景美的不可思議,黑暗中星星點點的微弱光芒,像是天空中的星河倒影在了地面。我不由的放慢了速度,留戀欣賞著。我的速度並不快,走走停停,總是停留在他們身後大約十米的距離。也許是因為我的龜速,我們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來到郊區。我們在一幢豪華的別墅前落下,那兩個男的一落地就逕自離開了。這是一幢現代化的豪宅,也許因為是郊區,所以四周看起來除了空曠以外,還有些許的荒涼。除了這一撞別墅之外,四周似乎沒有了其他的建築。如此佔地,我開始有些好奇這個所謂的洛克拉家族,即便這裡是郊區,想想如今魔都的房價,這裡應該也價值不菲了。

    洛克拉-菲兒從貼身的口袋裡取出了一串電子鑰匙,隨後在我的眼前一扇扇門被打開。我跟著她一路向裡走著,隨時隨地身邊都會有人向我行禮,我的不自在正在無限量的放大中…而洛克拉-菲兒顯得有些無所謂:「公爵大人,他們都以能見到你的面為榮,而感到莫大的欣慰。請儘管將這裡當成您的居所,隨意些,想幹嘛幹嘛,哦~對了,公爵大人以後可以叫我菲兒~」說完衝我拋了個飛吻,就把我一個人留在奢華的屋子裡了,逕自離開了。屋子裡的陳設像極了中世紀,隨處都能看到一些價值不菲的東西。歐式軟皮質的貴族沙發,考究的櫥櫃,帶著天鵝絨的地毯,以及頭頂上異常精美的水晶大吊燈。我四處打量著,牆邊上有紅色的窗簾,撩開一看,才發現一副巨大的油畫。精美的邊框、明亮鮮艷得色彩,上面是一個天真純樸的女孩,長髮飄逸,臉上有著兩個淺淺的酒窩,笑的像個娃娃。我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畫上的女孩有些眼熟,將臉頰上的紅潤去掉,再消瘦一些,換上血紅色的眸子,活脫脫就是洛克拉-萊西。畫上的她更像是個人,也許這是她變成純種之前的樣子……畫的最右側角落裡有一個模糊的日期,仔細辨認之後我不得不感歎,血族的確是永生不老……距今七百年了,而她還像個十三四歲的孩子。我無從得知,七百年的時間她如何度過,也許……以後我會知道的。

    我對著油畫發呆,一個沉穩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敬愛的公爵先生,歡迎你成為我們的一員。」我轉過身,看見的是一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他臉上的笑容無比親切,但看著有些虛偽。果然洛克拉家族都是血統良好的,這個中年人髮型成熟穩重,向後梳,露出了額頭。臉讓人印象深刻,算不上十分帥氣,但很有味道。屬於越看越精緻的臉孔,一雙淺灰色的瞳孔透過銀邊眼鏡帶著滿滿的笑意,同色彩的銀灰色西裝,黑色襯衫和白色領帶,完全呈現了他雅痞大叔的風格。我認出了他,他就是沙克,前兩天電視報紙上的紅人,那個走進了巴黎時裝周的天才設計師

    ::看書網電子書,拒絕的,可話到了嘴邊明奇妙就變成了贊同。隨後我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逝的一抹銀光,我立刻明白了,他的異能應該是說服別人認同他的理論之類的,做的如此不留痕跡,簡直就是老狐狸。談話中從頭到尾,他的臉上都只有一種表情,那種不太舒服的微笑,就像是一個人笑久了,笑容完全是為了需要才出現的一般。他歉意的起身「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您可以隨意出入這間屋子的任何地方,恕我失陪一下。」行為舉止,完完全全的英倫紳士,但我覺得他更像是老謀深算的狐狸。而且,他很現實,現實的幾乎沒有什麼人情味。洛克拉-萊西的消失對於這個人而言只不過是擁有純種血統的人換了一個而已,是誰……都可以…並沒有半點傷心難過,連假裝都覺得沒有必要。現實的人不一定是什麼惡人,但多數也不是什麼好人……

    洛克拉-沙克對於這個年輕人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他比起那個任性肆意妄為的萊西而言,還是可以溝通的。想想之前自己替那小丫頭收拾的各種殘局,沙克就一陣頭痛。而這個叫做白洛的人,很顯然明理得多,而且聽話的多。再看看他,身材勻稱,皮膚光滑白皙,一米八五左右的個子,正紅的瞳孔再配上那張有些猶豫滄桑的俊朗面容。沙克忽然有了個極佳的主意~~這個主意絕妙,讓他心情大好,不再為自己向一個毛頭小子下跪而感到不平和氣惱……

    我隨意的走動,來到了客廳。碩大的客廳裡,坐滿了人。原本還嘰嘰喳喳的,一瞬間,安靜的像是被按下了開關。所有人起立向我行禮,我看著滿滿一屋子的人,有種做皇帝的感覺。讓他們起身之後,有人遞了一疊厚厚的資料給我。我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安靜的坐著,翻閱手裡的資料。洛克拉家族共計三十人,二十四個c級,四個b級,兩個a——級。當然,現在還要算上我自己,一個純種。並不是所有人在洛克拉家族裡都有洛克拉的姓氏,只有b級以上才有。姓氏,亦代表著身份。洛克拉家族龐大的資金都來源於家族成員,家族成員中演員、歌手、畫家、藝術家以及模特,佔據了絕大部分。而家族成員,則以捐贈資金多者為榮。我按了按額頭,周圍的視線實在……我在這裡,讓他們萬分不自在。歎了口氣,我獨自離開客廳。

    有錢人的生活就像是電影裡無數次播放的那樣,獨棟的別墅,還有……我眼前夢幻一般的私人庭院。冬天,我本以為花園沒什麼可看的,可這座私人庭院卻美得像是夢境。鮮花在月色的薄紗中羞澀的綻放,芳香順著風瀰漫了整個花園。成為血族之後,我的感官也變得非常敏銳。就像現在,除了四周的風聲,還有……別人的聲響。「好了,出來吧!」我本以為跟著我的,是那個客廳裡的某一個,可沒想到,跟著我的是個老人。

    他的身形彎曲,年邁,帶著一種……死亡的味道。他顫顫巍巍,如同行屍走肉,手裡的枴杖沉重,在地面上敲出沉悶的聲響。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衰弱。而他開口所求的,讓我有些為難:「求你……求你…賜我死亡……我已經活了六百年,六百年間流離失所,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死去,我已經夠了……我只想能離開,只想能離開,我不願意再等六百年,廢除公爵,我請求你,賜予我死亡……」我並不清楚我該怎麼做,我能做的只是扶起他。洛克拉-萊西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或者……她當時想了什麼?我無從得知,可老人的眼裡是他自己的決定,我……尊重他的決定。

    我並不懂得如何去廢除,我只知道莫名的我口中就傳出了複雜難懂的語言,像是與生俱來。默念、又像是在吟唱,只不過短短數秒的時間裡,這位老人就隨風逝去了。他走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像是從未存在過。風輕輕揚起,捲起了一小片的灰,那就是他,這個老人最後的記憶。我站在原地,並不難過,因為他得到了他要的解脫,那便是他的幸福。我又何嘗不希望自己可以解脫,只可惜,繼承廢除之名的七百年內,無法廢除自己的血族身份。洛克拉-萊西生存七百年,然後選擇了我,解脫了她自己。那麼……到底為什麼,選擇了我?這個問題,再也沒有答案了。

    沙克沉默的站在一旁,可卻無法抑制自己的顫抖。這就是廢除公爵的厲害麼?!這不可思議,萊西存活七百年,要廢除一個血族,過程也要持續整整二十四個小時。而這個人,這位廢除公爵,僅僅使用了十秒。這代表什麼?代表著洛克拉家族可以站在頂峰了!往後,洛克拉之名無人再可輕視了。對於他來說,死去一個c級家族成員並不是什麼值得痛心疾首的事,相反,這樣的c級成員,死亡才是最好的處理。老弱病殘根本無法為洛克拉家族帶來任何利益,相反他們只能一點點消耗洛克拉家族的資產。這樣的存在,不要也罷。他根本不介意,而他所在意的,是這個新任的廢除公爵能否聽他擺佈。畢竟,一個a——級血族的異能雖對純種有影響,可控制不了純種。

    我並沒有留在那棟豪華的別墅,屋子太大,人太多。而對於我提出離開的要求,洛克拉-沙克顯得很隨意:「公爵大人,您是自由的純血統,您可以去您想去的任何地方,誰也無權阻止您的腳步。您屬於自由,我遵從您的意願。」他從他的西裝裡拿出了一枚造型奇特的胸針,通體是水一般的藍,帶著一點點奇異的黑絲,黑絲在其中游離,仔細看的話,似乎形成了一朵黑色的薔薇,但眨眼之間,又消失不見了。「這是洛克拉家族的徽章,但凡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到我們,我們隨時恭候您的差遣。」他紳士的鞠躬,漸漸的隱入黑暗。胸針的形狀是淚滴狀,周圍有一些鏤空的銀質花式,我看了許久,最終還是將它別在了衣服上。意外的,和我的工作服倒是蠻相稱的。

    我回到店裡已經很晚了,同事們都已經離開。老闆dive坐在吧檯上抽煙,對著空氣吐煙圈,玩的很起勁。見我回來,他行禮之後就把吧檯的抹布丟給了我:「你小子,工作時間出去晃悠,趕緊收拾好了滾蛋~~像什麼話!」他眼裡有些紅絲,地上的煙灰一層,他的身上有著重重的煙酒味。有些擔心,不必說明,但心知肚明。見我工作服上多了一枚胸針,他臉上那異常明顯的擔憂才徹底消散:「好了,我老頭子了,熬不動了,你收拾收拾,早點回去睡覺,明天上班不許溜號,否則…否則……我就扣你工資!!」說完,他就離開了。關店後,天空的顏色已經開始變亮,我不得不加快腳步,走了一陣我就笑了,能飛的人,還那麼死命的走路,這是鬧哪樣?於是,我趁著四周無人,騰空而起,飛回自己的住處。我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個黑影,那個黑影在我離開之後也跟著消失了。

    遠在梵蒂岡,這個世界上最崇敬天主教的城市,這個最無法讓血族生存的城市。可就在這個世上最聖潔的,梵蒂岡天主教教堂的地下室,一位血族的純種睜開眼醒來。他居住於此已有六百年,他和歷代教皇都是鄰居,只不過那些時時刻刻想要消滅血族的教皇們不知道罷了。他金色的發半遮住臉,卻遮不住他如同天使米迦勒一般的容顏,一雙正紅的眸子裡滿滿都是戲謔。他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勻稱,在中指上帶著一枚翠綠色的貓眼石。他的一身純白西裝如同極大的諷刺,他從棺材裡起身,他耳邊銀質的耳釘散發著奪目的光彩。他的聲音慵懶柔和:「廢除公爵麼……真是好久沒有新的純種了……」

    另一邊法國巴黎的一間屋子中,爐火印著牆上的油畫,屋子裡滿是各種各樣的紙張,堆得看不見空地。忽然,一個女子從紙堆裡爬了出來,板栗色的頭髮亂的像是個鳥窩,一雙大眼是純正的紅,白皙的脖子之上帶著一根項鏈,黑色的皮繩底端懸掛著一顆鴿蛋大小的紅寶石。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從地上站起,嬌小的身材玲瓏有致,白色的一字領毛衣配格子的短裙,腳上是一雙米色短皮靴。她一邊整理地上的紙張,一邊淺笑起來:「看來萊西那個女人掛了,不知道這一次是誰呢?不過麼……只要不是萊西那個瘋丫頭,廢除之名給誰都好~~」

    回到家,躺倒在床上進入夢鄉的我並不知道,一切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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