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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3章 阻止作亂 文 / 顏公上

    公上覺得陳高華處事不地道,就憑在銀廠溝的交情,起碼來去的路費應該給他解決,何況干了十天活,每天才一元錢呢?

    公上表面上任由陳高華宰割,沒有說什麼便走出了門。

    兩人出了房門呂不明說:「狗日的陳高華這麼不夠意思,拿十元錢就打發了。」

    公上狠狠地說:「狗日的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他虧了我,還好像還給我做了個大好事。他媽的他在銀廠溝借了我二十元錢到現在都沒有還,我想到人大面大,沒有問他,誰知他媽的把我當傻瓜。」

    呂不明站在地上:「那就去找他還。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有什麼不好開口的,走,去找他還。」說著便在身上取出一把小刀拿在手上。

    公上說:「不用這樣,他借我的,我可以理直氣壯的找他還。不過,這麼久了,他想還早就還了,現在他不認帳怎麼辦?」

    呂不明把小刀一晃:「他敢不認帳!他不還錢,老子就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他?!」

    公上想了一下:「你把刀兒拿在手上,假裝無意識的玩耍,但是又要他知道,假如他不還錢,將會對他不利。你開始時也不要做得那麼凶。」

    呂不明說:「我知道,我知道,走吧。」

    陳高華見兩人去而復返,而且臉色不對,驚異的看著兩人。

    公上開門見山:「陳師傅,本來我是不想轉來的,但出去算了一下,我們不說來的車費,就是回去的路費都不夠。你在銀廠溝借了我二十元錢,現在沒辦法回去了,只好請你還給我。」

    陳高華假裝想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哎呀,你小老弟也是,路費不夠你說一聲就是,大家都是朋友嘛,你的路費不夠,難道我會不聞不理嗎?」

    公上見他口密腹劍,氣不打一處來:「陳師傅,話得說明白,現在是我找你還錢,而不是你送錢給我做好事。如果不是你借了我的錢,我就是一分錢沒有,也不會向你要,我走路都要走回家去。」

    陳高華賣乖不成,很尷尬。見呂不明似笑非笑的在一旁,手裡的尖刀在手上轉來轉去,無可奈何地說:「你今天不說,我還搞忘了,對不起,拖久了。」說完便從衣袋裡拿了二十元錢給公上。

    公上拿到錢,毫不客氣地說:「對不起,小見了。」說完便轉身出門。

    公上回到工地的當天晚上,便把在丹巴發生的事如實地給陳權世說了。陳權世知道他們要走,第二天上午便沒有走出工,在地壩裡看見公上他們回來,便迎出去。

    公上走進大門說:「剛才差點跟陳高華過不去,他只給了我十元錢,說現在無法結帳。我找他還在銀廠溝借我的錢,他又想賣乖,我沒有買他的帳。我們走了過後,陳高華肯定要說我的壞話,如果他要為難你,你便跟他提勁,就說回資陽我找他算帳,他肯定會害怕的。」

    陳權世站在地壩裡:「這個沒有必要,我幹活掙錢,他有什麼好為難的?實在不行,我走了就是,你不必擔心。」

    公上放心地說:「好吧,那我們走了,總之你要處處小心一點。」

    兩人進屋背了被蓋,陳權世送了約一里地便分手了。

    呂不明為了逼公上與他合作,一路上的吃、住、行,他分錢不出。離開康定,公上買了車票後,錢就所剩無幾了。上車後,公上和呂不明按坐號坐在第二排。

    公共汽車是輛老式汽車,第一排的副駕駛台上,坐了一位二十二、三歲,帶著一個約兩歲左右孩子的少婦。少婦剪的運動頭,很美麗,氣質高雅,坐在第一排副駕駛室顯得很自豪,時不時回過頭來看一看後面的人。

    到了瀘定橋,司機停車讓大家下車參觀。

    瀘定橋是一座鐵索橋,鐵索橋橫躺在大渡河上,將兩岸連為一體。橋長約有五百米,寬約兩米,離水面有十多米高。

    橋上無飛鳥,橋面無行人。橋下波濤翻滾、滔滔江水洶湧澎湃,滾滾下流。橋頭建有一座古式瓦房,氣勢雄偉,壯美大方,為索橋增輝加彩。

    車上的本地人對瀘定橋不感興趣,只有公上和呂不明到橋上去走了一趟。呂不明看後熱血沸騰,感概萬千:「狗日的硬是凶噠,當時拆了橋板,只有幾根鐵索,這邊還有部隊和機關鎗,居然打過來了?」

    公上搖了搖頭:「沒有看以前,還感到神乎其神。今天看了過後,我認為瀘定橋之戰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我在彭縣銀廠溝見過、也走過這種橋。這種橋是老百姓修來過路的,深山老林之中,既用不著人來守,也沒有人來守,更沒有人來搞破壞。」

    公上朝橋頭看了一下,「現在看來,當時是沒人知道有人要在這裡過橋,要打的話,就根本過不來,別說部隊,就在橋頭架兩挺機槍,就是神仙都過不來。」

    呂不明驚問道:「那他們是怎麼過來的?」

    公上急站在橋中間說:「橋是好的,又沒有人守,自然就過來了。」

    半小時後,人們又上車,翻過二郎山,已是下午三點多鐘,汽車停在一個鎮上。車上的人都下車吃飯,少婦也帶著女兒下了車,將手提包放在座位上。

    車上只剩下公上和呂不明,公上堅持要走呂不明後面。呂不明到了車門口,去拉開少婦放在座位上的皮包拉鏈。

    公上立即上前阻止:「你快別干缺德事了,人家從康定到成都,帶的錢是有用的,你偷了人家的錢,人家母女倆到成都怎麼辦?」一邊說,一邊推著呂不明下車。

    在吃飯時,呂不明心不在焉,三兩下便吃好了飯,一個人先到車上去了。

    公上知道他又要作怪,飯還未吃完,便風風火火的趕上車去。到車門口,呂不明又拉開了少婦的提包拉鏈,正要找東西,公上站上車,將呂不明推到座位上,然後回頭將少婦的皮包拉鏈拉復位。

    回到座位時,他逼呂不明坐臨窗口的位置,自己坐在中間一個座位,意思很明顯,不准呂不明出來作亂。

    呂不明冒火:「你這個人真亂彈琴,你不幹,不要阻止人家幹嘛?」

    公上苦心地說:「你又於心何忍嘛,你又不是沒有錢,萬一人家上車發現了,大呼小叫,必然懷疑你、我兩個,我才不願意給你一起背污呢?」

    他們在說話的同時,少婦帶著女兒上車了。少婦看了一眼自己的皮包,也沒有檢查,後來人們陸續上車,司機發動汽車,經過兩天的搖波,到了成都。

    呂不明知道公上沒有錢了,便出動拿錢出來吃飯,買火車票,當晚到了資陽,住在魏聖國家。

    魏聖國夫婦見他們回來,好像是意料中的事,當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呂不明出去後,魏聖國的妻子呂群見公上坐在沙發上,便問道:「怎麼你們剛出去十多天就回來了?」

    公上說:「呂不明吃不下哪個苦,高矮要回來,所以我就只好陪他回來了。」

    呂群問道:「他該沒有幹什麼壞事吧?」

    公上知她是在投石問路,又不想明說,答道:「沒有呀?我天天和他在一起。」

    呂群憤怒地說:「這個不爭氣的東西,有工作他不安心做,就想在外面晃蕩,鬼混,盡給我們丟臉。」

    魏聖國坐在沙發上也顯得無何奈何,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公上起身要道謝走了,魏聖國說:「明天我當班開公共汽車到伍隍,你明天坐我的車回去吧。」

    公上見夫婦倆是真心留他,便同意了。

    吃過午飯,公上和呂不明到街上去耍,青年男女,除了看電影外,其它無任何娛樂項目。兩人到了和平路,電影院有一場兩點鐘的電影。公上很想看一場電影來消磨時光,便向電影院走去。

    電影院的大門比街面高出二米,用石頭砌成十多步石梯,上面有一個長十多米,寬三米的平台,平台四周砌了約六十公分高的石欄杆。右側留有兩個高三十公分,寬二十公分的賣票窗口。

    每場電影票都很擁擠,人們爭先恐後,你擠我推地買票。電影票是一角貳分錢一張。兩人上了石梯,到平台後,呂不明東張西望,似乎無心看電影。公上怕他舊病復發,打著手勢問他:「你該不會又哪個哈……?」

    呂不明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怎麼會在本地方下手呢?」

    公上點點頭,便走到石欄杆上坐下,看人們你擠我,我擠你地買電影票。

    坐下不久,呂不明站到他身前低聲說:「我背後哪個女娃兒可能對你有意思?他一直在看你?」

    第十九個百鳳眾仙投胎轉世的仙女出現了。

    公上不露聲色,未急於回頭,無意識地往平台中間看去,一個姑娘的眼神與他的眼神相遇,幾秒鐘後,兩雙含情脈脈的眼睛相互傳情,一次比一次更有激情。

    姑娘二十歲左右,背後一條長辨齊腰,天生質麗,清純秀美。穿一件花白上衣,長相十分可愛。兩人愛意濃濃,公上雙目念情,慢慢走到姑娘面前,右手挎在姑娘的左肩上,用左手去握住姑娘的左手。

    姑娘滿面含差,低頭微笑,任由公上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和握著他的玉手,飽含熾熱的情感看著公上。

    公上激動萬分,右手把姑娘挽在懷裡,左手仍然握著她的右手,含情的看著她。沒有語言,也不知說什麼?他想請姑娘看電影,但身上沒有一分錢。長達幾分鐘,他沒給姑娘說一句話,懷抱著姑娘,兩雙眼睛迸出熾烈的、燦爛的、甜蜜的愛情火花。

    她的同伴回過頭來,忽然見同伴被一個男人抱住,而且兩人還手拉手,驚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張著嘴看著二人。

    姑娘見同伴如此,方從夢中醒來,含情地笑著說:「我要走了。」

    公上放開她的手,想說什麼又未說出口,見姑娘下了石梯,朝火車站方向走去,並時不時和同伴回頭看自己。

    公上不由自主地走下石梯,跟在姑娘約二十米遠,見姑娘又回過頭來,他癡癡地看著姑娘癡情地笑。

    走到了四三一招待所門口,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連請人家吃飯,看電影的錢都沒有,跟著人家幹啥?面對自己心愛的姑娘,總不能說自己腰無半文,叫她出錢請客吧?算了,算了,看來又是有緣無份。

    公上想到這些,便站著不動。

    姑娘回過頭來時,見他站在原地不前,便一步一回頭,仍然笑著、看著。

    公上舉手給他做了個再見的手勢,便回過頭來朝電影院走去。

    呂不明見公上回來,驚問道:「怎麼?沒有搞到手?!」

    「我一分錢都沒有,總不能讓她出錢請我吧?」

    呂不明坐在石欄杆上說:「你現在曉得錢的重要性了吧?如果有錢,那位美麗的姑娘就是你的了?」

    公上明白呂不明的意思,原來他一直在故意誘逼自己,便說:「我一直都認為錢很重要!但關鍵是要來路正。即使沒有錢,辦不成的事不辦就是了,又何必刻意追求呢?」

    呂不明見公上仍不開竅,便說道:「好好好,不說這些了,我們回去了。」

    兩人回到魏聖國家,魏聖國夫婦不在家裡,兩人的話又說不到一起,顯得極其無聊,

    第二天,公上免費乘坐魏聖國開的公共汽車回到了家。

    不知公上回到家裡怎麼度日?篇幅所限,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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