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拼盡一切,還是沒能留下她 文 / 雪主
拼盡一切,還是沒能留下她!
「嗚!」清越的簫音響起的一霎那,公子硯沉靜的有些痛楚的眸子忽然睜大,這音樂,這曲子,這世上就只有一個人能夠吹奏出來,那個人,是
那個人的名字,顯而易見,原來,她真的就只騙過他一件事,就是詐死的那件,可是,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他還活著?
原來原來,他在她心中,不過如此!
不過不過,也好,至少,他還知道她活著。
可是現在知道她還活著,還有意義嗎?
她終究還是用他沒有辦法接受的方式,要離他而去。
她,終究還是要離他而去,他終究,拼盡一切,還是沒能留下她!
「羽青日!」昏睡中的風祁凡似乎是聽到了這熟悉的曲子。
朦朧中,公子硯只聽見風祁凡似乎是在說著什麼,他靠近他,卻聽見他的口中在喃喃的念著已經很久沒有提起的名字。
原來,不是不在意了,原來不是不愛了,原來,他只是把他的名字藏在心裡了。
「羽青日!」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公子硯的心刺痛著,原來,她說讓他封了風祁凡的感識,是這個原因。
她是怕風祁凡會受不了,她怕風祁凡會受不了失而復得,得而復失的心痛。
她擔憂的終究只有那一個人,終究只有那一個人。
他公子硯從來就不在她的擔憂範圍內,她擔憂的,他心裡的,從來就沒有她!從來都沒有!
「羽青日!羽青日回來了!」他驚呼一聲,公子硯驚愕的看著被羽晴打昏的風祁凡驚坐起來,一雙幽深晦暗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大殿,口中呢喃的,都是羽青日回來了!
他掙扎著的站起來,腳下不由自主的向著大殿的方向邁了一步。
公子硯親眼看著風祁凡站起來,看著他向著大殿的方向邁步,可是也親眼看著他對那扇門望而卻步。
「羽青日!」他口中依舊喃喃,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心跳的速度,是他無法掌控的,又一次的失序,依舊是因為他。
「公子硯!」原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公子硯是在他身邊的,不過是刻意的忽略而已。
「公子硯,那個,是羽青日吧?」他的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那扇門,聽著從門裡飄出來的樂聲,心揪緊的疼,毫無預兆。
「風祁凡,是與不是,又能如何?」公子硯看著風祁凡這樣,第一次承認了,風祁凡對羽青日的愛。
他公子硯,終究還是比不上風祁凡愛的純粹。
他愛上羽青日,因為他早就知道羽青日是女兒身,當日羽青日被劇毒反噬的時候,他探了她的脈搏,雖然不懂醫術,可是男女脈動的差異,他還是知道的。
他無法理解,風祁凡自始至終都只把羽青日當男人看待的,為何還能愛得那麼撕心裂肺。
或許也正是因為他不懂,羽青日才一次一次的對風祁凡偏頗吧,誰讓他能愛的那麼真。
公子硯自問,做不到,只是因為他的身份,他就已經做不到了,即便那個人是羽青日,也不行。
「如何?又能如何?」
讓公子硯驚訝的是,風祁凡並沒有失控,而是呆呆的站在這裡,聽著門裡飄出來的,輕輕柔柔的音樂。
如果不是真正見識過,又有誰能夠知道,那淒慘的離別的樂曲竟然是殺人的利器。
唇角滑出的血線,口中的血腥,羽晴不是沒察覺到,體內越來越少的內力,讓她有些驚慌,儘管知道凌子墨根本沒有辦法在她的攻擊中活下來,或者說,即便是他活下來了,也會成為一個廢人,可是這一刻,她還是慌亂了。
他還沒有告訴外面的人,她喜歡他,不,是愛。
向著第一次見面,他高高在上,她站在高台下,四目相對,她刻意忽視了自己失序的心跳。
針鋒相對,他知道那樣的男人,討好他的人很多,而他,最不缺的就是下人。
他站在他的對立面上,以一國相爺公子的身份站在下面,卻是在求一個和他平等的身份。
她是羽晴,可那個時候,他是羽青日,在這個世界十多年,她第一次撿起了自己在前世的傲氣,不是身份的傲氣,而是能力,傲骨凌雲。
看著他眼中的探究,看著他猶豫,在她輕而易舉的傷了風笑凡之後,他在猶豫,這個人,她羽晴,到底能不能留下,或者,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再見時,他興師問罪,眾多理由,她只知道,風祁凡的試探,又一次開始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故作的失落,卻也假戲真做,願求平生一知己,她知道,那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心聲。
他沒有挽回,看著她的背影,只說了一句,下盤棋吧。
他知道,那一刻,風祁凡似乎是讀懂了羽青日的心,也是讀懂了羽晴的心。
她的十面埋伏,她的高山流水,甚至她後來吹奏的紅顏殘笑,他都銘記在心,哪怕是後來再有人奏出同樣的曲子,都能輕易的引起他心中的共鳴。
他知道他愛上她了,她也知道,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注定了是不能圓滿的。
愛情,尤其是他們之間的愛情,身在高位,愛情早就已經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了。
他們互相傷害,他們互相怨憤,可是終究還是逃不過兩顆相愛的心,她以死來成全,卻喚起他內心藏著的一直不願曬出來的感情。
她以另一個人的身份來到他身邊,終究還是一個人,她身上有太多他熟悉的因素。
不知道他是把他們當成了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可是她的寵溺,還是讓她心驚,悸動。
她為幫他解除攝魂術的時候,無奈卻也欣喜,失shi身於他。
再然後,她離他而去,卻在他身邊留下了自己很看重的人。
血染龍吟嘯,情寄攝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