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7章 生死法門 文 / 爨小乙

    「你們三人先在這等著，我去對面的孤島上看看是否有通到玲瓏陣中心的方法。」張士尹不等三人反應，率先打出一張避水符，縱身躍出三丈，踏著避水符急速前進。

    「這水不是可以腐蝕任何東西麼？張道長的避水符怎麼能在此間行走？」柯小艾不解地問。

    「你看弱水的顏色？」真禪法師說，伸手觸向弱水水面。

    「怎麼會這樣？真禪法師，你是不是有法術避開這水的腐蝕能力了？」望著真禪法師乾枯蒼老的手在弱水中安然無恙，甚至真禪法師還捧起一掌水，獨自喝了起來。柯小艾更加不解。

    「這水之前是弱水，碧綠發青，而現在它卻清澈見底，入口還甘甜可口，你覺得它還有剛才的腐蝕性麼？」

    「就算變化也不會這麼快吧？」柯小艾看著水中自己瘦弱的身體，蓬鬆雜亂的頭髮，連臉上的小紅疙瘩都顯現出來了。

    就在這時，柯小艾屁股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他還沒趕得上反應怎麼回事，就一個閃腰便撲進水中。

    柯小艾驚的大叫：「要死人啦，嘉措師父，真禪法師，快救救我？」

    柯小艾在水中撲騰著，嗆了滿鼻子的水。可他卻也突然感覺到這弱水不似剛才的水了。那種腐蝕性竟然消失了，而且就像真禪所說，這水竟然甘甜清爽，他似乎從來沒有喝過如此的淨水。隨後，他又悶頭鑽進水中，水中透明度極高，一片清明，竟然能看清與弱水交界處的石壁上的花紋。

    柯小艾再次鑽出水面，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望著岸上的真禪和嘉措，招了招手，兩位大師，這水真的沒有了腐蝕性啊，還真好喝，要不你們倆也下來洗個澡？

    真禪法師淡然笑著，搖了搖頭。而嘉措卻滿面紅光，露著整齊潔白的牙齒呵呵笑著。很顯然剛才踹他的就是嘉措師父。

    「還真是個活寶，這哪像個出家人的樣子？看來以後拜這喇嘛為師少不了被玩！」

    柯小艾幾個浮游爬上岸邊。

    「大師們，你們也不下來游個水？這水多清甜呢？還有啊，嘉措師.

    那麼照這樣推論，地蟒和夜孫鳥的蛻變就是它們體內物質的重新組合，它們分別變成青龍和鳳鳥，之後將體內的靈氣或者精華之氣噴出，也就是它們口中的水柱和火焰。水柱和火焰中蘊含某種物質將周圍的能量吸附在一起形成類似黑洞的形態，之後這種形態變成球狀。最後青龍和鳳鳥在靈氣散盡之後身體結構便紛紛解體，變成金黃色的基本微粒。這些微粒和那個黑洞逐漸融合，形成了那個流光溢彩的珠形球體。

    如果把這種理論擴大，擴大到任何生命物體和非生命物體中，所有的物體都會分解成最基本的粒子。這些粒子可以相互轉化，聚集形成新的生命。那麼這樣說，宇宙中所有存在的東西都可以相互依附轉化，那麼這樣就可以解釋很多現象，包括生死輪迴。

    這豈不是找到了生死法門？一個閃亮的念頭從柯小艾腦海中劃過，就那麼一瞬間，柯小艾似乎打通了些什麼東西，卻又無法融會貫通。剎那間，那種靈感稍縱即逝。柯小艾又回到現實中，莫名的興奮和焦急的失落讓柯小艾臉上喜悅和悲傷交替。

    嘉措望著癡呆在自己世界的柯小艾，知道他在思考一些什麼東西。但是看著他的神色，卻又不好打斷他。只是默然說了一句：「一切隨緣！萬物即有通達之時。」

    柯小艾望著嘉措，神色平和了下來。

    「小艾，我給你的金剛杵呢？」

    「金剛杵？啊呀！」柯小艾大叫一聲，左右摸索身上的各種口袋，除了三個一元硬幣以外，什麼都沒有了。柯小艾思考著剛才手拿金剛杵的最後一幕。突然叫道：「師父，你還問我？不是你剛才踹我那一腳，我怎麼能丟？估計現在都掉這弱水裡了，這弱水多深咱不知道，這可怎麼找？」

    「都怪為師玩心起，才導致這樣後果，罪過！」嘉措雙目微閉，默念著苯教法咒。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還唸經？唸經能把它念回來？看來還是我這徒弟的再辛苦一趟了。」柯小艾搖頭，再次縱入弱水之中。

    柯小艾不知道弱水的深淺，只能摸著水下的石壁緩緩向下潛去。在水面外的光芒映射下。石壁上的花紋隱隱泛著藍色的光芒。柯小艾好奇地看著這些花紋。花紋彎曲沿著弱水的深度向下延伸，不像是自然形成，有明顯的人工雕刻痕跡。那些花紋的刻痕中細密地沉澱著一些藍色的物質。那些藍光就是從這上面輝映而出。

    這些花紋的形狀類似一些鐘鼎上的雲紋，只不過不是左右排列而是上下排列，另外這雲紋的寬度要比一般的鐘鼎上寬，大概二十公分左右。雲紋分為兩束，兩束之間夾雜著一些筆力深刻的字符，有點隸書的味道，字體線形蠶頭燕尾一波三折。從上到下，一共三十多個字符。柯小艾不認識這些字符的意思，只能默默記在心中。

    兩分多鐘後，柯小艾感覺胸腔一片沉悶，那些肺細胞像火燒一樣難受。所以他勉強將弱水內石壁上的字符看完，便雙腿一夾，快速衝出水面。柯小艾大呼一口濁氣，上下浮動在水面上，一陣劇烈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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