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浴血少年 文 / 冬牛
永武大陸二一七年,血域的天才霸主血銀終於在此年完成了蛻變,重新將血域眾魔召集繼而做到血域大統一,並開始了進軍大陸的計劃。永武大陸二三七年,永武大陸皇室開始召集各大學院門派開始圍剿血域眾徒。
永武大陸二四零年,在永武大陸與血域的交界處漭籐山脈一場持久的拉鋸戰就這樣正式拉開。
血域大軍駐地競技場。
一個十三四歲少年,身著一席普通的紅色布甲,這是血域普通士兵的標配,身材算不上健壯,可是也隱隱的給人一種果斷幹練的感覺,黑色長髮用一個黑色長繩綁在腦後顯得乾淨利落。看似平凡的的小臉上透著超乎這個年紀的堅定與剛毅,手中握著一把黑色巨劍,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緊盯著面前的一位赤膊大漢,旁邊密密麻麻的圍繞著一群同樣裝束的血域士兵。
少年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雙腳猛踏,舉劍而起,向著面前的大漢劈去,眼著著劍刃就要觸碰到大漢的頭頂,只見大漢微微側身,然後抬起右腳一個側旋踢,正中少年胸部,少年好似短線的風箏一般向後飛去,「彭」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股血劍順著少年嘴角射出。連手中的巨劍也是掉落好遠。隨著少年的跌落,無限的吶喊與歡呼從競技場傳出。
大漢搖搖頭,看著倒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氣憤的言道:「血痕呀,你真是像一塊泥巴一樣,甩都甩不乾淨呀,你這已經是第十次挑戰我了,你這是何必呢?難道你真要我下黑手把你打得癱在床上才肯放棄?」
只見少年艱難的站起身,咧著嘴,輕輕一笑:「伏大叔,你就放心來吧,我一定要打敗你,只有打敗你我才可以上戰場,才可以建軍功,只有那樣我才能正真的成為一名合格的軍人。」
大漢皺了一下眉頭,一臉的無奈。
戰爭總是需要流血的,而這軍力的流失必將有新生命去填補。這幾年血域大軍的節節敗退,換來的則是血域高層無盡的索取與迫害。越來越多的壯年男子被搶抓而來,投入到了這個血染的疆場。而他們這些普通的人則是被當做後備預先鋒軍團,其實說白了就是把你培養成為合格的炮灰。作為炮灰,其實他們根本就沒有殺敵的機會,他們只是被投放到戰場,然後僥倖活下來,就會得到一個軍功,就可以換相應的一些生活必需品。
就在兩年前,新來的兵丁裡面竟然來了一位未成年的少年,說來奇怪,這個少年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平常的鍛煉也是正常軍人的三倍份量,除了睡覺與吃飯,他總是一個人。從進入軍營的第一天就開始想著上戰場,可是都被自己阻擋了下來,然而換來的則是少年無休止的挑戰,每次都是搞得遍體鱗傷,精疲力竭之後他才可罷休,這也使得老伏很是為難,他不能看著小小年紀就上去送死啊。
就在此時,只見一位身穿血色戰甲的老者突然跑了進來,軍營的戰士一看老者那可是血衛的裝束,血衛那可是血域霸主的親衛,戰士們頓時昂首挺胸,收起以往的散漫,少年也是悄悄地立在原地。
可是當看清來者時,嚴肅的少年頓時一臉歡笑的招手道:「血爺爺,我在這裡。」
老者看到少年,也是不由一怔,兩年的戰事,那以前青澀的少年,現如今已經是一位氣
(;看』書網武俠[使的少年的臉色無比的蒼白,這位少年正是當初逃離軍營,第四次避開血衛追殺的血痕。
血痕本是雪域霸主血銀的第三個兒子,在大陸與血域的這場戰爭開始第二年,血銀的第三位妻子在戰場上被大陸的軍隊掠去,血銀曾用盡一切辦法解救,可是最後都是無果。就在眾人都放棄的第五年,一位女子手中牽著一位五六歲左右的孩童竟然安全的越過漭籐山脈,來到了血域大營。整個軍營像是炸開了鍋一樣,議論紛紛,試想兩方交戰,一個柔弱女子被敵人抓去幾年後還能夠安全返回,更為重要的是還帶著一個孩童。在這位夫人被抓之時剛好與血銀完婚不久。一時間這個孩子的身份也是充滿了諸多猜疑。對內血域大殿內血痕的兩位嬸娘更是直呼血痕為野種。事態的發展好似為血痕深深的烙上了一個印記,無論走到哪裡人們都像是看一個外來者一樣看著血銀。緊接著就是自己的父親雪域霸主血銀不堪忍受外邊傳言,開始刻意迴避血痕娘倆。
好像事態到此處就有點結果了,可是上天又給血痕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在血痕八歲那年,父親血銀這是幾年來第一次正式面對血痕,因為這天是一個重要的時刻,這一天是給血痕進行靈力灌頂的日子,靈力灌頂會喚醒孩子的本命幻獸,本命幻獸,可以是先天繼承的,也可以是後天通過獵殺來獲取。可是對於一些靠傳承而傲立於大陸大家族卻是有著更加深刻的血脈繼承的意義,更加確切的說就是可以直接斷定是否是直系親屬。血痕的兩個哥哥,都是繼承了血銀的血脈,雪域霸主血銀的本命幻獸乃是血域的神級幻獸,血域魔龍。同樣在八歲的時候喚醒本命幻獸,一位本命幻獸乃是魔焰地蜥,而另一位則是熔岩蛟。這兩種幻獸乃是雪域魔龍的變異,可是卻很好地說明了一切。無論是血域還是永武大陸,幻獸的強弱都是衡量一個武者是否有一個很好未來的標準。可是就在血銀給血痕靈力灌頂之後,卻發現自己的這個小兒子,竟然沒有一點本命幻獸覺醒的意思。更為殘酷的是,血痕還無法凝聚氣海。這在血域乃至整個大陸都是致命的缺憾,沒有氣海,那麼就意味著你將作為一個普通人,老此一生。當然你也可以修點武技強身健體,可是這又能有什麼作為呢?
這是原本想以此來澄清事實的血銀從此關上了心門,徹底的疏遠了他們母子。這也就使得兩位夫人為所欲為,先是沒收了血痕他們在雪域大殿的住宅,緊接著就連侍奉的下人也是支走了,還把他們安置在了大殿附近的一處破宅內。更為可氣的是慢慢的斷了他們的伙食補貼,還時常招呼下人來為難他們。這也就是為什麼血痕要加入軍隊建立軍功的原因。可是就在前幾天,自己的母親卻是無故慘死,這也是斷絕了血痕留在雪域的最後一絲念想。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是自己的這位父親大人有合適把自己當作一位親人呢。自從得知自己沒有本命幻獸,好似自己與這位父親大人也在此時徹底的失去了親人間的那層粘連。
時間就在一片焦灼中悄然溜去,血域的上空更是被漫天的灰色死氣佔據。血痕輕輕的拭去覆蓋在身上的雜物,悄悄的向著黑暗中奔去,他所要做的就是通過血域的禁地骷髏血海,然後通過這裡逃離血域,繼而遠離血衛的追殺。骷髏血海,這是永武大帝戰敗血域魔君的戰場,當年有無數強者隕落至此,就連以前的血域霸主也是殞身於此。雖然此地乃是一片死地,可是這卻是現如今血痕的唯一機會了,血域與永武大陸的接壤處漭籐山脈現在更是大軍壓境,沒有一絲逃離的希望。
骷髏血海入口處,進過半夜的奔波終於到達此地的血痕此時已渾身鮮血,面容憔悴不堪。血痕轉過頭,看了一眼後面那個自己生活了十年左右的地方,眼中不但沒有一絲的留戀反而是對此充滿的無限怨恨。血痕輕輕的俯下身,向著自己母親的墳墓的方向連叩三首,聲音嘶啞的說道:「娘,孩兒走了。無論此行結果如何,我必須一試,我要為我們這十年來的屈辱討得一個結果,為此,我願付出我的全部。您在這裡等著孩兒,有朝一日我定當割下仇人頭顱,以祭奠你在天之靈。」
說完這句話,猛然起身,轉身,義無返顧的踏上了這條未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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