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 首次救美 文 / 顏公上
黑暗中,公上用手指著嘴,示意何小梅別說話,然後悄悄地說:「別怕,有我在,他們不敢對你怎樣。」
何小梅驚恐地點點頭,躬在公上身後,慢慢地走。
公上穿的白襯衣,很顯眼,加上隧道裡較涼快,便把軍干服外衣穿上,扣好扣子,他怕劉大漢、毛濤過來給何小梅過不去,說:「走,小梅,我們往中間走一點,中間更黑,免得被告他們看見你。」
公上本想去牽著何小梅走,怕她摔倒。但想到男女授受不親,又怕給何小梅造成誤會,以為他對她有企圖,便輕聲地說:「慢點,小心點。」兩個像做賊一樣走了幾十米,隧道中部是一個弧形,一團漆黑。
對面仍在打鬧,嘻笑、尖叫。
毛濤回走了幾步,喊了兩句「顏哥」,見沒回應,便自言自語:「顏哥到哪去了呢?」他又走了十多步,一團漆黑,看不見任何東西,更不知何小梅在哪裡。
他劃燃火柴,隧道裡風大,一下便被吹熄了。他又劃了一根,用雙手蒙著,火柴光被蒙著又照不到多遠,他四處望了一下,手被火柴燙著了,罵道:「人都看不到,我找個球?」罵完便往回走。
這時,除了時而聽到孫麗仙、大華和劉大漢的聲音外,隧道裡一片寂靜。走著,走著,一輛火車汽笛長鳴,打破了隧道的寂靜,有節奏的軌道聲由遠而近,一道光柱穿破隧道的黑暗,從洞口直接穿入隧道。大華和劉大漢兩人還在調戲孫麗仙。毛濤一個人在後發笑。
公上見前面有一個避讓孔,何小梅緊跟在公上後面。
隧道中間是弧形頂端,公上怕他們發現何小梅,趁火車燈光未照著時,便回頭抓住何小梅的手,說一聲「快。」牽著何小梅便往避讓孔洞裡鑽。
不到兩秒鐘,火車便呼哮而來,捲起陣陣疾風,撲在二人身上,何小梅緊張地撲在公上懷裡。公上見是列貨車,車廂沒有燈光,又很長,便不忍心推開何小梅,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裡,以示安慰和壯膽。
長長的火車過去了,隧道裡又是一片寧靜和黑暗。公上見何小梅還依偎在他懷裡,何小梅有一米六五高,額頭正好貼在公上右臉龐下,胸脯有節奏的起伏。何小梅腳往前移了一下,右臉龐完全貼在了公上的右臉龐上,緊緊地抱住公上。兩顆心在劇烈的跳動,公上左手撫摸著她的頭,給她安慰、安全和信心。
「小顏。」劉大漢在喊。
「小梅。」孫麗仙在喊。
公上和何小梅都沒有回應。
劉大漢又說了一聲:「狗日的小顏又把小何搞到手了。」
孫麗仙尖叫道:「小梅,小梅,你在哪裡,快答應我。」
黑暗中,何小梅抬起頭來看著公上俊美的臉龐,聽到兩人的喊叫聲,公上示意她不要出聲。過了一會,公上推開小梅,責怪道:「你怎麼和孫麗仙這種人在一起,那不是玷污了你自己嗎?」
小梅兩眼看著公上,細聲說:「我們是一個生產隊的,是趕場碰上的。」她趁機向前抱著公上,恐懼地說,「他們幾個好壞哦,我好害怕,今天如果不是你,不曉得要……」
公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吉人天相。的確,今天如果不是我,或者我也很壞,黑暗產生罪惡,四個男人在這漆黑的隧道裡對付兩個姑娘,後果不堪設想。」
他鬆開小梅貼著的面額,「其實他們並不壞,只是他們長期在外,身心壓抑太大了,但關鍵是孫麗仙不叫話,她主動挑逗。**,一碰就燃,你今後千萬不要和她在一起了,否則把你也會當成她那種人。」
小梅點點頭,又撲到公上懷中,仰頭問:「你們真的是十九冶的嗎?」
公上抱著她說:「你信,騙人的,我和你一樣,農民。」
「那你們在這裡來幹啥子呢?」小梅抱得更緊。
「就在隧道出口那裡錘道渣。」少女的紛蘭之氣和細柔之身實在是太怡人了,公上是男人,有男人的天性,有權享受這美色
看;*書網^小說。言又止。兩人慢慢地向隧道口走去。
越往隧道口走,光線越明,大約還有五十多米,公上說:「前面越來越亮了,我們分開走,免得他們看見。」
何小梅不捨地點點頭,放開了公上的手,公上疾步穿到右邊,朝前走。劉大漢在離洞口五米處的地方,見公上一個人在後面,便說:「小顏,不夠朋友,重色輕友。」
公上笑了一下,走到他們面前,孫麗仙問:「何小梅呢?」
公上橫了她一眼:「我哪裡曉得?」
毛濤站在大華前面:「你真的沒有和她在一起嗎?」
「你才笑人,我怎麼會和她在一起。」公上說完便直向前走。
剛說完,何小梅一個人慢慢地低著頭在左邊的人行道上向洞口走來。劉大漢和大華又欲發作,公上回頭:「劉大哥、大華,小梅和鳳雲長得一模一樣,我把她當小妹,請你們也把她當妹妹一樣對侍,別打歪主意了。」
公上的語氣顯得平淡,但有一種威嚴,能夠制止惡欲和犯罪。毛濤奔跑出遂道,向著鐵路高興地叫:「哦,我也有小妹妹囉」
又一陣嘻笑,孫麗仙、何小梅在前,劉大漢、大華、毛濤、公上在後,出了遂道,直到租房的門口地壩,各自分手回家。
次日早上吃了飯,劉大漢每人發了二把鐵錘,帶著十二個民工到鐵路上。他站在隧道洞口說:「我們從這裡開始到前面一公里,都是我們包下來的活,每錘一根枕木的道渣五角錢,每塊碎石的大小直徑要在四公分以內,超過四公分便不合格,就要返工,最後由甲方來驗收。大家就按要求,各人隨便找地方干。」
公上、大華、毛濤三人找了從隧道口至前方第三十根枕木的面積,找了三塊較大的石頭當凳子。用鋤頭將鋪在鐵路上的梯形碎石勾出來,把四公分大小的小碎石恢復轉去,將超過四公分的碎石集中起來,然後用鐵錘錘小。
道渣極為難錘,因是鵝卵石,非常硬。較大的卵石還好錘一點,三兩下就可以錘爛,那些五六公分,倒大不小,已經錘爛了的,非常難錘。用雙腳夾在地上,雙手握著鐵錘,有的要錘十多下,有的在地上打滾,大部份的卵石錘的時候射出火花,悄有不慎便要錘在腳上。
一天下來,最多能錘兩根道渣的碎石,也就是一元錢。大部份人的手掌都打起了水泡,疼痛難當,加上這裡四月的太陽比家鄉六月的酷暑還熱,照在背上、頭上熾熱難當。公上從未打個光胴胴的,由於熱得發悶、發慌,也打著光胴胴,穿條短褲,任由汗水在身上流淌。
下午收工後,人們吃了晚飯躺在堂屋裡的床上哀聲歎氣。王大華說:「沒有干以前,還認為每天可以錘十根道渣,弄得到五元錢,沒想到一天下來,累死累活才錘兩根道渣,伙食錢都掙不夠,劉大漢,怎麼辦?」
劉大歎躺在鋪上歎氣:「唉,能怎麼辦,我也沒有想到這個活這麼燙手,鐵路局的算得這麼精,再做兩天來看,實再不行,那只有退了,醫病不倒,原病退還,其它有啥辦法?」
公上想起不做就得回家,心裡就吃緊:在米易糖廠領了六十多元錢,現在只剩下五十元,除了路費回家只有三十多元,回去怎麼辦?他非常疲憊,到豬圈樓上,朦朦朧朧地便睡著了。
第二天,人們還是重複著昨天的勞動,一樣的操作,一樣的效率,公上熱得、累得心慌,他丟下鐵錘,站起來在他和大華、毛濤三人的三十根枕木間來回走了三遍,心想,繼續這樣錘下去,累死都掙不到錢,鐵路局的人心這麼黑,叫你他白幹活而拿不到錢,既然這樣,大家都可以不負責任,得想個辦法才行。
他站在鐵路軌道上,向前走了幾步,低著頭想:既要通過驗收,又能減輕勞動強度,還能拿到錢。
想到這裡,突然靈機一動,把大華和毛濤叫到身邊:「我們三個人分一下工,不搞假累死都拿不到錢,毛濤負責錘那些比較好錘的道渣,不好錘的,倒大不小的就不要管他,到時我來處理。大華負責將每根枕木下面的碎石勾出來,四公分以下的堆一個地方,要錘的,難錘的堆一個地方,還是由我來處理。」
說完,公上自己拿著鋤頭,在每隔五米外,挖一個大坑。然後將那些倒大不小的、難錘的碎石倒在坑裡面,用錘過的和勾出來的四公分以下的碎石鋪在上面。
在每根軌道兩邊一樣還原成梯形,與正常軌道的道渣無異,又用毛濤錘的新碎石灑在每根軌道的面上。
新錘爛的碎石和原來沒有錘的碎石,顏色有很大區別,上下下下,裡裡外外都是四公分以下的碎石,上面還鋪了一層新錘爛的碎石,完全符合要求。當天下午下班前一個小時,他們三人便錘完而且鋪好了十五根軌道,三個人便甩腳甩手的在這裡看著,那裡看看,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
由於只有十二個人,劉大漢沒有脫產,自己也在埋頭錘,他人長得胖,汗水看起來比其他人多,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干的地方,被汗水浸濕透了。他見公上、大華、毛濤三人優哉游哉的樣子,便丟下鐵錘:「你們怎麼不幹了呢?」
公上、大華笑而不答,毛濤賣弄地說:「我們已經幹完了,而且每個人還錘了五根。」
劉大漢不信,站起來說:「你騙人,你們三個怕是神仙,比我們要能幹幾倍?」
毛濤說:「你不信,你自己去看就是了。」
劉大漢站起身來,走到他們三個人錘好了的道渣上,這裡刨刨,哪裡挖挖,然後驚奇地說:「當真的呢,你們是怎樣搞的,這麼快?」
三人都只笑不答。
劉大漢望著公上:「小顏,你出的啥子鬼點子?說出來,讓大家都學你們的這個樣子干。」
公上走到劉大漢的工地處,叫大華、毛濤重複了一次自己的做法,工友們看後都深受啟發,要模仿這種做法,但劉大漢說:「你這個辦法不行,萬一在驗收時,人家挖到了這堆『鵝蛋』怎麼辦?」鵝蛋指的是鵝卵石。
公上說:「隔這麼遠一堆,他好容易挖倒,實在挖倒了,那只有自認倒霉,返工就是了。」
劉大漢仍然搖頭,好像有了更好的辦法:「今天都要收工了,明天看我的。」
不知劉大漢有什麼絕招?篇幅所限,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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