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火攻解漁陽 黃巾大起義 文 / 清氣
次日，鮮卑兵於西城下索戰。漁陽城頭哨兵見鮮卑兵天色未曙便人喊馬嘶，知是敵軍必有行動，忙向項軒稟報。昂藏得報，即令高順率五千步兵於城頭佈防，嚴陣以待。城下鮮卑兵，見漢軍一字兒排開，護住城頭。鮮卑兵一哄而上，使雲梯、木盾彎刀欲爬漢軍城頭，漢軍靠弓箭長槍要將鮮卑兵趕下城去，各不相讓，正鬥得難分難解。時已近午，高順派人來報，曰：「鮮卑又遣數萬步騎，現正攻我北門。」
項軒得報，忙令關公領五千人馬往城北援。漁陽城一時喊殺連天，金鼓震地。闕居見漢軍分兵北城，頻頻增兵西門，項軒見狀，便又率飛、褚領五千漢兵，各各右手執矛，左手持一面盾前來助戰。雙方人馬，斗在一堆，打得難分難解，死傷纍纍，一直戰至傍晚，方始各自收兵回營。夜間一經清點，城西、城北兩處戰場共計損傷三千餘人。項軒聞報，一面憑城固守，一面修本飛報州府。快馬傳書，將漁陽戰報送至幽州府，郭勳得報，立遣鄒靖領手下驍將率兵三萬，前往救援。至修書於州府之日起，鮮卑軍每日由辰至卯，使雲梯、沖車、火箭攻城，輪番攻擊，如今已是第四日，雙方各有死傷，鮮卑軍已有疲態。連日來，項軒數次登箭樓，瞰鮮卑引火物處。夜間，更令人探明鮮卑大營路徑。
第五日，暮，援兵至距漁陽城二十里處，並遣斥候進漁陽城，見太守、項軒。項軒聞援兵至，大喜，便請斥候即時回營，將所謀計策告知鄒靖。城內主力佈置於西門，初冬之時，天干物燥，城內外盡皆備齊火攻之物，看號為令，兩處鼓噪擊鮮卑軍正面，再分兵同時由北門出擊北門外鮮卑軍。令遣數名探路士卒，隨斥候一同回營。項軒又令張飛、許褚率驍騎五千繞過鮮卑軍，以金鼓為令，襲鮮卑後營。
鄒靖聞知，命人按項軒囑咐安排人馬，只等今晚配合出擊鮮卑兵。分派定，待入夜後，鄒靖悄然起程，近漁陽，挨至二更天，驀地「咚！」「咚！」「咚！」一連三通鼓，前軍一萬人馬擎著火把，齊聲吶喊、鼓噪著衝向鮮卑營，將魚油、硫黃、焰硝、火箭盡數投向鮮卑營。闕居雖有戒備，然士卒皆熟睡之中，一時未免慌亂，一面救火，一面應戰。未料，此時漁陽城門大開，城中人馬亦點火把，攜火箭，鼓噪而出，向大營前部攻來。與此同時，後營，亦有一支人馬踏營而進，火攻貯藏引火之物處。一時之間，西門外鮮卑軍三面受敵，前營房多處著火，一片火光熊熊。後營引火物處更是連連爆炸，聲徹雲霄，火焰張天，鮮卑兵驚慌，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走。殺至天明，闕居引慘敗軍士，奪路而走，望北門而去。哪知，北門城外鮮卑軍亦受襲，兩軍相遇，一時無急智，只得合兵一處，倉皇北去。
漁陽之圍既解，堪犒軍畢，鄒靖調撥歸師，項軒亦引兵同行。郭勳見鄒靖等安然撤歸，自是放心，令侍從召鄒靖等前來，撫慰曰：「卿等不殫辛勞，夜襲鮮卑，得解漁陽之困，忠勇可嘉。」靖曰：「此乃屬下應當之責。涿縣縣尉項軒智勇雙全，此次漁陽解圍，居功至偉。」軒曰：「為國馳驅，吾萬死不辭。」郭勳曰：「目下項縣尉可回去收拾，本刺史著人送書進京，與你表奏大功。」軒等叩謝，出了府衙，回至涿縣。
月餘，軒遷豫州穎川郡太守。穎川郡，人傑地靈、富庶繁華，古之大郡。項軒不解，如此富庶之地，豈能予一籍籍無名於朝堂之上之人。然文書上，白紙黑字，殷紅大印，豈能是假。軒雖百思不得其解，亦擇日赴任。
了卻首尾之事，項軒帶著文書，攜諸將，領八百親兵，於穎川赴任。到任之日，軒即授關羽陽翟縣令，授高順兵曹史，授張飛尉曹史，授許褚賊曹史。其餘諸曹掾史皆留任。軒治理穎川，常有紅光罩體，紫霧遮身。郡中自軒居後，田豐五穀，麥秀兩岐。時值隆冬，朔風凜凜，瑞雪霏霏，軒設宴款待諸將，飲酒之間，忽見百姓焚香伏道，拜一道人。軒曰：「
看書網男生^重一百二十九斤，色黝黑發亮，虎頭吞口，戟首兩側，月牙寒光逼人，戟身雕有盤龍，戟桿上有篆書「鬼神」二字。項軒單手提戟，行至項城面前，細細將此事說了一遍，項城大喜，又著人取來一身甲胃、袍帶靴帽與項軒，項軒穿戴起來。但見項軒：頭頂鬧龍烏金盔，腦後飄擺斗大簪纓，身披龍鱗烏金甲，體掛虎皮紅戰袍，腰束龍首戰帶，雲龍裙遮蓋雙腿，足蹬虎頭戰靴。往那兒一站，恍如霸王在世。項城大喜，命人重新設酒，又開懷暢飲起來。於家中盤桓數日，項軒領著宗族數十人，鑌鐵、煤三千斤，良馬百匹，返回穎川。
且說張飛自賣了莊院，片刻不歇，逕投陽翟來。行至陳留己吾，見路旁有一村酒店，飛走入酒店來，主人家擺上酒餚，張飛飲了幾杯。只見店外來了一條大漢，那大漢身高八尺，虎頭，鐵面，虯鬚，容貌魁梧。大漢直上直下相張飛，張飛見那人看他，曰：「你那廝看張爺怎地？」大漢曰：「你是誰的老爺？」張飛手起一拳，揮向大漢，大漢提步上掌，招架相還，兩人一來一往，打得難解難分。約莫鬥了二十餘合，兩相罷手，張飛問曰：「你這漢子，姓甚名誰，那裡人氏？」大漢曰：「老爺沒姓，要廝打便與你廝打。」張飛大怒，正待動手，忽聞虎嘯山林。那大漢撇下張飛，逕直鑽入山林，張飛心頭火起，虎鬚豎立起來，亦隨其後。
只見一陣風起，吹得敗葉樹木如雨一般打將下來。忽的跳出一隻虎來。那虎望大漢勢猛一撲，大漢不慌不忙，趁著那虎撲來之勢，握拳一擊，勢大力沉，正中猛虎頷下。那虎傷了氣管，疼痛難耐，退有五七步，便反身逃向山林，大漢緊追不捨。轉出山林，忽有一澗攔於眼前，澗闊一丈，猛虎見勢危，縱身越澗，大漢健步如飛，一躍而過。大漢三步並作兩步，追上猛虎，上前雙手擎住，那隻虎動也不敢動，將右腳連踢幾腳，一連幾拳打死。那大漢正要回身，忽聽山嘴上大吼一聲，又是一隻猛虎，向那大漢對面撲來。大漢抖擻精神，掄拳又打，打了幾拳，挽起虎尾，向石上摔將下來。張飛曰：「此乃天生好漢！」遂上前相請，朝上一揖曰：「壯士慢行。」大漢曰：「怎的，還要廝打。」飛曰：「非也，吾見壯士勇猛異常，欲邀壯士入我軍中。」兩個便在草地上坐了，細問來歷。張飛曰：「吾乃涿郡張飛，現於穎川太守項軒手下效力。」典韋曰：「可是逐鮮卑英雄。」張飛曰：「正是。」大漢曰：「不瞞你說，我叫典韋，陳留己吾人，因為友報仇殺人，故遁於山林。今日聞山中虎大傷人，一時興起，入山擒虎，不想於此處撞見好漢。」典韋自思，自逃竄山林後，溫飽難料，枯燥乏味。今既得他舉薦，不若同他去穎川投軍。稍作思慮，典韋引路，來到山坳內，有一石洞，典韋進內，收拾一番，提一雙大鐵戟，與張飛取路往陽翟來。
兩日後，二人來至陽翟城門。早有小兵報知項軒，出門相迎，接進衙門中。張飛引典韋來見，軒問何人，飛曰：「此乃陳留人，姓典，名韋，勇力過人。」遂把前日陳留廝打，見他打虎因由，說了一遍。軒曰：「此古之惡來也！」，隨命為帳前親衛長，解身上錦襖賜之。項軒吩咐擺酒接風。翌日，人報浦元已至，項軒出迎，自執其手，與他把盞。浦元感軒禮遇之恩，曰：「大人若不相棄，願效犬馬之勞。」項軒大喜，命浦元督造兵器、甲冑，並將「宿鐵」之法，「滲碳法」及「雙液淬火法」盡皆授予浦元。浦元伏地拜謝，口頌項軒再造之恩。
中平元年正月，疫氣流行，太平道人張角散施符水，為人治病，自稱「大賢良師」。角有徒弟五百餘人，雲遊四方，皆能書符唸咒。次後徒眾日多，角乃立三十六方，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帥，稱為將軍；訛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令人各以白土，書「甲子」二字於家中大門上。青、幽、徐、冀、荊、揚、兗、豫八州之人，家家侍奉大賢良師張角名字。項軒自得探子密報，加緊防備，督造器械，日夜操練士卒。
正月，角遣其黨馬元義，以金帛勾結洛陽宦官封胥、徐奉，以為內應。不想，角弟子唐周赴省中告變。朝廷調兵擒馬元義，斬之；次收封胥、徐奉等一干人下獄。二月，張角聞知事露，星夜舉兵，自稱「天公將軍」。四方百姓，裹黃巾從張角反者四五十萬。
陽翟城內，項軒聞得黃巾欲要起事，召眾將聚集計較。一夜無眠，到了三更時分，諸將即起身來梳洗。吃飯已畢，各各端正披掛。但見關公紫金盔，紫金大葉甲，內襯鸚哥綠戰袍，胸前五綹長髯，掌中青龍偃月刀；高順頭上束髮冠，身上鑌鐵甲，素羅袍，銀花帶，插箭彎弓，手中掄一枝渾天槊；典韋頭戴鏨金吞天盔，朱纓倒掛，身穿大葉黃金甲，大紅滾褲，足下五彩虎頭靴。手裡雙天戟，肋下斜挎豹皮囊，裡邊十二支鳳翅金戟，每支一尺二寸長，渾如一團火炭；張飛鑌鐵盔，烏油狻猊甲，皂羅點翠團花征袍，獅蠻帶，一條丈八蛇矛，好似一朵烏雲。將近四更，遠遠聽得嚷鬧。少時，一片火光，只聽得人喊馬嘶，望府衙來，沿途大叫：「曉事的快開門來！把一應金寶行囊獻出，饒你等狗命！」又一個道：「不要放走了項軒！」少刻府門內鼓打三通，吆吆喝喝，府衙開門。眾軍踴躍，戰馬咆哮，依隊行動，排成陣勢。項軒等領軍直進，與賊相見。賊眾皆披髮，以黃巾抹額。項軒出馬，烏騅人立而起，嘶聲長嘯，軒乃厲聲大喝曰：「項軒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黃巾聞之，盡皆顫慄，倉皇失措。眼見軍心將散，穎川黃巾首領洪茂曰：「黃口孺子，休要猖狂，待我取汝首級祭旗。」典韋大怒，躍馬挺戟，大喝曰：「賊子，來試戟啊！」洪茂二子洪文、洪武兩枝槍，齊向典韋戳來。典韋奮起虎威，舞起雙天戟，一戟削去了洪文半個天靈蓋。洪武吃了一驚，典韋颼的又一戟，將洪武打得腦漿迸出。洪茂大叫一聲，曰：「殺我二子，怎肯干休！」縱馬持槍，直取典韋。張飛叫曰：「洪茂，休得無禮，燕人張飛來也！」張飛挺矛直出，手起矛至，刺中洪茂心窩，翻身落馬。眾賊見洪茂被誅，皆棄械投降。質明，項軒賑濟安撫百姓，大餉士卒，軍民大悅。宵，接得豫州刺史王允牒文，言黃巾賊圍城將陷，命項軒速來救援。夙，項軒領關公、典韋、張飛率兵七千，投譙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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