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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1章 神魂早蕩 文 / 顏公上

    兩人離開公交站,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公上責問:「你怎麼連我都不打個招呼,就這麼幹?」

    袁傑說:「我給你打了招呼,你會同意嗎?」

    「不管同不同意,你也不該這樣幹?」

    袁傑說:「我本來就是幹這一行的,你要我怎麼幹?你說!這次到都勻,你花了那麼多錢,我曉得你每個月就那麼幾十元錢,這一算下來,你已經分毫沒有了。海椒、粉條生意又泡湯,今後怎麼辦?再加上何平進天天只曉得玩女人,什麼正事都不幹,不偷他偷誰?」

    「你偷誰我管不了,但你這麼偷了,我怎麼脫手?」

    袁傑得意地說:「你這個不管,他們暫時或者永遠都發覺不了。你出了房以後,我看了一下,在不損壞包裝的情況下,我取出了兩台,然後又原封不動的包裝好,一點看不出痕跡。等他們發覺了,天曉得是誰偷的?何況你們哪個房間裡人來人往,即使他們發現被偷了,找誰去?

    我想你對我們這麼好,又花了那麼多錢,我沒其他本事來償還你,只有靠這個本事掙來還你,也算是答謝,所以我就偷了兩台,你看,你一台,我一台,我準備拿到火車站一個親戚家先放著,然後才轉來跟你說,誰知你趕來了。」

    公上說:「你到想的很周全。不過,如果是我叫你把東西還回去呢?你願不願意?」

    「我曉得你會這麼做,但現在你做不到,我肯定不會給你的。你如果是不要,我就兩台一起拿走,到時可別說我不講義氣哈」

    公上說:「那我去報案呢?」

    袁傑說:「你不會去報案的。如果你真的去報案了,我就說是你指使的。」

    公上一時無語。報案不僅害了袁傑,袁傑急了反咬他一口,自已真的還難以說清楚,只好說道:「好嘛,難得你一片好心,我就要一台。」

    袁傑高興地說:「對囉,這才夠意思嘛。」說著便遞了一台給公上。

    此時正好公交車來了,袁傑說:「我走了。」

    公上見袁傑走後,他提著錄音機往回走,準備拿回去交給何平進。走了一段路後,他忽然感到不對:袁傑偷了兩台,他只拿一台回去,不拿回去自己還是清白的,拿回去反而說不清楚,不是屎都不屎。想到這裡,別無他策,他去趕八路車,將錄音機放在顏定正哪裡。

    顏定正沒有多問,公上放下錄音機後,便回到城北旅館。

    顏中才見公上回來,把他喊到地壩裡說:「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到處找你?」

    「我到二哥那裡去了一趟,有事嗎?」

    顏中才說:「你跟我出去一趟。」

    弟兄二人到了成都旅館附近的一個餐廳。剛坐下,張世應穿著著一件風衣,手裡提了個公文包,風度偏偏地從餐廳門口進來。他把公文包放在一條空椅子上說:「機票已經訂好了。」

    公上一驚,坐飛機要省軍級幹部才能坐,他定的啥子機票?

    顏中才也從未坐過飛機,欣喜地說:「哦,這麼順利,什麼時間的。」

    張世應說:「我找了個關係開了後門,明天上午十點鐘起飛,大概兩個小時就到廣州了。」

    顏中才說:「他媽的價錢是貴點,但確實要比火車快得多哈?」

    張世應笑著說:「那當然了,一分錢一分貨嘛。我到廣州後,貨源落實後就給你發電報,你這邊的銷路也要落實哦。」

    此時酒菜已經上桌,顏中才舉起酒杯:「來,我們倆弟兄給你喝個壯行酒,祝你一帆風順,一路平安。」喝了這杯酒,公上假裝吃驚道:「張大哥要享受一下省軍級領導的待遇了,小弟表示祝賀。」

    張世應笑著說:「這還不是托你大哥的福氣,去享受一下坐飛機的滋味。」

    顏中才得意地說:「你發電報不要發在城北旅館,你是曉得的,我名義上在幫何平進,實際上還是用他的招牌自己幹。現在的的淪布市場上很緊俏,我已聯繫了幾家商店,他們都要貨。你落實好貨源後,不用擔心運輸,成都東站我比較熟,到時候取貨就行了。電報發在二兄弟哪裡,單位你是曉得的。」

    張世應說:「曉得、曉得,不過老大,你給我的兩千元錢貨款恐怕不夠,既然飛機都坐得起,吃住也不能太小氣,你說是不是?恐怕至少也還得要一千元才行哦。」

    顏中才說:「是,是,我下午想辦法再給你湊一千元。」

    公上心想:大哥怎麼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自己出馬呢?為什麼花錢叫別人去辦?張世應到了廣州,就是落實了貨源,他說沒有落實,隨便找個理由,你人又不在場,不瞭解情況,還信以為真。他把貨發回來賣了,還找你報車旅費,這麼簡單的問題,大哥不會想不到吧?

    他不敢在大哥面前多嘴,特別是這些重大的事,大哥肯定已經胸有成竹,他說了怕大哥說他少見多怪。

    張世應和顏中才年齡相當,都是老江湖,忽然他改口道:「顏經理,我這次奉命出差,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對的,你要多批評,多指正哦。」他對顏中才說這話時,眼裡表現出一種異樣的神色。

    公上看在眼裡,心裡感到極為不安,但想到他和大哥是老朋友,大哥又那麼信任他,自己地位卑微,在他們眼裡是個不懂事的人,他認為張世應眼神是在逃避大哥,但這僅僅是憑感覺。

    顏中才做出一個大經理的樣子,對張世應的說話也不以為然,打起了官腔:「工作上相互學習,互相幫助,來,喝酒。」

    張世應端起酒杯,對著公上說:「小老弟,你要展勁的鍛煉,多向你大哥學習,將來也當個大經理,來,乾杯。」

    公上端起酒杯說:「謝謝張大哥抬愛,干。」

    喝光一瓶酒,張世應說要回洪流旅館準備行李,顏中才對公上說:「你回城北旅館,我送他上了飛機後才回去。」

    公上見大哥有點醉,沉浸在成功的夢境之中,找不到機會提醒他,便擔心地回到城北旅館。

    何平進仍然不理「朝政」,三天兩頭帶一個或多個女人在旅館裡進出,部下上不上班,幹不幹事,他也不過問、不安排,每月發工資就行了。劉久富聯繫浙江的鞋子沒有落實,錄音機在房間裡一台都沒有賣出去。

    公上在旅館裡沒事,想到倉庫裡去看一下有些什麼貨。他到了倉庫,保管員徐清蓮見公上來,很高興地說:「你怎麼捨得過來?」

    第三十二個百鳳眾仙投胎轉世的仙女出現了。

    公上說:「我在旅館裡沒事,想過來看一下倉庫裡堆了些什麼貨。」

    徐清蓮指著兩堆很高的貨物說:「啥子貨都有。布呀,鞋呀,肥皂呀,還有些啥子東西,我都不曉得?」

    公上笑著說:「你當保管員,連有些啥子貨都不曉得?可以說不稱職哦。」

    徐清蓮十八、九歲,高中剛畢業,她表哥是道佐企業辦公室的主任,基於這種關係,高中畢業便安排到這裡上班。

    徐清蓮看起來很單純,細挑身材,容長臉面,香肋帶吃,星眼微餳,左臉朧有一個大酒窩,扎一支單辯,帶著緬腆的眼神,見公上這麼說,低著頭說:「我本來就不稱職嘛。」

    公上見她單沌可愛,以大哥哥侍小妹妹班的心態,右手食指在她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哦,都當工人了,還這麼怕羞。」

    公上這麼隨便的,無心的一個動作和語言,卻牽動了徐清蓮的一顆芳心。徐清蓮顯得更加害羞,順勢撲在公上的懷裡,頭靠在他的胸前。

    窗台露冷,花徑風寒,一縷幽香令公上神魂早蕩。公上不忍心推開他,撫摸著他的頭,讓他依偎了一會說道:」好了,好了,害怕有人來。」

    徐清蓮撲在他的懷裡,搖著頭說:「這裡成天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人來。」

    公上忽然想到他說的實話:「原來你在這裡這麼孤單、寂寞,你可以關上門出去轉嘛。」

    徐清蓮說:「上街也沒有啥子事,只有一個人在屋裡打毛線。」

    公上說:「那就好,只要有混手的,就容易打發時光,時間也就過得快了。」

    公上雖然算個正人君子,但也正值青春年少,也有七情六慾。徐清蓮主動投懷送抱,那有坐懷不亂之理。公上獨抱幽芳,快感極了。

    公上進門時,徐清蓮便關上了倉庫的門,此時她不想有人來打擾,也不放開公上,慢慢地歪倒在床上。

    少女仰面閉目,更有羞花之美。公上慾火橫燒,撲在她身上。

    二人正在親熱,何平進在外敲門:「小徐、小徐。」

    二人同時起身,徐清蓮馬上坐在板凳上,抓起毛線來織。

    公上暗苦道:遭了,遭了,原來她是何平進的獵物,這一下怎麼辦。

    正當公上驚慌之際,何平進再敲門道:「小徐、開門,我來了。」

    公上不能躲,也無處躲,別無選擇,只有面對,他表面很平靜,鼓起勇氣去開門。

    何平進一見是公上開門,納悶地說:「公上,怎麼是你呢?」他突然回過神來,警惕地問:「你到這裡來幹啥?」

    好在時間不長,何平進一叫便開了門,公上說:「我在房間裡沒事,想過來看一下倉庫裡有些什麼貨。」

    何平進進門見徐清蓮在打毛線,放心地道:「這是倉庫重地,你們不能隨便來哦。」

    公上說:「我只是想過來瞭解一下有些啥東西,你說不准來,下次不來就是了。好,我走了。」

    何平進審視地看著公上走了。

    回到旅館,公上心裡非常懊悔。他甚至有點恨徐清蓮,但主要是責備自己:自己又不喜歡人家,又要和人家哪個。她是何平進想要的人,被何平進撞上,他不恨死我才怪。無事生非,這句話一點不假。

    晚上,劉久富和楊茂中先後回到房間,楊茂中說:「公上,何經理叫我通知你,你曉不曉得啥子事。」

    公上心裡一緊,未必何平進要開除他了嗎?既然如此,便說道:「啥子事?不曉得。」

    楊茂中說:「他喊我們準備一下,後天到什仿去開展銷會。」

    公上感到意外:「哪些人去?我時時都在這裡,他怎麼不直接給我說呢?」

    楊茂中說:「曉得他的哦。我也是剛才撞上他,他叫我通知你的,說還是我們四個,王華月、王美燦,你和我。」

    公上說道:「好嘛,有啥準備的,說走就走。」

    劉久富說:「這次展銷費大概要開多久?」

    楊茂中說:「曉得的哦,可能又是一個月嘛。」

    劉久富說:「哦,又是一個月,這麼長的時間,小楊好去找個什仿婆娘來耍。」

    楊茂中說:「我可沒有這個本事,只有看公上行不行?」

    公上還未開口,劉久富便說:「公上亂彈琴,女人找上門他都耍不來,真是笨蛋。」

    三人按常規,說了一會兒笑便睡覺。

    不知公上到什仿有什麼精彩故事?篇幅所限,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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