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九鼎項氏

正文 第十五章 招賢精軍政 有心算無備 文 / 清氣

    卻說項軒等,領著士卒隨從,曉行夜宿,不過幾日,已抵豫州地面。眾人一進城來,見人居稠密,市鎮輻揍,那些民家,多是張燈掛繡,蜀彩叮噹,把那駝獅像齒叫不出的奇珍古玩,擺列門庭。蔡邕一家在車內看了,稱羨不已。軒即撥定房屋,與蔡邕安頓老小。少頃,胡昭、關公等來到項軒府前謁見。項軒遂易服出迎,請入府中,分賓而坐,問及眾人人目下的治道急務,酒筵談論,直至天曉。

    次日,軒聚胡昭、戲忠商議,曰:「夫饑饉流離,饑寒道路,所願不過一金。然終轉死溝壑,何則?蓋為聖上昏蒙弱甚,不辨忠奸,不修朝政,不制奸謀,使民不安生,途有餓莩!今黃巾平定,百廢待興,府政未修,吾欲廣選有才德者,佐助州務,庶使州府有政,民不失條,豐衣足食。既不失乎百姓之望,而有利於社稷之福!然吾雖有心,奈無是人,將何如耶?」昭曰:「主公勵精圖治,刻志於民,納直去奸,參謀決略,致太平,則鄉民、士卒之萬幸矣。今主公可建招賢館,頒招賢令,以聚天下之英才。」軒准許,令胡昭督辦。

    尋,項軒與戲忠往教場來,請眾將入帳中,眾將皆是戎裝披掛,掛劍懸鞭。軒謂曰:「吾居是位,殺賊破奸,俱賴卿等匡扶。今天下紛紛,生民塗炭,尚寇害未除,安危難一,亂象初顯。吾嘗聞,將有紀律,兵有行伍。人各有能,量才而用。人馬廢棄,隨長而取。身材長大者拽弓拽弩,身材短小者持戟持矛,身力強壯者執旌執旗,身力少弱者鳴金擊鼓,不能視遠者專聽號令,不能聰聽者專望風火,身肥者為馬軍,身瘦者為步軍,日能食斗粟者專為前驅,日行二百里者專探機密。今,吾之麾下部曲有六,一曰陌刀營,關羽為龍驤校尉;二曰陷陣營,高順為奮武校尉;三曰虎豹騎,許褚為虎賁校尉;四曰虎衛軍,典韋為厲鋒校尉;五曰重騎營,張飛為武衛校尉;六曰羽騎營,黃忠為越騎校尉。虎衛、陷陣各祗千人,餘者皆二千。」關公曰:「何為陌刀?」軒曰:「陌刀者,若斬馬劍,雙刃,柄長四尺。」眾將各受封訖,於教場中選卒操練。晌午,用飯畢,項軒望兵造一行,將甲圖、陌刀圖、三弓床弩圖一併交由浦元,命浦元督辦。

    不數日間,招賢館立,招賢令布,令曰:「夫有行之士未必能進取,進取之士未必能有行也。陳平豈篤行,蘇秦豈守信邪?而陳平定漢業,蘇秦濟弱燕。由此言之,士有偏短,庸可廢乎!有司明思此義,則士無遺滯,官無廢業矣。」招賢令出後,應募之士,如雨駢集。一日,有一個穎川許昌人,姓陳,名群,來投項軒。軒把政務細細詳問,陳群抗詞質辯,一一剖悉,真個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項軒大喜,即辟陳群為治中從事。

    是日,軒來至蔡府,見蔡府中垂柳拖絲,拂境清幽。奼紫嫣紅,迎風弄鳥,別有一種賞心之境。聽見笑聲將近,卻是數名丫鬟奔出來,有的說打得好,竟像一隻紫燕斜飛。有的說耍得妙,還似個孤鶴朝天,盤旋來往。

    看』>書』網首發^,故送書與顧雍,令雍前來效力,謀個前程。」項軒聽罷,喜上眉梢,與二人把盞言歡。酒罷,項軒攜住顧雍的手,通往府中安歇。次日,項軒闢顧雍為主簿,令其與胡昭、陳群同理府政。

    秋,七月,三輔螟。是歲,帝造萬金堂於西園,引司農金錢、繒帛牣積堂中,復藏寄小黃門、常侍家錢各數千萬,又於河間買田宅,起第觀。

    中平三年,二月,江夏兵趙慈反,殺南陽太守秦頡。庚戌,赦天下。春,帝強征錢帛,以繕修南宮。五月,壬辰晦,日有食之。六月,荊州刺史王敏討趙慈,斬之。車騎將軍趙忠罷。十月,武陵蠻反,郡兵討破之。十二月,鮮卑寇幽、並二州。歲末,項軒上京述職,備述任上之情。

    且說,青州東萊黃縣,有一青年才俊,姓太史名慈,字子義。少好學,仕郡奏曹史。會郡與州有隙,曲直未分,以先聞者為善。時州章已去,郡守恐後之,求可使者。慈年二十一,以選行,晨夜取道,到洛陽,詣公車門,見州吏始欲求通。慈問曰:「君欲通章邪?」吏曰:「然。」問:「章安在?」曰:「車上。」慈曰:「章題署得無誤邪?取來視之。」吏殊不知其東萊人也,因為取章。慈已先懷刀,便截敗之。吏踴躍大呼,言「人壞我章!」慈將至車間,與語曰:「向使君不以章相與,吾亦無因得敗之,是為吉凶禍福等耳,吾不獨受此罪。豈若默然俱出去,可以存易亡,無事俱就刑辟。」吏言:「君為郡敗吾章,已得如意,欲覆亡為?」慈答曰:「初受郡遣,但來視章通與未耳。吾用意太過,乃相敗章。今還,亦恐以此見譴怒,故俱欲去爾。」吏然慈言,即日俱去。慈既與出城,因遁還通郡章。州家聞之,更遣吏通章,有司以格章之故不復見理,州受其短。

    晌午,項軒與典韋入城中酒肆用飯飲酒。正飲間,慈牽馬到店門首了,入店坐下,便喚酒保,曰:「店家,快些送上飯食,吾還待趕路。」軒見太史慈身長七尺七寸,齒白唇紅,雙眼有神,兩眉入鬢,美鬚髯,細腰寬膀,長猿臂,威風凜凜。項軒就邀他同坐,相互通了姓名。慈曰:「今我因奏章之事,恐為州家所疾,受其禍,乃欲避之遼東。」軒曰:「此去遼東,遙遙千里,苦寒艱辛,猴年馬月可回,令堂於黃縣不能侍養,此可謂孝否?」慈默然無言。軒曰:「子義,我看你相貌堂堂,必有兼人之勇。目今有句話,要與子義講:吾鎮守豫州,眾官將皆是論功行賞,法不好施於親愛。我如今欲把子義補在標下為官,恐營伍員中有官將議論,使子義無顏。吾之意思,來日要往演武廳去,當面比試武藝,你果然弓馬熟嫻,就補在標下為官。此舉既使眾將箝口,亦可接令堂於跟前盡孝。」太史慈躬身曰:「若蒙大人題拔,子義終身遭際,恩同再造。」項軒教再整杯盤,與二人把盞言歡。

    卻說虎賁中郎將袁術之子袁耀,聞知項軒回京述職,登時三屍神暴跳,七竅裡生煙。恨不得一拳打扁項軒。但又礙著項軒乃當朝重號將軍,哪敢動他。是日,袁耀來見袁術,計議一番。袁術定下一計,曰:「兒啊,不必心煩。為父想來,并州刺史丁原一連數本,催討糧草冬衣,已籌措妥當,定五日後起運。且待為父保奏項軒做名解官,好將狗命,一刻傾消。」袁耀曰:「父親,解送軍資,如何害得他性命?」袁術獰笑曰:「我修書一封,送交沾縣縣尉。此人名馬秀,是吾心腹家丁保升的,一見為父手書,豈敢遲誤。教他如此如此,必教他在箕關身亡。」袁耀大悅曰:「父親此計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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