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陰暗者 文 / 笑著
「你是什麼人……」楊宇看著黑衣人，「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來你是有興趣了呢。」黑衣人微微一笑，「自我介紹一下，劉默聞，除魔使。」
「中國人？」楊宇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
劉默聞點了點頭:「中國人。」
「你說你是除魔使？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劉默聞聳了聳肩膀，「祛除邪魔，維持正義。」
「難道！」楊宇突然像是收到了刺激一般，整個人一下子蹦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抓住劉默聞的肩頭，拚命地晃動著。「老師的死是因為……」
「你先坐下吧。」劉默聞取下了自己的墨鏡，露出自己清秀的面孔。「順便再看看這個。」
一份打印並裝訂的紙疊，靜靜地躺在那裡。
「這是什麼？」楊宇顫顫巍巍地坐下，雙手把這些紙張拿起，卻始終不敢去翻開查閱。
「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劉默聞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饒有趣味地看著楊宇的臉。
「如果你準備好了的話，就請去接受這個失落的歷史吧。」
楊宇深吸了一口氣，翻開了手中的東西，用雙目飛速地瀏覽起來:
關於伊萬·布拉德利的死亡報告
死者姓名:伊萬·布拉德利
死者身份:大學教授
死者血系純度及界定種類:正負血系6:1?正常混血種人類
血系能力:無
死因:遭受高純度血系能力精神壓迫導致腦血管破裂死亡
致命傷:腦血管破裂
死亡詳盡:死者為發掘封魔器315號的負責人，受封魔器315號中惡魔的誘惑，無意識情況下解封315號封魔器，致死。
……
「這是什麼……」楊宇聲音顫抖著，他無法理解這些奇奇怪怪的詞藻和亂七八糟的數據。
「我說過，這是一個失落的歷史。」劉默聞笑了笑「這個後面就是一些具體的數據分析和各種解剖圖片，相信你也不會太感興趣吧。」
「所以，伊萬老師是被……那個什麼惡魔殺死的？」
「別那麼不肯定，是的，就是惡魔，肯定是惡魔，絕對是惡魔。」
「那個金棺……」楊宇咬著自己的嘴唇，「到底是什麼東西。」
「如你所見，我們稱它為封魔器315號」
「封魔器……真的……存在惡魔嗎？」
「是的。」
「惡魔是什麼？」
「惡魔，你可以理解為另外一種人。神你也可以理解為另外一種人。」
「你……在說什麼哲學嗎？」
「不，我在說的是現實。」
「什麼意思？」
「再很久以前，惡魔就是人，神也是人，不過現在他們理論上都已經消失了，而魔與神的混血兒，現在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稱之為人，也就是我們本身。」
「啊哈？」
「你無法理解嗎？」
「不是很明白……」
「你可以理解為，在古代，人類都很厲害很厲害，然後他們亂搞了一番之後，後代就變成了像是呆瓜一樣的我們了。」
「我們全是神的後代？」
「也全是惡魔的後代。」
「那那些關於神和惡魔的神話都是真的嗎？」
「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
「也就是說，什麼耶和華，什麼釋迦摩尼，什麼太上老君……」
楊宇呼吸急促了，他感覺這個劉默聞所說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匪夷所思。
太可怕了，這是什麼樣的世界……
「有一小部分是杜撰的，但大部分都是真的。」
「那他們在哪裡……」
「都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於是就死了。」
「我不懂。」
「有什麼不懂的？」
「如果他們真的如同神話中那麼強大，又怎麼會……」
「不是力量強大就能夠生存的，大象的生命力絕對比不過蟑螂，鯨魚永遠不及浮游能耐受災難，這就是例子。」
「那是什麼讓他們消失了，天災嗎？火星撞地球？或者是一場全球的瘟疫？」
「一場洪水。」
「洪水？」
「諾亞方舟，大禹治水，還有古埃及的神話。世界上各個地域的遠古神話都存在一場浩大的洪水，可以確信，地球上真的存在過這場洪水，而且幾乎覆蓋了全球。」
「你是說，在洪水裡，惡魔和神都死絕了，只剩下了人？」
「雖然不可思議，不過確實如此。」
「那殺死伊萬老師
看書;網/『列表?臉的歉意。
飛機起飛了，戳破雲層，踏上回家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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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
夜晚，安靜的街頭，稀少的人流，古色古香的建築，幾個衣著嘻哈的小伙子湊在一起，不知道是在討論著什麼。
阿都利斯步履蹣跚地跟著那個美少婦，他得知了這個少婦的名字叫簡。
「我們要去哪兒？」阿都利斯細聲地問道。
「去最近的俱樂部。」簡的話語永遠妖媚無比。「屬於我們惡魔的俱樂部。」
「我是想問，什麼是俱樂部？是軍隊嗎？還是吃的？……」
簡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她無法給這個來自中世紀的少年將軍解釋什麼叫俱樂部，甚至解釋為什麼輪船是鐵皮做的，什麼是電燈都花費了很多的時間。
慢慢的走，慢慢的跟，美少婦與少年，兩顆充滿邪惡並充滿攢動業火的種子。
「嘎吱」破舊的木門被蒼白纖細的手推開，木門上類似塔羅牌惡魔像的圖案，暗紅得像是凝固的血跡繪成一般。
「太陽底下我們沒有容身之處，月光餘暉照耀我們走遠的路。我們的血，是禁斷與罪犯的原罪。我們的眼，是是撒旦的寶石。閃爍吧，我們這種被世界所拋棄的存在。」
神秘的手風琴與歌聲，臉永遠被寬大帽簷遮住的歌手，襯托出這個小小的空間所特有的凝重與神秘。
「偉大的簡大人……」帶著半個白色面具的服務生，正畢恭畢敬地向簡鞠躬。「需什麼幫助嗎？」
「兩杯心頭血，加冰。」
「要新鮮的嗎」
「那當然。」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寫好點訂單據，便恭恭敬敬地退下。
「這裡就是俱樂部嗎？」阿都利斯撥動著面前的湯匙?「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因為我們是惡魔，惡魔就有惡魔應該待的地方。」簡笑著，她那紅褐色的抹胸裝搭配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而顯得性感無比，贏得了不少其他桌客人的矚目。
「我是……惡魔嗎……」阿都利斯苦笑著，看著自己被黑色紋身覆蓋地密密麻麻的右手。
已經不再是人了嗎？
對啊，人怎麼可能活這麼久？都過去快1000年吧。
「兩杯心頭血加冰。」服務生端出了兩杯血紅色的飲料，上面漂浮著幾塊孤獨的冰塊。
血腥味，刺鼻惡臭。
「這是什麼啊。」阿都利斯摀住了鼻子。滿臉的嫌棄之色。
「心頭血，剛剛生挖出來的，還熱著呢。先生。」服務生回答道。
「噁心。」阿都利斯受不了了，他轉過頭去，盡量不去看面前那杯鮮血。
「溫熱的鮮血，配合涼涼的冰塊，簡直是人間美味。」簡把自己杯裡的血紅端起來，小口小口地吮著。「不和你胃口嗎？小弟弟？」
「我不吃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阿都利斯似乎很不願意看到簡喝著血的樣子。「我是一個人，不是吸血鬼。」
「呵呵。」簡冷笑了起來。「如此精純的魔之血統，卻處處都表現得如此像人類，唉，我說……」
簡弓起身子，把整個臉都貼近了阿都利斯的面頰。
「你真的是傳說中的魔之將軍嗎？」
「行了吧，簡，別玩了。」
簡回過頭，尋找著這個不識趣的聲音的來源。但是他看到了一個身材勻稱，身著西裝的男子身影，頓時臉上的憤怒變成了不滿。
「哥，你看看你找的這個魔將軍，完全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嘛!」
「阿都利斯16歲帶兵，18歲成為將軍，19歲就被教會封印了。」男子踱步到兩人面前並坐在了簡的身邊。「所以稚嫩一點也很正常嘛。」
簡見男子坐在身邊，立馬整個身體都貼伏在了那男子身軀上，但臉蛋上還是深深的不滿神色。
「可是哥哥你知道嗎，他不喝血耶，還覺得很噁心呢，根本就像是一個人而不是惡魔呀，如果不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惡魔血統所散發的，我都要忍不住吸他血了。」
「這是當然的。」男子用手撫摸著簡的秀髮，就像撫摸一隻乖巧的小貓。「因為阿都利斯其實本來就是一個人嘛。」
「那他哪裡來的惡魔血統……」
「因為契約，他和惡魔簽訂了的契約。」男子微笑地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阿都利斯，「準確的說，他和一個偉大的惡魔的右手簽訂了契約。現在，這隻手，已經永遠地屬於他了。」
「看來你很瞭解我。」阿都利斯眼神幽幽地看著男子。
「那當然，將軍。」男子笑著，冰涼與溫熱。「我們惡魔的世界裡，你可是一位十分被推崇的人物呢。」
「推崇我什麼？」
「劍斬聖盃，血踏教皇王座，火燒聖泉。」男子攤開手，這些事情他都爛熟於心。「魔將軍阿都利斯，您可是我兒時的偶像呢。」
「呵。」阿都利斯苦笑著，「原來如此啊，你們記著的是這些啊。想不到我一個拋棄自己人類身份的人，卻得到了惡魔的敬仰，真是諷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墨菲，簡的哥哥。」男子墨菲伸出想要握手的手，「很高興認識你，阿都利斯。」
「你們是吸血鬼嗎？」阿都利斯沒有伸出手，只是出聲問道。
「確切來說，我們是惡魔，吸血鬼只是人類對我們這一種惡魔的稱呼罷了。」墨菲用自己猩紅的長舌舔了舔嘴唇，「因為我們嗜血，神秘，不見天日，從不死亡。」
「我也再也沒有死亡這個概念了。」阿都利斯自嘲道，「所以說我們才是同伴嗎？」
「並不是的。」墨菲搖了搖手指，一個優雅的否認姿勢。「你的血統要高於我們，我們並沒有你高貴，甚至說所有在這個世界這個時空還恢復著意識的惡魔中，也就只有在中國的霍去病將軍可以在血統上壓制你了。」
「他也是將軍？」
「嗯，中國漢代的少年將軍，年少成名，功成名就，封狼居胥。其實他和你真的是蠻像的。」
「哦。」阿都利斯看著面前的墨菲，眼中已經從死寂出現了一點閃光。
「而且他和你一樣，也是因為契約才成為惡魔的喲。」
「呵呵。」阿都利斯捏緊了右拳，「我和他算是同病相憐嗎？」
「差不多吧。」
「看來，現在這個世界也蠻好玩的嘛。」阿都利斯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坐姿，「說吧，把我帶到這裡來的主要目的，應該不是只為了來喝點血聊會兒天吧」
「好，這才是執掌帝克斯萬員大軍的魔將軍嘛!」墨菲鼓著掌，然後示意簡把東西拿出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說廢話了，我們找你來主要是因為這個……」
一枚黑色的骷髏戒指，靜靜地躺在餐桌上。
「彭!」一擊重拳，漆黑的手臂貫穿了整個桌面，而首當其衝的戒指，已經被碾成了粉末。
「看來你認識這個東西。」墨菲問。
「當然認識。」阿都利斯獰笑著，彷彿一個惡魔。是的，他現在的神情與模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
「一輩子我也忘不了，這些帶著骷髏戒指的教會混球。」
「他們是我們惡魔的敵人，一直對我們惡魔進行圍剿與殺戮……」墨菲痛心疾首地說著，「手段殘忍，毫無人性。」
「不用你來說。」阿都利斯冷冷的聲音彷彿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帝克斯的所有人都知道，這群人才是真正的惡魔，他們用火焰，用那奇怪的光，用那些力量破壞了我的國家，殺掉了我的軍隊，把我的國王送上了火刑架，一群禽獸……」
「這才對嘛。」簡嬌笑著，「那個曾經讓整個教會，整個歐洲都後怕，甚至不得不從史書中刪去名字的那個魔將軍，這才是他真正殺伐與惡魔的姿態，這才是真的他。」
墨菲笑著，眼裡有著貪婪即將達到的耀眼邪惡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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