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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不甘者 文 / 笑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閉著眼睛的劉默聞聽到了來自自己腳下的火車車輪與鐵軌的摩擦聲。

    「到了嗎?」劉默聞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推了推自己身旁的烈酒問道。

    「對,已經到了。」烈酒合上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然後解開了自己座位上的安全帶。

    「機降準備。」烈酒站起身來,然後一把拉開了直升機的大門。強勁的風灌入了機艙,所有人的衣服衣擺都這一瞬間變得飄搖不定。

    「啊?烈酒你要幹嘛?」楊宇被他這個動作嚇到了,這架勢烈酒是準備直接跳飛機啊。「等飛機再降下去一點,我們再用降落傘跳下去吧。」

    「獵眼,我們除魔使不需要降落傘這種東西。」烈酒搖了搖手指,「不過你是用狙擊槍的,遠處才能發揮你的最大實力,你就現在飛機上待著吧。櫻刃,我們走。」

    沒有一點猶豫,烈酒縱身跳下了飛機。

    劉默聞也站了起來,拍了拍楊宇的肩膀說:「你就在飛機上待著,從上面看看有沒有什麼漏網之魚,如果你能把這些漏網之魚通通都狙殺掉,那麼你就立功了。」

    「你這麼說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好沒有用。」楊宇摸了摸自己懷裡的槍,「我還以為我也要上陣拚殺呢……」

    「你可是狙擊手,年輕人。」劉默聞笑了笑,「這情況可還沒有糟到要讓狙擊手去拼刺刀的地步。」

    接著,劉默聞也縱身跳下了飛機。

    「咚!」

    陳文樂聽到自己頭頂的天花板有什麼撞擊的聲音,不過太現在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因為他的面前有一個可怕的吸血鬼正在肆意地殺戮著平民。

    氈帽子的嘴角粘著鮮血,,他的表情顯得很滿足,似乎是剛剛享用了一場饕鶗盛宴,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沒有人敢反抗,因為反抗的人都被首先咬斷了脖子。所有人都縮在位置裡瑟瑟發抖,不少人都在禱告著這是一個噩夢,大家都希望這場噩夢快點醒來。

    「大家不要害怕。」氈帽用粘著血跡的嘴巴獰笑著說,「只會有一點點疼而已,這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你們知道嗎?飢餓對於我們來說才是真正的地獄,再堅定的吸血鬼也會遵循自己的本能,所以不要怪我喲,你們的鮮血我會好好品嚐的。」

    「氈帽子,你真無聊。」一旁的狼人一邊用嘴和獠牙撕扯著屍體一邊說道,「對一群食物有什麼好煽情的,開吃就好。」

    「唉,情不自禁。」氈帽子舔了舔嘴巴,「哪怕是再低賤的吸血鬼,也是天生的貴族。」

    「虛偽。」狼人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後又拉過一個人,一口咬了下去。

    這個人,不就就是昨天和陳文樂聊天的農民工嗎?

    他不是還有一個剛滿月的兒子嗎?他不是還有牽掛的妻子嗎?他不是說打完了這趟工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故鄉重慶嗎?他不是一直都想陪在自己家人都身邊嗎?

    可是如今,所有的願望都實現不了了……

    他的表情顯得他真的被咬得很疼,而兩個瞪大地瞳孔,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機了。他死了,沒有一點懸念的死了。

    飛濺而出的血液,熱乎乎地打在了陳文樂的臉上。

    「啊!」陳文樂抱著頭,不由自主的尖叫起來。

    不過這尖叫在這個煉獄一般的車廂裡顯得那麼蒼白無力,那麼稀鬆平常。

    沒有人伸出援手,沒有人義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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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吧,孩子。」氈帽子注意到了陳文樂,他走過來捏住了陳文樂的臉蛋,然後抬起他的頭讓陳文樂和自己血紅色的雙瞳所對視。「我就喜歡你們的尖叫,我感覺我已經食慾大增了,哈哈哈!」

    「放開我,變態。」陳文樂掙扎著從這惡魔的手中掙脫出來,可是他的力氣明顯沒辦法與氈帽子所匹敵,只有屍體的扭動和牙縫中憋出的話語才顯示出他的反抗之心。

    「來讓我嘗嘗你血的問道吧。」氈帽子伸出了長長的舌頭舔舐著陳文樂的脖子。

    「住手,你這個惡趣味的吸血鬼。」這時,一個聲音從車廂後方的右側傳來。氈帽子回頭一看,一個邋遢無比的中年人正側靠在火車車廂的門口,一副戲虐的表情看著車廂裡的模樣。「馬上放開他,我可以保證

    看書網靈異?著一個人,一個傳黑風衣,帶黑骷髏戒指的除魔使。那個除魔使手裡拿著櫻花紋路的長刀,刀刃上還沾著血液……

    劉默聞,代號櫻刃,以飄逸無比的櫻花之刀瞬間殺死惡魔。

    長刀刺入頭部,那個叫皮格的狼人瞬間斃命。

    「你還真是手快呢。」烈酒用手裡的金盃捶了捶自己的肩膀,「這個偷偷摸摸的狼人我可是打算出其不意地自己幹掉的。」

    「你要比賽嗎?」劉默聞面無表情地問,「看誰殺得多。」

    「好啊我沒有意見。」

    「我早就不玩這種殺戮遊戲了。」劉默聞搖了搖頭,「無聊且沒有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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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酒加農炮!」烈酒的金酒杯裡湧出了許許多多的紅酒,紅酒匯聚成的激流把三四隻吸血鬼衝到了天花板上,等他們掉下來時已經不省人事。

    「櫻落·斷殺式!」一個狼人的頭顱被劉默聞乾淨利落地斬了下來,血撒了一地。

    乘客們已經都傻了,他們實在搞不清楚自己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莫名其妙的來了一群自稱吸血鬼和狼人的人,他們凶殘地殺了許多的人。而突然又來了兩個穿黑衣服的人,他們兩個人又幾乎把所有自稱吸血鬼和狼人的人都殺光了。

    今天是在拍什麼美國大片嗎?裡面帶超級英雄那種。

    「下面就是這個駕駛室了。」不知不覺,烈酒和劉默聞來到了最前面的一個車廂,這是火車的車頭,也是駕駛室。

    「上吧,打完收工。」劉默聞聳了聳肩膀,「我們倆還要趕著去倫敦呢。」

    「那就……」烈酒帶著不羈的笑臉一腳狠狠地踹開了駕駛室的門,「快點幹掉剩下的惡魔吧。」

    「別過來!該死的除魔使!」氈帽子背抵著操作台,一臉驚恐地看著劉默聞和烈酒。「你們再往前一步,我就把火車速度提到最高,下一個轉彎處你們就給通通我上天堂!」

    「何苦呢?」烈酒吮了一口自己金酒杯的邊緣,裡面還有些許的紅酒。「你這麼做你也會死的。」

    「死就死,大不了一起玩完!」

    「很不值得呢,惡魔。」劉默聞用手中的刀指著氈帽子,「我們人類的壽命頂破天也就只有一百年上下,而惡魔的生命卻是接近永恆,用你的命換我們的命是不是太不值得了呢?」

    「呵呵。」氈帽子冷笑著,「永恆的生命?你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永恆的折磨,沒有食物,沒有篝火,在野外中苟且偷生的我們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卻怎麼樣也死不掉,只能永恆地接受煎熬。來吧!同歸於盡吧!說不定我還真的就能死!就不用挨餓了!哈哈哈!」

    「怎麼辦?」烈酒小聲地問劉默聞。

    「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還有三十五秒就差不多到下一個轉彎處了,全列車的人到時候都會死的。」

    「不要煩我,我在想辦法。」

    「哈哈哈哈哈哈!」氈帽子囂張的放聲大笑,「怎麼樣啊,除魔使,是不是很害怕啊?當你們無休止地殺戮我們的同伴時,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害怕啊?要不是你們,我們怎麼可能這麼狼狽,這麼窘迫!你們這些披黑衣服的混蛋!」

    「怎麼辦,櫻刃?」

    「噓。」劉默聞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氈帽子的背後。烈酒透過玻璃看過去,他看到了他們來時坐的直升機,看到了直升機那敞開的艙門邊,一個黑風衣的除魔使正拿著一柄古樸的狙擊槍!

    楊宇,代號獵眼,千里之外,一槍斃命!

    「等到楊宇開槍的時候,我們就……」劉默聞對烈酒說。

    「我知道了。」

    氈帽子似乎還沒有察覺到遠處對著他的槍口,他仍然在發表著自己的赴死演說。

    三,二,一!

    「彭!」

    楊宇的子彈帶著藍色的螢光,劃出一道殘影后準確命中了氈帽子的後腦勺。

    「上!」劉默聞大喊一聲,然後把自己的長刀捅入了惡魔的腹部,直接捅了一個對穿。

    烈酒也眼疾手快,連忙跑到操作台前拉下了火車的緊急制動桿,車輪與鐵軌在發出一聲漫長的悲鳴之後,火車從高速狀態下逐漸停了下來……

    結束了?

    強大的後坐力讓車廂裡的陳文樂摔得東倒西歪,而其他的乘客也從噩夢中驚醒,開始打電話給當地警方或者家裡。

    「呵呵呵,為什麼。」伏在劉默聞肩頭的氈帽子吐著鮮血,這麼嚴重的傷他還沒有死透。「為什麼你們要殺我們,為什麼?」

    「因為你們殺了人。」

    「我們只是為了生存。」

    「對不起。」劉默聞拔出了插在氈帽子肚子裡的刀,也拔走了氈帽子最後的一絲生機。

    「安息吧,可憐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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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魔使教會的外圍人員現在正圍著停滯在軌道上的火車,他們正安撫著乘客們的情緒,並且打掃著血跡斑斑的車廂。

    「哎,可怕的惡魔。」楊宇站在車廂裡,看著車廂裡的狼藉,不由得感歎著。

    烈酒喝著自己金盃裡的酒,劉默聞用抹布擦試著自己的刀。他們見過太多這種血腥的場面,並沒有什麼好值得感慨的。

    「怎麼樣,我最後那一槍帥不帥。」楊宇做了一個瞄準的姿勢,「一槍要了那個惡魔的命。」

    「帥帥帥。」劉默聞敷衍著回答道。

    「不管怎麼說,任務也算成功了。」烈酒坐在鐵軌上,望著剛剛正午的天空。「雖然死了那麼多人。」

    「我們也要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去倫敦了。」劉默聞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衣角。「這倆就交給外圍人員處理,我們回北京總部吧。」

    楊宇點了點頭:「好的,那我現在就把直升機叫下來。」

    下降的直升機螺旋槳刮起了巨大的氣流漩渦,氣旋的作用讓三人的黑色風衣狂亂地飛舞著。

    就像三個凱旋而歸的救世主。

    那個是……宇哥?

    陳文樂躲在一個車廂的角落裡,他看著三個除魔使離去的背影,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在右邊那個背著長管狙擊槍的人就是自己的表哥楊宇。

    他不是書獃子嗎?他不是考古狂嗎?他不是研究生嗎?他不是人生贏家嗎?

    這算什麼?

    背著獵槍打殭屍?這是哪部美國大片主角的既視感啊……

    除魔使……宇哥怎麼成了除魔使……

    「斌哥。」

    「啊?」陳文樂回頭一看,是夏西遙正在叫他。

    「那個。」夏西遙撓著自己非主流的爆炸頭,「你……還去北京嗎?車上的好多人都選擇回家了……」

    「去。」陳文樂斬釘截鐵地回答。

    「為什麼?斌哥不覺得害怕嗎?」

    「我很害怕。」

    「那就快點和大家一起回去吧,北京什麼時候都可以去,你先回家壓壓驚啊?」

    「可是我回不去了。」陳文樂苦笑著,「回去就是必死無疑。」

    「和家裡人鬧矛盾了嗎?」夏西遙緊挨著陳文樂坐了下來,「不要怕啦,回去和爸媽認個錯不就好了。」

    「不是的。」陳文樂搖了搖頭。

    「我是特別想回去,只是我恐怕一輩子都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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