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二 離去 文 / 胭脂碎
湯黎昕自舒湘雲的房間回書房後,心中有些煩躁。君睿嵐居然夜探蘭兒的閨房,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這蘭兒畢竟是他湯黎昕的人。想到蘭兒看他進來時滿臉的緊張和不安,湯黎昕的眼中閃出一陣危險的光芒。蘭兒,即使你心中已經對那湯黎昕種下了情根,我也要將那情根從你心中移去。
湯黎昕思索間,自入住上官府後就沒了蹤影的湯遼走了進來。湯遼對著湯黎昕行了一禮道:「公子,回侯爺府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您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湯黎昕聽了湯遼的回稟,略微思量了一下道:「明日吧,你傳書給小侯爺讓他先不要動作,一切等我回到侯爺府。」
湯遼聽了湯黎昕的回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開口道:「公子,小侯爺說讓您以大局為重,有些事情可以暫時委曲求全。」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只是我忍耐了這麼多年,現在絕對不能再任她們踩在腳下。」湯黎昕看著湯遼道:「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你飛鴿傳書給小侯爺,我會盡早回去。」
「公子,您這不是折殺湯遼,湯遼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湯遼見湯黎昕無事,便領命退了下去。
看來去赫連城尋找藥材的事情必須要暫時擱置了,那個賤婦居然想做出如此欺侮娘親的事情,自己是斷然不能不理的,若不是留著那賤婦有事,自己定然要殺了那賤婦以慰娘親在天之靈。湯黎昕閉上眼,掩住了內心那激狂的不平和憤恨,總有一日,要在娘親靈前殺死那些害死娘親的人。
七月初五,辰時正時,上官雲峰和上官天祐正在用餐時得到小廝的稟報,說是湯公子差人送信他有事要急著趕往定安侯府,就不當面向上官老爺告辭了,已經動身上路了。那小廝還說,湯公子讓轉告軒王爺,王爺身子強健,傷口癒合能力也比常人強了數倍,劍傷似是已經康復,已經無需他換藥。只是他還要提醒軒王爺,傷口未徹底癒合之前,還是安心休養,莫要讓傷口發炎,這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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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天祐得知消息後,匆忙吃了早餐便趕到了君睿嵐養傷的院落。被趙勇請到室內,湯黎昕就看到君睿嵐在用早餐。
「軒王爺,不知你可知道湯黎昕今早離開了上官府邸?」上官天祐見到君睿嵐便將小廝的話告訴了君睿嵐。
君睿嵐聽聞湯黎昕離開了上官府邸,心中一驚,又聽了上官天祐轉告的那小廝的話,便知道,湯黎昕是在告訴他,他已經知曉那日他偷偷潛入蘭兒房間的事情。湯黎昕,你這麼著急離開,果真是因為急事麼?
上官天祐見君睿嵐只是略微吃驚了一下,隨後有沒了反應,便開口問道:「軒王爺,你說這湯黎昕是不是知道你我二人調查這次宴會下藥的事件,才急著離開?」上官天祐昨晚聽了湯黎昕的一席話,回去後又思考了一陣,他也覺得湯黎昕似是也有嫌疑,只是猜測而已,現在並未找到切實的線索。只是這湯黎昕離開的這般匆忙,之前又未打任何招呼,在這關口匆忙離開,總是有些蹊蹺。
君睿嵐見到上官天祐談到了自己懷疑湯黎昕便將談三昨夜探查的消息告知了君睿嵐:「敏行,我差人查了你所講的那被人冒名頂替的婢女翠竹,宴會那日傍晚,湯黎昕的貼身侍婢暗香曾經到廚房找過管理膳食的婢女討要製作消暑湯品的材料,當時廚房忙得一團糟,管理廚房的廚娘還是讓婢女紅兒和翠竹一起幫著暗香將那些食材送回了梧桐苑。」
君睿嵐所講的這些,上官天祐心道,軒王爺查到的這些自己都知道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啊?這樣的天氣,要熬製些消暑的湯品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君睿嵐自是看出了上官天祐的疑惑,他並未解釋,卻是問道:「你可問出那翠竹是什麼時候被人打暈的?」
上官天祐道:「翠竹膽子極小,平時甚少講話,受了驚嚇,說話顛三倒四,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君睿嵐微微一笑道:「翠竹跟著一幫婢女端菜的時候,廚娘曾經說過一句『翠竹』你這身上怎麼有些藥味?暗香跟在湯黎昕身邊,浸染藥物,身體上有些草藥的味道倒也屬平常。這廚娘對味道敏感,聞出了輕微的藥材味道,但是並未在意。」
「王爺,是說那翠竹已經不是真實的翠竹而是易容過的?那個人是湯黎昕的婢女暗香?」上官天祐聽了君睿嵐的分析,才覺得自己和爹爹審問的時候,卻是未注意這許多細節。「如何肯定那人是暗香易容呢?」
「並不能肯定。」君睿嵐淡淡地道。這一切都只是懷疑,只是各方面分析這個暗香總是有些可疑。「只是那湯黎昕在見到那群黑衣人時太過鎮定,絲毫未有驚異。」
「王爺果真心細。那日我因為迷藥的作用很早就昏迷了,並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有什麼異常。」上官天祐有些懊惱地道。
「這只是我的推測,至於這湯黎昕是否和宴會中酒水下藥有關還需要進一步查明,只是現在看來他的嫌疑著實不小。」君睿嵐不緊不慢地道。
「宮中那位怎麼會和湯黎昕合作?這湯黎昕也是桀驁不馴的人,不會隨意幫助別人辦事。那樣的話,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上官天祐喃喃道。
事情怕是比這還要複雜。君睿嵐並未答話,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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