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一 疑慮 文 / 胭脂碎
那湯黎昕也並不需要舒湘雲回答,他看了看那扇打開的窗戶,調過了視線看著舒湘雲,那視線讓舒湘雲的心猛地提高。
「蘭兒,今晚的胃口可好些了,消暑湯品可用了?」湯黎昕看著舒湘雲微微有些閃爍的眼睛,開了口。
「今晚的胃口比前幾日好些了,多謝公子對蘭兒的關心。」舒湘雲不敢正式湯黎昕的視線,輕聲答道。
「今夜應該會有雨,這窗戶這樣大開著,夜晚濕寒之氣進來會傷身。」湯黎昕說完這話,便徑直走到床邊,將那大開的窗戶輕輕地關山。
「已經不早了,蘭兒你早些休息吧。」湯黎昕講完這話後,便回身繞過屏風走出了舒湘雲的臥室。
湯黎昕走後,舒湘雲的心緒還未平定,他到底有沒有發現君睿嵐剛來過呢?看湯黎昕看向窗外的眼神,似是有所察覺的,若是察覺了,他又為何沒有質問自己呢?今晚湯黎昕過來真的只是單純來看望自己?
君睿嵐字窗口跳出後,便飛快施展輕功逃離了梧桐苑。他的傷口並未癒合,施展輕功時還會牽動胸口的傷口陣陣作痛,但是自己心中卻是有幾分舒暢的,看到她這幾日的惦念也算是有了著落。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也會帶著傷來探望一個女子,只是因為想見到她。若不是那個湯黎昕突然闖入,自己還可以逗留些時間。湯黎昕應該是發現自己的蹤跡了吧?讓他發現又如何?自己不是已經跟他將事情挑明了麼?
到了自己養傷的庭院,君睿嵐自屋簷跳下,正看見談三站在門旁。
「王爺,您的傷口怎麼又滲出血了,要不要請湯神醫過來?」談三看著君睿嵐灰色的衣袍內白色繃帶上隱隱滲出鮮血著急地道。
「無礙,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你在這門外作甚?」
「王爺,上官公子正在室內等您,應該是有重要事情要同公子商議。」談三恭聲道。
君睿嵐聞言,走進自己的臥室,他剛進內室
看;書?網軍事]睿嵐玩笑而已,如今見這君睿嵐並沒否認,不禁有些好奇。
君睿嵐但笑不語,停了一會才正色道:「敏行,你現在前來是不是有什麼要事?」
上官天祐也不再戲謔,他看了看君睿嵐右胸繃帶上的血跡,道:「王爺,你先處理下傷口,我再詳細跟你講。」
君睿嵐擺手拒絕了上官天祐的好意:「我這傷口,你不用擔心,只是有些崩裂而已,稍後讓談三幫我處理,並無大礙。」
上官天祐見聞言開口道:「王爺,我爹讓人查了那日宴會的酒水,除了咱們那一桌的酒水放了化功散和迷藥,其它的酒水並沒有問題。」
君睿嵐聞言笑道:「那是自然,你不用說我也可以推測出。照那日的情形,那些黑衣人主要是針對我們那一桌人,看其他桌人,似是並沒有任何中了迷藥的症狀。」
上官天祐接著道:「我爹爹在那群黑衣人消失後,便暗中囑咐管家將那日負責酒菜的一干人等集中關押在了一起。事後我爹爹前去審問,發現少了一個婢女翠竹,翠竹正是負責往我們那桌上酒菜的婢女之一。」
「奧?那婢女可有找到?」君睿嵐這次終於有了比較明顯的反應。
「那婢女,第二天在花園假山被發現,是被人打暈,捆綁後丟在了假山的小山洞中。」說完,上官天祐望著君睿嵐道:「王爺那邊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君睿嵐看著上官天祐道:「那日襲擊我們的黑衣人,主要刺殺目標是我。看那些人的身手,有些人就是宮中那位的死士,在京城你我二人都見識過。還有些人並不能弄清來歷,只是那日戴著面具的男子可以肯定是千言排名第一的殺手。」
「這事又是宮中那位所為?」說到此處,上官天祐有些惱怒,「最毒婦人心,果真不假。」
「事情怕是不會那麼簡單。」君睿嵐看著上官天祐淡淡地道。
「看這情形,這上官府中怕是有那人的內應。那將翠竹打昏放入假山洞中的人應該就是這內應,只是這人既然有能力往酒中放藥,為何不直接放毒藥,這樣豈不是更省事?」上官天祐有些困惑道。
「敏行,你莫忘記了,與咱們同桌的可有『聖手』之稱的湯神醫。這世間的毒藥怕是極少有湯神醫解不了的吧。」君睿嵐看著上官天祐笑道,只是那抹笑容別有深意。
「那些人忌憚湯黎昕在場,不敢下毒藥而只是下了迷藥和化功散。這迷藥和化功散本來就不易察覺,將我們這些人放倒,再派出殺手,那我們就變成待宰的羔羊了。」上官天祐順著湯黎昕的思路,快速進行分析。事情這樣分析下來,仍然毫無頭緒。上官天祐看著君睿嵐的臉色稍顯困乏,便開口道:「王爺,你先休息吧,敏行改日再來探望王爺。」
上官天祐走後,君睿嵐叫來了談三給他情理傷口,在談三給他處理傷口時,他確思量著上官天祐的話,上官天祐今日所講的情況,倒是讓他微微有些迷惑了,這湯黎昕是否跟這刺殺事件有關呢?回想起,那上官天祐那日異乎尋常的鎮定,似是早就知道會有人來行刺一般,君睿嵐可以肯定湯黎昕定然與宴會的行刺事件有關,可是那日他確實是中了化功散的,是為了迷惑自己麼?代替那叫翠竹的小婢女上酒下藥的人是否與湯黎昕有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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